......(以下爲章姗正在聆聽秦迎以梧桐口吻自述)
那時的我剛上高中對于一個盲人來說其實高中初中都是那麽一回事并沒有确切的分界線隻是在開的時候被通知現在是高中部分了但我卻有所不同畢竟我付的起那個價錢我被送往的是一所偏僻的住讀式殘疾人高中當然這裏面的生已經被嚴格的歸類了比如盲人是在一起且分了年級而其他不同殘疾的人都被單獨分類并按年齡分出了年紀一切都是非常的有秩序我喜歡這樣的區分起碼與身邊的同年人可以有着不難跨越的溝通橋梁我在開前8天就來到了校,當然,并沒有人夾道歡迎,畢竟校工什麽的還未開始正式上班.在傳達室大爺的幫助下,我進了校暫時住在會客樓的一間單人間裏.
“大爺還有别的同來了”我問着面前指引我的大爺
“恩你不是盲人麽你怎麽知道的是的象你一樣有幾個孩也是提前就來熟悉環境了,大部分都是盲人”
“呵呵果然猜的沒錯啦因爲如果我是唯一一個先到的您一定會先思考一下将我安排到哪裏先住下而您是很直接的領我來到會客樓這說明在我之前已經有同來過了”
老爺笑了:“你這孩真的可惜了諾這是你的房間201号每層8個房間1樓都已經住滿了如果你無聊了可以找他們聊聊那麽我先走了”我放下行李摸着把門關上并在房間裏又摸了半個多小時我這是爲了熟悉這個房間這是一個确實不大的單間除了廁所和這麽一個主間以外沒有任何東西了牆上的窗戶對于我來說是多餘的所以我直接将它鎖上了完事我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畢竟一過來有些疲倦了但輕輕的敲門聲讓我不情願的起身
“你好你是新來的同吧我叫吳蒙暫時住在樓下你呢”這是個與我大差不多大的男生
“你好叫我小魯吧其實我還準備等會去1樓找你們呢”
“是嗎那真是巧了那麽我們一起下去吧”說完他來攙扶我
他自己也是個盲人.
來到一樓我感受到起碼有7、8個人聚在一塊兒我并不喜歡人多但招呼總是要打的經過一番相互介紹後,我逐漸知道了每個人.帶我下來的是吳蒙/男,住在101,102的叫薛晨/男,103的叫潘/女,104的叫李可可/女,105的叫李健/男,106的叫鄭克遠/男,107鄒凱/男,108餘梅/女雖然經過寒暄之後我想上樓休息了但吳蒙楞是強烈建議大家玩“殺人遊戲”這裏除了餘梅其他所有的人都有個奇怪的相似點那就是都是盲人而且我們全是後天殘疾即完全可以進行流暢的語言交流而殘疾的雙眼使我們根本無法偷看到底誰是兇手更完美的是餘梅不是這裏的生她是陪潘過來校的也就是說餘梅是個健全的人隻是年齡與我們差不多罷了這樣一來法官的職則完全、也隻能交付到她的手上了雖然我表示反對,但餘梅也許從未和如此多的盲人一起玩真正不會偷看的遊戲,所以她強烈要求我别走,盛情難卻,于是我參與了進來.
我們的遊戲規則很簡單由餘梅随即打亂一些積木這些積木是1個正方形和7個角形正方形代表兇手而角形則代表平民大家随即抽取積木隻允許拿走先觸碰的積木這樣一來就無法猜測誰拿走了正方形了
遊戲開始了
我是第3個抽取積木的人信手一撚好吧果然是角形安心當好善良的平民吧餘梅大聲說請安靜現在兇手請殺人說完朝抽中正方形的人那看去兇手隻是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然後餘梅說道我已看清那麽現在宣布吳蒙被殺死請留遺言
吳蒙非常之詫異,整個人都楞住了:“不會吧不夠意思了啊我提議的遊戲啊就這麽把我殺了好吧留遺言了是麽請大家千萬要好好盤問鄒凱”說完吳蒙轉身摸着前往房間:“你們玩吧反正我已經沒有意義了”
鄒凱莫名其妙的望着大家:“這算什麽啊怎麽盤問我啊我怎麽拉”此時李可可弱弱的說:“好象那天我來到校的時候聽到你和吳蒙争吵不過具體是争吵什麽我就不清楚了會不會是因爲這個所以才先殺了吳蒙”說完所有人都朝鄒凱的方向望去(雖然大家都是盲人但這感官的轉向還是很整齊的)鄒凱很不自然的低聲說:“是有這回事是因爲他吐了口痰在我的門前所以才起了争執後來吳蒙跟我道歉了我也接受了呢”
坐在我左邊的鄭克遠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呀這是怎麽回事呢”我好奇的問:“什麽不對”鄭克遠象吓了一跳似的:“沒什麽我是覺得因爲小小的争執所以遊戲時先被殺這個不也很正常麽何必解釋來解釋去呢”聽完之後我倒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還是覺得他怪怪的于是我繼續追問,當然鄭克遠告訴我了一些東西.
“那麽現在請大家投票吧選擇留下或者處決鄒凱”
薛晨: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但我願意尊重死者的遺言處決吧
潘:我覺得并沒有什麽迹象表明鄒凱是兇手我不冤枉人保留
李可可:是我提出的質疑我當然要盡快解決他咯要不我就完蛋了
李健:女人真的很歹毒所以男人應該保持溫柔的一面保留
鄭克遠:跟溫柔有什麽關系不過我也願意選擇保留畢竟沒證據嘛
我:我完全贊同沒有證據莫亂殺人不是麽
餘梅:好吧看來鄒凱的命還是被大家保留下來了那麽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大家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對了順便想好明天騙人的語言哦.
餘梅無心的玩笑卻勾起了無盡的遐想.
我着實不喜歡這樣的遊戲因爲不真實因爲沒有意義因爲不需要證據因爲不需要手法隻要你想你就可以置人死地而不留蛛絲馬迹這多不可思議所以我玩的并不是特别的投入當餘梅說回去休息的時候我幾乎是第一個起身回房間的人回到房間我洗了個澡因爲頭發沒這麽快幹不能入睡所以我靜靜的坐着但殺人遊戲卻拼命的竄入我的腦海是的根據鄭看遠告訴我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她是兇手可是爲什麽會出現如此意外的殺呢還是刻意安排呢爲什麽要殺吳蒙呢好吧我想多了畢竟隻是遊戲嘛
夜深了我感覺到自己漸漸進入夢鄉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傳入耳中是女孩的聲音是的沒錯很輕很幽怨歌詞是什麽完全聽不清.管他呢睡了
......
“啊”
餘梅一聲慘叫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吳蒙的房間門口
餘梅一聲慘叫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吳蒙的房間門口撲鼻的血腥味完全讓我們所有人都徹底崩潰了雖然大家無法看見但基本已經想象到發生了什麽了傳達室的大爺來開的門因爲餘梅想叫醒大家吃早飯所以就先從101房間按順序開始可怎麽叫喚都無人應答沒有辦法才讓大爺開的門可沒想到一開門的慘象實在無法讓餘梅忍住尖叫
我靠近大爺:“大爺能給我形容一下麽”
“小夥我還是不說了你看不見如果告訴了你你腦袋裏想象起來肯定會捆擾你好幾天的”
“大爺你就說吧否則我會一直纏着你問的”
“那那好吧床上倒着的小夥應該叫吳蒙吧全身**從胸腔開始被人劃開一個巨大口口一直延伸到小腹由于傷口巨大一些腸都滑落出來了現場非常恐怖幾乎到處都是血迹地上、牆壁、天花闆、寫字台到處都是而唯一的窗戶也從裏面關的很好呢兇手實在殘忍了”大爺剛說完李可可着急的說:“糟糕信号不通呢報不了警”說完大家也都拿出手機紛紛嘗試但都失望的又放了回去你可能會問盲人也會用手機?但我肯定的回答你,盲人隻需記住号碼的上下左右不就可以撥出要打的電話麽?
我略做思考:“顯然吳蒙的房間是個密室而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采用這樣的手段殘忍的殺害吳蒙我相信兇手并非是沖動殺人所以我們要小心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薛晨問道李健接話:“說明兇手還在這裏而且很可能是我們其中一個”
話音剛落所有人不寒而栗
詭異的殺人遊戲、夜半的歌聲、兇殘的現場密閉的空間到底兇手的手法是什麽而他又會是誰如果兇手真在我們之中作爲殘疾人的他到底會留下什麽破綻
我的思考齒輪已經進入全速轉動狀态......
大爺在我的吩咐下很不情願的走進了房間畢竟餘梅已經吓壞了而我們其他人是盲人我擔心我們走進去會無意間破壞現場大爺确定窗戶是由内鎖死的應證了這裏确實是個密室因爲正門也是反鎖的除此之外再無入口了房間裏到處都是血迹兇手的确殘忍但是還是搞的誇張了殺人殺的血都濺到天花闆上是不是夢幻了一點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什麽隻是單純的想給我們呈現一個恐怖的殺人現場麽還有幹嗎要費力的在正身剖上這麽一大刀什麽樣的仇恨才必須這樣做呢
我還在努力的思考着可這時潘由于受不了濃重的血腥味加上前面聆聽了大爺對現場的描述現在居然吐開了餘梅雖然是她的好友但巨大的刺激下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潘李克遠顯然也非常害怕但出于男人要面的本能竟然還故意蹲下聞了聞血腥味完事轉身對鄒凱說:“你幹的真漂亮”薛晨似乎也非常贊同的說:“那還能是誰呢”
李健很反感的接話:“行了不要這麽幼稚爲了個遊戲把人如此殘忍的殺害你們想什麽呢”而鄒凱則是異常的恐懼對于他人的質疑他絲毫不做任何的反抗我現在已經對現場了如指掌而根據我的判斷兇手也并沒有留下什麽值得我去追蹤的東西他很細心不過破案的關鍵點也被我發現了例舉出來吧1、吳蒙應該死于昨天遊戲結束後的夜裏而午夜我聽見的歌聲一定有着懸機從今天大家都沒提及那歌聲我可以判斷他們都睡的較死而我因爲需要晾頭發而睡的較晚的原因那麽歌聲與命案的聯系是什麽2、我們的手機莫名其妙全部失去信号并不是這裏偏僻接不到信号校怎麽可能接不到信号呢所以一定是在校放了屏蔽信号儀而這個隻是有如碗口大小的東西在誰的房間都有可能藏下那麽一定是在兇手的房間了3、誇張的現場和殘忍手段到底是爲了達到什麽目的密室手法是什麽4、動機是什麽5、最後隻是我的猜測會與我們玩的遊戲有關系麽基于以上我的猜測無論怎樣今晚我必須讓大家繼續遊戲我要找出破綻
時間一晃而過今天是難熬的特别是薛晨因爲他的隔壁正開膛破肚的躺在那裏大家都很緊張擔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出現其實不說我也知道大家覺得有鬼怪是呀密室恐怖的死法任誰都會覺得這不是人幹的事情恩是該召集大家了用個什麽理由好呢還在我思考的時候有人敲我的門我走過去将門打開
“啊小魯你好我是餘梅今天發生了可怕的事情大家都不敢睡覺呢所以約好在樓下繼續玩昨天的遊戲玩累了好入睡一些”餘梅小聲的說着是的爲了安心入睡卻還要玩如此可怕的遊戲這到底算什麽呢但如果不幹這個大家如何将注意力轉移呢真是頭疼呀我爽快的答應了
......
同樣的與昨晚一模一樣的坐法和分配即隻有餘梅知道誰是兇手并将這一原則告訴了大家馬上即将繼續昨天的遊戲了餘梅盡量努力的讓自己大聲說請安靜現在兇手請殺人說完朝兇手那看去兇手再次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然後餘梅說道我已看清那麽現在宣布薛晨被殺死請留遺言
薛晨似乎并不是很高興:“鄒凱你實在是小雞肚腸了我昨天不過投了殺你的票但你這不是還沒死呢麽”講到這裏所有人都想起了吳蒙大家都打了個機靈薛晨也不例外不過他還是接着說道:“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幹這麽明顯的愚蠢事吧行了我的遺言就是兇手必是鄒凱”說完薛晨惡狠狠的把頭轉向鄒凱的方向而鄒凱非常的無奈:“從頭到尾我隻是個無辜的人爲何矛頭永遠都要指向我呢”這個可憐的人所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無論怎樣再次進入投票環節
潘:真的會這麽巧合麽說實話鄒凱我還是願意相信你保留
李可可:保持自己的想法處決鄒凱一定沒錯
李健:我不想憑空讓一個人離開遊戲,但也不想自己被殺我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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