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定以後,便一同下了樓。齊瑾向大家宣布陳哲從明天開始将代替黃小玲的工作,暫時成爲了她的保镖兼司機。齊瑾父母聽了一臉會意的笑容,幾乎就差舉雙手贊成了。蘇源美雖然詫異,但齊瑾是公司老總,她的決定,也沒法去說什麽。
就這樣,陳哲開始了他的新工作,第二天就搬到了齊家,成爲了齊瑾的私人保镖和司機。而就是這天,他接到了莫莉妹妹莫菲的電話,說她已經放假回來,要跟他約時間見面。
看樣子,莫菲還不知道陳哲跟她姐姐發生的事,電話裏她語氣輕快,充滿了相見的期待。而此刻陳哲是真不想去招惹這位單純的女孩了,隻好說明了他的情況,表示沒有時間。
莫菲聽到陳哲居然成爲了表姐齊瑾的保镖,驚訝之下追問原因,陳哲隻好又把自己救了齊瑾,以及黃小玲受傷的情況說了一遍。對此情況,莫菲在震驚之餘,又感到慶幸。接着她說陳哲沒時間沒關系,齊瑾是她的表姐,她可以來齊瑾家看他的。
陳哲當然沒辦法阻止莫菲來她的表姐家,對此也隻能無可奈何了。
可是時間過去了幾天,莫菲卻一直都沒有來過。陳哲正感到有些奇怪,一天晚上忽然再次接到了莫菲的電話。電話裏莫菲說她家裏出事了,她姐姐一個人去了省城,勇敢的對未婚夫家提出了退婚。這幾天,家裏全亂套了。她父親大發雷霆,母親幫着姐姐,和父親吵得天翻地覆。
陳哲聽了異常驚訝,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聽莫菲幽幽的問他,她姐姐的退婚,是否是因爲他的緣故?
看起來,莫菲已經從他父母的吵架中知道了陳哲和莫莉舊情複發的事情。陳哲無法回避,隻得承認了。但說并沒有要莫莉去退婚,這件事他一點都不清楚。
莫菲聽了後,心情似乎很失落,沒再說話,隻是過了一會兒後。默默挂斷了電話。陳哲此刻哪有心思去安撫莫菲。急忙撥打莫莉的電話,想要問一下原因。可是打了半天都聯系不上,看來莫莉爲了不讓人打擾,已經把手機關掉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陳哲忽然意外的收到了莫莉發來的短信。短信上寫着:陳哲,我不結婚了,現在我馬上就要登機,飛往法國生活一段時間。這可能是一段不短的日子,記住我。勿忘我,等着我回來。
陳哲看着呆了半天,心想這莫莉搞什麽呀?不結婚就不結婚好了,怎麽又要跑到外國去生活了?
再次撥打莫莉的電話,聽到的又是手機關機的提示語。想了想後,她隻好打了莫菲的電話,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莫菲語氣淡淡的,說姐姐退婚後,她父親和未婚夫家都很惱火。留在國内她壓力很大,所以一早就準備要離開了。她們有個舅舅住在法國,這次她就是投奔舅舅,打算在那兒避避風頭的。但具體什麽時候會回來,誰都不知道。
知道莫莉在法國有落腳之地。陳哲總算松了口氣。不過他真的不明白,莫莉好好的爲什麽要退婚呢?她應該清楚的知道他們倆是不可能的,爲什麽要放棄這麽好的婚姻,落得個家人惱怒。自己隻得遠避他鄉的下場呢?
這一切的一切,看來隻有等到莫莉回來才能弄清楚了。想到曾經的愛人現在如此的境遇。陳哲隻能輕聲歎息。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齊瑾卻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看着他憂愁的樣子,忽然問道:“我表姐莫莉,到底跟你是什麽關系?”
陳哲一呆,忽然有所意會的道:“你知道她的事情了?”
齊瑾點了點頭,道:“今天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她知道你現在成爲了我的保镖,就拜托我保護你,不要讓他的父親或者别的什麽人找你的麻煩。”
陳哲點了點頭,他知道莫莉退婚的事情雖然跟他沒關系,可是莫莉的父親不會這麽想,一定會認爲跟他有關,既然會把怒火宣洩到他的頭上來的。
于是陳哲歎了一聲,道:“我跟莫莉,是高中時候的同學,我跟她......曾經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
“是嗎?”
齊瑾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拖過一張椅子就在陳哲身邊坐下,興趣盎然的道:“跟我詳細說說,你跟她是怎麽戀愛的?後來又是什麽原因,又變成了曾經呢?”
陳哲皺了皺眉道:“一定要說麽?”
齊瑾笑道:“當然要說,你别忘了,你可占過我的大便宜,我都這麽輕易饒過了你,你還不領我的情嗎?”
陳哲驚訝的道:“我不是都成爲你保镖了嗎?不是說好這就是贖過的方式嗎?怎麽又增加了一條?”
“切!你做我保镖,難道我不發你工資嗎?哪有你贖過我還得發工資的道理?這不夠的,必須得再加一條。”
“加一條什麽?”
“你必須什麽事都不能瞞我,我想要問什麽,你就得老實回答什麽。”
“不行,我拒絕!”
“拒絕無效,當庭駁回!”
“......”
就這樣,高高在上,嚴肅冷酷的公司總裁齊瑾忽然跟小女孩似的糾纏起陳哲來,最後陳哲被她打敗,隻好開始交代起他跟莫莉以往的事情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齊瑾好像忽然間對陳哲的任何事都發生了興趣,每天晚上,都會來找他,然後問出一大堆問題來。來的次數多了,問的問題多了,兩人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的改變。
有一天兩人又在聊天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就聊到了女人身材的問題。陳哲多了句嘴,說齊瑾的身材就是最完美的,沒有人能跟她比。
當時齊瑾拖了張躺椅就在陳哲的身邊躺着而坐,一邊喝着紅酒,一邊惬意的跟陳哲聊天。聽到他這句話後,不知怎的竟沒生氣,而是臉紅紅的羞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好,有的地方,我自己都不滿意啦。”
陳哲奇道:“是嗎?這麽完美了還不滿意?你這是要别的女人上吊自殺嗎?”
齊瑾卻歎了口氣。道:”别的女人有的東西,我卻未必有,這怎麽能叫完美呢?”
陳哲也喝了不少酒,一時間說話沒經過腦子,恍然大悟的道:“哦。你是說你下面沒毛吧?這有什麽?人家歐美女人還嫌......”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不對了。因爲齊瑾已經對他咬牙切齒,怒目而視。陳哲知道不妙,下意識的就要開溜。齊瑾已經一把抓起了躺椅上的靠墊,高舉着向他砸來。叫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流氓!騙子!我打死你!”
于是房間裏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最後陳哲沒辦法了,隻好将齊瑾連人帶胳膊的一起抱住,道:“好好好。對不起,我是騙了你。就别鬧了,這麽大動靜,你想讓外面的仆人們都聽到嗎?”
齊瑾卻不管,隻是掙紮着,不斷的怒罵騙子,流氓!
陳哲隻能哭笑不得,心想慘了,這下全洩露了。這女人瘋狂起來真可怕。我是不是趕緊溜之大吉,不做這個保镖和司機了?
幸好過了一會兒後,齊瑾似乎沒了力氣,一下子身體軟下來不動了,嘴裏卻還在騙子流氓的罵着。陳哲怕她是假裝這樣的。還是沒敢松手。低下頭來一看,卻見齊瑾正在流淚。
這下陳哲奇怪了,道:“你哭什麽呢?不就是看光了你身體麽?又沒少塊肉,至于這樣麽?
齊瑾哼了一聲。道:“人家這幾天......都把你當成朋友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在騙我。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哲苦笑道:“也就是這幾天吧?我騙你的時候,咱們還沒那麽好呢,對不對?好好好,我錯了,你消消氣,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騙你了,怎麽樣?”
齊瑾擡起眼來看了陳哲一眼,小小聲聲的道:“真的?”
陳哲道:“我發誓!”
齊瑾這才嗯了一聲,表示滿意了。可是緊接着,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陳哲緊緊地抱着,臉上立馬一紅,怒視着陳哲道:“你抱着我幹什麽?我是你能抱的人嗎?”
陳哲一呆,連忙放開了雙手,讪笑着道:“這不是一時沒辦法麽,你剛才又打又抓的,我不抱着你,還不被你抓得滿臉花?”
齊瑾又是哼了一聲,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次怒視了陳哲一眼,轉身便急匆匆離開了陳哲的房間。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齊瑾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又來找陳哲聊天了。陳哲雖然奇怪,但也沒有拒絕。于是又開始喝酒聊天。
聊着聊着,齊瑾又喝了不少酒,忽然間,她看着陳哲,問了一個讓他驚訝的問題,道:“陳哲,你說女人下面沒毛,是不是很醜?”
陳哲驚訝的看着齊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齊瑾本來就喝了酒,此刻被陳哲這樣看着,她的臉就更是暈紅了,羞惱之下,她瞪目嗔道:“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陳哲隻好搔了搔頭皮,道:“怎麽會?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歐美的女人還嫌下面有毛醜呢。她們爲了幹淨和美麗,很多人都喜歡刮光的。你天生如此,驕傲都來不及,還怕醜嗎?”
齊瑾道:”可是有人說,白虎會克夫,男人都不喜歡的,對不對?”
陳哲好笑的道:“拜托,封建迷信的東西你也信?我記得你留過洋,還是個博士生吧?怎麽思想居然一點都不開化呢?”
齊瑾翹了翹小嘴,道:“我在國外也沒跟什麽外國人接觸過,我家從小的教育,就是很傳統的。剛才你這麽說,是不是表示你思想開放,不忌諱這個事情的,對不?”
陳哲笑道:“這有什麽好忌諱的?我根本就不信這個。再說了,就算我忌諱,那也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啊,你又不是......”
說到這裏,陳哲忽然意會到了什麽,一下子停住口,驚疑不定的看着身邊的女人。而此刻的齊瑾,看着他一副眼波流動,脈脈含情的樣子,則讓他立馬明白了過來。
糟糕。這下玩大了!我就知道,女人沒事老是湊到身邊來,絕對是有問題的。
泡妞經驗無比豐富的陳哲,此刻哪有不清楚齊瑾心思的可能。一想到這女人是莫莉的表妹,莫菲的表姐。他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
齊瑾也意識到陳哲可能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羞不可抑之下,她立馬站了起來,慌不疊的就要逃離而去。可是就在她打開房門,馬上要出去的時候。她忽然又站住了,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道:“我這個身體,從來沒有第二個男人看到過。白虎這個秘密。我也不想再讓别人知道了。陳哲,我的話,你聽懂了嗎?”
說完,這才一下子拔腿跑走,連門都忘了關上。
陳哲隻好手扶着額頭,哀歎着道:“我的媽,事情真大條了,怎麽就招惹上她了呢?”
其實陳哲對齊瑾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人長得漂亮。身材又是一級棒,這樣的女人,男人怎麽能不動心呢?可是一直以來,齊瑾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他想都不敢去想。倒是齊瑾身邊的黃小玲。他還真打過主意的。
可是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黃小玲那裏他一直沒什麽辦法,畢竟人家年紀還小,情窦未開。哪怕使盡了手段,黃小玲卻是沒有任何反應。齊瑾這裏。他可從來沒指望有過什麽,一直以來,他也沒對她使過什麽手段。沒想到這不使手段比使手段還好使,齊瑾居然就這麽喜歡上他了。這這這,這還有天理嗎?
當然齊瑾要是願意跟陳哲玩個一夜情或者幾夜情的,陳哲完全同意,不會有任何猶豫。可問題是齊瑾肯嗎?看她那副樣子,明顯是第一次喜歡上男人,陳哲要是敢玩弄她,絕對是找死的行爲。
于是陳哲在想,這件事自己絕對要拎清楚,招惹普通女人可以,這個女人是絕對不能碰的。不說她是莫莉莫菲的親戚,就說她的身份,就不是可以玩弄的對象。既然自己沒打算跟任何女人戀愛和結婚,有些事情就得悠着點,别腥沒偷到,還惹了一身騷。
兩天之後,新年終于要到了。大年三十那天,陳哲終于有了幾天假,可以去蘇源美家團聚過年。就在這天晚上,他意外的接到了郭曉璐的電話。說起郭曉璐,陳哲已經很久沒有跟她有過聯系了。自從郭曉璐回到學校上學後,一開始她還是不斷打來電話的。可是到了後來,電話開始慢慢減少,一直到最近兩個月,就一個電話都沒有了。
陳哲知道這段期間裏她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說不定就交到了男朋友,開始有意要疏遠他了。此刻接到郭曉璐的電話,他隐隐猜到必然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果然,在電話裏郭曉璐跟陳哲說了幾句新年好之類的話後,就開始支支吾吾,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怎麽開口了。
陳哲就笑着說有話就講,不管什麽事,他都不會怪她的。果然郭曉璐就坦白了,說最近一段時間學校裏有個優秀的男孩子一直在熱烈的追求她。她堅持了兩個月,終于被他感動了。所以,她想結束跟陳哲的關系,然後好好的去談一場戀愛。
陳哲當然表示支持和理解,祝福了郭曉璐一番後,便算正式結束了他們之間的情人關系。說實話,陳哲真的挺理解郭曉璐的,她畢竟年輕,感情上還不成熟。當初對陳哲的迷戀,也僅僅是小女孩一時的沖動而已。
現在好了,她終于遇到了值得她去愛的人,陳哲當然不會阻攔,反而會全心的祝福她幸福。
一晃眼間,這個年終于過去了。沒多久,郭曉璐和莫菲她們又回到了學校,開始新一個學期的學習。而陳哲面對齊瑾的感情,也都是一直不表态,若即若離的,把一個初次戀愛的女人弄得神魂颠倒,幽怨不已。
随着時間的推移,黃小玲的傷也一天天的好轉了。到了四月份,黃小玲終于傷愈歸來,繼續開始當她的保镖兼司機。陳哲如獲大赦,趕緊交接了搬出了齊家。否則再這麽一天到晚面對齊瑾那幽怨的眼神,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得下去了。
而陳哲的歸來,蘇源美是最開心了。這樣又可以天天一起上下班,還能做飯給他吃。話說陳哲給齊瑾當保镖的這些日子,真是把蘇源美給寂寞壞了。現在生活又恢複到往常的樣子。隻有她是最開心的人。
但莫莉卻依然沒有回來,甚至沒有任何她的消息。有一天陳哲打電話給莫菲,卻從她那裏得知了另一個消息。那就是她母親跟他父親離婚了,現在她母親也飛到了法國,跟她的大女兒住到了一起。
在言談中。莫菲對陳哲的語氣似乎有些怨恨。似乎陳哲就是造成她的家分崩離析的罪魁禍首。陳哲隻好無言,一點都沒辦法爲自己辯解什麽。
四月一過,天氣就開始漸漸熱了起來。這一天陳哲晚上從蘇源美家吃過飯回來,剛剛走到自己租的房子樓下。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道:“請問,是陳哲先生麽?”
陳哲心中一顫,腳步立馬站定。因爲後面這個人,是用英語跟他說話的。
陳哲從來沒跟别人說過自己會英語,那麽什麽人。會在國内用英語跟他說話?
一時間陳哲的心都緊了起來,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面相普通的白人男子。
但陳哲也沒這麽容易上當,就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用國語普通話問道:“對不起,你剛才,是跟我說話麽?”
白人男子聞言一笑,繼續用英語道:“别裝了,陳哲先生。哦不。應該稱呼你裏奧先生才對。裏奧先生,我是......”
沒等他說完,陳哲的身體猛然動了,朝這個男人飛撲過去,右手手掌閃電般的抓向了他的咽喉。
裏奧是陳哲在歐洲的化名。但除了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絕少會有人知道。這個白人男子既然叫得出裏奧這個名字,那麽他必定是來者不善的。
可是就在陳哲的五指就要抓到他的咽喉之極,白人男子卻忽然發出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急忙道:“我開玩笑的,裏奧。是我!”
陳哲一呆,在電光火石之間止住了飛抓,然後看見白人男子後退了一步,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下一扭,再一扯之下,居然掀起了一張帶頭發的人皮來。
接着,一頭如雲的金發披散開來,金發之下,是一張嬌俏絕美的臉蛋。陳哲頓時驚喜莫名,用英語叫道:“傑西卡,是你?”
白人男子變成的金發美女也格格格笑起來,扔掉手中的道具,張開雙手向陳哲撲來,道:“裏奧,見到你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女孩已經撲進陳哲的懷裏,陳哲也情不自禁的擁緊了她。兩個許久沒見的人,終于在中國這片土地上重逢了。
在陳哲的出租房裏,陳哲給傑西卡倒了一杯茶,然後笑着看着她道:“傑西卡,你怎麽來了?剛才你差點吓死我了知道麽?我還以爲你是國際警察或者是某個家族派來的殺手呢。”
傑西卡也笑嘻嘻的道:“我要是殺手,剛才就不跟你打招呼了。誰不知道盜賊裏奧不但是個盜竊高手,而且還是個搏擊高手啊?”
陳哲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的我,又怎麽知道我的中文名呢?”
傑西卡嘿嘿笑道:“我早就知道了,當年你剛剛被我爺爺帶來的時候,我就偷偷進入過你的房間,翻看過你的東西。不過中國字我一個也看不懂,隻好找隻筆依樣畫葫蘆抄下來,然後去問我學校裏的中國籍老師。所以我就知道了,你的中國名叫陳哲,住在中國的泰江市,呵呵呵!”
陳哲頓時滿頭大汗,心想你真好大膽,我們是盜賊,你把一個盜賊的真實信息透露給了别人知道,是會害死我的知道麽?不過那時候她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屁孩吧?年齡小不懂事,還真怪不了她。
這個叫傑西卡的女孩,今年才十九歲,是帶陳哲走上盜賊之路那位老頭的孫女。她并不是老頭盜賊組織的成員,不過老頭特别疼她,爲了讨這位刁鑽孫女的歡心,甚至把他的不傳之秘僞裝術都教給了她。所以剛才傑西卡變成了一個中年的白人男子,陳哲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于是陳哲苦笑一聲,雙手一攤,道:“好吧,算你厲害。不過我在泰江市的住址早就不一樣了。你又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呢?”
傑西卡笑道:“其實我也是沒有頭緒的啦,來了之後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後來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跑到你們的警察局準備試試運氣。沒想到有個警察居然認識你,他給了我你的地址。所以我就過來了。哈哈!
陳哲又被吓得一身大汗,心想你又想害死我嗎?你一個外國人,居然跑到警察局找我,萬一被警察懷疑什麽。我真是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不過同時他也明白了,那個所謂認識他的警察,多半就是上次跟偵破謀殺齊瑾一案有關的人。陳哲爲此案在警局做過筆錄,當然也留下過地址。
想到這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的亂闖,以後不知道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麻煩。陳哲頓時渾身有氣無力的。無奈異常的道:”好吧,算你有本事。那麽,你來找我是做什麽呢?不會就是來中國旅遊,然後順道來看看我吧?”
傑西卡卻神秘的一笑,忽然坐近了陳哲一點,道:“裏奧,我來找你,是給你帶來一個發财的機會。我們一起幹,保證可以大賺一筆。然後我們有了錢。就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了,怎麽樣?”
陳哲啞然失笑,看着面前這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女孩,道:“就憑你?你會有什麽發财的機會給我?”
傑西卡抽了下可愛的小鼻子,哼了一聲道:“不相信我?那你總相信摩根家族吧?是摩根家族找到了我。跟我做了一筆交易。而這筆交易,價值十億美元,你相信嗎?”
陳哲聽了一愣,心想摩根家族。不就是美國那個首屈一指的大财閥嗎?不過我們以前很少跟美國方面打交道,他們爲什麽要找到傑西卡。又跟她做什麽交易?
陳哲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傑西卡,不動聲色的道:“你不會被人騙了吧?什麽交易能值十億美元?他們找你做什麽了?”
傑西卡神情開始興奮了起來,道:“我爺爺留下的寶藏!你也應該聽說過吧?我爺爺從事盜賊行業五十多年,從開始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價值連城的珍寶被他和他的組織偷到了手裏。其中被他賣出去的,僅僅是這些寶藏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這件事,由我爺爺留下的日記可以證明。去年我爺爺去世,警察把你們組織搗毀後,這本日記也落到了警方手中。後來,日記的内容被洩露出去了,整個歐洲都轟動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家族和勢力,都在尋找日記中我爺爺記載的寶藏。但是找了快一年了,當年和我爺爺有關的地方幾乎都被人翻遍了,也沒人找到哪怕一個古代金币。這件事,你知道麽?”
聽到這裏,陳哲的表情開始嚴肅了起來。傑西卡的話,不管是真是假,但老頭留下了寶藏,這事絕對假不了。以陳哲多年來對老頭的了解,老頭絕對是個典型的守财奴。這麽多年的東西偷下來,也肯定會有一些他喜歡的珍寶留下來舍不得賣掉,當做傳家寶一樣的藏起來不給别人知道。而老頭死得太突然了,沒有留下一句遺言,這藏寶的地方,可以說除了他自己之外,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如果能找到這筆寶藏,那可真是要發大财了。
于是陳哲态度稍稍認真了起來,道:“摩根家族又是怎麽回事?”
傑西卡笑道:“摩根家族是最後才加入尋寶大軍的,可是他們跟别人一樣,忙活了半天,一點收獲都沒有。不過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神通廣大,我隐姓埋名在美國都快三年了,居然都能被他們找到。摩根家族的人說,我是爺爺的孫女,對他的了解肯定勝過别人。隻要我找到寶藏,他們就可以以十億美元的價格向我購買全部藏品。十億美元啊?裏奧,這筆錢可以讓我們一輩子享用不盡了。你知道嗎?我看中了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大概隻要花上幾千萬,就可以擁有這個小島的所有權。到時候我在小島上蓋上一座漂亮寬敞的房子,買上一條名貴的遊艇,然後就過着與世無争,富足而悠閑的日子,哈哈哈......”
傑西卡說着說着,就陷入了她的白日夢中。陳哲卻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小屁孩簡直太天真了。不要說就憑她能不能找到老頭的寶藏。就算找到了,她以爲摩根家族就會老實的給錢嗎?到時候不要錢沒拿到,命卻丢了才好!
所以等到傑西卡不再做夢了,陳哲就潑冷水道:“傑西卡,大家都不知道你爺爺的寶藏藏在哪兒。你能有這個信心找到嗎?就算你有。那你自己去找,然後自己賺這十億美元不好嗎?何必還要來找我分一杯羹?另外,你就這麽相信摩根家族?十億美元不是小數目,就算是摩根家族。拿出來那也是很心疼的。萬一到時候你給了他們寶藏,他們卻不給你錢怎麽辦?甚至他們見财起意,直接把你殺了,你又該怎麽辦?”
這時候,傑西卡臉上露出了不屬于她這副年齡的狡詐笑容。看着陳哲笑嘻嘻的道:“所以我才不辭千辛萬苦的來找你啊!隻要有你幫我,這些事難道你還不能搞定?我爺爺的藏寶地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會在我所知道的幾個秘密據點中。不過我還是拿不到,因爲真正藏寶的地方,我想我爺爺一定安置了不少的機關和陷阱。這方面,你是專家,你一定行的。另外,跟摩根家族打交道。也需要你的智慧跟手段。我們倆聯手,此事一定成功,我有這個信心!”
陳哲聽了,開始真正意動起來。十億美元啊!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而破除機關尋找寶藏。正是自己所長。另外,跟摩根家族打交道,憑着他的能力,想來也不可能被輕易的算計。而且就算沒有摩根家族這十億美元好了。隻要找到寶藏,還怕沒有人肯出價錢嗎?
一時間。陳哲手指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不過就在他要點頭答應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不禁大感喪氣,忍不住歎息着道:“傑西卡,我很想幫你,但你不知道嗎?我隻要在歐洲一露面,就會有無數的警察和殺手盯上。這樣子的狀況,我又怎麽能幫你尋找寶藏呢?”
傑西卡聽了卻是哈哈大笑,道:“裏奧,你忘了我的本領嗎?盜竊是你的專長,而改變一個人的外貌,卻是我的能力。到了歐洲,你就不是你了。我保證,我會讓你變得連你媽媽都認不出來的,哈哈哈!”
陳哲也忍不住笑了,心想這倒是我多慮了,有了這個僞裝術高手的存在,我哪會被人認出來啊?
于是到了這會兒,陳哲是真正動心了。再三思考了一下,他牙齒一咬,道:“好!我就陪你去歐洲走一趟。不過傑西卡,咱們熟歸熟,但有些事必須要事先講好。這十億美元,你占多少?我占多少?”
傑西卡立馬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委屈屈的道:“不是吧,裏奧哥哥,我從小就那麽崇拜你,暗戀你,要你幫我做點事,你還跟我講錢?”
“少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況且你還不是我親兄弟。說吧,這筆錢,我們怎麽分?”
“裏奧哥哥,我真的暗戀你的。你看我現在長大了,長得還不錯吧......”
“傑西卡!”
“好吧,好吧,我開玩笑的。十億美元,我們一人一半,怎麽樣?公平吧?”
“ok!成交!”
“嗚嗚嗚,裏奧你真狠心,一下子就拿走了我五億美元呢。這五億美元,可以賣多少條遊艇,多少個小島了啊!”
決定了要去歐洲冒一次險後,陳哲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辭職和跟人告别了。齊瑾看到陳哲打來的辭職報告,果然氣急敗壞的找到了他,問他好好的爲什麽要辭職。
陳哲當然不能說實話,隻能說他要跟别人去南方做生意,以後就不給人打工了。齊瑾勸說了半天,陳哲都不爲所動,最後齊瑾大怒而去,兩人不歡而散。
而蘇源美知道陳哲要離開後,雖然嘴裏沒說什麽,可是神情黯然,一副非常難過傷心的樣子。那天晚上陳哲在蘇源美家待到了很晚,他一直在開導她,說他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賺了錢,就可以更好的照顧她跟婷婷,讓她們過上更幸福的生活。
可是心情激蕩的蘇源美,在這個時候突然做了一個讓陳哲大吃一驚的舉動。也許是第六感吧,蘇源美雖然不知道陳哲要去幹什麽,卻本能的認爲他這一去恐怕很久都不會回來了。本來就暗戀陳哲的她,一下子情感爆發,撲入了陳哲懷裏,大哭着說不要走,她需要他,婷婷也需要他。她們母女倆,都已經離不開陳哲了。
到了這個時候,陳哲才感受到了蘇源美的感情。驚喜交加下,陳哲馬上也抱住了她,連聲說着自己也離不開她,離不開婷婷。等他回來,一定會永遠跟她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聽着陳哲的話,蘇源美也喜得眼淚直流。她沒有想到,陳哲對她也有感情,長久以來的幻想和希望,居然獲得了意外的回報。
這天晚上,陳哲和蘇源美**了,當然是在婷婷睡着以後。這時候陳哲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傻,放着一個多情而又熟透了的女人在身邊,卻一直沒有去摘采。蘇源美的柔情,蘇源美的美麗,在這個晚上盡情的綻放出來,讓陳哲如獲至寶,感概萬千。
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要珍惜的人。陳哲暗地裏發誓,絕不辜負蘇源美的情意,等到他得到了那筆錢回來後,一定要讓她和婷婷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陳哲的出國簽證,是吳筆幫忙搞定的。當傑西卡說她爺爺在歐洲好幾個國家都有秘密據點,問陳哲第一站去哪裏時,陳哲選擇了法國。
因爲在那裏,還有莫莉的存在。陳哲希望找到莫莉,問問她爲什麽要不結婚,又爲什麽要說勿忘她,等着她回來呢?
其實陳哲心裏已經有答案了,隻是他需要親自從莫莉的嘴裏證實而已。
就在陳哲臨上飛機的前一夜,齊瑾忽然又找到了他。當時候蘇源美以及沈辰華都在,她卻不管不顧,直接撲進陳哲的懷裏親吻了他,把一旁的兩個女人驚得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親過陳哲後,齊瑾大聲說不管陳哲辭職到了哪裏,她都會找到他的,這一輩子,陳哲都别想擺脫她了。因爲陳哲看過她的身體,必須要爲這個負責!
陳哲哭笑不得,卻不得不爲此感動不已。這個女人還真是執着,如果以後條件允許,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所以在第二天陳哲跟傑西卡準備上飛機的時候,陳哲忽然問她:“那個太平洋上的小島,有沒有多餘的也可以讓我購買一座?”
傑西卡聽了眼睛頓時一亮,道:“有啊,你也想買一座嗎?不過我們倆分開買太不劃算了,既然你也想住在海島上,那不如我們合資共買一座。到時候我們住在一起,那不是更加有伴嗎?話說裏奧哥哥,我真的從小暗戀你的,如果我嫁給你的話,那我們的财産,是不是......”
“死開!小屁孩懂什麽暗戀?你看中的是我這五億美元吧?”
“嗚嗚嗚,裏奧哥哥真沒趣,人家哪裏小了嘛。要不我們到沒人的地方去,我讓你摸摸?”
“......”
飛往法國的航班終于飛上了藍天,陳哲隔着機窗看了一眼下面這片熟悉的土地,心裏一陣不舍,默默地想道:我的祖國,我的親人們,等着我,我終将會回來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