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請自來

夜色再美,總要逝去,看慣了腥風血雨的張揚,雖然偶爾也矯情一下,念幾句高中學到的古詩裝一裝深沉,可是說到底,他終究隻是俗人一個,陪女人看風景這種事情,他樂得去做,可是時間一旦久了,難免要腰酸脖子疼,所以在陪着蕭岚看了半個時辰之後,張揚扭動着酸痛的脖子,無奈的結束了這一場看似風花雪月的故事。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往屋子裏走去,誰都沒有說話,一直走到屋外,張揚剛尋思要跟這個與他關系暧昧不清的女人說一些暖心的話,而蕭岚似乎也是知道他要說什麽,站住了腳步,很認真的看着他。

張揚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幾件事,包括女人在他面前哭,被女人直勾勾的看着也是他最大的軟肋之一,因此,在蕭岚的眼光直視之下,他覺得自己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最後想了一想,覺得兩人之間反正也沒什麽,要真是扭扭捏捏,反倒是被人誤會了。

結果剛鼓起勇氣,準備開口,卻忽然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看着蕭岚身後,蕭岚愣了一愣,才發現張揚看得不是她,急忙回身看去,卻看到蒙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神色慌張。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在兩人的印象中,這個年紀和月老相若的管家做事一向沉穩,處理事情來也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在這裏呆了兩天,他們還從未看到過蒙管家出現這樣的神色。

蒙管家跑的很快,幾下就來到了張揚兩人面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慌張道:“小公子,我家大人可在裏面?”

張揚急忙道:“趙大哥在屋子裏,蒙管家,到底何事如此慌張啊?”

蒙管家一聽趙驷戊就在屋裏,也顧不得得罪張揚了,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一把推開房門。

蕭岚與張揚面面相觑,事情太過反常,兩人也顧不得再說些沒痛沒癢的話了,跟蒙管家,也是走進了客房之中。

此時客房之中,月老與趙驷戊正在商議今夜行動的最後的細節問題,月老是一個精益求精的人,而趙驷戊對待這種大事,一向謹慎。兩人剛說到事情敗露之後,如果被圍困在皇宮之中,趙驷戊該如何領兵前去增援,結果就看到蒙管家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還沒等趙驷戊出言呵斥,蒙管家就叫道:“大人,不好了,呼延将軍在門外,說是要拜訪你!”

衆人皆是面色大變,趙驷戊更是站起身來,走到蒙管家面前,嘶喊着問道:“你說呼延雄在門外?”

蒙管家重重的點頭,道:“呼延将軍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府中了,老奴來不及阻攔,就趕了過來,大人,這可怎麽辦啊!”

趙驷戊深吸了一口氣,呼延雄在這個時間忽然登門拜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現在府中還藏着他親生妹妹和一個郡主,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得了。

“月老,你們速速從後門先走,墨軒前去拖延他,今夜的行動照計劃進行!”趙驷戊當機立斷,催促月老等人離去。

月老也知情況緊急,也不再啰嗦,站起身來,與張揚,蕭岚一起出門,然後帶呼延淩薇與完顔卿入宮。

“趙大人,在下既然來了,何不引薦一下這幾位朋呢?如此匆忙離去,莫非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嘛?”

門外一聲低沉厚重的聲音忽然響起,堪堪要走出大門的月老三人聞言都是停下了腳步,張揚與蕭岚都與呼延雄見過面,也聽過他說話,所以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門外那人正是呼延雄,月老雖說沒見過呼延雄,可是此情此景,敢在趙驷戊家中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也隻是呼延雄一個。

趙驷戊面色幾度變化,最終還是沖着月老搖了搖頭,意思是現在沒辦法離開了,除非是和呼延雄翻臉,月老也知道此時與呼延雄翻臉不是明智的選擇,因此反倒是穩住了心态,拉着張揚回到屋子裏重新坐下,蕭岚見此情形,也走了回去。

“呼延将軍深夜光臨寒舍,墨軒真是受寵若驚,未能出門迎接,還往呼延将軍不要見怪啊!”趙驷戊轉瞬間換了一副笑臉,氣度雍容,走出了門外,對着門外的人稽首說道。

門外的人,一身便裝,卻掩飾不住粗布衣服下那充滿爆炸性的肌肉,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渾身下,流露出一股殺伐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趙大人客氣了,是在下不請自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呼延雄照着士大夫之間的禮儀回敬了趙驷戊,臉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說道。

張揚在屋子裏聽到兩個人的交鋒,雖說沒有針鋒相對,但是客套之間,卻隐藏着無窮的殺機,不由得手心出汗,緊張不已。

“趙大人莫非是有朋在?在下素來喜歡結交大渝英才,不知道能否引見一下?”

趙驷戊腦中還在思量怎麽應付接下來的狀況,呼延雄卻是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說道。

趙驷戊明知這是呼延雄的此次前來,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可是卻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他,一時間怔在原地,竟是答應也不好,拒絕也不好。

“哈哈!”這時候,屋子裏的月老忽然大笑一聲,邁着大步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外的呼延雄,急忙抱拳道:“莫非這一位就是名動草原,聲震大渝的離國戰神——呼延将軍?”

本來照計劃離開之前張揚要爲兩人易容化裝,隻是沒想到呼延雄忽然登門拜訪,因此此時的月老是以真面目示人,攜着一股氣勢而來,就算是呼延雄也不敢輕視。

“這個人氣度非凡,而且步伐有力沉穩,應該是個高手,看來情報說的沒有錯啊!”呼延雄心中暗道,急忙前一步,道:“這位老先生廖贊了,戰神之稱,是蒙百姓對呼延雄的擡愛,在老先生面前,不敢妄稱!”

“呼延将軍太客氣了,将軍遠道而來,未曾出門迎接,還請将軍見諒,若是不嫌棄,進來喝杯酒水可好?”

月老越俎代庖,邀請呼延雄進屋,一旁的趙驷戊竟是沒有出言反對,想起趙驷戊方才猶豫的樣子,呼延雄心中頓時有了明斷。

“看來這個老者與趙驷戊關系非同一般,甚至于趙驷戊都要聽命于他,我倒是要看一看,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呼延雄大笑一聲,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邁着步子走進了屋子裏。

呼延雄這一次隻身前來,并沒有帶任何随從,可是衆人都看出來了,他這一次登門拜訪,肯定不隻是來喝杯酒水那麽簡單,因此,在呼延雄走入客房之中後,衆人并未降低警惕性。趙驷戊揮手叫來蒙管家,在他耳邊低聲吩咐道:“吩咐下去,叫人在四周注意一下,看是否有呼延雄的人馬在外面,如果發現情況,及時回報!”

蒙管家點了點頭,離開了客房。趙驷戊與月老相視一眼,都是明白若是應付得不好,恐怕到時候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呼延雄走進客房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了張揚與蕭岚兩個人,乍看之下,兩個人竟然都有些熟悉的感覺。說來也不奇怪,蕭岚在離國當了幾年的聖女,雖然一直以面紗蒙面,隻有完顔晟等寥寥數人見到過她的真面目,可是畢竟與呼延雄見過許多次,呼延雄就算不認得她的樣貌,對她的身材應該也是十分的熟悉。而張揚當初假扮星宿小仙,還沒有那麽高超的易容術,隻是在臉塗畫了一些東西,相比于蕭岚的面不示人,要好認許多。

不過呼延雄雖然覺得面熟,可是也無法把蕭岚與格桑聖女挂鈎,更不可能把張揚與星宿小仙牽扯關系,在他心目中,星宿小仙可是爲他指點迷津,挽離國于傾覆之間的世外高人,再怎麽都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笑的牲畜無害的年輕人。

月老與趙驷戊走進屋子,引着呼延雄坐下,又吩咐下人茶,呼延雄挂着微笑看着,一直等到面前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才端起杯子來,對趙驷戊說道:“趙大人,這杯茶敬你,望你能夠原諒在下不請自來的罪過!”

趙驷戊端起茶杯,不冷不淡的說道:“呼延将軍客氣了!”說完,嘴裏抿了一小口茶水。

呼延雄似乎對趙驷戊的不冷不淡的态度一點感覺都沒有,喝了一小口茶,放下了茶杯,環視衆人一眼,忽然說道:“趙大人,據在下所知,最近在府拜訪的還有幾位客人,不知道可否叫出來,也好讓在下見識一下大渝豪傑的風采呢?”

趙驷戊聞言,心中頓時一沉,如果說呼延雄方才來的突然,被他撞了月老,蕭岚,張揚三個人,還能說是意外的話,呼延雄這番話一說出來,無疑是告訴趙驷戊,他這一次就是奔着月老帶來的這些人來的,他早就知道趙府藏了那麽些人。

“到底是誰洩露了秘密!”趙驷戊不是笨蛋,能被譽爲“文曲星”下凡,在離國坐到這個位子,他的腦子甚至于比一般人要來的聰明許多,月老等人來到他這裏的消息,他早已命人封鎖,除了府幾個心腹的下人之外,他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告訴。如今消息走漏,肯定是那幾個人中出了内鬼。

“哎!”月老聞言心中也是歎息一聲,暗道:“呼延雄果然是名不虛傳,怪不得連崔鵬都對他推崇有加,光從這一點來看,在墨軒一步一步爬這個位置的時候,恐怕他早已心生警覺,在墨軒身邊安插了探子。隻是因爲這些年墨軒一直小心行事,事事都隻經過自己,所以才沒有被呼延雄抓到把柄,這一次我們貿然來訪,沒想到卻因此而暴露了墨軒!”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敗露,此時想要彌補也隻是無濟于事了,月老急忙接過了呼延雄的話頭,笑道:“呼延将軍,那幾位不過是老夫的晚輩,登不得大雅之堂,不過既然呼延将軍要見,老夫也隻能讓他們出來獻醜了!”

月老說完,在張揚耳邊低語了幾句,張揚聽完之後,便出了客房,然後來到另外一間客房之中,客房之中隻有活閻王,陸淩軒與齊天生三人,林峰則是奉命調集影月門在喀什城的力量,準備今夜在皇宮外接應月老等人,所以不在屋子裏。

活閻王等人并不知道呼延雄忽然登門的事情,還在屋子裏談論着晚的行動,一看到張揚面色凝重的走進來,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張揚兄弟,怎麽了?怎麽臉色看起來那麽差?”活閻王問道。

張揚搖頭苦笑道:“呼延雄來了!”

三人頓時大驚,陸淩軒更是緊張道:“他來幹什麽,該不是知道我們抓了他的親妹妹?”

“還不清楚,不過他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且,說要見你們!”張揚說道。

“見我們?”活閻王一瞪眼,說道:“他以爲他是天王老子啊,想見誰就見誰,不見!”

“老哥!”張揚無奈的喊了一聲。

“好好好,去就去,他要是敢對老子指手畫腳,小心老子下藥毒死他!”活閻王氣鼓鼓的站了起來,一看陸淩軒還坐在椅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陸小姐,起來了,你二哥叫你接客去了!”

陸淩軒恨得咬牙切齒,而張揚與齊天生則是哭笑不得。

領着三人回到了原來的客房之中,陸淩軒和齊天生頗爲緊張,生怕一個應對不好,壞了大家的計劃,而活閻王自從一進門,正眼都不看一下呼延雄,自顧自的在月老身邊坐了下去,老神在在的端起一杯茶,自飲自樂。不過被旁邊的蕭岚看了一眼,頓時就老實了。

呼延雄沒有在意活閻王的态度,而是很仔細的看了一眼新進來的活閻王,陸淩軒與齊天生三個人,一直看到陸淩軒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呼延雄才轉開了目光,看向月老,說道:“老先生,似乎還少了三個人?”

此話一出,又是滿堂皆驚,呼延雄說的三個人,難道就是沒有到場的林峰,呼延淩薇以及完顔卿三人麽?要知道,進入趙府之後,呼延淩薇以及完顔卿除了在他們這幾個人面前露過面之外,連蒙管家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呼延雄就算真的安插了探子,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呵呵,呼延将軍,太不巧了,那三個人剛好有事情,老夫就讓他們先離開了!”月老不着痕迹的一筆帶過,既沒有說出是哪三個人,有把呼延雄的問題給堵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呼延雄點了點頭,似乎是相信了月老的話,端起茶杯來,眼睛盯着茶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茶杯裏漂浮着幾片茶葉,是好的龍井,一杯普通的白開水了幾分鍾,已然飄出一股淡淡清香,剛才呼延雄已經喝了一口,可是那時茶剛剛好,味道還未完全蘊出來,此時卻已經有了七分的韻味了。

“呵呵,果然是好的龍井!”呼延雄忽然說了一句,然後也不管茶水溫度,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放下杯子,卻是目光帶着深意的看向活閻王,語出驚人的說道:“聽說活閻王手裏有一種茶,叫做七日香,放入壺中,用滾燙的熱水反複浸七次,再以甘菊子佐味,出來的茶堪稱茶中絕品,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嘗一嘗呢?”

此言一出,頓時滿堂嘩然,最沉不住氣的陸淩軒居然站起身來,往呼延雄的方向靠去,隻要呼延雄一有異動,就将他擒下來。

“呵呵!”月老将杯中的茶喝完,卻是笑了笑,看着呼延雄說道:“呼延雄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你這一次前來,是摸準了我們的底細,就不知道呼延将軍到底意欲如何呢?”

呼延雄隻身前來,居然還敢在衆人面前道破活閻王的身份,這一份膽氣,衆人皆是欽佩不已,而且在衆人虎視眈眈之下,居然還能從容不迫,悠然自得的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這一份氣度,就算是月老也是自愧弗如。

“影月門門主,‘月玲珑’薛江月、鬼門宗宗主齊天生、萬花谷前長老軒轅無極的親生兒子,江湖中呵呵有名的鬼醫活閻王、逍遙派掌門逍遙子的關門弟子——‘冷面生’陸淩軒!”呼延雄一一道出月老等人的來曆,到最後,目光卻是定在了張揚和蕭岚身,帶着一份既有好奇,也有冷峻的話語問道:“至于你們二位,居然連我都查不出底細來,倒真是讓我有些意外啊!”

“呼延将軍能查到這麽多情報,也同樣讓我很意外!”張揚此時迎面而,對着呼延雄那帶着審視的目光,玩味般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有句話叫做後生可畏,用在你身怕是在合适不過了!”呼延雄笑道。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不過話說回來,呼延将軍對我卻是一無所知!”張揚笑嘻嘻的說道,話到最後卻是一轉,續道:“可是我對呼延将軍卻是再了解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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