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還透着幾分可愛。
連十八層地獄風氣也如此好。
她還帶了點土特産回去。
“什麽土特産?地府還有土特産?”秦廣王聽她嘴裏念叨土特産,愣了一下。
沒見過誰來地府還帶土特産的啊。
都嫌晦氣。
酆都大帝眼皮一跳“你去查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數。”
秦廣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你……”
一陣煙似的跑了。
沒一會兒,秦廣王一臉崩潰的朝她攤開手。
穗穗捏着衣角,猶猶豫豫的說道“它們這麽熱情,這麽乖巧,還是住過十八層地獄的,多麽能代表地府啊。”
秦廣王不說話,繼續攤開手。
這群蠢貨,裝可愛裝乖巧,裝的人家想偷回去當特産。
穗穗無奈的歎了口氣,默默從懷裏摸出兩個早已吓得渾身僵硬的邪祟。
邪祟早已吓糊塗了,嘴裏糊塗的喊着“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聲音沙啞,直接吓破了膽。
酆都大帝無奈極了,這倆人就是最想逃出去的那一批。現在嘛,隻怕死都不想踏出一步了。
秦廣王将兩人帶回去蹲大獄,兩人抱着他的腿,感激涕零。
穗穗煩悶,爲了不白跑一趟,她去了孟婆攤子上幹了兩碗湯。
“下次酸甜苦辣都備點兒,放點什麽香菜小蔥應該會更好喝吧?”穗穗随口提了兩句建議。
摸了摸嘴,這味道實在不算好。
“孟婆湯不好喝,酸溜溜的,下次讓孟婆出點新口味吧。”
賊不走空,地府沒什麽吃的。
孟婆湯也得撐兩碗。
孟婆認真的點頭應下。
秦廣王嫌惡的擰巴着臉。
這詭異的味道,陰魂喝完真的不會直接送走嗎?
但他才不會說出口,此時此刻,必須得将她送走!!
再容她多待,怕是這群死鬼要折騰死了。
穗穗在地府逗留了幾日,她甚至産生了一種回娘家的輕快。
酆都大帝從頭至尾都沒說什麽,一直跟在她身後。
此時将她送到鬼門關,酆都大帝凝望着門上那道劍痕,略有些出神。
穗穗摸着劍痕,那股戰意依然強烈。
突的,穗穗眉心一凜。
擡眸看向遠方。
鮮紅的血早已将白雪染紅,滿地都是血迹,那巨大的符文終是被灌滿。
一股浩蕩的魔氣沖天而起。
符文被鮮血灌滿的那一刻,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符文中暴露出來。
酆都大帝感受到地府傳來的呼應,心頭咯噔一聲。
好在,地府那股力量被迅速掐斷,似乎還帶着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仿佛,深怕自己走出了地府大門。
今日,若不是穗穗臨時出現在十八層地獄,震懾了那群邪祟。
隻怕今日那些邪祟會與外界裏應外合,還真有出去的機會。
一切,都是因果輪回啊。
冥冥中讓她解了三界的浩蕩。
穗穗心頭狂跳,隐隐有些不安。
“這是什麽陣法?”那陣法幾乎将整個城池包圍。
“是遠古兇殺陣法,天煞陣。”酆都大帝快速說道。
“此陣法開啓,需要十萬人祭陣,數目可多不可少。”
“還需要天地間極其兇悍的魔頭做輔助,此陣才可完全開啓。”
“若用此陣對付神界,神界估計都會元氣大傷。便是天帝,也得吃些苦頭。”
“不過,瞧着他們似乎用來召喚什麽了……還帶着壓制之力。”
酆都想起堕神界,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難怪……
難怪混沌竟是付出這般大代價布置此陣。
“穗穗,萬事小心……我要先回地府坐鎮。”此等魔氣會影響陰魂。
酆都大帝頓了頓,艱難的說出一句:“若無人可信,傅九霄……是信得的。”
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笑了笑。
穗穗怔了一下,回過神來,酆都大帝已經離開。
鬼門關也立刻關閉。
穗穗來不及想别的,瞧見遠處傳來的幽幽魔氣,當即朝着神棄之城而去。
好在城中如今已有了城靈,一道薄薄的光芒将城池籠罩,将魔氣擋在城外。
穗穗眼皮子跳的極其厲害。
穗穗急忙朝着林氏落腳的地方而去。
才發現衆人都守在城靈廟。
“穗穗,你可算回來了……你這個丫頭,去哪兒了也不告訴爹娘一聲,你若有個好歹,就是要了娘的命啊。”林氏見了她,便抱着不敢撒手。
一邊哭一邊罵。
“你二哥已經成這樣,娘不能再失去你啊。”林氏想都不敢想穗穗出事。
光是想想都心絞痛的全身發麻。
“娘,穗穗臨行前,答應爹娘要将二哥帶回來的。穗穗不能食言……”穗穗想起二哥,急忙朝着神像看去。
林氏雖然早已猜測到此事,可聽見依然心裏難受。
“穗穗,會不會傷害到你?”
“你是小神女轉世,對你應該會管束更嚴苛,你會不會有反噬?”林氏艱難的說道。
她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二哥……戰死沙場,雖死猶榮。”
“可若是要穗穗因此受罰,娘……娘……娘甯願,他……”林氏字字泣血。
言朗是她掉下來的一塊肉,十月懷胎,她哪裏不愛。
她拿命愛啊。
可穗穗呢?
生來爹娘不愛,她怎麽忍心讓穗穗爲言朗違逆天命?
穗穗心頭暖洋洋的,值得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看一圈過去,連蘇蘇都是認同的模樣。
“娘,穗穗沒有反噬。穗穗沒有違逆天命,穗穗隻是用五彩神泥給二哥捏了個神像。”
“是百姓心中感激他,神化了他。”
“天地亦是認可,他才能成爲神靈。”
“他以後将是此處城靈,護佑一方百姓。等他香火之氣更旺盛,就能化身了。隻是……”穗穗看向蘇蘇。
蘇蘇唇角動了動,仰頭看着言朗的雕塑沒說話。隻是将言朗的神像擦拭的幹幹淨淨。
“隻要他能活着,能不能陪我,能不能與我在一起,我不在意的。”蘇蘇低聲說道。
他是個英雄,不該落得屍骨無存的結果。
穗穗眉眼彎彎,不,她想說的是,二哥現在真的可以和呂洞賓搶媳婦兒了。
天意啊。
最大輸家居然是倒黴的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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