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兩萬多億年的修行中。
吳淵非常清楚，自己若是要掌控祖塔，單單靠煉體本尊，絕對是不夠的。
因此，兩大本尊除了正常修行之外，一直在都在琢磨着虛界和真實的結合之奧妙。
漫長歲月下來，煉體本尊走到了完美之道的近乎極限，結合絕滅刀，創造出了絕學第九式——十道同源。
而煉氣本尊，則是以輪回台爲基創造出了絕學——時空之輪。
時空之輪，和後土祖巫的六道輪回類似，隻是物質攻擊方面弱些，但它是蘊含了部分神魄攻擊，攻擊更爲詭異莫測。
當然。
吳淵煉氣本尊最大的收獲，實則是煉氣本尊所創的《滅心》，已創造出了第三重。
“兩大本尊之結合。”
“就如祝融祖巫、共工祖巫，他們兩人心意相通，明明都隻是至聖巅峰水準，卻硬是創造了水火虛空這一絕招，比絕大部分至聖的領域絕招都強。”
“我的兩大本尊，比他們都要強。”
“我兩大本尊的心意契合程度，更是他們遠不能比的。”吳淵很早見到兩大祖巫聯手之手段時，便已有了少許構想。
最終，耗費漫長時間，令‘時空之輪’和‘十道同源’彼此結合，創造出了吳淵有史以來的最強絕學——原初輪回。
“隻可惜。”
“在我的最終構想中，是能夠《滅心》和《十道同源》完美結合的。”
隻是，太難了。
一個，是極緻的神魄流攻擊。
一個，是近乎完美的物質攻擊。
又是來源于兩個身體，想要彼此完美結合，難度之高，超乎吳淵想象。
因此，吳淵才退而求其次，創出了‘原初輪回’這一絕招。
不過。
在天帝真正爆發前，吳淵是有足夠信心的，而現在？便隻能拼命一戰了。
“轟！”
吳淵兩大本尊聯手所施展的恐怖流光，劃過天地，令整個虛空都爲之一寂。
所有觀察到這一招的至聖，臉色都變了，那般威勢和意境，已然超出了他們的理想範疇。
吳淵所施展的‘十道同源’，已然是至聖極緻的絕招，乃至都觸碰到了原初。
竟然還能更強？
難道，是真正的至尊層次絕招了嗎？兩位至聖聯合，能夠創出至尊層次絕招？
“聯手所創？”
“虛實結合？”天帝何等境界，僅一眼，他便明白了吳淵這一招的玄妙之所在。
毫不猶豫的。
“嘩！”
原劍刺出，一股股毀滅性的氣息迸發，形成了一道橫貫無盡虛空的劍意，那恐怖的劍意彌散開，同樣令所有至聖臉色微變。
天帝，也終于爆發出了最強實力，他真正感受到了吳淵的威脅。
已真正有能力威脅到他的生命。
“蓬~”
兩大絕招碰撞，緊跟着便轟然消散開，原初輪回中蘊含的神魄攻擊，瞬間侵蝕進入了天帝的體内，天帝的身形微晃，便已恢複了正常。
這一次交鋒。
吳淵兩大本尊聯手，竟然絲毫不亞于天帝，甚至隐隐更強勢。
所有至聖都目瞪口呆望着這一幕。
要知道。
天帝執掌原劍，更占據着法力的絕對優勢，竟然都隻能做到平分秋色。
豈不是說，吳淵和鳴劍至聖聯手所施展的這一招，所蘊含的玄妙，比之天帝的劍法更強些？
唯有道的強大，才能彌補基礎上的弱勢。
……“怎麽會？”
“天帝，竟然難以壓制？”
“吳淵和鳴劍聯手的絕招，竟然能夠完美結合？怎麽做到的！”仙庭一方的諸多至聖，此刻都心顫震撼。
不止是他們，巫庭一方至聖們，從剛才的絕望中回過神，也爲之錯愕。
“我們兩大絕招融合，是耗費了數十個天地輪回才做到的。”祝融祖巫和共工祖巫彼此對視，眼眸中都透着震驚和不解。
他們兩個，絕招能完美融合，彼此彌補，也是機緣巧合，加上耗費足夠時間才做到的。
最重要的，水、火，本就是能彼此結合的道。
即便如此，他們兩人的聯手絕招，放眼無盡域海，也是獨一份的，其他至聖都做不到結合。
而淵聖和鳴劍至聖的道呢？差别何等大！他們又都才修煉多久？
這一刻。
整個虛空戰場的至聖們，除震驚于淵聖和鳴劍至聖的強大，也都充滿困惑。
他們兩個，是怎麽做到的？
實在太詭異了。
“萬宇，你怎麽看？”東火帝君盯着遠處虛空中的戰況，傳訊道：“論推演之道，你放眼整個域海，都是第一。”
“越是強大複雜的絕招，彼此結合越是困難。”萬宇至聖眼眸中有着特殊光芒：“更何況，人心是複雜的，再是心意相通，終歸是有差異的，哪裏能做到一模一樣。”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他們真的都是天縱奇才，機緣下能夠完美結合。”萬宇至聖道。
“可能性太小了。”東火帝君搖頭道。
“第二種嘛……東火，你和我一樣，心中其實都已有了猜想。”萬宇至聖歎道：“兩個人都是如此特殊，同一個天地輪回崛起，同一個宇宙，關系又如此密切，連玄黃道寶都能贈送彼此，連家鄉宇宙都能讓出去……早該想到的。”
“我曾懷疑過很多次，但一次次推演過去，都未察覺到痕迹……如今來看，是很早時就被天虛道人和後土祖巫聯手遮掩了天機。”萬宇至聖認定真相，以他的推演之能，逆推過去，已基本得出了事情全貌。
除天虛道人、後土祖巫聯手遮掩過去。
誰能做到這一步。
“若真是……那淵聖，那就太逆天了。”東火帝君眼眸中泛出一絲憂慮，盯着虛空中：“天帝，能赢嗎？”
“看吧。”
“淵聖強的不可思議，天帝也絲毫不遜。”萬宇至聖盯着虛空中。
……
“帝江！告訴我，鳴劍和淵聖，到底是什麽關系？”岩陀大帝同樣震驚到極限，傳音向帝江祖巫。
“伱已猜到，何必還要我說。”帝江祖巫眼神灼灼，盯着虛空中的大戰，心中默念：“吳淵！一定要赢啊！”
“一定要赢！”
這一刻。
仙庭大軍和巫庭大軍雖還在彼此瘋狂厮殺，但短時間已分不了勝負。
且他們都知曉，這一戰之勝負，已不在他們，而在于天帝和吳淵。
一位，是橫壓無盡域海諸多天地輪回的天帝。
另一位，則是光芒萬丈崛起，不到一個天地輪回，便站在域海極巅的絕世妖孽。
誰赢，這場終戰，哪一方便能夠赢下。
……
“轟！”
“轟！”虛空震蕩，原初規則都已徹底退避，時空一次次湮滅又恢複。
吳淵兩大本尊近乎合一，聯手殺伐，分别施展玄黃道寶，一次次施展出‘原初輪回’，和天帝進行着血戰。
雙方厮殺的難分難解。
所有至聖都仰望着這一幕，他們都知道，這絕對是兩位站在原初以來極巅的存在。
就算是後土祖巫複蘇，乃至當年遠去的女娲娘娘重現，恐怕都不是天帝和吳淵的對手。
嘩！
億萬劍影呼嘯，再度擋住了吳淵兩大本尊聯手的殺招。
“吳淵！”
“你的才情，的确是不可思議。”天帝忽然歎道：“擁有着兩大本尊，每一本尊又各自修煉出蘊含着永恒之心的戰體。”
“而且，每一本尊，沿着不同道路，盡皆走到了至聖之極緻。”天帝看向吳淵：“我，真的很佩服你。”
“哼！”吳淵冷哼一聲。
卻并沒有再多解釋。
天帝能夠看出來，吳淵絲毫不感到意外，自己施展出‘原初輪回’，所暴露的地方太多，加上過去諸多迹象。
别說天帝，恐怕其他至聖，也都已猜測到。
不過。
從兩大本尊達到至聖之後，吳淵便不在乎暴露不暴露。
之前不暴露，隻是沒有暴露的必要。
“實際上，我很早便有所猜測，不過，那時一來有後土保護你，而我陷入毀滅之域中，也難殺你；二來我也不認爲你能那麽快威脅到我。”天帝淡淡笑道：“我能夠看出，你的兩大本尊絕招已初步結合，若是再給你一段歲月，恐怕能更進一步。”
吳淵眼神冰冷。
的确！
自己所欠缺的，就是時間，若是有十個、百個天地輪回潛心修煉，實力定會更爲強大，甚至兩大本尊都得以突破。
“隻可惜，你沒機會了。”
天帝忽一笑，再度揮劍，億萬劍影再現，但這一次竟是無數劍影彙聚甯一，在無盡虛空中形成了一道完全漆黑的劍光。
一切劍意，一切能量，盡皆收束歸一！
毀滅之劍！
轟！
吳淵兩大本尊再度聯手施展絕招，那一抹巨大的血色流光一飛沖天，和這一道毀滅之劍轟然碰撞到了一起，隻見血色流光層層湮滅，被完全瓦解。
“什麽？”吳淵臉色微變，他瞬間察覺到，對方這一道劍光威能竟然又強上了一大截。
毀滅劍光，一閃即逝。
已然轟擊到了吳淵煉氣本尊的身軀之上。
這一抹劍光，即便在摧毀‘原初輪回’後威能大減，依舊蘊含着駭人威能。
“嗤~”
吳淵煉氣本尊轟然倒飛，神體表層出現了無數裂痕，鮮血淋漓。
沒有玄黃道寶戰铠護身，即便煉氣本尊已修煉成玄黃之體，論物質防禦，差距也極大。
換做吳淵煉氣本尊，完全能硬扛下來這一招。
“殺！”天帝再度揮劍，太快了，快到吳淵煉氣本尊都來不及逃遠。
天帝的飛行速度不及吳淵煉氣本尊，但論兵器瞬間迸發速度，原劍是超越吳淵煉氣本尊的。
“退！”
吳淵煉氣本尊，閃電般向後退去。
轟！
而吳淵煉體本尊，則瘋狂沖向了天帝。
“你兩大本尊聯手都擋不住我，憑你一個本尊，能行嗎？”天帝卻笑了，輕雲淡般。
劍光掠過虛空。
“十道同源。”吳淵煉體本尊揮動絕滅刀，施展出了自己的絕招，但緊跟着便感受到一股毀滅性力量侵襲過來。
造化源甲都無法完全削弱，堅韌到極點的神體，都是轟然震顫，永恒神體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這次終戰到現在，吳淵，第一次受傷了。
一個照面。
吳淵煉體本尊便被天帝徹底鎮壓，純粹是一邊倒的戰鬥。
“轟！”
吳淵煉體本尊借勢瘋狂逃竄，而遠處虛空中，煉氣本尊在避開緻命一擊後，逃的更快，已逃竄的極遠。
“你們走不遠的。”
“九域時空的輪回劫，正在不斷持續，一座座宇宙走向最終毀滅，我的實力隻會越來越強。”天帝化爲流光追殺了過去。
轟！
他的速度竟越來越快，眨眼間，竟都完全能夠媲美吳淵煉氣本尊。
……這一刻。
仙庭一方的至聖們，震驚之餘又激動無比。
“太強了！”
“那鳴劍至聖，竟是吳淵的煉氣本尊嗎？他們兩個竟是一人。”當見到天帝親口道出真相，所有至聖便都徹底明白了。
“鳴劍！”
“吳淵！”
“任何一位，都近乎稱得上原初以來第一天才，竟是一人？”
這般不可思議的妖孽，已然超出許多至聖的理解範圍。
正因是一人，他們才能将彼此的逆天絕招融合，甚至都能夠短時間和天帝抗衡。
但是！！
天帝，似乎永遠是那個天帝，他的實力竟也一次次爆發突破，一次次壓制了吳淵，乃是将吳淵兩大本尊都打的瘋狂逃竄了。
如今！
連吳淵煉氣本尊最引以爲傲的速度，都被天帝給追逐趕上。
“逃！”
“快走。”岩陀大帝、血帝他們，都已徹底選擇放棄，直接化爲流光瘋狂逃竄了。
連吳淵自身都開始逃了，他們若繼續留下了，必死無疑。
……虛空之中，吳淵煉氣本尊閃電般逃竄，而煉體本尊卻再度被天帝給追上了。
顯然。
相比較煉氣本尊，天帝認爲吳淵煉體本尊威脅更大，一次次揮動原劍。
一次次将吳淵煉體本尊轟飛，生命氣息都開始不斷銳減。
“越來越強。”
“果然！”
“輪回劫到極緻，九域時空到極緻，便是大毀滅的力量到極緻，天帝的實力也會愈發恐怖。”
“我的兩大本尊絕學結合，已近乎真正的至尊層次絕學，但我的法力和至尊相比差太遠了。”吳淵已人意識到這一點：“面對天帝，便是我煉體本尊，也扛不住太久。”
吳淵的物質防禦，終歸是有極限的。
而此刻，吳淵隐隐中有所感覺，天帝的實力，恐怕已媲美真正的至尊。
或許，他的生命層次還未突破。
但借助毀滅之源的加持，借助原劍，他的戰力已然達到了那一層次。
“逃不掉。”
“他徹底掌控原劍，是超越諸多大道的，煉氣本尊即便能逃竄一時，也逃不掉太久。”吳淵明白這一點，眼眸中透着無盡瘋狂：“最後一搏。”
轟！
極遠處虛空中。
原本還在和其他仙庭至聖的吳淵法身，忽然渾身迸發出無盡光華。
就仿佛在燃燒一般。
“嗡~”一抹通體漆黑的神劍，似真似幻，浮現在了法身的頭頂。
玄黃道寶——輪回劍！
“轟隆隆~”吳淵法身的生命氣息，以驚人速度瘋狂衰減着，無盡光華湧入了輪回劍中。
《滅心》第三重！
燃燒己身一切！滅殺敵人。
說來緩慢。
實則一刹那間，吳淵法身便徹底燃燒了自身神魄本源、自身心靈意識，自身一切法力……祭掉一切。
隻餘最後一絲意念。
也令輪回劍的鋒芒，在這一刻強大到了極緻，真正達到了巅峰。
“這？”
“這是？”這一刻，所有至聖心中都是一寂，連萬宇至聖、逃竄中的岩陀大帝，等是震驚望着這一幕。
這是什麽招數？
唯有南光帝君，震驚無比的望着這一幕，呢喃自語：“又來？”
他從這一招，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當年，後土祖巫便是類似招數，硬是困住了天帝百餘年。
劍出——
轟！
幽暗劍光一閃即逝，超越時空，源自于虛界規則的力量，根本不容躲避。
刹那間，已沖入了天帝體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