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刻意的。
在接連數場頂尖真聖大戰後，這份真聖榜排名發布了。
因排名是直接列入永恒冊，而茫茫域海每位真聖都能清晰感應，因此，極短時間内，九域時空無數真聖、至聖便都知曉了這一排名。
“羅泉真聖當真兇猛，接連數次大戰，竟連東翼真聖都擊敗了，硬是殺入了前三。”
“東翼真聖，實力是極爲恐怖的，當年和亂海真聖厮殺許久，都隻是遜色少許。”
“還得是雲聖更強，竟同樣踏出了第四步，未來注定成就至聖了。”
“白冰真聖，之前位列前十，竟被雲聖直接擊殺了，如今尚未複蘇，被直接踢出了前十行列。”
“吳淵真聖、鳴劍真聖，竟也雙雙殺入了前十，不久後怕是都能沖擊前三了。”無數永恒強者議論紛紛，談論着榜單前列的超級存在。
原初以來，自萬宇樓發布‘真聖榜’開始，就遵循着兩個規律。
第一，随時間流逝，無盡域海真聖們的整體實力是越來越強的，畢竟真聖們永恒不滅，漫長歲月下來，實力自然越來越強。
第二，最頂尖真聖顯露的實力，卻是起伏不定，往往是沉寂漫長歲月後，在某些特殊時期，會迎來一個大爆發。
這次第十墟界誕生，便是如此。
像雲聖、羅泉真聖等隐修漫長歲月的真聖圓滿強者，偶爾便有跨入第四步的。
若非第十墟界突然誕生，他們大概率不會現身，估摸在潛修一段歲月後，便都會跨入至聖境，不再列入真聖榜。
但是，因第十墟界開啓，他們都沒忙着突破，而是趕來參戰，耀眼一時。
實際上，暗中是否還有隐匿的己道第四步強者？都是個謎。
如位列真聖榜第一的亂海真聖，他也有現身第十墟界。
他和其他真聖争寶時，顯露出的實力，要比當下雲聖、羅泉真聖弱上一籌。
但這是否是他的全部實力？誰都不敢說。
另外。
可預見性的，待混沌源心出世，如今的這批頂尖真聖陸續突破，真聖榜前十水準，又會迎來普遍下跌。
“如今，還沒到最瘋狂的時候。”
“待混沌玉晶出世，乃至混沌源心出世，那些頂尖真聖，才會更瘋狂。”待在第十墟界的無數真聖議論着。
許多真聖，大多意識到此生難以突破，而永恒的壽元下，令他們在乎的不多。
真聖榜排名，反倒成爲他們重視的東西之一。
……
巫庭境，祖巫殿内，數千真聖彙聚，氣氛都頗爲凝重。
也不怪他們如此，最近的兩次大戰，都和巫庭有關系，且都輸了。
先是東翼真聖輸給羅泉真聖。
随後，白冰真聖，幹脆直接隕落了。
“這雲聖，實力的确強上太多。”東翼真聖、吳淵、蒲陽真聖、啓光真聖他們都盯着身前的投影，正是白冰真聖生前傳遞回來的。
是她和雲聖交戰的場景，完全是一邊倒的戰鬥，極短時間内便隕落了。
“白冰擅長的也是領域。”吳淵微微皺眉：“但這一手段，卻恰好也是雲聖所擅長的，被直接碾壓，論物質防禦，白冰真聖在真聖圓滿中隻能算一般。”
最強的一點被對方克制，物質防禦又一般。
白冰真聖迅速隕落，也正常。
“白冰，應該能複蘇歸來。”東翼真聖歎道：“隻是，第十墟界開啓，她恐怕是趕不上了。”
“東翼兄，不必太失落。”蒲陽真聖淡淡一笑：“每個時期都是如此，真聖圓滿強者一旦踏出第四步，自然會耀眼一時，像玄涯至聖當年一朝突破，照樣也殺的仙庭大敗，連敗數十位真聖，不必争一時。”
“待你踏出第四步，不會比雲聖和羅泉真聖弱的。”
“我明白。”東翼真聖低沉道。
吳淵心中微動。
蒲陽真聖口中的‘玄涯至聖’，正是巫庭最近突破的一位至聖祖巫。
當然，所謂‘最近’，那也是近十個天地輪回前的事。
玄涯至聖還是真聖時，亦是橫壓域海一個時代，位列真聖榜第一很久很久，在那個時代，像雲聖、青岩真聖、亂海真聖、東翼真聖等一位位，盡皆被他壓制。
像雲聖，當年就曾隕落在玄涯至聖手中一次。
不同時代，真聖榜上，總有人傑崛起，這是常态。
“想踏出第四步，何其難。”
東翼真聖一歎，看向吳淵：“吳淵兄弟，恐怕得看你了。”
“我排名雖略高，但論實力，未必強過東翼你。”吳淵搖頭道。
對這份真聖榜排名，吳淵是略感驚訝的，煉體本尊排名第五，還算客觀，在前面的幾乎都踏出了己道第四步。
但煉氣本尊，竟一戰就位列第十，可以說非常驚人了。
“還是繼續尋寶吧。”
“諸位。”吳淵忽朗聲開口，聲音回蕩在殿廳中，瞬間引來了所有真聖的注意：“若有雲聖、羅泉真聖的消息，務必第一時間傳播開，盡量避開。”
“若遇到危險，盡量彼此求援。”吳淵鄭重道。
“好！”
“聽吳淵真聖的。”
“這次，不可和雲聖争鋒，還是得低調些。”衆多真聖紛紛應道，給了吳淵足夠尊重，畢竟如今真聖榜上，吳淵乃是巫庭數千真聖中最高的。
對于一些古老真聖而言，都已習慣了。
他們經曆太多。
曾見證過真聖榜前十中，有六位隸屬于巫庭的輝煌時代。
也經曆過巫庭真聖們最衰弱的時期，真聖榜前二十沒有巫庭強者。
現在？隻能說中規中矩。
……
昏暗虛空中，吳淵源身遨遊着，正常狀态下，他都是源身在外，法身待在洞天内。
“沒想到，這仙庭的雲聖，竟如此厲害。”吳淵暗道。
己道第四步，按理，非常難跨入。
但這次第十墟界開啓，卻是接連出現了數位，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别人強大，我無法幹涉。”吳淵心中倒很坦然：“我要做的，便是努力使自身強大，直至成爲最強。”
雲聖的強大，讓吳淵在自己的修行路上，再度樹立了一個目标。
那就是——擊敗對方！
不過。
吳淵從未想過自己無法超越這所謂的雲聖，在他的心底，最終目标永遠是天帝和後土祖巫。
“倒是這信物。”吳淵源身翻掌，掌心中紫色晶體圓潤無比，霞光四射，散發着一股股莫名波動，令源身永恒之心隐隐震顫着。
隻是。
自從得到這信物已有數年，任憑吳淵如何探查，都無法窺伺紫色晶體内部，更别說得到什麽有用訊息，隻能模糊推斷出，這是一件信物，冥冥中牽扯着什麽。
具體是什麽？盡皆是謎。
“是我實力不夠？還是說機緣未至？”吳淵暗自搖頭，揮手将信物收起。
用價值一億血夢點的寶物換取，吳淵自覺還是不虧的。
能令源身永恒之心如此，一旦真發現是什麽寶物，必定收獲巨大。
“先耐心等待吧。”
“若是機緣未知，有着信物在手，總有機緣臨近的時候。”吳淵心态很好，這是作爲永恒強者，必不可少的耐心。
呼！
吳淵源身繼續飛行、探索着。
……
光陰如水，年複一年。
域海各方大勢力強者，一直都在拼命探索，偶爾便會爆發一場大戰，多數時候不會導緻真聖隕落。
厮殺一旦多了，真聖隕落也是常态，六百位、七百位、八百位……又是上千年過去，自第十墟界開啓以來，隕落的真聖數量已超過千位。
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到目前，一份混沌玉晶都還未出世，更别說混沌源心，就隕落了上千位真聖？”
“太瘋狂了。”
“待在混沌源心出世，得死多少真聖？自原初以來，混沌十墟内何時這麽瘋狂過？”各方勢力強者唏噓感慨。
也令不少真聖生出退縮之心，因爲厮殺實在太瘋狂。
“也很正常。”
“這次第十墟界開啓，湧現的寶物太多，已遠遠超過第九墟界剛誕生時的寶物。”
“光殘缺的混沌靈寶，就出世數十件了，還有其他奇珍寶物……這麽多寶物，厮殺豈會不瘋狂。”
“殺吧。”
“殺戮越多，收獲才能越大。”也有許多強大真聖樂在其中，瘋狂戰鬥厮殺，以求在殺戮中奪寶，乃至磨砺自身以求突破。
……
百餘年後，又一道消息傳播開。
“青岩真聖敗了。”
“青岩真聖遭遇東翼真聖，雙方厮殺的極爲慘烈，最終東翼真聖取勝。”
“東翼還是東翼，青岩真聖在仙庭内排名第二，依舊輸了。”衆多真聖議論着，旋即這一戰也不再受重視。
雙方大戰，東翼真聖赢下也正常，但終究未能擊殺對方，所以引起的動靜不算大。
……
巫庭境内。
“之前數次大戰，除吳淵争些氣，我們接連輸掉，總要爲我巫庭立些威名。”東翼真聖如此和吳淵、蒲陽真聖他們說道。
顯然，赢下這一戰，令東翼真聖狠狠發洩了心中郁悶。
……
轉眼間，距第十墟界開啓已超過一萬五千年，漫長歲月下來，願意闖入第十墟界的真聖幾乎都趕來的。
相反，伴随大量真聖隕落，以及許多弱小真聖主動退去，如今還待在第十墟界的真聖，數量反而在不斷減少的。
不過。
像真聖榜排名前三百的強大真聖，隻要未曾隕落的，八成以上都現身了，顯然對混沌玉晶、混沌源心極爲渴望。
而随超級強者間不斷交鋒，真聖榜排名也愈發穩固。
至于前十？自萬宇樓上次發布排名後，倒沒有再變動。
“這麽久，混沌玉晶還不出世？”吳淵一直在探查。
他收獲的寶物總價值，已超過六億玄黃功勳，都足夠再換取件混沌靈寶了。
但這并非他的目标。
忽然。
“嗡~”廣袤無垠的第十墟界虛空深處，時空震蕩，緊跟着一股宏大浩瀚的波動，猛然間爆發。
就仿佛一頭混沌神獸覺醒般，震動之大簡直匪夷所思，瞬間傳遞向無盡時空。
“嗯？”待在一顆荒蕪星辰上的吳淵，忽然擡起了頭，看向了虛空深處。
“這種波動？”吳淵爲之震驚，這樣強大的波動，簡直聞所未聞。
至少，在第十墟界闖蕩的一萬多年，他從未遇到過。
“是混沌玉晶？”吳淵瞬間做出判斷。
轟！
毫不猶豫的，吳淵一飛沖天，向着時空波動源頭處趕去。
能夠感應到，那便證明有希望趕到，且按吳淵模糊判斷，似乎和自己相隔不太遠。
……
無盡時空外。
“混沌靈寶？”
“不！是混沌玉晶！”一位身穿藍袍，氣度非凡、飄逸灑脫的長發男子，微微眯眼，沖天飛起。
……
“嗯？”
在一條浩浩蕩蕩，橫貫整個星空的龐大河流中，一道火紅身影沖天而出，他的氣息浩蕩，霸道而酷烈。
“混沌玉晶？”
“哈哈，看來，我延火真有大機緣。”延火真聖眼神熾熱：“似乎，距離我并不遠。”
“希望，雲聖和羅泉他們幾個不在。”
“這，應該是出世的第一枚混沌玉晶吧，合該是我的。”
轟！
延火真聖呼嘯而起，踏着河水，速度不斷飙升，迅速向着時空波動源頭處趕去。
……
“嗯？”
一位坐在一棵巍峨上百億裏神樹上的枯瘦老者，忽睜開了眼，略顯渾濁的眼神，看向了虛空深處：“混沌玉晶？”
“終于等到了。”
“漫長歲月不曾出手，也不知，域海各方還有多少人記得我。”枯瘦老者幽幽道。
呼！
他身形一動便已飄出上億裏，迅速趕去。
……第一枚混沌玉晶出世，波動之大，席卷了極爲廣闊區域，第十墟界超過五分之一區域的真聖，幾乎都有所感應。
“混沌玉晶！”
“第一枚，出世。”
“立刻，趕過去。”刹那間，處于這廣闊範圍的數以千計真聖，頓時都沸騰了，瘋狂無比的沖了過去。
尤其是那些實力較強，自認有些希望的真聖，更是熱血沸騰，充滿激動。
在他們看來，這便是機緣！
修行無盡歲月，一直在困在真聖層次，在他們看來，這是跨入至聖的大機緣。
此時不博，更待何時？
“什麽？”
“混沌玉晶出世了？”
“我這裏沒任何感應，看來是相隔太遙遠了。”這一消息也迅速傳播開，令第十墟界上萬真聖都迅速知曉了。
許多真聖頓時歎息，卻都沒有再趕過去。
畢竟，若連時空波動都未感應到，那就證明距離太遠，光趕過去恐怕就要數千年，等趕到的時候，争寶恐怕早就結束了。
“第一枚混沌玉晶出世。”
“第二枚出世就不遠了，不會一直在同一片區域，還會出現在其他區域。”
“耐心等待吧。”像雲聖、羅泉真聖、東翼真聖等一位位最頂尖真聖，都選擇放棄争奪第一枚，繼續等待下一枚混沌玉晶。
沒辦法，第十墟界太龐大，想要橫渡太過困難。
……
大部分真聖得到消息，都選擇了放棄。
但僅時空波動彌散範圍内，便有超過千位真聖瘋狂趕來了，這絕對會是一場恐怖大戰。
大量隸屬于同一勢力的強者們，也都在彼此不斷傳訊。
巫庭中，同樣有強者第一時間趕到了，将消息傳遞給吳淵。
“吳淵真聖，這裏有一座龐大陣法，我們暫時無法破陣，都被阻攔在了外面。”
“這裏已彙聚了上百位真聖。”
“有真聖榜前百的強者抵達。”
“延火真聖到了。”一道道消息，不斷傳遞給吳淵，讓吳淵人未至，已提前知曉大量情報，心中有了準備。
巫庭境，祖巫殿内，大量真聖都看着光幕中的場景。
“吳淵，這一戰，就看伱了。”
“定要擊敗那延火真聖，奪取到混沌玉晶。”東翼真聖和蒲陽真聖、啓光真聖他們都看向吳淵，充滿期待。
“嗯。”
吳淵化身微微點頭：“放心！”
延火真聖？
吳淵不由想起當年曾和對方交戰的場景，那一戰算是自己逃走了，如今?
“延火，希望，你别讓我失望。”吳淵在趕路了近百年後，終于趕到了。
遙遙的。
“嗯？”吳淵便見到了。
隻見無垠虛空中，有着一座占地無比龐大的陣法，陣法直徑怕是過百億裏，堪稱驚人。
無盡霞光，從陣法内部綻放，照耀四方。
将無盡虛空照映的如同白晝。
同時，一股股宏大氣息，正從陣法内部不斷彌散開來，充滿着極度危險氣息，令已經抵達的數百位真聖都不敢靠攏，更别說深入陣法。
呼！
吳淵靠近了，而早就得到消息的數十位巫庭真聖，立刻從不遠處迎接了上來。
“吳淵真聖。”
“吳淵。”
“你終于來了。”這些真聖紛紛開口，都頗有些激動，看向了吳淵。
這一幕，也引得其他勢力真聖側目。
“是吳淵！”
“真聖榜第五的吳淵，傳說他的物質防禦已達至聖層次。”
“待混沌玉晶出世，必須聯手纏住他。”來自各方勢力的真聖，都紛紛警惕起來，盯住了吳淵。
聲威在外。
以吳淵過往鑄就的名氣，他一人就能匹敵數十位乃至上百位真聖，絕對是如今抵達的數百真聖中實力最強的一位。
“真聖倒是多。”吳淵目光掃過浩瀚虛空，最終落在了極遠處虛空外的那道火紅衣袍身影身上——延火真聖。
“吳淵？”延火真聖遙遙的，也看到了吳淵。
“你的實力，更強了。”延火真聖感受到吳淵散發的恐怖氣息，心中默念：“但是，誰強誰弱，也得再戰上一場。”
延火真聖絲毫不懼。
他的周圍，同樣彙聚了仙庭數十位真聖。
……仙庭和巫庭雖彼此敵對，但在第十墟界内，雙方厮殺反倒沒那麽慘烈，畢竟以奪寶爲主，且各方大勢力都在，雙方都不願讓其他勢力撿了便宜。
在這座龐大陣法外，吳淵和延火真聖也很有默契，沒有直接交手碰撞，都是在默默等待。
“這座陣法？”吳淵近距離觀察着，隻覺這陣法充滿玄妙，浩瀚玄奇，簡直是無從下手。
更難以推演。
“混沌玉晶？”吳淵也遙遙感知到，在陣法核心之地，模糊的有着一枚玉石，氣息特殊，充滿着誘惑力。
正是混沌玉晶。
時間流逝，吳淵嘗試強行入陣，但以他的實力，也僅靠近陣法邊緣範圍，便被阻擋了下來。
“還未到混沌玉晶出世時？”吳淵若有所思，他也不着急，尋找了一地坐下來。
靜修起來。
“第三步！”
“我煉體本尊，距踏出第三步，就差這一線，随時都能夠突破。”吳淵一直在竭力修煉，嘗試突破。
一旦突破，他煉體本尊的實力将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源身實力亦會大增。
隻是，己道推演，這最後一線往往也最難，随時可能突破，卻偏偏難短時間内突破。
……時間流逝，轉眼又是數百年過去，混沌玉晶依舊未出世，這座龐大陣法依舊。
如今，彙聚在這裏的真聖數量，已經超過一千五百位。
光巫庭強者，就接近兩百位，除吳淵之外，最強的便是天鵬真聖，還有數位真聖圓滿強者。
“天鵬，我們又相聚了。”吳淵微笑道。
“運氣。”天鵬真聖笑道。
他們兩人是聯手闖入第十墟界的，但剛進入便分開，分開萬餘年，以天鵬真聖的身法速度、實力，在第十墟界收獲也極大。
“若遭遇亂海真聖，還得聯手對付他。”天鵬真聖低沉道。
“嗯。”吳淵微微點頭，眼眸不由看向數十億裏虛空外的那道身影。
不止是吳淵。
此刻，龐大陣法外，上千位真聖的注意力，大多在那道藍袍長發身影身上——亂海真聖。
真聖榜，第一！
在第十墟界前，整個域海無可争議的第一真聖，以絕對實力力壓雲聖、東翼真聖等諸多強者登臨第一。
他，也是岩陀大帝親傳弟子，擁有數件混沌靈寶，永恒神體亦修煉到了圓滿層次，完全能稱得上沒任何弱點。
在第十墟界開啓前，亂海真聖已有很久未現身，直到這次，他也殺進來了。
當然。
自雲聖、羅泉真聖迅猛崛起，亂海真聖的真聖榜第一，便已受到動搖，許多強者都認爲他實力已不如雲聖他們。
隻是限于‘真聖榜’前三排名規則，所以才未被替換下去。
亂海真聖到來，一下就超越吳淵，成爲在場各方大勢力公認的最大威脅。
轉眼又是近百年，新抵達的真聖越來越少。
冥冥中，像吳淵、亂海真聖對一些推演能力極強的真聖，已有所感應，混沌玉晶出世，恐怕已經很近了。
這一天。
非常突兀的。
“嗡~”原本龐大無盡，籠罩上百億裏的龐大陣法，猛然震蕩起來，緊跟着，陣法表層那極具威脅的一道道‘陣法神霞’竟完全消散了。
隻剩下一處處陣法基石，依舊在運轉。
下一刻。
“轟！”
一道光華，自陣法核心中沖天而起，正是混沌玉晶所散發的光芒。
刹那間，環繞在龐大陣法外的上千位真聖，都已明白——陣法已不再是阻礙，混沌玉晶，徹底出世了。
轟！轟！轟！
一道道流光沖天而起，一位位真聖同時沖向了不遠處的龐大陣法。
“諸位！”
吳淵的聲音，也在巫庭近兩百位真聖腦海中同時響起：“拼吧！記住，奪取混沌玉晶，各憑本事和能耐，但若誰奪到，那麽其他人務必全力以赴幫助。”
“另外，若成功奪取混沌玉晶者，未來跨入至聖，也得給每位真聖一份禮物。”吳淵傳音道。
“明白。”
“拼吧！”天鵬真聖他們近兩百位真聖紛紛回應，這是他們一早就定下的約定。
一起拼！
一起奪！
轟！轟！頃刻間，以吳淵、天鵬真聖爲首，巫庭的近兩百位真聖，也蜂擁一般沖入了陣法中。
“嗖！”
吳淵身形若鬼魅，化爲流光，絲毫不亞于以速度著稱的天鵬真聖，兩人幾乎是最先沖入陣法内部的。
“轟~”剛剛一進入，他們兩人便察覺到時空爲之扭曲，出現了一條條詭異的時空廊道。
“這座陣法，絕對是至聖層次的，即便最危險的部分消散，剩下的陣基，威能也不容小觑。”吳淵心有所悟。
沒任何猶豫。
“破！”
吳淵猛然一刀劈出，可怕的刀光直接橫掃了前方大片虛空，将扭曲的時空直接劈散開，令陣法内的時空轟然恢複了正常。
破陣？吳淵沒這個耐心，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隻能以力破法。
轟！
吳淵迅猛如閃電，直接沖過了數條時空廊道，進入更深處，卻隻見一重重時空再度扭曲，繼續阻礙了去路。
迫不得已，吳淵隻能再度揮刀，但他的速度卻不可避免慢了下來。
“吳淵被困住了。”
“亂海真聖也被困住了。”
“快，我們走。”
“這是我們的機會。”三位聯手前行的真聖，卻是激動無比，竟不受阻礙的沖向了更深處。
他們比吳淵後進入陣法，卻更快沖向陣法深處，顯然運氣比吳淵要好些。
實際上。
并非吳淵一人陷入困境，放眼望去，大部分真聖都被一重重扭曲時空困住，卻也有極少數幸運兒，竟是暢通無阻。
“奪寶時，運氣果然很重要。”吳淵心中閃過一念頭。
運氣，捉摸不透。
吳淵自問氣運很強，但強大是強在大部分時候，而非每一件事都會順風順水。
“那就靠實力吧。”吳淵眼眸微寒，掌中九柄戰刀倏然間就變幻了一柄。
混沌靈寶戰刀——造化天刀！
轟！
九道耀眼刀光劃過長空，其中一道刀光威能大的恐怖，直接令眼前扭曲的一重重時空，徹底破滅了！
甚至于。
這一抹刀光殘餘威能，直接斬過千萬裏，劈中了一位沖的最深的真聖，将他瞬間重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