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宇宙。
整個宇宙的至高聖地便是‘吳淵聖界’，常年生活着大量長河生命，其中君主都過十萬，論繁盛程度絲毫不亞于鳴劍聖界。
不！
甚至更強些，因爲吳淵聖界内，還生活着不少永恒強者。
呼！呼！
兩道身影從聖界主大陸核心的時空旋渦中飛出，他們俯瞰着蒼茫美麗的大陸，忍不住看向了虛空盡頭的那龐大懸浮山脈。
“那就是傳說中的造化聖山？”
“應該是了。”
“據說吳淵真聖成就道主，造化道界深處出來了大群不朽、聖者，都遷移到了聖界，這些永恒強者偶爾會現身。”
“聖界，的确非凡，是我們的大機緣。”
“若能有幸拜入某位聖者門下，那才是機緣，說不定都有超脫希望了。”兩位君主你一言我一眼聊着。
在那名爲‘造化聖山’龐大環形山脈内，其中一座宮殿外的庭院中，一名白衣男童和一名紅衣女童，正悠閑喝着茶。
他們粉粉嫩嫩的，煞是可愛。
“道主還真是厲害。”紅沁忍不住道：“這方聖界之威能，竟能讓聖者們長久生活，而不受絲毫壓制，這都近乎于永恒界了。”
“嗯，是很逆天。”白遂也由衷道：“至少，比老道主曾開辟的聖界強多了。”
兩人，正是造化道界的掌控者，曾接待過吳淵。
上億年前。
自吳淵成就道主、真聖，并開辟聖界，白遂和紅沁便帶着隐于造化道界的大量不朽、聖者來到了聖界，并一直在此潛修。
忽然。
唰！一道黑袍身影憑空出現，他的氣息浩瀚缥缈，微笑道：“白遂、紅沁。”
“是道主。”
原本還很悠閑的白遂、紅沁立刻跳下椅子，飛奔過來，恭敬行禮道：“拜見道主。”
“起來吧，不必多禮。”吳淵揮手，無形力量将兩人扶起。
“道主，您來？”白遂好奇道。
“在聖界住的可還習慣？”吳淵微笑道：“其他不朽和聖者呢？”
“都習慣。”
白遂連揮着小手道：“其他永恒強者也都習慣，比待在造化道界時強何止百倍，他們都很感激道主您。”
吳淵不由一笑。
當年，造化道主選擇‘自殺’時，他麾下諸多真聖都得到了自由，又或者說造化道主很難限制真聖。
隻是，那些不朽強者、聖者便慘了。
造化道主根本沒提前告知他們，又或者說根本沒在乎他們。
随造化道界‘永封’，這些不朽和聖者也都跟随着被封印，再無法脫離。
幸好。
造化道界永恒不滅，不會随宇宙更疊一次次輪回，這些不朽和聖者才能一直活着。
直到吳淵功成道主，方才令他們重獲自由，旋即便都來到了吳淵的聖界内。
正常情況下，不朽、聖者返回宇河内，都會受到壓制，很不舒服。
但在聖界内，是例外。
聖界，本質是真聖絕對掌控的領域，是能夠抵擋宇河本源壓制的，永恒強者們完全能自由自在生活，不會任何壓制。
當然，前提是不出聖界。
若未來，吳淵的永恒界融合宇宙本源，更能令整個宇宙都産生特殊變化，到時真聖們甚至至聖們都能返回。
例如巫庭宇宙、仙庭宇宙，都生活着大量真聖。
“習慣就好，你們安心在聖界住下即可，若願加入巫庭，直接去尋萬烜祖巫。”吳淵微笑道。
造化道主留下的這批永恒強者，聖者便接近兩百位。
不朽強者更多。
“是，我會轉告給他們的。”白遂連道。
這些永恒強者，雖信服吳淵，但剛重獲自由的他們，未必願馬上加入巫庭。
“白遂，我來尋你，還有一件事，是想取走山道人前輩留下的那件混沌靈寶。”吳淵微笑道：“伱們便随我走一趟吧。”
“哦？道主你終于想去取寶了？”白遂眼前一亮：“好。”
“走吧。”吳淵揮手，無盡洶湧的力量裹挾住白遂和紅沁。
轟！
時空漣漪陣陣，三人瞬間消失在了宮殿中。
……
吳淵開辟聖界，并不影響造化道界，諸多天地輪回以來，它一直長存于此。
即便天地輪回、宇宙坍塌毀滅，都無法撼動造化聖界分毫。
因爲！
它本質上，是永恒界。
所謂永恒界，便是不滅之界，像後土祖巫、天帝他們出手，或許能摧毀一座聖界……但永恒界偉岸無匹，即使十位百位至聖聯手都奈何不了。
一位至聖，在自身永恒界内，是絕對無敵的。
呼！
吳淵帶着白遂、紅沁，遨遊在造化道界虛空中，他周身時空波動，速度已然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萬倍光速？
不！用光速都已無法形容，這是穿梭在不同維度時空。
“天狼山。”
“水火兩界淵！”
“生命之井。”吳淵目光幽暗，作爲造化道主傳人，成就永恒後他也得到了道界極高權限，加上自身感知能力驚人。
此刻，整個道界都隐隐籠罩在吳淵的探查下。
一處處險地景象，一方方特殊世界，其中就包含吳淵曾闖蕩過的一些險地，廣闊浩瀚。
“這永恒界，看似隻媲美一方大界，實則包羅萬象，遠勝百座大界都不止。”吳淵暗自驚歎：“我未來的永恒界，還要比這強得多？”
造化道界，已算是永恒界最弱的那一類，依舊讓吳淵頗爲唏噓。
他心中，對自己未來的永恒界，也生出了不少期待。
不久。
三人便來到了造化道界深處，這裏幽暗廣闊，已然置身于另外一方星空。
巍峨九光年的神殿，便屹立于星空之中。
“道主，道界核心之地，到了。”白遂道：“待我開啓封印陣法，道主即可挑選老道主留下的混沌靈寶。”
“嗯。”吳淵微微點頭。
他在造化道界絕大部分區域，都有絕對的掌控權限，唯獨道界核心之地不行……這裏，是山道人爲自身預留的地盤。
吳淵隻擁有進入、離開的權限，卻難輕易帶走寶物。
必須靠白遂。
當然，若吳淵實力足夠強，有後土祖巫那般實力，也能強行摧毀陣法封印，直接奪走全部寶物……但那就太不爲人子。
别說做不到，就算能做到，吳淵也不屑爲之。
“紅沁，來，一起。”白遂招呼道。
嗖！嗖！
兩個孩童飛出，他們掌心遊離，立刻在虛空中描繪出了繁複無比的陣法紋路，兩大陣法道紋形成，緊跟着便迅速彙聚到了一起。
“陣！”
“起！”伴随白遂的一道稚嫩喝聲，刹那間，無盡幽暗虛空開始震顫。
“咔嚓~”
“轟隆隆~”星空扭曲，一道道空間裂縫出現，隻見吳淵視界中，已然浮現出了一道道散發着沖天寶光的奇珍寶物。
每件寶物，都散發着驚人威壓，同時寶物周身環繞着奇異光芒，隐隐将它們鎮封壓制。
“好多寶物。”
“道主的收藏，就是驚人啊。”吳淵忍不住感慨，一件件寶物威能驚人，單單從氣息來看，其中好些都不亞于混宇聖甲和無極戰刀。
有刀、劍、錘等法寶，亦有混沌精金之類的奇珍、煉器材料。
“這是自然。”
“老道主頗爲擅長煉器。”白遂聲音中也透着一絲驕傲，他指着虛空中密密麻麻的寶物：“道主，這裏一共有八件混沌靈寶、三十七件先天至寶，一千六百二十件上品先天靈寶……奇珍八百六十三件。”
“老道主留下的許多寶物，都在坐化前賜予給麾下真聖，還贈予了不少給其他至聖，能留的都是精品。”白遂道：“按老道主的吩咐，八件混沌靈寶您隻能取一件，其餘全部寶物，盡可随便取用。”
“除混沌靈寶，其他的随便取用？”吳淵微微一愣，有些驚訝。
他原本隻想取走一件混沌靈寶。
“對。”
白遂咧嘴笑道：“老道主曾說過，其餘寶物都是爲您準備的，道界其他區域的所有寶物，您也可任取……唯有這八大混沌靈寶，未來待老道主歸來，他也還要用，所以隻能留一件給你。”
吳淵恍然。
他已明白，山道人即便重修歸來，憑他留下的後手和諸多印記，恐怕迅速便會自證永恒，然後迅速成真聖、至聖。
一旦成至聖，除混沌靈寶，其餘寶物作用便不大了。
“而且。”
“按天虛前輩所言，道主手中都有一件玄黃道寶，但這裏卻沒有出現，恐怕是被山道人前輩隐匿起來了。”吳淵暗道。
他也隻是想想，并沒有得到山道人玄黃道寶的想法。
對山道人，吳淵是頗爲感激的。
“既山道人前輩如此說，那我便不客氣了。”吳淵淡淡笑道：“這些寶物，我正好需要。”
時間流逝。
吳淵将浩瀚星空中，那被封印起來的一件件先天靈寶、奇珍寶物、先天至寶全部收了起來。
最終。
整個星空，隻剩下八件散發着極爲雄渾恐怖氣息的法寶。
吳淵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八件法寶，雖然都被封印着，但它們的氣息之可怕，都絲毫不亞于爆發的先天至寶。
“道主，選吧。”
“道界本源自有規則運轉，隻要有一件混沌靈寶脫離，其餘寶物盡皆會送入道界本源中。”白遂直接道：“所以，挑選起來，務必慎重。”
“嗯。”吳淵點頭。
呼！呼！
紅沁和白遂站在一旁，不敢在多言，他們眸子倒也有一絲豔羨。
但也僅是豔羨。
若他們是真聖，或許還會生出些想法，但他們僅是不朽強者。
就算拿到混沌靈寶也用不了，所以内心反而很甯靜。
這也是當初造化道主要選兩位不朽執掌道界的緣故。
實力弱小，反而能安穩些。
“八大混沌靈寶？”吳淵目光一一掃過，逐一探查起來，以他如今境界之高，神念稍稍探查便能感受到這些混沌靈寶的不凡。
“潛光之羽。”
“九渾水界。”
“造化樓船。”
“光明重塔。”
“九念聖珠。”
“造化聖衣。”
……
八大混沌靈寶，每一件都很特殊，蘊含無盡威能，都能成爲至聖們的主戰兵器。
像普通真聖們，若能擁有一件混沌靈寶，至少能爆發近乎真聖圓滿實力。
若是真聖圓滿強者擁有？那便近乎真聖無敵實力。
“真眼饞啊。”
“真想都拿到手。”吳淵暗暗嘀咕。
但他明白，這些混沌靈寶都是造化道主無盡歲月之積累。
許多至聖，修煉歲月短暫，還未必能積累到這麽多件。
“我将闖蕩混沌九墟。”
“保命能力還是第一位的。”吳淵思忖許久：“若是煉氣本尊，或許能選潛光之羽……足以令逃命能力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我的煉體本尊，在時空方面還是不算太擅長，還是盡可能提升物質防禦。”
吳淵想的很透徹，一招鮮吃遍天。
煉體本尊最擅長的就是正面搏殺，那麽，首先便要将物質防禦做到極緻。
“就你了。”
吳淵目光落在那件散發着晶瑩霞光的寶衣身上，心念一動，當即這浩瀚無垠的星空開始震顫。
“轟！”
沖天光華綻放，光芒仿佛照耀了整個星宇，便虛空盡頭的那座神殿威勢都被碾壓過了。
嘩啦啦~而其他七件混沌靈寶，也仿佛冥冥中得到感應，迅速隐入虛空，再無法被吳淵感知探查。
“收！”
吳淵揮手，頓時一股雄渾無盡的真聖法力湧出，瘋狂的沖入了那件霞光寶衣，迅速被烙印下了生命印記。
立刻！
呼~隻見原本散發無盡光華的寶衣，氣息迅速收斂，緊跟着飛過虛空，直接覆蓋在了吳淵表層的戰铠之上。
頃刻間。
這層寶衣便化爲一整套黑色戰铠，将吳淵整個人完全包裹住了，氣息變得更爲深沉、内斂。
“造化聖衣？”吳淵擡起手，連手掌、指尖都被寶衣完全覆蓋。
握拳！
“轟！”
吳淵稍稍催動造化聖衣，拳頭向前揮動，立刻令整個星空都隐隐震蕩起來。
如同一層紙，仿佛随時要被撕裂開。
“這？”吳淵心中頗爲震撼，這是他第一次使用混沌靈寶，終于感受到了所蘊含的威能。
“我剛認主，才能催發第一重威能罷了。”
“僅是法力肉身力量結合的爆發，都沒施展絕學，都有這種威能？”吳淵頗爲驚歎。
不愧是混沌靈寶。
不愧是至聖們所使用的主戰兵器。
“這造化聖衣，還僅是戰铠，主要功能是物質防禦，但道源所賦予我的力量，便令我爆發出的實力強上不少？”吳淵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那它的物質防禦？會強到何種地步？”
吳淵暗自估摸。
雖剛認主，但造化聖衣的物質防禦，恐怕已超越被自己徹底煉化的混宇聖甲。
“這，便是我煉體本尊得到的第一件混沌靈寶了。”吳淵微微一笑：“希望，它也能陪伴我征戰無盡歲月，直到跨入永恒第五步。”
混沌靈寶，彼此差異都沒那麽大。
未來。
若吳淵成爲至聖，或許也會再耗費巨大代價，将造化聖衣重新煉化，使其更适合自身己道，但那也是将來的事了。
至少眼下，這就是吳淵的最強法寶了。
“有造化聖衣。”
“我倒要瞧瞧，混沌九墟中……不！整個域海，還有哪位真聖能讓我退讓。”吳淵眼眸中有着一絲光芒。
論自身實力，吳淵自問已站在域海無數真聖的最巅峰行列，也就比天蟾真聖他們弱了一個層次。
如今又得到混沌靈寶，簡直如虎添翼。
……
從造化道界離開，将白遂、紅沁他們送回自家聖界，吳淵便直接來到了聖界最深處的一方特殊時空——淵界！
這是吳淵煉體本尊的閉關之所。
實際上，吳淵煉體本尊常年行走在外的是源身，隻是源身修煉出了永恒之心，因此外人無法辨别，隻認爲是本尊。
“祖巫殿。”
源身回歸，直接來到淵界中心，這裏時空扭曲，有着一座巍峨塔樓虛影，正是祖巫殿的一道投影。
開辟聖界後，吳淵施展神通，令聖界本源和祖巫殿建立了特殊聯系，可進行時空傳送。
如此一來，吳淵麾下諸多永恒強者、長河生命，便都能通過祖巫殿投影，直接同巫庭總部交易寶物。
當然，也能方便吳淵自身交易寶物。
“吳淵真聖，您好。”溫和聲音響徹整個祖巫殿投影。
“鑒寶。”吳淵朗聲道。
呼！
吳淵源身一揮手，刹那間虛空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先天靈寶、先天至寶、各類奇珍。
正是他剛從造化道界弄來的。
嗡~無形光芒掠過全部寶物，這次鑒定耗費的時間很久……足足一刻鍾。
“吳淵真聖，這些寶物，總價值約一億四千萬玄黃功勳，可要獻入巫庭寶庫。”溫和聲音再度響起。
一億四千萬？
加上吳淵之前已擁有的，也不到兩億玄黃功勳，距換取混沌靈寶還差得遠。
“不必。”吳淵搖頭道，揮手将全部寶物收了起來。
轉身離開了祖巫殿。
……
“果然，還是我想簡單了，想換一件混沌靈寶沒那麽簡單。”吳淵暗道：“至少要再得到一二十件先天至寶，或等價寶物，才有希望換取到一件。”
這還是自己剛在造化道界大肆搜刮了一番的緣故。
難怪真聖中，擁有混沌靈寶的那本稀少。
而且，想從巫庭中換取混沌靈寶，也得爲巫庭立下大功勞。
“大功勞？”
“就看去闖蕩混沌九墟的收獲了。”吳淵源身迅速将大量先天至寶交給了煉體本尊。
不久。
吳淵源身，便攜帶着造化聖衣、無極戰刀，以及其他幾件有一定用途的先天至寶，迅速離開了龍山宇宙。
……
域海，時空維度詭異，廣袤無垠。
吳淵源身在這裏等待許久，隻見時空忽然震蕩，一道裂縫撕裂，緊跟着一道白袍身影浮現。
正是吳淵法身。
“道友好。”吳淵法身忽然一笑。
法身源身對視，都露出了莫名笑容，這種場景倒是頗爲惡趣味。
呼！
吳淵源身将法身收入洞天法寶，緊跟着又将幾件适合對方的先天至寶交給了法身。
“闖蕩混沌九墟，我是代表巫庭征戰，不到必要時刻法身不必出手。”吳淵暗道：“不過，源身攜帶着混沌靈寶，若真到生死時刻，便也顧不得。”
法身随行，是底牌手段，生死危險時才能暴露。
“去帝江永恒界。”
吳淵源身又直接撕裂宇河隔膜，直接返回了龍山宇宙，緊跟着便沿‘聖界通道’趕往了帝江永恒界。
帝江永恒界，乃是巫庭在域海中的第一大永恒界。
聖界通道，傳送距離有限，且本源威能有限，無法直接深入一些險地。
例如混沌九墟，便隻有永恒界通道，才能迅速抵達、進入。
……
三千四百年後。
域海深處。
這裏，遍布着有着無盡幽暗的廢墟，一方方破敗的世界，一座座殘缺的星辰天體，還有無數斷壁殘垣……以及遊蕩在虛空中的一股股先天氣流，偶爾可見一道道可怕時空裂縫。
呼！
昏暗虛空中，憑空出現了時空旋渦，緊跟着一道黑袍身影從時空旋渦中飛出。
他的腳下，是無盡幽暗天地。
“這就是第九墟界？”吳淵目光掃過，屬于真聖的強大感知彌散，刹那間，廣袤時空盡皆在他感知中。
“真夠混亂的。”
“這裏的時空坐标，應該是……沒想到，永恒界通道竟将我傳送的這麽偏。”吳淵微微皺眉。
正常險地、寶地。
聖界、永恒界建立傳送坐标時，通常坐标是較爲固定的，即便出錯也不至于偏離太遠……但混沌九墟不同。
混沌九墟中，除了前六大墟界已基本穩固，另外三大墟界都是非常特殊的時空，沒有固定時空，時空維度都在不斷變幻。
所以。
這也導緻，即使從同一座永恒界出發，傳送進第七、八、九墟界，出現的位置坐标都會天差地别。
若想要離開？更是沒法直接沿永恒界通道坐标，必須先離開這三大墟界的範圍。
“無所謂了。”
“原本就是要四處闖蕩的，傳送到哪裏區别都不大。”吳淵心中也頗爲平靜：“按情報，在這一帶活動的，應該是九荒宇域、東月宇域的強者居多。”
混沌九墟已近乎域海中心，九大宇域的強者都會來參戰、奪寶。
因此，碰到其他宇域的強者會很正常。
“先向我巫庭強者活動的那一方時空前進吧。”吳淵做出決定：“了解下具體情況，再嘗試去獵殺仙庭強者。”
呼！
吳淵揮手，頓時一艘巨大的黑色戰船浮現在虛空中，他直接鑽了進去。
先天至寶——暗星古船。
正是造化道主留下的衆多先天至寶中的一件，價值上千萬玄黃功勳。
算是價值極高的一件先天至寶了。
乘坐在這樣的戰船中，雖擋不住大量強者圍攻，但若遭遇什麽陷阱，至少能多點反應時間，關鍵是有屏蔽其他強者感應的作用。
讓其他人沒法第一時間發現是吳淵。
呼！
黑色戰船晃晃悠悠的向着幽暗虛空中飛去，速度并不算高，僅僅保持着十倍光速。
“探查。”吳淵全力感應起四方，無形波動掠過四方虛空。
一方方破敗的大陸被他掠過。
“我的感應範圍大幅縮小，是時空被扭曲了。”吳淵微微皺眉：“在宇河内，我一念可感應整個宇宙。”
“按理，在域海再受壓制，也不該隻能感應方圓數十億裏。”
實在太小。
無愧墟界之名。
“時空裂縫。”吳淵駕馭戰船，避開了那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時空裂縫。
混沌九墟内，除其他永恒強者，以及一些險地，最常見的有三大危險。
第一，是墟靈，這是墟界中誕生的一種可怕存在，會以各種形态出現，其中實力強大的足以媲美至聖。
第二，是時空潮汐，偶爾會席卷無盡時空，凡被波及，若陷入潮汐核心，即便真聖圓滿強者，絕大部分也要隕落。
第三，便是時空裂縫，一旦靠近被卷入其中，便有可能被傳送至一些可怕險地中，所以若無必要，都得遠遠避開。
嗖！
吳淵有這樣悠閑前行着，這一次飛行便是數百年歲月。
前行不知多遠。
沿途雖遭遇了幾次小危險，但都被吳淵輕松解決，至于其他永恒強者？一次都沒碰到過。
這就是永恒強者闖蕩的常态。
有時闖蕩上億年，不爆發一次大戰都很正常，因爲域海實在太廣袤。
一處處險地也極爲廣闊。
“難怪後土祖巫說，這九大墟界，都疑似是過去原初紀元留下的。”吳淵暗歎。
一路飛行過來，吳淵見識到了許多廢棄的大陸、破敗的星辰。
許多大陸星辰上，都有文明殘餘的痕迹，且風格迥異，和吳淵所知的諸多勢力情報都不符合。
若非是過去原初紀元留下的，怎麽會出現這麽多明顯的人造建築？
呼！
吳淵繼續前行，跨過了一方又一方特殊時空，一路向着巫庭強者常活動的區域趕去。
不久後。
“九辰天樹。”吳淵路過了其中一片虛空，他遙遙見到了虛空盡頭的那一棵樹木。
巍峨約莫六光年。
枝繁葉茂。
在樹木上，竟有着九顆巨大的天體星辰環繞，宛若恒星般，耀眼無盡，照耀着十方虛空。
正是第九墟界中名氣極大的‘九辰天樹’，看似隻是體積大。
但吳淵卻很清楚，這一棵神樹實則是一道‘墟靈’，乃第九墟界的本土靈體，實力強大無比，絕對有至聖門檻戰力。
隻是，它不喜動，漫長歲月都紮根在這方虛空。
外來的永恒強者，隻要不靠近它，都不會招到它的攻擊。
此刻。
在距九辰天樹百億光年外，一座不起眼的破敗山體中。
“有永恒強者來了。”一道冰冷聲音忽然響起：“似乎乘坐的先天靈寶戰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