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天蟾真聖愣了下：“主人你的熟人？難道會是靈江宇宙的幾個真聖？”
他得到吳淵給予的大量情報，知曉吳淵曾創造的非凡事迹。
而吳淵見過的真聖，除巫庭真聖們，恐怕也隻有靈江宇宙幾位真聖。
嗖！嗖！
吳淵源身、法身，還有天蟾真聖的不朽身軀，繼續向不遠處虛空中飛去，沒有刻意加快速度，但也沒刻意變慢。
一切，都是爲引誘仙庭的真聖過來。
不久後。
“在這裏，吳淵他們在這裏。”一位形态宛若貝殼的不朽強者法身，獨自遨遊在虛空中，遙遙觀察到吳淵他們一行人。
他激動無比，立刻透過仙庭境開始傳訊。
然後，這位不朽強者便立刻開始逃了。
“逃？應該是仙庭的。”吳淵一早就發現了這位不朽強者。
唰！
吳淵源身瞬間動了，身形閃爍，速度猛然飙升到了百倍光速。
“什麽？百倍光速？”
“這！這！”這位不朽強者法身立刻就慌了，他的法身也能爆發不朽境門檻實力，但飛行速度也就數倍光速。
差距太大了。
僅僅十息後，吳淵源身便已殺到這位不朽強者法身身旁。
“嘩！”一道耀眼刀光亮起，瞬間劃過長空，直接劈殺了過來。
“合！”貝殼般的不朽強者法身，身軀瞬間合一，宛若一個閉合的貝殼，試圖抵擋！
“轟！”
刀光之下，這巨大貝殼瞬間破滅、湮滅。
隕落！
“不朽法身？”吳淵源身站在虛空中，微微搖頭，實在太弱小。
“呼！”
吳淵收起他的全部寶物，一念探查，通過對方遺留下的諸多物品，迅速确認了對方身份——仙庭強者。
“隻要是仙庭的，便沒殺錯。”吳淵很冷靜。
……
這位外形似貝殼的不朽強者法身雖隕落，但他也成功将消息傳遞了回去，錨定了時空坐标。
“快，确定了吳淵的最新坐标。”
“貝寰不朽的法身已隕落。”
“速速趕過去。”逍遙真聖、九方真聖他們重新更新了坐标的時空目标，然後略微調整方向，繼續高速飛行着。
向吳淵方向趕去。
……此戰，仙庭兩大真聖調集近一千位不朽強者的法身源身。
參戰的聖者也近百位，早就大緻推測出了這一片區域！
如今己方強者接連隕落，剩下的強者們，自然瘋狂沖了過來。
僅半天後。
“唰！”伴随又一道刀光亮起，又一位不朽強者隕落了。
“嗯？一件先天靈寶都沒有，真是窮。”吳淵揮手收起諸多寶物，逐一探查，感到很無奈。
雖說，如今尋常點的先天靈寶，對吳淵根本無用，但能多奪幾件也是好的。
奈何。
仙庭來的不朽強者，硬是一件先天靈寶都沒帶，收獲都很可憐。
吳淵卻不知，此戰仙庭圍剿，逍遙真聖、九方真聖知曉不朽強者隻是炮灰，隻是作爲探查過程中的一張大網，所以早就下令不必攜帶重寶。
“看來，得盡量多擊殺些聖者。”吳淵暗自嘀咕。
不久前擊殺逐光聖者等六位聖者，收獲就不小，加起來，估計能值數十萬玄黃功勳。
積少成多。
“若能多擊殺幾位真聖，積累大量寶物，最終才有望換取一件混沌靈寶。”吳淵暗自嘀咕。
像上品先天靈寶、先天至寶，他其實早就不需要什麽了。
上次一戰，擊殺三大真聖，收獲的寶物就很驚人，加起來值一千多萬玄黃功勳。
但距換取一件混沌靈寶，仍差的很遠。
一件混沌靈寶，随意一件，價值都是數億玄黃功勳，而且還不是想換就能換到的，據吳淵所知，巫庭中擁有混沌靈寶的真聖，大多是爲巫庭立下大功勞，再付出巨大代價，才能讓至聖們出手煉制。
畢竟，玄黃道寶有數。
而混沌靈寶，已經屬于整個域海頂級法寶，威能無盡。
“我一旦證道永恒，便會迅速成爲真聖。”吳淵暗暗嘀咕：“到時，法身源身也能修煉出永恒之心，也得使用先天至寶……還是窮啊！”
正常強者，或許三四件先天至寶，便屬于頂級配置了。
而吳淵有四尊戰體，至少得十幾件先天至寶。
“總不能都指望後土祖巫、帝江祖巫賜予。”吳淵喃喃自語，收起戰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對。”
呼！
吳淵源身回歸隊伍中，隊伍繼續前行着。
……
吳淵和天蟾真聖一路前行，沒有再遇到仙庭聖者，現身的都是些不朽，且都隻是法身源身。
雖說吳淵法身一念間，便能盡皆滅殺，但出手的都是吳淵源身。
原因也簡單——不繼續增加煉氣本尊和仙庭的仇怨。
時間流逝，一天天過去。
“隕落的不朽法身源身，已超過八十位，聖者隻隕落了最初的六位。”
“他的時空坐标，已被我們牢牢鎖定，很難逃出去了。”
“得小心，說不定就有哪一條聖界通道在附近錨定了坐标。”仙庭的衆多強者，不斷彼此傳訊着。
他們也被吳淵的瘋狂殺戮給吓住了，也想到了對方曾創造的威名。
這也是衆多仙庭聖者一直猶豫的原因，他們雖組成幾次大型隊伍，每支隊伍都是十多位聖者，但依舊畏懼不前。
因爲，他們實在是怕了，并非每位聖者都悍不畏死。
也并非每位聖者都有絕對把握複蘇歸來。
……虛空中。
實際上，若吳淵一心想逃，是有很多辦法的，例如遙遙感知到敵人後，由法身出手，是有希望無聲無息令對方沉淪，避開敵人，悄無聲息沖出包圍圈。
又例如，由天蟾真聖爆發全部實力，帶着吳淵法身源身隐藏氣息前行，也有很大希望避開仙庭強者搜查。
但吳淵選擇的，偏偏是較爲蠢笨的方法。
“道理，仙庭真聖都懂。”
“他們肯定能察覺到我有引誘他們的迹象，但隻要他們想殺我，就不得不來。”吳淵眼眸中泛出寒光：“差不多該到了。”
冥冥中。
吳淵透過無形的因果線，已感知到敵人的靠近，在域海中，時空維度合一，因果線遠沒有宇河中那般清晰，是無法完全确定方位的。
但是，若彼此因果太大，一旦靠近，還是能模糊感應到彼此的。
這也是九幽仙尊一定要派遣逍遙真聖來的原因。
若論因果。
如今的仙庭之中，誰有逍遙真聖和吳淵因果大？
“天蟾。”吳淵忽然開口。
“主人。”一直懶洋洋，自覺無用武之地的天蟾真聖，立刻來了精神。
“他們要來了，做好出手準備。”吳淵淡淡一笑：“來的，的确有一位是我的老熟人。”
“你可别讓我失望。”吳淵看了天蟾真聖一眼。
“主人放心。”天蟾真聖嘿嘿一笑：“隻要來的不是至聖，我都有赢的把握……若來的是至聖，我便陪着主人一起死。”
吳淵聞言一愣，搖頭道：“别說不吉利的話。”
……
昏暗虛空下，一顆不規則的金屬天體，逍遙真聖、九方真聖剛抵達了這裏。
聚攏到一處的，還有超過三十位聖者本尊。
忽然。
“嗯？”逍遙真聖眼眸中綻放出一絲莫名光芒，低沉道：“九方，我透過因果感應到吳淵，他就在前方。”
“因果線？”九方真聖也頓時大喜，已連續幾日沒吳淵的消息，他原本還在擔心被吳淵逃出包圍圈了。
因果線，是做不得假的。
“随我來。”
逍遙真聖渾身瞬間釋放了無盡金光，這光芒籠罩無盡虛空，包裹住了九方真聖，也包裹住了超過三十位聖者本尊。
呼！
逍遙真聖的速度開始不斷飙升，一縷縷金光環繞，使他的速度迅速達到了百倍光速這一駭人地步。
甚至于，他全力爆發下，速度隐隐有打破百倍光速極限的迹象。
就這樣，循着因果線，逍遙真聖帶着九方真聖，瘋狂沖向虛空深處。
僅不到一個時辰。
“轟隆隆~”
伴随一股股恐怖的己道波動，逍遙真聖、九方真聖他們終于靠近了，一眼就見到了虛空盡頭的三道身影。
吳淵主宰、鳴劍主宰，以及那位醜陋不堪宛若蛤蟆的不朽。
“逍遙，沒想到你還能活過來。”吳淵的聲音瞬間響徹無盡時空，聲音中帶着調侃：“好久不見，又要來給我送寶了嗎？”
一衆仙庭聖者心驚。
他們萬萬沒想到，兩大真聖親臨，吳淵依舊如此嚣張。
“吳淵。”
“宇河一戰，是我輸了。”逍遙真聖一身黑甲，渾身無盡流光綻放，道韻永恒，氣息雄渾無盡，盡顯真聖威嚴。
超越了虛空另一側的吳淵百倍千倍，令一群仙庭聖者都不由一窒。
真聖！
這才是真正的真聖威嚴，橫貫域海，縱橫無匹，真聖之下幾乎無法匹敵。
“但今日，伱這尊源身，得死。”逍遙真聖聲音铿锵，透着無盡肅殺。
“吳淵。”
一旁一襲白袍的九方真聖，顯得很是灑脫：“你一尊源身，能引得兩大真聖趕來，就算身死，也足以自傲。”
“你是九方？”吳淵看向了白袍身影。
“嗯，看來我還有些名氣，竟能讓吳淵主宰記住。”九方真聖淡淡微笑。
顯得很有風度。
若說逍遙真聖像一方戰神，那九方真聖便如一位隐士。
“名氣？不！”吳淵搖頭道：“我思來想去，願意陪逍遙真聖又來送死的，恐怕也隻有你。”
“據說你們是生死好友，讓你們一塊上路，想來也不寂寞。”吳淵平靜道。
九方真聖臉色一僵。
一衆仙庭聖者也爲之吃驚，都到了這份上，吳淵竟還如此姿态？
“九方，不必和他鬥嘴，速戰速決。”逍遙真聖聲音冰冷，他目光落在吳淵法身身上：“鳴劍主宰，我仙庭真不願得罪你，但你屢次挑釁我仙庭……這是你自找的。”
“一起去死吧。”
轟！
逍遙真聖瞬間動了，一步踏出，環繞周身的金光猛然爆發，收束凝集形成了一道道金色長棍，每一根長棍都宛若天柱般。
嘩！嘩！嘩！
九根長棍揮舞，宛若九根金色天柱，蘊含着無盡殺機，鋪天蓋地轟殺向了吳淵他們。
這般威能，比宇河交手時何止強大了百倍，畢竟在域海中真聖不受任何壓制。
“九神國度。”九方真聖也出手了，隻見他的身影變得缥缈無盡。
嗡~嗡~嗡~一道道略顯虛幻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無盡虛空各處。
足足九道虛幻身影，宛若置身于不同世界中，環繞形成了一個巨大圓圈。
九大虛影籠罩，隔絕時空，也将吳淵法身源身、天蟾真聖都隔絕了進入。
“轟！！！”
九大虛影同時爆發，揮動了拳頭，九拳似真似幻襲殺了過來，仿佛要将整個時空都轟碎。
這一刻。
兩大真聖徹底爆發，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真聖！”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
“吳淵和鳴劍的源身法身，都得隕落了。”數十位仙庭聖者，都屏息望着這一幕。
他們相信，縱然吳淵本尊在這裏，都得隕落。
“這才是逍遙真聖的全部實力？這般實力的确可怕。”吳淵也頗爲驚歎。
數百萬年來，煉體本尊實力雖更進一步，但想要域海和真聖生死搏殺？依舊要差一些。
更别說源身。
轟隆隆~
恐怖的金色天柱、灰蒙蒙拳影降臨了。
兩大真聖絕學爆發，所蘊含恐怖的威壓令吳淵法身源身都隐隐一窒，隻覺身軀要直接潰散了。
這已不是己道威能能彌補。
強如至聖，他們的法身源身，也就真聖門檻實力。
真聖一旦爆發全部實力，絕非長河生命能抵擋的，基礎力量差距太大。
“天蟾，還不出手？”吳淵連傳音道。
“哈哈，主人放心，我也隻是想見識下他們的道。”天蟾真聖咧嘴一笑，顯得愈發醜陋：“這兩個小家夥，很弱。”
下一刻——
轟！！
原本僅散發不朽層次氣息的天蟾真聖，生命氣息開始急劇暴漲，不朽巅峰、聖者、聖者巅峰、真聖……他的身軀也在急劇暴漲，萬裏、十萬裏高、百萬裏高、千萬裏高……
幾乎是一瞬間，天蟾真聖的生命氣息就爆發到一個駭人地步，遠遠超越了逍遙真聖、九方真聖。
他的身軀更是龐大無盡，巍峨上億裏高，在他面前，兩大真聖都仿佛變成了小不點。
醜陋無比的身軀，此刻顯得無比恐怖，令這一方虛空所有強者心顫。
“哈哈！”
“無盡歲月，終于有我天蟾顯露實力的時候了。”天蟾真聖咧嘴大笑着，盯着逍遙真聖他們：“真聖？還是本尊？”
“吞天！”
天蟾真聖猛然張開醜陋大嘴，他的肚子都瞬間變得極大，他的嘴巴中，隐約有着無數玄黃之氣在湧動，仿佛蘊含着另外一方玄奇天地。
大嘴張開，一種無形的己道鋒芒，瞬間籠罩了億萬裏時空。
太龐大了。
這一刻，無論是逍遙真聖、九方真聖，他們所施展的己道絕學威能，盡皆都被這一張大嘴給籠罩住。
緊跟着。
“轟隆隆~”時空震顫，無形的吞噬力量籠罩一切，這方時空中的一切道和法，一切天地靈氣，一切人和物，盡皆仿佛被挪移至了這大嘴所處的時空中，開始急劇縮小。
“這？”
“什麽？不可能！”逍遙真聖、九方真聖本以爲這一招必定能滅殺吳淵。
但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如此恐怖的存在。
“至聖！”
“絕對是至聖，是四步光輝，超越了原初束縛。”兩名真聖徹底慌了，他們眼界何等高，曾不止一次見過至聖出手。
此刻。
在他們眼中，這頭醜陋無比，龐大身軀仿佛橫貫整個虛空的神秘強者，根本就是一位恐怖無比的至聖存在。
至聖？
在這裏，怎麽會出現至聖？按理說，若有至聖本尊現身，仙庭絕對是會察覺感應到的。
“逃！”
“快走。”逍遙真聖和九方真聖顧不得這裏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恐怖存在，他們隻是拼命爆發，各類秘寶不要命的一樣用起來。
轟隆隆~兩大真聖在竭力掙紮着，尤其是九方真聖都直接燃燒起聖界本源。
但是。
他們的掙紮仿佛是徒勞，當那大口張開，逍遙真聖、九方真聖以及仙庭的數十位聖者，便不可逆轉的被吞吸了過去。
嗡~
說來緩慢，實則一瞬間，他們便被天蟾真聖徹底吞入了肚子内。
蓬~蓬~無形波動掠過，數十位聖者瞬間湮滅。
“爆！”
“絕不能被他徹底鎮封，自爆。”逍遙真聖、九方真聖在絕望下，被迫選擇了自爆，無盡恐怖的波動席卷向四面八方。
“嗝~”
但是，這看似恐怖的自爆波動，卻隻是讓天蟾真聖那略顯虛幻的大口晃動了下，旋即打了個響嗝，便徹底恢複了正常。
……
仙庭境内。
在那一方神秘位面中，一位位道韻永恒的真聖望着已徹底靜止的投影，個個通體冰涼。
“這？”九幽仙尊同樣震撼望着這一幕。
在逍遙真聖、九方真聖他們察覺到吳淵蹤迹時，立刻開始神虛投影，令仙庭一位位真聖能透過投影光幕觀戰。
九幽仙尊也現身了。
但最終，他們卻見到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仿佛能吞下無盡虛空的大嘴，足以令任何一位真聖心顫。
而逍遙真聖、九方真聖被瞬間滅殺，也證明這位神秘強者的恐怖實力。
一片寂靜。
許久。
“至聖？不！”九幽仙尊臉色鐵青，眼神幽暗：“他并沒有玄黃神光，并非至聖，否則絕對瞞不過我仙庭探查。”
“但他的實力，絕對達到了至聖門檻。”
“有誰見過他嗎？”九幽仙尊低沉道。
“沒有。”
“沒見過，他的道恐怕極端強大，但從未有過他的情報記載。”
“永恒冊上，也沒有相應記載，仿佛憑空冒出來的。”
“難道是巫庭隐匿的一位超級存在？”衆多真聖陸續開口。
都表示很陌生。
不怪他們，畢竟這是天蟾真聖在域海中第一次爆發。
“他自稱天蟾，那便稱之爲天蟾真聖吧。”九幽仙尊臉色冰冷：“他的實力，放眼整個域海，應該都有望争奪真聖榜第一了。”
“從今往後，必須小心他。”
“是。”衆多真聖恭敬應道，心頭卻都有些沉甸甸的。
域海中，許多奇險之地是隻允許真聖進入的。
在某些特殊區域，真聖發揮出的作用比至聖要大得多。
真聖，卻能爆發至聖門檻實力？這樣一位實力恐怖的真聖，整個域海也是漫長歲月才能誕生一位。
“吳淵？”九幽仙尊眼神晦暗，盯着那已停止變化的投影畫面。
他隻覺糟透了。
吳淵的威脅越來越大，如今，又冒出一位實力如此恐怖的真聖。
……
青聖墓外，空蕩蕩的虛空。
“這？”
“天蟾？”吳淵眼皮直跳，看着這有些不可思議的一幕。
兩大真聖全力爆發，就這樣，被一口吞下了？
呼~
天蟾真聖那巍峨上億裏的龐大身軀，開始急劇縮小，迅速化爲了最初的百丈高，生命氣息也再度恢複了不朽層次。
變得很不起眼。
“嘿嘿，主人，終于吃飽了。”天蟾真聖又打了個嗝，醜陋大嘴笑道：“主人，怎麽樣？我說了來十個八個真聖都能輕易解決，沒說謊吧。”
吳淵沉默了。
他有想過天蟾真聖很強，畢竟對方說過，有希望迅速成至聖，且對方乃玄黃源原始之靈，天資毋庸置疑。
但吳淵也沒想到會這般恐怖。
兩大真聖拼命，其中一位甚至燃燒聖界本源，依舊被一招滅殺？
這般實力，恐怕已超越真聖範疇了。
“天蟾，你物質之道，修煉到了永恒神體圓滿？”吳淵輕聲問道。
“主人好眼力。”天蟾真聖笑道。
吳淵微微點頭，難怪。
永恒神體圓滿，純粹力量便媲美真聖巅峰，再配合真聖法力，在力量方面是近乎至聖的。
“你的道，恐怕也跨出了第四步吧。”吳淵看向天蟾真聖。
“對。”
天蟾真聖頗有些驕傲點頭：“我乃玄黃源之靈，受原初眷顧，天然親近原初，己道踏出第四步，對我并不難。”
“隻是。”
天蟾真聖又耷拉了下腦袋：“我獨自修行無人指點，開辟的己道‘吞天’實在有些弱，隻是上等己道。”
“所以，我即便勉強踏出第四步，卻一直不敢嘗試突破至聖。”
吳淵微微點頭。
這一點他也清楚，普通己道、上等己道、頂尖己道，同時踏出第二步、第三步時，實力差距都還不算明顯，但最重要的是潛力。
永恒強者不突破便罷了，依舊永恒無憂，一旦選擇突破，若己道底蘊不夠強，突破失敗便有隕落危險。
例如神水聖者，實際上，他到最後已踏出了己道第三步，但仍失敗了。
天蟾真聖的情況，讓吳淵不由想起十大道主。
道主們也是踏出己道第四步都很容易，但他們受大道指引，開辟己道并不完全靠自身，所以他們的己道都不算強，基本都隻是‘上等己道’。
不過。
道主們有諸多特殊權柄，跨入至聖境是闆上釘釘的，倒沒有天蟾真聖這麽多的顧慮。
“那你跨入至聖？”吳淵略顯遲疑道。
“主人放心。”天蟾真聖笑道：“我不是剛吞噬了兩個仙庭真聖嗎？他們的己道都不錯，我已想好，就将他們給徹底吞噬、消化，想來足夠令我的己道蛻變。”
“一旦我的己道蛻變爲頂尖己道，便可成就至聖，到時，才能真正爲主人發揮大作用。”
“哦？如此最好。”吳淵眼前一亮。
這倒是運氣。
否則，若讓天蟾真聖去吞噬其他真聖本尊，可不容易，還不知要耗費多久。
“對了。”
天蟾真聖忽張嘴，吐出了數件儲物法寶：“主人，這些寶物是那些真聖、聖者留下的，我不需要，主人拿着便行。”
“好。”吳淵也不客氣，揮手收了起來。
實際上。
之前帶天蟾真聖出來，雙方曾約定，天蟾真聖要交出自身幾乎全部寶物。
但後來，吳淵沒再提這茬，天蟾真聖也沒說交出寶物。
如今。
這些寶物，某種意義上算是天蟾真聖履行和吳淵的約定。
說到底，天蟾真聖隻承諾追随吳淵一百個天地輪回，而非那種發自内心、絕對忠誠的奴仆。
追随者，和神魄控制的奴隸是有區别的。
“天蟾，這麽說來，你是能打破域海束縛的？”吳淵疑惑道：“爲何不早說？”
“主人你又沒問？”天蟾真聖攤爪：“主要是我剛回域海，想多适應适應環境，見主人你似乎不急着回歸，我自然不急。”
在域海中前行，像聖者、真聖們最多達到百倍光速。
或是靠聖界本源運轉，沿聖界通道快速前行。
唯有至聖們，他們實力足夠強大，足以打破域海中的原初束縛，他們在域海中的飛行速度，都是能媲美聖界通道傳送的。
“走吧，這一戰損失兩位真聖、大群聖者，仙庭肯定已知曉，速速離開。”吳淵吩咐道：“别惹來了仙庭至聖。”
“聽主人的。”天蟾真聖道，他周身立刻籠罩着一股無形波動。
轟！
裹挾着吳淵，速度當即達到了駭人地步，周圍時空都瞬間扭曲。
兩人就仿佛是在沿聖界通道前行。
不久後。
“主人，到了。”天蟾真聖忽然道，周圍扭曲時空恢複正常，兩人已然抵達了太源聖界的聖界通道坐标處。
——
PS：說一句吧，完結時間不會變化什麽，正常12月末，慢點就是1月初。劇情按着計劃走的，剩下的還有40-50章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