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石門，一大一小？”吳淵看着遠處山壁的一大一小石門。
星君一道門。
君主一道門。
“你現在是星君，所以，隻要能推動稍小的那道石門即可。”綠袍女子道：“若是你突破爲了君主，那麽，墓山無形規則影響下，你是無法去推動小号石門的，必須去推動大石門。”
吳淵輕輕點頭。
他卻想到一件事，自己煉體本尊乃是兩條永恒之路兼修，現在無論法則之路還是物質之路，都算是星君層次。
不知綠袍女子口中的星君、君主，是單指法則之路，還是包含物質之路？
“規則，是造化道主定下的。”吳淵暗自嘀咕：“至高存在們，都知曉物質之路，還是不要想取巧。”
過去的經驗告訴吳淵，輕易不要去賭。
“前輩。”吳淵問道：“推動石門，有什麽要求？”
“沒太多要求。”
綠袍女子搖頭道：“唯有一點，你隻能動用自身力量，不能依靠外在寶物。”
“我知道你有先天靈寶，可墓山自成規則，你的先天靈寶發揮不出威能來。”綠袍女子臉上帶着一絲調笑之意。
“前輩？”吳淵微微一驚。
自己進入這座神秘峽谷，可沒有拿出過先天靈寶。
對方看得出來？
“換做主宰來，也看不出。”綠袍女子神秘一笑：“不過，我乃墓山之靈，在這片領域的感知和掌控領域，是近乎至高的，你是瞞不過我。”
“放心，我對你的先天靈寶沒興趣，你自己拿好就行，先天靈寶再珍貴，在這墓山也無用。”綠袍女子随意道。
吳淵心中稍安，黑岩刀還算好，隻是先天靈寶中較普通的。
青源甲才是核心重寶。
“對了，我知道你來頭不小，星君時便有先天靈寶，恐怕和至高有牽連吧。”綠袍女子笑吟吟道：“可惜，都無用的，每座墓山都是和道界本源相通，時空位置不斷變幻。”
“别說尋常至高，就算是其他道主來，也尋不到此地的。”綠袍女子道。
吳淵瞳孔微縮。
這麽說，自己隻有一條路可走，推開石門？
“所以，乖乖留下來陪我聊天吧。”綠袍女子看着吳淵，仿佛看着一個新奇的玩具。
她，作爲墓山之靈，漫長歲月中都不會感到寂寞，這是造化道主創造她時所賦予的特性。
不過。
能多一個還算順眼、能聊天的活人，綠袍女子自然不會介意。
“嗯？”綠袍女子忽一愣。
因爲，吳淵已默不作聲的走向了遠處山壁前的小石門。
“真是不死心。”
綠袍女子搖頭：“也好，等試過了，總歸就死心了。”
她樂得看笑話。
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難以置信望着眼前一幕：“怎麽可能？”
遠處，廣場盡頭。
吳淵一步步走到山壁前，石門寬高都約莫十米，和山壁嚴絲合縫，乍一看就仿佛青銅鑄就，光滑如新，一看就厚重無比。
“先試試。”吳淵先将手掌放在石門上，猛然一拳砸了上去。
蓬~！
這僅是肉身所蘊含的力量，足以媲美星君巅峰強者，一拳下，一方小世界都能毀掉了，但眼前的石門卻是紋絲未動，都沒留下絲毫痕迹。
“果然沒騙我，想推開怕是極難。”吳淵暗道。
他沒有再嘗試，雙掌平方在了石門上，右腿後置，做好了發力準備。
沉心靜氣，輕輕閉眼。
“給我開。”原本平靜的吳淵，猛然睜開眼，洶湧澎湃的源力、肉身力量同時爆發，甚至溝通了冥冥中的諸多法則波動。
全力以赴！
這絕對是能媲美君主全力爆發的可怕力量，一掌拍碎小半個仙洲主大陸都是小事。
“嗡~”
之前紋絲不動的石門，産生了輕微震顫，但緊跟着就完全平息下來。
依舊沒推動。
“還沒動？”吳淵一瞪眼：“我的實力，絕對算是無敵星君，放眼無盡宇域，也就百來位這一水準的星君，竟都推不動。”
要求竟這麽高？
吳淵頓時苦惱了。
“好大的力氣。”
“竟真能稍稍撼動。”綠袍女子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詫：“倒是我之前小觑你了，說不定你真有希望推動石門。”
“有希望？”吳淵一愣。
“你可知推動石門的要求？”綠袍女子看着吳淵，自顧自道：“推動小石門，大概要爆發出媲美君主四重的力量。”
“推動大石門，則要主宰層次的力量。”
吳淵啞然，難怪自己推不動。
自己本尊不依靠法寶，全力爆發下，也就媲美君主一重到二重。
已堪稱星君之絕頂。
星君，不依靠寶物外力，擁有君主四重戰力？實在太離譜。
“這還是我兼修物質之路，若隻單純法則之路，即便是極境根基，恐怕也要将大道參悟到道域七八重的水準，才有希望吧。”吳淵暗道。
星君，基礎力量遠不及君主，必須道之感悟夠高，才有希望達标。
大道道域九重，那已是主宰水準。
至于君主，要爆發出主宰力量，反倒沒那麽苛刻，簡而言之就是必須成主宰。
“之前闖進來的一百多位君主，那些法身源身闖進來的，自覺希望渺茫，就都自殺離開。”吳淵暗自琢磨：“畢竟，法身源身是極重要戰力。”
至于本尊闖進來的君主。
就算有心，但成主宰又豈是那麽容易的？
巫庭靈江聖地中，漫長歲月，積累了數千位君主巅峰強者，又有幾位能突破爲主宰？
也難怪綠袍女子會說，吳淵大概率會老死在這裏。
“我看你還算順眼。”
“你有這般實力，倒也難得，我便指點你一二。”綠袍女子笑道。
“請前輩指點。”吳淵連道。
“若我感應不錯，你參悟的應該是造化大道。”綠袍女子指着廣場遠處，環繞成的的一處處石碑道：“實際上，這些埋葬于此的君主，全都是參悟造化大道的。”
“那些石壁中所蘊含的玄妙，都是他們臨死前，傾心自身心血，所創出的這一生最完美絕學。”
“全都是參悟造化大道的？”吳淵微微一驚：“上千位君主？”
好驚人的數量。
“很奇怪嗎？”
綠袍女子瞥了眼吳淵：“你要知道，道主麾下強者數量，遠非尋常至高存在能比拟。”
“昔日，道主是近乎統一整個龍山宇宙的，每個天地輪回，追随道主的君主都有數十萬，連主宰都有上百位。”
“這裏才千餘位主宰君主，算得了什麽？”綠袍女子搖頭道。
吳淵心中震驚，造化道主，竟曾近乎統一整個宇宙。
仔細想想又不奇怪。
道主，乃是茫茫宇域第一位執掌某條大道者，執掌道之權柄，生而神聖。
的确非凡。
隻是，這樣偉大逆天的存在，依舊隕落了，一次次天地輪回更疊，隻餘些傳說。
又聯想到祖塔、時空道主、巫庭仙庭争鋒等等。
“永恒存在們，也并非一片祥和，也有許多厮殺紛争。”吳淵暗道。
超級強者，亦有自己的苦惱。
就像凡人，壽元不足百年，爲柴米油鹽奔波生活；高高在上的長河生命，則渴望掙脫輪回束縛。
“這一千多幅石碑，蘊含着一千多位君主絕學。”綠袍女子道：“而那三道最大的石碑，則都是造化道主留下的，蘊含着道主的道。”
“道主曾言，若能悟出部分奧妙，推開石門輕而易舉。”
吳淵眼前一亮。
機緣！大機緣啊！
造化道主所留？自己參悟造化大道，雖得到了部分不朽真聖傳承，得到了大道印記、《生死意》傳承。
可一來，那時自己實力尚弱，如今自己堪稱君主級數，兩者幫助都越來越小，而自己尚未來得及再前往不朽之地。
二來，不朽真聖雖也悟透造化大道，但和造化道主相比，恐怕還是要遜色些的。
“我闖蕩造化道界，進入生命之井，目的也是道主遺留。”吳淵暗道：“如今能接觸一二，自然是大好事。”
“謝前輩指點。”吳淵連道。
“不必，就算我不說，你肯定也會仔細琢磨這些石碑，最終會明白的。”綠袍女子道：“想去參悟，那就去吧。”
“若都參悟一遍，還是不成，就老老實實留下來陪我聊天吧。”
吳淵一笑，沒說什麽，大步向廣場邊緣的石碑走了過去。
石碑上，镌刻着一幅幅圖案，描繪的是一種生靈的成長過程。
是一隻神鳥。
一幅幅圖案，看似彼此分割，實則隐隐爲一個整體，散發着朦胧浩瀚的氣息，一共有三十六幅圖案。
“造化大道，道紋圖。”吳淵卻是瞬間感應了出來。
他參悟造化大道，同樣已達道域層次，并不比這些君主弱太多，甚至算是同一層次。
不自主的。
吳淵想起了曾在雷澤世界參悟過的‘雷獸圖’，和眼前的圖案有相似之處。
“恐怕，這是參悟造化大道強者的共通之處吧。”吳淵若有所思：“畫師，寄情于畫；詩人，寄情于詩；而我們，将所悟所思，寄托于生命創造中。”
吳淵細心參悟着，感悟着，很快他的意識就沉浸入了石碑的三十六幅圖案。
“嗡~”
漸漸的，一股浩瀚朦胧的道韻，完全籠罩了吳淵，令他和石碑所散發出的氣息，仿佛融爲了一體。
不遠處。
“嗯？這才過去多久？才一年多，他就掌控了這位君主絕學的真谛？”綠袍女子眼眸中滿是詫異。
在她看來，就算吳淵也是君主級感悟，但想要掌控真谛奧妙，至少也得數百上千年吧。
但綠袍女子哪裏知道，吳淵煉體本尊乃是真正的大道之體。
論悟性，論潛力，吳淵是受諸多至高存在公認，在無數長河生命中最最頂尖的那一批。
“铿！”
神鳥遨遊九天，發出陣陣鳴叫，聲音回蕩在虛空中，吳淵隻覺自己的意識和神鳥完全融爲了一體。
遨遊九天、一日橫渡諸界。
“自由，掌控命運。”吳淵逐漸感受到了神鳥所蘊含的那股意志。
同樣也是留下這套絕學的那位君主之渴望。
“遨遊九天，終有落地之時，光陰如河，終于奔流到海之時……我心如鵬鳥，終究未超脫這方天地，未打破這輪回。”歎息聲于神鳥中傳遞而來。
遺憾、不甘，種種情緒不由自主籠罩着吳淵心頭。
“呼！”
吳淵完全睜開了眼。
他的眼神已恢複了平靜，卻變得更爲深邃。
他參悟這石碑，隻是參悟其中的意，而未真正去嘗試修煉這套絕學。
因此，以他的大道之體，參悟起來非常快。
達到吳淵這一層次，除非是至高絕學，否則，其他君主絕學，甚至不如自己随手所創之招數。
人生百态，千變萬化。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這便是君主之意，這是面臨輪回降臨時的遺憾。”吳淵心靈中，依舊殘留着那位君主的一絲絲意志。
并非吳淵無法完全驅逐。
隻是需要些時間。
“終究是對我産生了些影響。”吳淵心中默念，他繼續向下一石碑走去。
一樣是些圖案，蘊含着造化大道波動，不同的是，這塊石碑上是五十五幅圖。
有了經驗，吳淵很快便沉浸進去，嘗試去參悟這套君主絕學的真谛。
逐漸感悟。
時間流逝，年複一年。
吳淵一尊尊石碑參悟着，越參悟越多，他逐漸察覺出這些石碑的區别。
有些明顯是君主初階強者遺留，他們大多剛突破至造化道域不久，所留絕學奧妙較爲淺顯，往往一兩年吳淵便能掌控本質玄妙。
有些，則明顯是君主巅峰強者遺留，深奧無比，吳淵少則十多年，多則近百年才能悟出些奧妙，還無法完美掌控。
雖耗費時間更久，但君主巅峰強者所留絕學，吳淵收獲往往更大，對他觸動也更多。
不過。
這些君主級強者所留絕學，有兩點是共通的。
第一，生命法則、死亡法則至少都悟透了一條，或是兩條上位法則盡皆悟透，這對吳淵感悟生命法則非常重要。
在此之前，他從未得到這麽多同道君主的絕學。
第二，就是這些君主強者，在臨近輪回時，所蘊含的那一股股意念。
有的君主意念，充滿遺憾、不甘。
有的君主意念，充滿對生的渴望、對死亡的畏懼。
還有的，透露出無盡瘋狂。
但也有極少數，滿是坦然，仿佛能夠笑看輪回的降臨。
每一股意念都強大無比，都源自一位位君主，都有着他們的理由。
能走到君主這一層次，哪個不是風華絕代之輩，哪個沒有堅持一生的執念？
隻是。
輪回之下，任憑天驕絕世，任憑霸道蠻橫，任憑善良友愛，衆生皆是平等，隻要不成永恒，盡皆覆滅。
掙紮也好，坦然也罷，皆爲虛妄。
“每位君主，都有自己的意念，都有不可撼動的意志，都有自身執念。”吳淵默默感悟一塊塊石碑，感悟造化大道，也推演生命法則、死亡法則。
一股股君主意念萦繞于他的心間，是一種壓迫，但同樣像一塊塊磨刀石，打磨着他的内心。
一年年過去。
逐漸的，吳淵煉體本尊的意識，已忘卻所有，忘卻要去推動石門，隻是純粹去參悟。
轉眼便是六千年歲月。
吳淵已參悟了超過八百尊石碑，這一天，他忽然睜開眼。
參悟石碑，并不需要眼睛，而是用‘心’去感受。
因此，從參悟的一百多年開始，吳淵就閉上了眼。
這是近六千年來，他第一次睜開了眼。
“這就是永恒之意？”吳淵心中默念
此刻，他的心靈在長達六千年的打磨後。
在經過和八百位君主的心靈碰撞，在感受八百位瀕臨輪回的君主感受後，終于開始了一次蛻變。
“轟隆隆~”無聲無息的蛻變。
星君，一個個心靈都已極端強大，足以在長達一個天地輪回的漫長歲月中支撐着不崩潰，故号永恒之心。
但是，依舊有許多不足之處，有許多缺陷。
星君的心靈，更多是一種被動抵抗，抵擋歲月對自身的侵蝕，去竭力忽視歲月的流逝。
而更高一層次，便是包容。
任憑歲月的侵蝕，不止不忽視光陰，更要去一寸寸感悟時間，去珍惜時間的一點一滴，以自身的強大心靈承載着一切。
這是一種圓滿心境。
别說一個天地輪回，就算是五個、十個天地輪回，歲月都無法撼動這種心靈。
因爲，這一層次的心靈，他們已真正堪破内心，明白自己所求。
“我心如刀，斬開一切荊棘。”
“我心如劍，刺破一切黑暗。”
“我心如一，永向光明。”吳淵的心靈，這一刻已變得澄澈無瑕。
之前一位位君主臨死前的意念，無論積極向上還是頹廢不甘，都無法再影響他絲毫。
“心靈蛻變。”
“未來，無論是修煉，還是遭遇神魄攻擊、命運心靈攻擊，我都會變得更加從容不迫。”吳淵露出了一絲笑容：“最重要的，還是讓我對内心。”
“對未來。”
“都能看的愈發清晰。”
……
心靈蛻變後。
吳淵感悟推演一幅幅石碑更快。
當然，這也和吳淵自身境界越來越高有很大關系。
剖析他人絕學，同樣是一種積累學習的過程。
長達六千年的修煉。
吳淵在造化道域方面雖沒有突破，依舊是道域二重，但積累越來越深厚，距跨入三重不遠。
最關鍵的，是在生命法則方面卻不斷蛻變，已跨入了道域九重。
距悟透完整的生命法則，越來越近。
“這小子。”
“參悟速度越來越快，氣息都有明顯變化了。”綠袍女子一直在觀察吳淵。
這算是她漫長歲月中的一種調劑。
“參悟這麽快，難道，他之前都沒修煉多長時間？”綠袍女子暗地驚訝：“那爲何會是星君？”
她開始不看好吳淵的原因很簡單。
在她的認識中，真正的絕世妖孽，基本都是直接跨入君主層次的，很少有停留在星君層次。
但吳淵的參悟速度，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就算道主麾下，那些主宰年輕時，也沒幾個及得上他吧。”綠袍女子暗道：“難道，他真能推開石門。”
她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期待。
實際上，她也期待能有後來者推開石門，讓她也看看石門後面有什麽。
“嗯？”
“快到夏舟主宰所留下的石碑了。”綠袍女子遙遙看着，沒有打擾吳淵。
百餘年後。
“這一道石碑。”吳淵站在第九百一十二座石碑前。
他很快察覺到這一道石碑的不一般，蘊含的大道道韻不像其他道韻那般殘缺。
而是近乎完美，有着一種無瑕的美感。
“完美？”
“這是？是那位夏舟主宰所遺留的？”吳淵意識到這一點，全力參悟着。
一位主宰，傾盡心血所遺留的一套絕學，定是非凡。
無數感悟湧上心頭，無數念頭彼此碰撞，令他一步步參悟、堪破着石碑玄妙。
“轟~”
在這種全身心參悟下，不知不覺，吳淵仿佛突破了某種瓶頸，頓時他就明白，自己已跨入了造化道域三重。
大道道域，一步一天地。
每突破一重，都是極難的。
“嗯？”
吳淵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驚喜，這并非是爲造化道域突破爲驚喜。
“煉氣本尊，終于要成君主了。”吳淵煉體本尊笑容收斂了些。
繼續參悟起夏舟主宰留下的石碑。
……
遙遠無比的靈江宇宙，太源神庭太源島上。
其中一座宮殿的靜室内。
“完整的空間法則。”吳淵煉氣本尊正盤膝坐在這裏。
從宇域天路歸來的七千多年來，煉氣本尊一直沒離開這座宮殿。
一直在全身心投入空間法則的參悟。
原本，吳淵預計萬年能突破就算不錯了。
畢竟，一條上位法則打破最終桎梏，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但心靈的蛻變，卻同樣令吳淵煉氣本尊推演感悟速度暴漲。
最終，耗費七千餘年，便打破了瓶頸。
“真域、裂空、乾坤。”吳淵默默感悟着，過去三大彼此獨立的中位法則，如今卻是完美契合爲一體。
悟透空間法則，對吳淵施展《時空九劍》等絕學招數，并沒有本質幫助，畢竟他已達時空道域四重。
不過。
“空間道之本源。”吳淵感知到冥冥中浩瀚廣闊的空間道之本源。
唯有徹底悟透，方可完美感應，方可借用本源之力凝聚仙體。
“既已突破。”
“沒必要繼續停留在凡俗階段。”吳淵煉氣本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該突破成爲君主了。”
心念一動。
吳淵直接離開了宮殿，緊跟着便直接飛離了太源島。
他的離去，沒多少人關注。
僅兩天後。
青陵大界，恒陽仙界疆域内，北幽界上空，衆多星君無法抵達的區域。
“鳴劍，你真準備突破了？是不是太快了。”北幽君主忍不住道。
“師祖，你都問了第八遍了，我自有決斷。”吳淵微微一笑。
“就在這裏吧。”吳淵道：“還請師祖爲我護法。”
“你放心，北幽界，大界其他君主都尋不到這裏。”北幽君主連道。
吳淵點頭。
呼！
他一步邁出，盤膝坐在虛空中，再沒有絲毫猶豫。
“嗡~”吳淵心念一動，直接溝通了空間道之本源。
頓時，洶湧浩瀚的上位道之本源波動，直接出現在吳淵體内紫府中，一股宏大浩瀚的道之波動，也以吳淵爲核心完全彌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北幽界。
“空間道之本源。”北幽君主即使早已知道，真見到這一幕，依舊難掩震驚：“我這徒孫，真要成爲君主了?”
嗡~
一道黑霧虛影憑空誕生，他的身形略顯虛幻。
“鳴劍一旦突破，不是尋常君主。”心崖主宰化身輕聲道：“而是君主巅峰實力。”
“恒陽仙界的首領，快要換人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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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