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意。”
“一槍蘊含生死，一槍又超脫生死。”吳淵沉浸于其中了：“生命盡頭是死亡，可死亡中往往又蘊含着新生。”
他在蒼峰巫界學過大量戰鬥秘術，在考驗地的秘術聖山，也學習過各種精妙戰鬥秘術。
但是。
沒有任何一門秘術，能夠比得上這一門《生死意》，不僅是簡單的道之感悟彙聚施展，更隐隐蘊含那位‘不朽真聖’的意志于其中。
當吳淵想起這門戰鬥秘術，就會不自主想起不朽真聖的諸多修煉場景。
不知不覺中，引導着吳淵參悟造化大道。
要知道。
吳淵領悟出造化真意不久，又剛凝聚了生命道體，如今又才得到《生死意》，頓時，無數道之感悟湧上心頭。
一幕幕練槍的場景，回蕩在吳淵腦海中。
“不朽真聖用的是槍，想要參悟這門秘術，用槍應該是最好的。”吳淵心中浮現念頭：“但我最擅長的是刀，也是我内心最熱愛的。”
“要學習前輩，但同樣要尋找自己的路。”
站在前輩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遠更快崛起。
明明有一條大道坦途，卻一味要叫嚷着要從深山老林中開辟一條新路，既難走路還更遠，那不是天才，而是蠢貨！
可行走于前輩所開辟的坦途，也并非百分百模仿，而是要吸取經驗，尋找最适合自身的走法。
“《生死意》最重要的就是這一股意。”吳淵心有明悟：“要學習造化法則的運轉奧妙，可同樣要逐漸形成獨屬于我自身的‘意’。”
“刀！”
“首先，我要學會嘗試用刀，來施展這一強大的戰鬥秘術。”吳淵心中已然有決定。
武器隻是外表，所蘊含的道之奧妙和意，才是核心。
“推演。”吳淵沉浸其中，隻覺無數感悟湧上心頭，令他不斷進步，都直接忘卻周圍所有。
而黑袍老者隻是微笑。
并未打擾。
對他來說，多等待幾年，少等待幾年，并沒有區别。
……
“呼！”吳淵緩緩睜開眼。
他隻覺才過去一瞬，之前參悟造化大道數百年積累，就仿佛盡皆在《生死意》指引下，盡皆爆發了。
“前輩，過去了多久？”吳淵忍不住看向黑袍老者。
“一年。”黑袍老者笑道。
“這麽久？”吳淵微驚，他自己完全沒感覺。
“這才多久？等你将來一次閉關，或許就是數百萬年。”黑袍老者微笑着。
吳淵不由一笑。
的确，修煉越往後再想進一步越難，像自己這參悟一年，收獲頗大。
可距突破爲造化真意二重，也還遠得很。
“你作爲不朽真聖傳人，這一門《生死意》就是你得到的第二好處。”黑袍老者看向吳淵：“它，蘊含着真聖的一縷意境，會讓你修煉過程中，不由自主就向大道本源靠攏，也是尋常參悟大道本源者難以得到的機緣好處。”
“有了生命道體和《生死意》，你将來成就君主的希望，會大上至少數十倍，超脫的希望也會大上許多。”黑袍老者道。
吳淵聽着，他已感受到《生死意》的強大和特殊。
戰鬥威能隻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還是對參悟大道的指引。
“使者大人，剛才對我說話的，是真聖……師尊本人嗎？”吳淵忍不住詢問道。
“嗯。”
黑袍老者點頭道：“主人又未曾死去，他剛剛講道的場景，是無盡歲月前不朽之地剛開辟時，造化神殿中的場景……但主人乃超脫之存在，過去印記時空皆存于心。”
“心之所念，即存在，所以，過去的主人對你說的話，也就等同于現在對你說話。”
“你的存在，主人已知曉。”黑袍老者道。
吳淵聽得震驚。
這麽厲害？
“當然，你現在隻能算記名弟子，記名弟子就不是真正的弟子。”黑袍老者道：“所以，還沒資格知曉主人具體在何處。”
當然，黑袍老者沒明說。
就算是他，同樣不知不朽真聖如今在何處。
自不朽之地開辟，對方離去，無盡歲月也再未歸來過了。
“何時能見師尊？”吳淵好奇道。
“不知。”黑袍老者搖頭道：“當主人覺得能見你時，自然就會見你……但你的兩位師兄，除在造化神殿時，也都再未見過主人。”
吳淵啞然。
之前兩位便宜師兄，都隻見過不朽真聖一面？還不算是真正相見？
“敢問兩位師兄，都是何人？”吳淵問道。
“隕落的那位，就不必問了。”黑袍老者道：“至于活着的那一位，算是你的大師兄……名爲‘澗荒’。”
“澗荒君主？”吳淵暗道。
沒聽說過，隻能先記下。
“澗荒君主，是時空長河中的一位君主巅峰強者，稱霸一方大界，也算小有成就，甚至有其他君主隕落在他的手上。”黑袍老者道：“他獨霸一方，一些超級勢力，都是不願招惹他的。”
吳淵聽得不由點頭。
聽起來，這位澗荒君主，實力很恐怖，恐怕不亞于青陵大界的青陵仙君，乃至更強。
“但是，他并沒有達到主人的期望，至少現在還沒達到。”黑袍老者看向吳淵：“你要明白，主人，乃是超脫天地輪回之至高存在。”
“君主也好。”
“君主巅峰也罷，都對主人沒什麽影響，也沒什麽幫助，主人開辟不朽之地，煉制造化神殿，乃至付出巨大代價留下大道印記，都不是爲了培養君主。”黑袍老者道：“即使一些極逆天強大的君主，号爲主宰，實力接近主人那一層次，但主人同樣不會在乎。”
“因爲，再強大，隻要未曾超脫，最終一樣得覆滅于輪回之下。”
吳淵聽得震驚。
特殊強大的君主，号爲主宰？他瞬間就想到了血煉時空中的主宰殿堂。
難道說。
血煉時空，就是一位主宰開辟出來的？
“像開天初開時代，所孕養誕生的一些強大神魔，許多生來都是星君乃至君主，它們是天地的寵兒，但幾乎都無望超脫。”黑袍老者道。
生來就是君主？吳淵聽的愈驚。
這是他從未了解過的訊息，他隻知一些太古年間，會有些強大神魔，像後土祖巫所降服的騰蛇始祖便是。
吳淵卻不知。
他終究未成仙，都算不得蒼峰巫界真正高層，更别說和巫庭相比，許多情報訊息，自然不知。
且如今天地衍變正常，九成九強者都來自各個大界。
對那些天生強大的生命，了解自然少了。
“一句話！”
“主人選擇傳人，培養你，就是希望培養出一位超脫的至高存在。”黑袍老者道。
吳淵暗自震驚，這等至高存在，就是期望高，像尋常君主培養弟子，就算最強天才又如何？
也隻敢以君主爲目标。
至高存在？并非單純想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就如自己兩位師兄，怕也是驚才豔豔之輩，至少在尋常最強天才之上。
又如何？
依舊見不到功成希望。
“當然，這條路非常難，所謂機緣寶物都是相對的。”黑袍老者道：“如三等仙基，在大部分紫府山河修士眼中，就是大機緣、妖孽天才，但在天仙眼中就是稀疏平常，不成三等仙基根本沒法凝聚仙體神體。”
“像一等仙基、中位道體、至高絕學之類，在普通修仙者眼中是無上機緣，是逆天妖孽，但君主們個個至少是一等仙基。”
“不成一等仙基，根本成不了君主，至于中位道體？到了君主層次同樣不算什麽。”黑袍老者搖頭道：“爲何？能走到哪一步，哪個沒有大氣運大機緣？”
吳淵不由輕輕點頭。
他自然明白，如當初，自己在血煉時空中算是頂尖，可剛至巫界時，在誇赤師尊眼中，不過平常。
如今也是。
在至高存在中，自己的表現，恐怕也隻能稱得上‘還行’，因爲他們眼界太高。
“所以，主人爲你準備了堪稱最好的培養條件。”黑袍老者道：“你靠自身達到極境根基，很好，有此根基，你将來有成主宰的希望。”
“極境根基？”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的一切，我盡皆知曉，你如今才地巫，所以，靠造化真意就能直接蛻變極境根基，若你實力再強，就做不到了。”黑袍老者笑道：“實力越強，想令根基蛻變越難，像那些君主，九成九都不是極境根基，他們想蛻變極境根基？比超脫的希望大不了多少。”
吳淵眼前一亮。
原來，極境根基，在君主中都屬極爲罕見。
“上位道體和蘊含至高意志的傳承絕學，同樣難得，尋常君主不及。”黑袍老者道：“仗此三者，你将來有望站在君主之巅。”
“但最終一步，這些也就盡皆無用了，唯有靠你自身能夠超脫。”黑袍老者道：“那一步，誰都沒法幫助，主人也做不到。”
“晚輩定努力。”吳淵恭敬點頭。
最後一步？
還早！
自己才地巫，先慢慢修煉至上巫，然後渡劫到君主巅峰再說。
超脫？等成君主巅峰再考慮不遲。
“除這些外，還有兩大秘術，是适合你參悟學習的。”黑袍老者：“都算是保命秘術，有了它們，你在通向君主的路上，會走的更爲順暢些。”
“這兩大秘術，也算是主人的得意之作，尋常君主都是創造不出的。”
“尤其是其中一門秘術，即使你成君主，都會有大用途。”
“哦？”吳淵心中閃過一絲期待。
一位至高存在的得意之作？肯定不凡。
嘩！
黑袍老者遙遙一指，瞬間一縷光華閃過，射入了吳淵身軀中。
光華觸碰到吳淵的刹那，大量的訊息湧入了吳淵神魄記憶中，過去許久。
他方才徹底記下。
一共兩大法門，一門名爲《造化聖禁》，一門名爲《不朽魂》，盡皆有逆天神奇之處。
“這？”
“這兩大秘術？”吳淵稍加參悟，大緻明白了兩大法門的作用，心中震驚。
《造化聖禁》乃是一門爆發秘術，是以體内山河爲源，從而爆發出空前強大的實力。
又可稱爲聖禁之術，一共分爲四篇，。
上篇修煉後，可令生命源力威能依次提升至一劫上仙層次、四劫上仙層次、天仙一重層次。
中篇，可令生命源力威能提升至天仙三重層次、天仙五重層次。
下篇，可提升至天仙七重、天仙九重層次。
終篇，可提升至星君基礎層次。
“使者大人，這《造化聖禁》未免太可怕。”吳淵忍不住道：“上巫，就能爆發星君層次法力？”
“它的威能的确可怕。”
“但也沒想的那麽容易，何謂聖禁？唯有至高存在，才有資格稱聖。”
“它是聖之下的禁忌。”
“想要修煉它，首先要求極道根基，還要求大道印記加持。”黑袍老者道：“這兩條，有幾人能達到？像極境根基，體内山河和虛界天地雄渾無盡，隻是受天地壓制無法爆發。”
“所謂的聖禁之術，就是幫助極境根基者，釋放根基潛能。”
“況且，想要真正修煉到終篇層次也極難。”黑袍老者道：“像《造化聖禁》的最終篇，對你在造化之道上的要求就極高。”
吳淵不由點頭，的确，以自己現在的道之感悟，修煉到中篇有希望。
可最終篇？一絲希望都沒。
即便如此，也夠可怕。
仗此秘術，自己将來上巫階段，都有希望和星君們掰掰手腕。
“至于另一門秘術《不朽魂》，即使你修煉成，也争取别使用。”黑袍老者道：“每次複蘇，都是對你生命潛能的一次削弱。”
“晚輩明白。”吳淵道。
《不朽魂》乃是一保命的無上絕學，某種意義上它比《造化聖禁》還要珍貴百倍千倍。
《造化聖禁》隻是在未渡劫前修煉，一旦将來突破爲星君、君主，就沒什麽用途了。
而《不朽魂》，卻是能修煉出一道‘血魂’，隻要将血魂放置到安全之地。
即使本尊隕落。
亦能憑借血魂，再度重生！
按理，本尊隕落，就必死無疑，可《不朽魂》卻能令人一次次真正意義上複活重來。
何等逆天？
就算将來成君主，這一法門同樣能修煉成，一樣能夠複活歸來。
“不過，法門中也描述，每次隕落，都是一次巨大損耗，未渡劫前至多複蘇三次，一旦超過三次，生命潛力會大受影響。”吳淵暗道：“即使将來成君主，最好也不要超過九次。”
這似乎是冥冥中天地的一種束縛壓制。
“光小心還不夠，千萬不可張狂，若真遇到一些逆天存在，完全能透過因果，直接滅殺掉你的血魂，連複蘇都是奢望。”黑袍老者似能看出吳淵心思。
吳淵心中不由一凜：“是。”
沒有絕對的手段。
“各大上位法則乃至本源法則，都有自身擅長的，像這《不朽魂》必須參悟造化本源才能修煉。”黑袍老者看向吳淵道：“像參悟時空大道的，根本讓你察覺不到真身所在。”
“像參悟五行大道，能夠凝聚五大法身或五大源身，正面攻擊堪稱無敵。”
“參悟命運大道，攻擊時，相隔無盡時空長河攻擊防不勝防，防禦時隔絕一切因果……”
吳淵錯愕。
聽起來，都很可怕！
也對，本源大道，個個都是永恒的道，不懼天地輪回，哪裏會有弱的？
“使者大人，師尊培養傳人的目的，又是什麽？”吳淵忽然想到，忍不住道。
“目的？”
“你能超脫，就是主人的目的，也是對主人最大的回饋。”黑袍老者道：“若你将來超脫，那麽，你永遠記住主人，就是對主人的最大的報恩。”
“記住？就是報恩？”吳淵錯愕。
“記住，就是因果！就是念想！”黑袍老者淡淡道：“你若超脫永恒，那麽，你的記憶同樣永恒長存。”
“你記憶中的主人，自然也永存。”
“在主人那一層次眼中，死亡是什麽？”
“不是普通生靈所想的死亡，而是徹底遺忘……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黑袍老者輕聲道：“心有所念，則不滅。”
吳淵聽得震驚。
心有所念，則不滅？那是什麽境界？
完全無法理解。
呼！
黑袍老者一翻掌，頓時一枚散發着特殊氣息的餘票飄出，落在了吳淵身前：“這是神玉不朽令，拿着吧。”
吳淵連伸手接過。
“将來你先成星君也好，還是一口氣成君主也罷。”黑袍老者道：“反正，等凝聚神體，再透過神玉不朽令給的時空坐标來見我，還會有一份禮物給你。”
禮物？吳淵微微點頭。
或許。
在造化使或者不朽真聖眼中，唯有渡過仙劫凝聚神體，才算勉強有點實力吧。
現在？自己還很弱小。
準确來說，就是隻雛鳥。
“行了。”
“吳淵，對！主人看穿過去未來，你的真名叫做吳淵？”黑袍老者看向吳淵：“該傳授你的都傳授了。”
“該指點的也都指點了。”
“該離開了。”
“未來你能走到哪一步，是早早就隕落，還是一路崛起站在君主巅峰再難突破。”
“或是最終媲美主人，位列至高，就全看你自身。”黑袍老者鄭重道。
“若你不曾凝聚神體前徹底隕落，或許，我還能求主人施展無上神通，從過去将你複活。”
“但是，若你凝聚神體後完全隕落，那麽，不止主人，就算傳說中的時空道主，都難複活你。”黑袍老者道：“所以，行事務必慎重……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吳淵聽得震驚。
複活？意思是，未真正成仙的生靈，至高存在都能夠從過去時間中複活過來？
“罷。”
“總歸要離開，我就不啰嗦了，去吧。”黑袍老者一揮手。
旋即，時空微微震蕩。
将仍處于震驚中的吳淵直接挪移走了。
……
青陵大界，雷澤世界，作爲萬雷星君開辟之世界，這裏一如過往。
巍峨的山脈連綿縱橫，山脈間形成了一條條狹長蜿蜒的通道。
虛空中，籠罩着無盡雷海。
靠近核心區域的一條峽谷一隅，不起眼的一處，嗡~一股無形的空間波動。
一道黑袍身影憑空出現。
“又回到了這裏，雷澤世界？”吳淵煉體本尊暗道，目光掃過。
一切，猶如六百多年前。
至今自己才活七百多年，而有六百多年都是在不朽之地中度過的。
忽然。
轟！一股莫測力量瞬間降臨，緊跟着無盡洶湧的記憶，湧入了吳淵煉體本尊腦海中。
“煉氣本尊的記憶？”
……
幾乎同時，在遙遠無盡的時空島上，宮殿中正在修煉的煉氣本尊也猛然愣住。
因爲！
透過兩大本尊的無形聯系，有關煉體本尊的海量記憶，同樣湧入了腦海中。
六百多年來，兩大本尊既有聯系，卻又隐隐獨立。
道之感悟，彼此共通。
而彼此單獨的經曆，卻是相互不知曉，而記憶，實則才是一位生靈之根本。
記憶，才承載着感情。
當煉體本尊離開不朽之地時，兩大本尊的記憶自然而然開始融合。
煉氣本尊，經曆臨仙閣修行，又在時空島見證諸多，經曆過許多殘酷厮殺，連法身都隕落過許多次，這是一種磨砺。
煉體本尊，同樣經曆荒古大地的征戰和諸多糾葛，更是在考驗地苦修四百年，同樣是對心靈的一種考驗，未曾動搖絲毫。
彼此融合！
就如一條大河分岔，一條分支經過的是熱帶雨林，一條分支經曆的是戈壁荒原，最終再度融合，自然會有所不同。
吳淵的道心意志，在不知不覺中都産生了些許變化。
但無論如何變化。
兩者，都是吳淵。
許久。
兩大本尊的記憶徹底融合，再度歸一，吳淵的眼神都有了些許變化。
“真沒想到，兩大本尊各自獨立期間，竟各自凝聚了一條大道的真意。”
“隻是。”
“兩大本尊記憶意識一緻，卻終究有了一絲區别。”吳淵暗道：“煉氣本尊，隻能施展時空真意，或單獨的生命法則、死亡法則，卻無法施展造化真意。”
“煉體本尊同理，隻能施展造化真意，或單獨的空間、時間法則。”
吳淵才意識到本源唯一的玄妙之處。
無論下位法則還是上位法則，都是浩瀚天地獨自衍變的道，在兩大本尊感悟中是共通的。
唯有大道。
具有唯一性，無法同時在兩大本尊上施展。
“每個本尊，隻能參悟一條大道。”吳淵思索着：“若是尋常修行者，多一本尊，隻是多了一條命。”
“但我，同時參悟兩條大道，若将來都修煉到君主層次，也就意味着多了一種超脫的可能。”
兩條大道同時走。
無論哪一條道功成，最終都能夠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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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