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公子!”不止是祝任,跟随他的兩位巫士巅峰臉色同樣一變。
他們負責保護祝任。
而在部落主城内,以他們的實力和祝任的背景,按理是安全無比,無人敢于招惹才對的。
但今天,顯然撞到了鐵闆。
“我?”祝任僅是初入巫士罷了,一個纨绔子弟,都未曾經曆過什麽生死戰鬥。
“呼!”
“呼!”兩位巫士巅峰強者瞬間爆發,身軀猛然開始變得龐大,就欲抵擋住後彤的攻擊。
可相距太近了。
後彤一個巫将巅峰強者?又常年得巫神、上巫元老調教,近距離下,哪裏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蓬~”“蓬~”那抽打出去的巨掌,瞬間分化出數道血肉巨掌,其中兩隻大手直接捏住了兩名巫士巅峰強者,他們欲望掙紮爆發,可任憑源術爆發,卻動彈不了一絲,讓他們露出了驚恐之色。
以他們巫士巅峰的實力,竟無絲毫反抗之力?
同一時刻。
“蓬~”
那最大的一隻巨掌,直接穿過人群,瞬間捏住了祝任,如同捏住了一隻小蟲子般,瞬間就将他完全包裹住了,一點聲響都發不出。
“噗嗤~”如同肉蟲捏碎的聲音。
巨掌張開,隻見兵器、铠甲之類抛飛落在地上,還有大量殘餘碎肉。
祝任,死!
聖域境,可滴血重生,必須絞殺所有血肉才行,堪稱不死之身;可山河境修士,雖洞穿頭顱、心髒都能不死,但遠沒有那麽神奇,隻要直接滅殺神魄、碎裂體内山河,就能迅速殺死了。
“蓬~”“蓬~”那兩位巫士巅峰層次護法、數位普通随從,則是被直接抽打着抛飛,如同死狗般,都直接飛出了庭院之外。
對後彤來說,隻殺一個祝任即可。
随從?沒必要傷性命。
而這一幕,也讓原本湊熱鬧來拍賣的大量部落貴人們呆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毫無疑問!
這位原本看似不起眼的紅衣侍女,實則是位實力無比恐怖的存在。
“快走。”
“逃。”
“速速去禀報巫将。”那幾位随從,驚恐無比的化爲數道流光離開了庭院。
庭院内,一片寂靜。
“諸位,行,鬧事的已經清理了,接下來就讓我們拍賣繼續吧。”後彤淡淡道,她的氣息恢複如常,就仿佛剛才真的隻拍死了一隻臭蟲。
但是,所有人都看着不遠處那一堆碎肉,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拍賣?
他們哪裏還有拍賣心思?
這些所謂部落貴人,大多也隻是巫士家族出來的,大部分都隻是巫兵修爲,隻因天賦不高才醉心于其他。
遠非部落真正的掌權者。
真正的強者,專注于修煉,哪裏會來觀看一個所謂雕刻大師的作品?
即使要看,通常都隻是喚去府内。
藝術大師的地位,在普通巫人眼中很高,但在真正大人物眼中?不值一提。
“小彤,放他們走吧。”不遠處的吳淵卻忽然開口。
“行吧。”後彤巫将微微皺眉,嘴上卻仍道:“行,少主發話,你們走吧。”
“謝過千山大師。”
“謝過大師。”
“快走。”眨眼間,圍繞在廣場上的數百人就一哄而散,迅速四散逃離走了。
他們看出來了,這位千山大師來頭極大,連麾下侍女實力都很強。
但是!
這裏是句弘部落,是擁有巫将的勢力,又是部落内部,哪裏是尋常強者能放肆的?
庭院内迅速變得空蕩蕩的。
嗖!
後彤一個閃身,來到了吳淵、後屠巫神、後峙上巫面對,她哼道:“不好玩。”
吳淵他們相互對視,都不由笑了。
“巫族許多部落,似乎又開始有些懈怠了。”後峙上巫感慨道。
“嗯。”
“巫仙戰争結束,我巫族取得大勝,已然壓制住仙族,況且絕大部分地域都未受到大戰波及。”後屠巫神低沉道:“沒有了外患,内部的傾軋、享樂風氣自然會漸起。”
“一切制度,都會漸漸腐朽,這是常态。”一旁的吳淵同樣淡淡道。
他們三個,何等存在?
都是荒古巫族最高層,這一路行走于大地,走過大量的巫族部落,見過不少纨绔子弟,以及一些看似還算強大,實則内部已變得腐朽的部落。
見識不少。
像祝任?隻是他們所遇大量纨绔中不太起眼的一個,還僅想拿源晶‘換’侍女,未發展到當場明搶的地步。
而有些巫族部落,除少數強者和血脈族人,其他巫人幾乎如同奴仆般。
這樣的部落少,可也有。
“我巫族,骨子裏團結、熱情、好戰,但人性骨子裏的許多東西,是沒法避免的。”後峙上巫道:“唯一能做的,都是一遍遍巡查、更疊,形成制度。”
“強者,是該有特權,但這種特權是該受到約束的,而非肆無忌憚的擴張。”後峙上巫道。
吳淵和後屠巫神都不由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們顯然形成了共識。
忽然。
“後峰巫神,什麽時候走?”後屠巫神笑道:“這裏暴露了,又該換個地方了吧。”
“嗯。”
“靠我們幾個沒法梳理整個荒古巫族,但既在這座部落遇到了,那就管上一管。”吳淵淡淡笑道:“不過,我們也算是碰到了熟人,就不必親自出面了。”
“嗯,是熟人。”
“走吧!”
沒有太多東西要收拾,吳淵、後屠巫神、後峙上巫、後彤幾人化爲流光離去。
至于那一尊雷獸雕像?卻就留在了原地。
以他們的實力,悄然離去,連這座中等部落的守護陣法都未驚動絲毫。
……
句弘部落,作爲一座中等部落,它的占地範圍是頗大的,超過了十萬裏。
一座大型宮殿内。
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什麽?我的孩兒‘祝任’死了?被人直接殺死?”這場宴會主辦者祝岩巫将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怒色。
他聽着手下的彙報。
對,他有好幾個兒子,祝任隻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他并不太在意,不指望對方有多大出息。
但是!
再不在意,那也是自己兒子,聽聞兒子被殺死,他心中自然充斥了一股怒火。
“走,去瞧瞧,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在部落主城内放肆?”祝岩巫将起身,就欲出去。
忽然。
嗡~一股可怕壓迫瞬間降臨了,強大的威壓令剛站起身的祝岩巫将又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恐。
這是什麽層次的壓迫?
這般壓迫,同樣令宴會上的數十位巫士,都一個個癱軟在地,一個個驚恐無比。
唰!唰!唰!
殿内高空中,出現了三道身影,爲首的乃是一黑袍老者,還有一男一女兩位紫袍人跟随在身側。
“族長?”祝岩巫将頗有些蒙的看着宛若随從般的紫袍中年男子。
自家族長,竟如随從?
那黑袍老者,又是何等存在?
“祝岩,你犯下了大錯,可知罪?”紫袍中年男子怒視着祝岩巫将,厲聲呵斥道。
祝岩巫将愈發蒙,但他何等老奸巨猾?
一瞬間就隐隐明白了。
自己兒子,是招惹了一位恐怖存在?是眼前這位黑袍老者,是地巫?
噗通!
“族長!我錯了。”
祝岩巫将也顧不得在場衆人的目光,猛然翻身,重重跪在了地面上,他眼眸泛紅,痛哭流涕道:“我有錯,我有錯!教子無方,緻使他違反衆多族規,還望族長重重責罰。”
一片寂靜。
那些癱軟在地的巫士,都目瞪口呆望着這一幕。
在他們心中強大的祝岩巫将,就這樣?
“句弘,你手下的人倒是有趣,不愧能教導出這樣的兒子啊。”黑袍老者微微搖頭,瞥了眼紫袍中年人:“你的部落,還有進步空間啊。”
紫袍中年人額頭隐隐生汗,低聲道:“元老,是我疏忽了。”
黑袍老者,正是句弘部落所依附的高等巫部中的一位地巫元老。
句弘巫将,也是從這座高等巫部中出來的,開辟了屬于自己的部落。
這幾日,恰好是這位元老降臨句弘部落。
他,亦是吳淵、後屠巫神他們口中的熟人。
“罷,句弘,念你初犯,那幾位前輩亦未追究,我就饒過你。”黑袍老者淡淡道。
“謝元老。”句弘巫将心中松了口氣。
“至于你?”
黑袍老者瞥了眼下面已屏息的祝岩巫将:“我不殺你,就發配‘邊軍’三萬年吧。”
祝岩巫将色變。
巫族散落于大地,是有‘邊軍’的,大多來自天巫部落、衆多高等巫部,組成一支支隊伍巡狩大地,絞殺各大種族的一些反抗、叛亂。
但正常來說,巫将進入邊軍一般都是三千年。
三萬年?
要知道,祝岩巫将已經活了上萬年,他剩下的壽元都不到兩萬年,這相當于判了無期徒刑。
除非突破成爲地巫。
“祝岩,還不快謝元老寬宏?”那紫袍中年人卻是怒喝。
“祝岩,謝過元老。”祝岩巫将低聲道,心中無比憋屈,卻不敢有絲毫違逆。
違逆?
就是死!
很快,祝岩巫将就收拾東西,沒有再帶任何麾下,直接離開前往邊軍駐地報到去了。
宮殿内。
原先的衆多巫士都已經離開了。
“元老,到底什麽回事?”那紫袍中年人卻終于忍不住道:“那位殺死了祝任的神秘前輩,到底是誰?”
到現在,他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太詭異了。
他是倉促下,被黑袍老者抓過來的,具體什麽情況?尚未摸清楚。
“是我荒古巫族最最巅峰的存在。”黑袍老者眼眸中滿是崇敬,旋即又道:“具體是誰,你就别問了。”
“這次,算是你運氣好。”
“我當年,亦隻是遠遠見過一眼。”黑袍老者回憶起百年前的巫神慶典上。
他有幸見到了吳淵、後屠巫神,記下了神魄氣息。
所以。
剛才他神識掃蕩,感知到吳淵、後屠巫神刻意釋放的氣息,他就被吓了一大跳。
“最巅峰存在?是巫神?”紫袍中年人卻是一瞪眼,心中驚恐。
這樣的超級存在,竟不知不覺降臨到了自己的部落?
他明白。
這次,的确是自己運氣好。
……
不久,在距句弘部落上億裏外,下方的大地上,有着一方文明頗爲繁華的種族。
吳淵、後屠巫神他們,懸浮在高空,俯瞰着下方。
“文龍族?有些意思。”吳淵微微一笑。
“萬族中,許多種族文明都有自己的特點,所以,我巫族雖統領大地,但并未滅絕他們。”後屠巫神道:“這文龍族,看似是‘龍族’,實則無比弱小,成修仙者都極難,不過它們喜好自然,文明本身,倒很是獨特,尤其是‘畫道’。”
吳淵輕輕點頭,笑道:“那我們就在這文龍族待幾天吧。”
“繼續石雕?”後彤巫将揶揄道。
“不是石雕,是修煉。”吳淵瞥了後彤一眼,笑道:“不過,這次畫畫吧。”
“繪畫,亦是修煉。”
“不過,小彤啊,你就繼續當好侍女,我每畫好一幅畫,就由你來拍賣。”吳淵笑道。
後彤巫将皺眉:“每次都是我。”
“不是你,是誰?我們這群人,就你實力最弱。”吳淵笑呵呵道:“不服氣?有本事把我們中誰打倒。”
後彤巫将哼哼,卻沒再說啥。
巫族,拳頭爲大。
這是慣例。
……吳淵他們安心待在了文龍族内,身形變化,成爲了一位不起眼的畫師。
僅僅兩年。
“萬流宗師的畫,已達超凡之境。”
“畫聖。”
“萬流畫聖。”吳淵的畫作名傳了整個文龍族,惹得整個種族無數文人墨客競相追逐。
“神獸圖。”
“嗯,萬流宗師的神獸圖,最爲傳神,明明是畫,卻仿佛活了過來,簡直不可思議。”
所謂神獸圖,實則就是雷獸圖。
又複一年,吳淵帶着後彤、後屠巫神他們悄然離去,繼續前往其他區域。
就這樣。
吳淵行走于荒古大地,第一個一百年,他大多是走走停停閑逛,觀摩山川大地。
而第二個一百年,他卻是開始進行了‘創造’,木雕、石雕、繪畫、書法、煉器、煉丹等等。
不同的所謂‘藝術’,都成爲了他研究生命之道的途徑和手段。
不經意間,就讓他留下了無數傳說。
而浩瀚大地的不同種族、萬物生命,都會呈現出生命在進化成長過程中,文明繁盛發展過程中的不可特征、特性。
讓吳淵大開眼界,沉醉其中。
“生命,是天地間最純粹的造物,若是沒有了生命,這萬事萬物該是何等寂寞?”吳淵愈發明悟這一點。
有生命,才有了天地間的精彩玄奇。
轉眼又是數十年過去,吳淵重新變了思路,他開始深入幾個凡俗文明中。
不再去走藝術之道,而是僞裝成了‘将軍’‘商人’‘木匠’等等不同身份。
當權時,權謀智鬥不絕。
爲将時,身先士卒。
而成爲底層者時,吳淵同樣仿佛真正失去法力,更爲了凡俗衆人,能忍受那種種卑微和不公。
這一幕幕,讓暗中等候的後屠巫神、後峙上巫等人都爲之驚歎。
他們都自問,做不到這一點。
他們心中更充滿疑惑,後峰巫神,到底是在參悟什麽東西?竟要這樣踐踏自身?
這種修煉方法,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去體驗不同生命的精彩,真正靜下心,才知生命的偉大,亦是生命的渺小。”這就是吳淵冥冥中所要把握的道。
這樣的經曆。
他看似沒有刻意修煉什麽秘術、沒有刻意去參悟生命法則,卻讓吳淵在生命法則方面的進步速度,絲毫不慢,甚至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悟道,是修煉。
紅塵,亦是修煉。
道之感悟進步,吳淵的心靈,同樣變得愈發強大、圓滿,隐隐有蛻變的趨勢。
……光陰似水,當離開天巫部落遊曆約一百六十年後,吳淵終于回歸了最初。
他不再去僞裝成不同身份。
更不再去不同的文明、部落感受。
而是開始重新踏遊浩瀚大地,去見識不同精彩,偶爾經過一座山川,他會停下十天半月。
有時路過一個大河,他會垂釣許許。
有時路過一棵大樹,他會坐在樹下許久,似在沉思,又似在熟睡。
種種修煉方法,讓随行的後屠巫神、後峙上巫他們愈發不懂。
不過,自始至終,像後彤,她雖嘴上抱怨着,實則一直跟随吳淵,未曾真正想過離去。
終于。
在一片荒原上,路過拔地而起的巍峨高山時,吳淵停了腳步,來到了山巅之上。
盤膝坐下。
這一坐,就是十年。
直到有一天,一股朦胧的道之氣息籠罩了吳淵,将不遠處同樣在靜修的後彤、後屠巫神他們驚醒。
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着吳淵。
因爲!
在吳淵的周身,隐隐有一縷縷道紋浮現,緊跟着天地靈氣彙聚,隐隐形成了一頭獸類身影。
它低吼着。
又親昵的貼着吳淵的身軀摩挲,就仿佛孩子見到了母親般,但很快,這道天地靈氣彙聚的身影,又迅速散去。
“這是?”
“雷獸!”
“天地靈氣,彙聚形成活過來的雷獸?”
“和後峰巫神雕刻的雷獸,簡直一模一樣。”實力最強的後屠巫神都無比震驚。
這一幕,就仿佛在創造生命般,讓他們隻覺匪夷所思。
生命!
是天地孕育,是自然運轉而形成誕生的,即使一些強者所在的創造生命,大多是在原有生命基礎上改進。
而非憑空創造。
“看什麽呢?”
不遠處的吳淵卻站起了身,環繞周身的道之氣息散去,微笑的看向了他們。
幾人相互對視。
“剛才的雷獸?”後彤忍不住道。
“隻是一道幻象,我賦予了它一絲絲靈性。”吳淵淡淡笑道:“無法長久,亦非真正的生命。”
幾人相互對視。
“後峰巫神,也是有進步?”後屠巫神卻是頗爲期待道:“可有望攻破天柱山。”
“嗯。”
“上百年修煉,的确有所得。”吳淵笑道:“隻是,距攻破天柱山還差得遠。”
“等跨入地巫境再說吧。”吳淵道。
經過第三次巫仙大戰。
祝酒巫神早就将情報傳播開,讓巫族衆多高層都知曉,仙族三帝君在天柱山能爆發出天仙實力。
吳淵自然也知曉,不敢輕視。
“走吧。”
“去下個地方。”吳淵經過上百年潛修,已然明白自己尋對了路。
以造化本源圖中的雷獸爲核心,以這股玄妙意境爲源頭,去模仿,去感悟,去創造。
不知不覺中。
生命法則就在不斷進步,已然令他達到了全新層次。
……
天柱山,三十三重天上,那空蕩蕩的神宮之内。
這裏,沒有任何侍女和衛兵。
僅有三大帝君。
“透過青銅古鏡,耗費最後一部分本源力量。”
“已感知到了後峰的大緻方位。”
“就在距我天柱山不到八十億裏的地方。”大衍帝君臉色已無比蒼白。
南遊帝君、雷浮帝君臉上都充滿憂慮的看着大衍帝君。
自上次大戰。
仙族慘敗,巫族攻破下十七重天,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勝,仙族傷亡慘重,仙族三大帝君雖悲憤,卻仍未放棄過。
他們一邊養傷,一邊仍在嘗試刺探吳淵的情報。
隻是,比過去困難太多。
原先一些暗中聯系他們的地巫、巫将們,除非是神魄控制,否則,一個個都翻臉了。
斷絕了聯系。
迫不得已,還是大衍帝君在耗費仙族積累的大量寶物,傷勢基本恢複後,進行直接推演。
但代價非常大。
“隻能确認大概方位,難以具體。”大衍帝君輕輕搖頭道:“至于其他的,難推演更多。”
“竟沒有待在天巫部落?”
雷浮帝君忍不住道:“會不會是故意埋伏?引誘我們前往?”
“說不定,他的旁邊,就埋伏了那條老東西、祝酒他們。”雷浮帝君道。
“大哥,二哥。”
大衍帝君輕聲道:“古鏡中的命運指引不會有錯,我們隻有兩條路能走。”
“要麽,趁早逃,直接以神兵爲舟,離開這方世界,雖隕落概率極高,但總有一線生機。”
“天巫來自天外,證明,天外并非絕路。”
“要麽,就是不要再留一絲幻想,放棄天柱山,全力而爲,最後嘗試擊殺後峰,或許有陷阱。”
“或許擊殺了後峰,失去了仙族根基,留待我們的大概率也是失敗。”大衍帝君平靜道:“但總歸還有一線希望,對我們,已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雷浮帝君和南遊帝君沉默了,的确,沒其他路可走了。
許久。
“好。”南遊帝君眼眸中有着一絲決絕:“那就準備最後一搏吧。”
——
ps:六千多字,保底二合一。
這兩天狀态不是很好,加上單位上有點忙,今天就保底了,明天再努力繼續加更。
另外,如果書荒的兄弟姐妹,可以看看老書《洪主》,哈哈,也快要萬訂了,還是非常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