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誇赤巫君總和吳淵說，天地萬道彼此交織，沒有絕對界限。
那時，吳淵還不太理解。
現在卻完全明白了。
看似不同源的中位法則，彼此結合，同樣有可能産生奇妙的反應。
“誇赤師尊, 是将生命之道悟透了？”吳淵心中暗自感慨。
想來，一條上位道想要悟透，是無比艱難的。
否則，浩瀚大界，也就不會隻有極少數幾位君主級存在。
任何一位君主級，都是真正的霸主。
“師尊, 你賜予我的那銀色光球, 那表層秘紋，所蘊含的，就是生命法則秘紋嗎？”吳淵忍不住詢問道。
“對！”
誇赤巫君輕輕點頭，道：“若你能将那銀色光球表層的秘紋悟透，也就代表着，你對生命之道, 參悟到了真意層次。”
“生命真意一重, 論威能，足以媲美一條完整的下位道。”
吳淵聽得暗自咋舌。
不愧是上位法則, 僅悟出真意, 就足以媲美天仙層次的道之感悟。
可想一想也正常。
從下位法則、中位法則、上位法則，每一層次的變化都是質變。
“徒兒, 茫茫天地，知曉上位法則強大的數不勝數, 然而，伱可知, 爲何在諸多勢力典籍中, 沒多少修仙者走這條路嗎？”誇赤巫君道。
“還請師尊解惑。”吳淵搖頭道。
“你的煉體本尊, 可有感觸, 随道之感悟加深, 愈發難以參悟除星辰之道外的其他法則？”誇赤巫君笑道。
“嗯。”
吳淵不由點頭，補充道：“煉氣本尊凝聚萬壽真意後，同樣有這樣的感覺，參悟其他的道，即使感應清晰，可參悟起來，似乎也會變得緩慢。”
即使吳淵元神變得強大。
這種感覺依舊無比強烈。
“這個過程，就是‘化道’！”誇赤巫君緩緩道：“我們悟道，但又何嘗不是天地諸道本源在同化我們？”
“對任何一條道，參悟越深，受到的影響也就越深，神魄都會不知不覺受到侵染。”
“尤其是一旦悟透某條道。”
誇赤巫君平靜道：“那麽，元神印記都會烙印在這條道之本源上，化道的影響更會百倍千倍的飙升。”
吳淵聽得震驚。
這是他過去從未聽過的修煉訊息，但卻隐隐明白了，就如同一張白紙。
侵染的越多，後續的操縱空間也就越小。
“若一直參悟一條下位法則, 乃至完全悟透，成爲天仙, 這時再想要參悟其他下位法則，将其融入原有的一條道形成中位法則，難度，會比剛開始三條下位法則齊頭并進，共同融合要高上千倍萬倍。”誇赤巫君道：“因此，你看許多天仙、星主，億萬年難進一步，就是此原因。”
吳淵聽得心顫，原來如此。
難怪啊，曆史上那些成星君的絕世天才，絕大部分都是早早就跨入一條中位法則的門檻。
一開始就進行下位法則融合，化道的影響極小，自然比最後悟透一條下位法則再融合，要容易得多。
“所以，記得。”
“你所參悟的任何一條下位法則，都不要超過中位法則進度太多，例如，你如今将星辰之道推演到了真意二重，那麽，對應的三條下位法則，最好都不要超過真意九重。”誇赤巫君緩緩道。
吳淵默默記下。
“吳淵，對你而言，單獨參悟某條下位法則直至悟透都不難，隻是時間問題，難的是融合。”誇赤巫君道：“越是強大的道，融合起來越難。”
“弟子明白。”吳淵鄭重點頭。
心中記下師尊囑托。
“天仙們，成星君難。”
“同樣的，若一位星君早早悟透一條中位法則，再想參悟其他中位法則，彼此融合形成上位法則？難度同樣高的可怕。”誇赤巫君道：“像你的諸多師兄師姐，哪個不是絕世天才？都被困在了最後一步。”
吳淵聆聽着。
他明白了師尊的意思。
若想要更快、更穩的悟透上位法則、一口氣跨入君主級，那麽，早早的就跨入上位法則門檻，這才是坦途！
隻是光想想就明白。
這條路多難走。
融合三條下位法則形成一條中位法則就極難了，更何況是融合多條中位法則爲一體？
難度隻怕會飙升萬倍！
至少，從目前來看，自己的那上千位師兄師姐，似乎還沒有一個成功悟透上位法則。
“誰都知道早早參悟上位法則是坦途，可能成功者，寥寥無幾。”
“你的師兄師姐們，僅有兩位，一個是聖域境，一個是法相境，各自成功凝聚了生命真意。”誇赤巫君看着吳淵：“隻是，他們都沒能在百萬年的壽元大限前，成功悟透生命之道。”
“最終，不得不選擇突破成爲星君。”
“百萬年？”吳淵一愣。
上仙上巫，壽百萬年。
這是天地規則運轉下的普通生靈極限壽命。
“欲成天仙，必須悟透一條下位法則；欲成星君，必須悟透一條中位法則。”誇赤巫君道：“即使道之感悟達到生命道域六七重，道之感悟遠超普通星君，可依舊無法成天仙。”
吳淵輕輕點頭。
結合師尊之前描述，他基本明白。
唯有悟透完整的道。
元神于相應的道之本源中留下烙印，得天地認可，方可長生不朽。
隻是，一旦徹底悟透某一條道，那麽，化道的影響，亦會完全降臨，如影随形。
再想融合其他道，就難了，最後一道瓶頸也就難打破。
“所以，最好的路。”誇赤巫君鄭重道：“就是在百萬年歲月前，将一條上位道所屬的全部下位法則盡皆參悟到道域九重極限，可都不去悟透，再彼此完全融合形成三條中位法則，同樣融合到極緻。”
“最終，尋到點滴靈光，一口氣全部悟透，直接掌控整條上位法則。”
“那麽！”
“一旦悟透上位法則，再渡過九劫，便能直接從上仙上巫，蛻變爲君主級存在。”誇赤巫君平靜道。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卻生出一絲向往。
百萬年，一渡劫。
就直接跳過天仙、星君兩大境界，直接成爲站在大界最巅峰的君主？
哪個絕世天才知道了，不向往？
“百萬年，悟透一條上位法則。”
誇赤巫君緩緩道：“這條路，放眼整個時空長河，被稱呼‘最強天才路’。”
“功成。”
“在整個時空長河，無盡歲月中，都足以位列‘最強天才行列’。”誇赤巫君看着吳淵，眼眸中隐隐有着一絲期待。
吳淵同樣屏息。
最強天才路？
整個時空長河？
“師尊。”吳淵忍不住問道：“我青陵大界曆史上，有人成功過嗎？”
“沒有。”誇赤巫君平靜吐出了兩個字。
吳淵錯愕。
“無論是爲師，或是大界其他君主，都是先成星君，再一步步突破的。”誇赤巫君搖頭道：“爲師當年，耗費百萬年歲月，第九仙劫前，僅達到生命道域三重。”
吳淵輕輕點頭。
生命道域三重？
那也比悟透一條中位法則的天才強了，恐怕，師尊也是那個時代最耀眼天才。
有句話沒說錯。
爲何越往後越境厮殺越難？因爲，巅峰強者們，年少時，個個都是攪動一個時代風雲的絕世天才。
“爲師不指望你能百萬年就悟透生命法則。”誇赤巫君道：“但是，你超越你江桓師兄，媲美你三師兄、九師兄當年，還是有希望的。”
吳淵靜靜聽着。
不指望？
吳淵沒法反駁，畢竟，整個大界曆史上都無人做到過，可他心中依舊充滿渴望。
最強天才路？
即使大界曆史上，沒有先例。
那自己就竭盡全力，成爲第一個，又如何？人，總歸要有夢想。
求其上者，得其中。
誇赤巫君何等存在？即使神虛境内，他同樣能洞察自己這個弟子的想法。
可他沒有呵斥，隻是一笑而過。
天才，都是有野心的，而有大野心大渴望，才會有無窮動力。
“你，和你三師兄、九師兄一樣，相比其他師兄師姐，都有一個巨大優勢。”誇赤巫君道：“就是兩大本尊，且兩大本尊的天賦都極高。”
“若是同一身軀，參悟不同中位法則，都會受化道的影響。”
“若另一位本尊天賦太弱，同樣會拖慢進度。”
“不同本尊，神魄分離，僅僅意識的聯系，影響微乎其微。”誇赤巫君道：“加上天賦盡皆絕頂，将是最大的優勢。”
吳淵聆聽着。
隻覺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他終于明白，爲何當初自己奪取第五原巫界天階稱号，師尊會說給自己一個機會。
恐怕，就是見到自己兩大本尊各有擅長，且煉氣本尊不算太弱的緣故。
“即使如此，依舊有難處，那就是空間之道。”
“空間、時間，這兩條上位法則非常特别。”誇赤巫君道：“他們的存在，是萬物之基，所以，它們受到其他道的化道影響是最弱的。”
“可影響依舊存在。”
“你僅有兩大本尊，那麽，随你參悟萬壽、星辰兩條道越高深，你感悟起空間之道，也會越艱難。”
吳淵聆聽着。
參悟空間之道艱難？至少，自己強大的元神感悟起來，應該會比其他同階修士，更容易。
“爲師對你的要求，第一，是三百歲前，參悟銀色光秘紋，跨入生命之道的門檻。”誇赤巫君道：“第二，是三千年内凝聚生命真意。”
“第三，是三十萬年内，達到生命道域層次。”
三個要求。
依次遞進。
“是，弟子會竭盡全力。”吳淵鄭重道。
“上次，贈予你六十積分，是你拜師的賜予，但你跨入山河紫府境，爲師還沒送你任何禮物。”誇赤巫君微笑道：“那麽，就送你一樣禮物。”
“你的兩大本尊，都可前往道之聖殿，各自感受兩次完整的生命之道奧妙。”
“另外，空間真域之書的傳承，你的煉體本尊，可随時申請。”誇赤巫君道。
“多謝師尊。”吳淵眼前一亮。
道之聖殿，感受一次上位法則，需要五積分，一共四次，就相當于贈予二十積分了。
看似不多，卻很實用。
至于空間真域之書傳承？
一旦接受傳承，就仿佛黑暗中有了明燈，大概率也會讓自己參悟空間之道效率大幅提升。
“路，我給你指出來，資源，同樣給你了，但能否成功，就看你自身。”誇赤巫君道：“希望，别讓爲師失望。”
旋即。
不等吳淵多言，誇赤巫君就已化爲無數光點散去。
“恭送師尊。”吳淵恭敬行禮。
……
血巫神殿，廣闊殿廳内，吳淵站在中央，緊閉雙眼。
血影星君則耐心等着。
呼！
吳淵忽然睜開了眼，露出一絲笑容：“星君，讓你久等了。”
“無妨。”血影星君面容不可見，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想來巫君都告訴你了。”
“嗯。”
吳淵點頭，一揮手，青銅不朽令就直接飛向了血影星君，對方直接收下。
“吳淵，這是巫君爲你準備的寶物，接着。”血影星君同樣一翻掌，一枚散發着碧綠色的光團就浮現在掌中。
光團氣息無比強橫，令人心顫。
即使吳淵，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脅。
嗖！
拳頭大小的碧綠色光團飛出，落在了吳淵的面前，旋即被收起。
“吳淵，寶物交到了你的手上，我的任務也就完成，先走一步。”血影星君笑道：“我已吩咐下面的天仙天巫，接下來幾日，你就在這座殿廳靜修吧。”
“等火滄星君抵達，他們會通知你。”
“若有事，可通過巫境尋我，你已有權限直接接觸我。”血影星君道。
“麻煩星君了。”吳淵微微躬身道。
雖理論上雙方地位接近，可吳淵心中明白，實力才是根本。
自己說到底，還隻是個紫府境小家夥罷了。
得謙虛。
嗡！
血影星君身軀逐漸融入空間，直至完全消失，整個殿廳内，隻剩下吳淵一人。
“呼！”
吳淵松了口氣，也不客氣，直接飛到殿廳盡頭的王座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台階上。
默默思索起來。
“師尊這次來見我，恐怕，還是因我的表現極好。”吳淵暗道：“爲我指明生命之道的路？”
生命之道，上位法則。
這條道路，的确不可思議，但整個大界無盡歲月，誕生多少絕世天才，都沒人能一口氣走通。
“慢慢努力。”
“師尊看好我，論悟道天賦、道心、神魄，哪一項我都是頂尖，總得拼命試試。”吳淵暗道。
想到這，吳淵又露出笑容。
他能感受到，随自己實力、天賦顯露，受到的重視程度也在飙升。
如今，連主管整個巫界的情報總負責人，自己都能直接聯系。
“接下來，就是等火滄星君來。”
“隻是不知，北幽仙君好不好相處。”吳淵微微搖頭，對恒陽仙界，他并無太多抗拒心。
兩大本尊分隔開，也更安全些。
“一兩天時間，也不适合去道之聖殿接受生命之道傳承。”吳淵一翻掌。
之前收起的碧綠色光團浮現在掌心中。
氣息強大。
若換做尋常紫府修士，恐怕心中都已生出驚懼之心，奈何吳淵神魄強大，絕非尋常。
“在這巫仙戰場十多年，積累的三十億獎勵源晶，全部用來換這件寶物？”吳淵暗道：“師尊還說物超所值。”
“就先琢磨下，看到底是什麽寶物。”
吳淵心念一動，神識當即湧入碧綠色光團中。
迅速的。
吳淵也感受到這碧綠色光團所蘊含的本源之強大，簡直匪夷所思。
超越吳淵過去所見的任何一件寶物。
那些所謂的靈寶，和眼前的碧綠色光團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這件寶物？”吳淵爲之震撼，仔細感知。
法寶本源中蘊含着無數道紋奧妙，隻覺想要烙印下生命印記都無比艱難。
時間一息息過去。
三個時辰後。
嗡~原本氣息浩浩蕩蕩幅散的碧綠色光球，光芒迅速收斂，最終形成了一枚果核大小的碧綠色不規則圓球，球體表層有着無數細密道紋。
氣息神秘。
與此同時，海量的訊息，已然湧上了吳淵心頭，他迅速閱覽着。
這是烙印生命印記後，從寶物中得到的訊息，是關于如何使用的。
又過去許久。
“原來如此。”吳淵嘴角露出笑容，有一絲難以置信：“竟然是一件道寶。”
“雖隻是最普通的一類，卻依舊無比珍貴。”吳淵心中頗爲激動。
法寶，分爲靈器、靈寶、仙器。
靈器劃分九品，靈寶和仙器又都劃分爲下品、中品、上品。
像下品仙器，即使是最普通的仙器飛劍，就要上千神晶，頂尖地仙全部身價都換取不到一柄。
仙器，一般是上仙才用得起。
至于中品仙器？大多屬于天仙級數使用的強大法寶。
每一件仙器，威能都是極端可怕的，一旦爆發，震蕩百萬裏虛空隻是尋常。
這些訊息，以吳淵的權限，自然早就知曉。
而以上法寶，本質上都屬于‘器’，即使強大如仙器，也是通過煉制，镌刻大量秘紋、道紋令其擁有滔天威能。
而道寶，便是一種獨立于仙器之外的特殊寶物。
它們，大多沒有專門煉制的秘紋道痕，而是天然形成的道之本源。
沒錯！
所謂道寶，就是内部本源蘊含着或殘缺，或完整的道之本源，它們并不一定都适用于戰鬥，可大多有着獨特的作用。
“萬木道寶。”吳淵暗道。
這是一件蘊含了部分萬壽之道本源的道寶，本源并不算完整，卻依舊神奇。
論價值！
它遠遠超越一件中品仙器，恐怕能比拟上品仙器。
“之前，南隐師尊贈予我的那一截枯木，實際就是一件道寶，但給我的感覺，遠不如這萬木道寶。”吳淵暗道。
萬木道寶，作用有二。
第一，它所蘊含的殘缺萬壽之道本源，可令吳淵參悟借鑒，得以更快推演萬壽之道。
第二，是透過萬木道寶施展法術，消耗的法力會大幅減少，威能卻會提升一截。
“非常實用。”
“過去，我施展法術，完全要靠我溝通冥冥中的道之本源，還要耗費大量法力。”吳淵心中頗爲激動：“但有了這萬木道寶，單純施展的法術。”
“恐怕堪比許多煉虛羽士施展厲害靈寶。”
“且随我感悟提升，這萬木道寶的威能也會不斷提升。”
“如此，節省下的法力，即可操縱劍陣更長時間。”吳淵暗道。
萬木道寶，即使對天仙級數存在，都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更别說對現在的吳淵。
“三十億獎勵源晶，換一件萬木道寶？值得。”吳淵覺得這買賣劃算。
這件道寶，足夠吳淵使用到地仙乃至上仙階段。
“不可洩露秘密。”
吳淵暗道：“一旦洩密，恐怕會惹得天仙都爲之心動，道寶，可遇不可求。”
吳淵靜下心，慢慢參悟起萬木道寶。
參悟的非常慢。
畢竟，吳淵隻是剛凝聚萬壽真意而已，對完整的萬壽法則而言，隻能說略知皮毛。
一件道寶。
有時天仙參悟萬年都未必能完全悟透，吳淵也不指望能馬上悟透，隻希望多參悟出。
這種參悟。
對吳淵來說，同樣是在修行。
……
在血巫神殿内靜靜修煉時，轉眼一天過去。
“嗯？”吳淵煉氣本尊留在巫境個人宮殿中的念頭，收到了一道消息，眼前微微一亮：“本命飛劍進化所需的寶物清單。”
這是誇赤師尊之前說好的。
迅速的。
吳淵留于巫境個人宮殿的念頭，點擊身前形成的虛拟仙簡，當即。
光幕投影，大量寶物訊息浮現。
有寶物名稱、數量要求、實物投影、煉化的先後順序等等。
無比複雜。
本命飛劍的完美進化，并不是那麽容易的，從一品靈器到靈寶，本就是一道巨大門檻。
這一份清單，是蒼峰巫界，無盡歲月一次次試驗，所形成的最優進化路線。
“好多珍貴材料，好貴。”吳淵不斷閱覽，同時計算着價格，感受到了壓力。
“九柄！”
“全部算下來，竟然要一千兩百神晶？”
太誇張了。
僅僅是一品靈器蛻變爲靈寶而已，所要的财富神晶，對許多上仙而言，恐怕都會很吃力。
“等回恒陽仙界，想辦法，把之前那些戰利品，全部處理掉吧。”吳淵做出決定。
在戰場殺戮十餘年，擊殺的大量煉虛聖域強者，獲取寶物都不算太多。
真正的大頭。
是最後擊殺了二十多位仙殿天才，他們一個個都擁有大量珍貴寶物。
時間流逝。
當吳淵盤算着，回頭該将哪些寶物留下，哪些寶物賣掉時。
忽然。
“鳴劍公子，火滄星君已經抵達血巫神殿，速速出殿廳。”吳淵收到了來自血巫神殿的傳訊。
火滄星君，到了。
——
ps：六千字，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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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