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宮殿外。
“吳淵，守衛既如此說了，你就直接去見巫君吧，我便不進去了。”後曲星君道。
“是。”吳淵點點頭，心中亦有一絲緊張。
豈會不緊張？
從後曲星君給的情報中，吳淵很清楚，巫君，乃是威震整個大界無盡歲月之存在。
即使在古老的巫庭中，巫君都屬高層人物。
放眼無盡時空長河，都是超級強者。
“呼！”吳淵深吸口氣，方才沿着台階，走向了巍峨宮殿内部。
守門的兩位星主也隻是一笑，并不嘲笑。
他們兩個在此守衛超過千萬年，見過不知多少所謂大人物，來拜見巫君時失态。
比吳淵緊張的，多了去了。
……殿内的一條條廊道皆是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吳淵卻能感受到一股無形指引。
一直前行。
最終來到了盡頭處的一座巍峨殿廳，殿内内部廣闊無比，一覽無餘。
“嗯？三個人？”吳淵站在殿廳門口，一眼就見到殿廳内有三道身影。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在了殿廳盡頭的那道高約三米的身影身上。
他！
穿着獸衣，馬臉，一頭短發，手掌過膝，乍一看頗有些怪異，但一股無形的氣息散發開，讓人由衷感到安心、甯靜。
且越看，吳淵越覺得，獸衣男子站在那裏，明明僅有三米高，卻仿佛變得無比巍峨，而自身變得無限渺小。
不是融入天地，而是代替天地。
至于旁邊的兩道身影，雖給吳淵的感覺都很強，其中一位比尋常上仙還要強得多。
隻是，和獸衣男子相比，就要差太遠太遠了。
“吳淵，過來吧。”獸衣男子開口，聲音溫潤有力。
嗖！
一股無形力量，當即托着吳淵飛入了大殿，緩緩落在了獸衣男子面前。
這時候。
等候在一旁的兩道身影，目光都落在了吳淵身上，其中一位白袍青年臉上帶有一絲笑意。
另一位黑袍青年的目光中，則帶有一絲好奇意味，以及一絲莫名的警惕。
他們是誰？吳淵并不清楚，但肯定，似乎并不是天巫星主，更不是星君。
“吳淵，拜見巫君。”吳淵恭敬跪伏行禮。
在偉大的巫君面前，必須行禮。
“吳淵，你先起身。”獸衣男子聲音溫和，目光落在一旁兩道身影上：“你們兩個先下去，等會，我再叫你們。”
“是，師尊。”白衣青年和黑袍青年恭敬行禮，迅速退去。
師尊？
吳淵心中暗驚，他們都是巫君弟子？但他也不敢深想，連忙站起身。
殿廳内，隻剩下吳淵和獸衣男子。
“吳淵，你在血煉之戰上的表現，我都看過了，還算不錯，殺伐果斷。”獸衣青年輕聲道：“你的悟道天賦隻能說一般般，神魄、道心意志倒還不錯。”
“悟道天賦一般般？”吳淵暗自嘀咕。
換個人如此說，吳淵肯定不服氣。
但面對獸衣男子，卻無法硬氣，這可是巫君，無盡歲月，見過不知多少絕世天才。
“說你悟道天賦一般般，似乎不太服氣？”
獸衣青年淡淡一笑：“能如此年少，就同時跨入兩條中位法則門檻，尤其在星辰之道上，你的感悟程度算是真正入門。”
“放眼整個青陵大界，七大勢力最近百年誕生的天才，你都可進入前百，赤月仙洲的那個卓海月，和你相差無幾。”獸衣青年淡淡道。
吳淵暗自嘀咕，也有一絲自豪。
前百？
這可是整個大界範圍，數十億光年時空疆域中，百年歲月所誕生的前百絕世天才。
“隻是，這又如何？”獸衣青年淡淡一笑：“百年的尺度上，你是頂尖天才。”
“可千年的時間尺度呢？萬年歲月中呢？乃至億萬年中呢？”
“我坐鎮蒼峰巫界近百億年。”
“單單我蒼峰巫界數十億年來誕生的無數天才，能和現在的你、卓海月相媲美的天才，都有上億之數。”獸衣青年俯瞰着吳淵，帶有一絲笑意。
吳淵頓時傻眼了。
也沉默了。
上億？
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仔細想想，卻發現很正常。
整個大界每一年誕生的一位絕世天才。
十億年下來，就是十億之數。
百億年，那就是百億之數。
蒼峰巫界占據八百巫神國度，乃是大界一成多時空疆域，細細算下來，上億？恐怕都是巫君往少了說的。
這一刻。
吳淵終于明白，爲何煉氣本尊看似耀眼，但仙國仙界衆多星君中，都沒幾個動收徒之念。
類似的天才。
這些歲月中永恒之存在，見過太多。
“不過，那時候的我，可還沒有蛻變星辰神體。”吳淵心中暗暗嘀咕。
星辰神體，蛻變不過一年，還未真正顯露威能來。
“數十億年下來，我招收過千位親傳弟子，如今還活着的，不過百餘位，絕大多數都隕落了。”獸衣男子道：“論天賦，至少道之天賦，我所收的親傳弟子，至少都很接近白滄仙國曆史上那位‘洛孤’。”
“好有幾位的天賦，甚至遠遠超越洛孤。”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
洛孤？
他自然知曉，那是白滄仙國曆史上最最妖孽存在，一星塔八十一層的記錄，就是他闖下的。
吳淵再自信，也不敢說在一星塔成就上能超越洛孤。
實力差距太大！
雖煉體本尊在血煉之戰中進步巨大，但七星塔越往後難度是飙升的。
現在的煉氣本尊去闖，大概率都闖不過七十層。
“吳淵，你的優勢是年輕，年輕就有無限未來，或許，你将來能超越你的一群師兄師姐。”獸衣男子淡淡道：“但至少眼下，你在我收過的上千位親傳弟子中，天賦隻能算墊底。”
“是。”吳淵點頭，表面波瀾不驚。
但心中，吳淵也是有一絲失落的。
過去。
無論是中土，或是龍星仙宗，或是在血煉魔宮，自己都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天才。
無可争議。
但和一位偉大巫君數十億年歲月所收的一群妖孽弟子相比。
現在的自己，的确還很不起眼。
很弱小。
“吳淵，我收你爲徒，有三個原因。”獸衣男子微微一笑。
他是何等存在，自然能察覺到吳淵的情緒變化，天才？那種大界上億年一出的絕世妖孽，他都見過一群。
但是，天賦是一方面。
最終成就又是另一回事。
而天才，又是傲氣的，所以，他才要狠狠打擊一番吳淵，讓吳淵收起傲氣，要能沉下心去修煉。
不過。
獸衣男子同樣明白，教徒如教子，一味打擊同樣要不得。
“第一，是你的神魄道心，雖依舊稚嫩，可在你這個年齡段，很不錯。”獸衣男子看向吳淵：“這是你的優勢。”
吳淵眼前一亮。
原來，自己還是有亮點的。
“第二，你有兩大本尊，且煉氣本尊根基不凡，整體天資接近後天一等仙基。”獸衣男子淡淡笑道：“多一個本尊，就多了無數可能。”
吳淵卻是一蒙。
這！這！
巫君看得出？
“哈哈，小家夥，沒到你之前，我一切不知，但見到你第一眼，你的過去，我就已窺伺的七七八八。”獸衣男子淡淡一笑：“推測未來？我還做不到。”
“可從高維度空間中追溯過去，我還是有所成就的。”
吳淵聽得心顫。
推演未來？追溯過去？不愧是巫君，不愧是整個大界最最巅峰的存在。
“幸好，你的兩大本尊尚未暴露。”獸衣男子微微一笑：“太源神庭一方，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隻要你不前往神庭總部，太源神庭不會追究什麽。”
“不去神庭總部？”吳淵錯愕。
“哈哈，難不成，你當太源神庭是什麽地方？那是遍布諸多大界的時空長河頂級大勢力。”獸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已拜入我門下，相當于我巫庭核心，神庭總部豈會将會最珍貴資源再賜予你？”
“當然，你在恒陽仙界中修行，乃至被一些仙君、星君收個記名弟子，神庭總部也不會多管。”
“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
吳淵不由點頭，也對。
這些頂級大勢力，哪有蠢貨？天地間，修煉兩大本尊的修仙者何其多？
但真正能如‘南隐師尊’所言，于不同大勢力中位于高位者。
又有幾位？
“同樣，我已掩蓋你的光陰過去。”
“即便是大能者，想要再窺伺都很困難。”獸衣男子道：“兩大本尊，一般是煉體士達到山河境時，方才能修煉。”
“你的煉氣本尊，是在你煉體本尊靈身境時，就已揚名立萬，加上我的遮掩。”
“未來，雷羽神殿查到的可能性很小。”
“你自己，絕不要向任何人去透露。”獸衣男子道：“如此一來，即使暴露，恐怕也是很久後的事。”
“那時，相信你已有自保之力。”
“謝巫君。”吳淵恭敬道。
短短一兩天，他已受到太多震撼，這些大神通者，手段皆是匪夷所思。
“記住雷羽神殿。”
“你死去的那些師兄師姐，接近三分之一，都是隕落在雷羽神殿手中。”獸衣男子談及‘雷羽神殿’，眼眸中難得閃過一絲怒意。
三分之一？吳淵心中暗驚。
巫君弟子，哪個不是天賦絕代、神通無數，保命能力估計都非常可怕。
可依舊死了那麽多。
“你身爲巫修，得天授巫紋。”
“又拜入我門下。”獸衣男子緩緩道：“那麽，和雷羽神殿及其背後仙庭的戰争，是你天然要擔當的責任。”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是。”吳淵恭敬道。
和仙庭的戰争？
若有選擇，吳淵自然不想惹上這樣的勢力。
可有得必有失，想拜入巫君門下，難道還畏首畏尾？
仙路，本就是争一線機緣。
“你的第三個優勢，就是天授巫紋。”獸衣男子輕聲道：“天授巫紋，實則不少，但九成九都是‘大巫授紋’，你，是祖巫親自傳授。”
吳淵不由點頭。
他不由回憶起當年的畫面，那位屹立無盡虛空中不可思議之存在——後土祖巫。
“後天一等仙基，不難。”
“可天生一等仙基，是傳說。”
“是整個大界的傳說。”獸衣男子淡淡道：“我蒼峰巫界，近百億年來，天生一等巫基也僅有三例。”
“平均數十億年，才能誕生一位。”
吳淵吃驚。
整個巫界，數十億年，才能誕生一位？
“所以，能得祖巫親授巫紋，很難得。”
“冥冥中，代表祖巫對你的垂青，對令你的氣運變得強盛，氣運強盛，那麽，你修煉會更加順風順水。”
“你得到機緣寶物的概率會增大。”
“隕落的概率會降低，這就是氣運，涉及到莫測的命運之道。”獸衣男子道。
“祖巫授紋，冥冥中，你便和祖巫牽扯到了一起，這是無數星主、星君，都望不可求之事。”
吳淵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天授巫紋還有這種作用。
氣運，無形無相，卻又極爲重要。
至于和祖巫直接聯系一起？吳淵卻不太信。
無盡歲月，天授巫紋的恐怕也有，難道隻有自己一個？
“傳承記憶，卻也有許多種。”
“天授巫紋所蘊含的傳承記憶，乃是最頂級的，蘊含着大量法門神通，恐怕，天階源術都不少吧。”獸衣男子問道。
“對。”吳淵老實點頭。
“尋常勢力，想得到一門天階源術都極難，你卻能從衆多天階源術中搭配想要的。”獸衣男子看着吳淵：“至少，在你自創源術前。”
“都足夠你使用了。”
吳淵不由摸了摸頭。
他倒從未想過這些事，可仔細想來，天授巫紋的傳承記憶的确珍貴。
法門不算，僅蘊含的天階源術就數以百計，高階源術、普通源術更是不計其數。
龍星仙宗藏書樓中的源術，不及其百一。
這也是吳淵當初願将煉體本尊留在中土的原因。
煉體本尊法門源術不缺，對加入大勢力的渴望，自然不太強烈。
“當然，天賦也好，氣運也罷，都隻是輔助，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獸衣男子看向吳淵：“連偉大的祖巫都會隕落，沒什麽是永恒的。”
“吳淵。”
“如今，我，誇赤玄巫，願收你爲記名弟子，你可願拜我門下？”
“待渡劫成爲天巫，即可爲了親傳弟子。”獸衣男子道。
玄巫？
誇赤？是巫君的名字？
“弟子吳淵。”吳淵立刻磕頭跪伏，無比恭敬道：“拜見師尊。”
“好！”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門下第一千三百二十一位弟子。”誇赤巫君露出一絲笑容，旋即又感慨道：“也是還活着的第一百一十四位弟子。”
吳淵聆聽着。
他知道，自己名義上是記名弟子。
但實際上等同親傳弟子。
像蒼峰巫界的一些星主、星君，恐怕都不少都是巫君主門下記名弟子，但都隻是名義。
“我門下，沒有太多規矩，巫界的規矩、巫庭的規矩就是我的規矩。”誇赤巫君道：“隻望你記住兩句話。”
“師尊請說。”
“第一，時不我待，别浪費光陰。”
“第二，仙庭不滅，巫庭難存，此生當以葬滅仙庭爲己任。”誇赤巫君道。
吳淵恭敬道：“弟子謹記。”
誇赤巫君一笑。
他也沒真指望吳淵現在就記下，但他相信，漫長歲月過後。
吳淵，自然會無比認可巫庭。
認可巫！
“你還活着的一百多位師兄師姐，有一百零一位都是星君級數。”獸衣男子道：“有十位是星主級數。”
吳淵暗自感慨。
真不愧是巫君，教授出的弟子，每一個都如此厲害，絕大部分都是星君級數。
不對！
加上自己一共一百一十四位活着，可星主星君級數，一共隻有一百一十一位。
“你有傳承記憶，法門源術就不必我賜予了。”誇赤巫君道：“将來，你還要自創源術。”
“所以。”
“在你跨入‘造宇境’成就上巫前，我會額外贈予道之聖殿六十積分。”誇赤巫君道：“我巫庭同樣有道之聖殿，和太源神庭類似。”
“積分怎麽用，你自己定。”
“但是，你每次接受傳承，使用的間隔時間必須是百年以上。”
“當然，若你自己能耐足夠，能靠自身努力得到積分，随你用，爲師不管。”
吳淵屏息，心中激動。
大手筆啊！
不愧是巫君，張張嘴，就是六十積分，巫庭，乃是比太源神庭更爲強盛的勢力。
巫庭的道之聖殿。
絕不會差。
“第二，隻要你突破法力大境界，都會得到神晶源液賜予。”誇赤巫君道：“神靈源液，乃神晶之精華。”
“會毫無阻礙的，迅速幫你突破境界。”
“像你，一旦跨入山河境，從山河一重突破至山河九重，估摸隻要一年。”誇赤巫君淡淡道。
一年？
山河一重到九重？吳淵屏息。
吳淵很清楚，尋常山河境修士，即使有大量源晶，源源不斷供應修煉，一般也要積累兩三百年。
若靠吸收天地靈氣？
一般要兩三千年！
可拜入巫君門下，隻要一年，就能直入山河九重，節省不知多少時間。
多的時間，全部能拿來悟道。
道，才是根本。
“第三，在你星辰之道跨入道域境前，我會讓你的一位師兄，每年指點你一次修行。”誇赤巫君目光落在遠處：“他們來了。”
嗖！嗖！
兩道身影飛身落地，正是剛才離開的白袍青年和黑袍青年，他們恭敬行禮：“師尊。”
“這位，就是你們的小師弟，吳淵。”誇赤巫君道。
“吳淵師弟。”白袍青年拱手，面帶笑容，溫和道：“我名爲江桓，比你年長幾歲。”
“吳淵師弟。”一旁的黑袍青年拱手：“我名爲長鴻。”
“江桓師兄、長鴻師兄。”吳淵連恭敬行禮，他隐隐感覺白袍青年更富有善意。
而黑袍青年？态度似乎有些應付。
“我門下，如今未渡劫弟子中，隻有你們三個。”誇赤巫君目光掃過三個徒弟。
三大弟子，都恭敬站在誇赤巫君面前。
“吳淵，你江桓師兄，修煉六十餘萬年，已渡過八次仙劫，且已悟透星辰之道。”誇赤巫君道：“接下來，就由他指點你參悟星辰之道。”
“悟透星辰之道？”吳淵心中震驚。
渡過八劫？他不驚訝。
後曲星君說過，巫君弟子修煉到造宇境（上巫），幾乎都是連渡九劫。
但是。
悟透完成的星辰之道？這就很可怕了！
“這位江桓師兄，論實力，大概率比東陽劍仙，還要可怕得多。”吳淵暗道。
星辰之道，一旦悟透，隻要渡過仙劫，完全能一口氣修煉成星君。
星君，必須悟透一條中位法則。
“吳淵，你長鴻師兄修煉八千餘年，同樣已将一條中位法則推演到道域一重。”誇赤巫君輕聲道：“如今，在‘原巫世界’地仙地巫層次中，乃是絕對第一。”
“放眼八百巫神國度中，你長鴻師兄，論實力，應該都是地仙地巫第一。”
吳淵聽得屏息。
中位法則，推演到道域一重，等同于悟透了一條下位法則。
這是有望成天仙的。
而這位長鴻師兄，才修煉六千餘年，還隻是一位地巫。
再給他數十萬年，完全有希望達到‘江桓師兄’的高度。
真不愧是巫君弟子！
皆是妖孽。
但吳淵隐隐也明白，這兩位師兄，論天賦，恐怕整個蒼峰巫界百萬年來難得之天才。
至少。
要比現在的自己、卓海月表現強得多。
“我對你們三個的要求，都是一樣的。”誇赤巫君輕聲道：“渡劫，即跨入真巫境，得賜星君名号。”
“最終，向着玄巫境努力。”
“爲師門下，至今都未誕生一位玄巫，你們的九師兄，乃是最接近玄巫層次的。”誇赤巫君道。
九師兄？
吳淵不明所以，卻察覺到江桓師兄、長鴻師兄眼眸中都有一絲崇拜之色。
顯然。
這位未謀面的九師兄，是誇赤巫君門下實力最強的弟子。
“真巫，是星君？玄巫就是巫君？”吳淵暗暗記下，這是他之前不了解的。
“江桓。”誇赤巫君道。
“師尊。”
白袍青年向前一步。
“你是三人中最爲年長，教他人，亦是教自己，好好教授小師弟，待機緣至，便可渡第九次仙劫。”誇赤巫君道：“現在，領着兩位師弟回天巫世界吧。”
“其他的事，你應該知道。”
“師尊放心。”白袍青年恭敬道：“定不會讓師尊失望。”
“兩位師弟，走吧。”白袍青年笑道，徑直飛向了神殿外。
長鴻和吳淵連忙跟上。
目送三位弟子離去。
“吳淵？”
誇赤巫君微微搖頭：“果然是神秘，以我的能耐，已隐隐能窺伺高維度時空，尋常上巫之過去，在我眼中，都一覽無餘。”
“但是。”
“竟無法窺伺到吳淵的源頭？似有大能者，遮擋了他的過去？是誰？”
“祖巫嗎？”誇赤巫君不得其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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