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若你信得過爲師。”
南隐上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那麽，就不拜這位蘇青星君爲師。”
“不拜？”吳淵神情平靜，點頭道：“是，弟子全憑師尊做主。”
要說心中一點不失落，那不可能。
畢竟，這可是威震仙國的真正霸主級存在，若能拜入其門下，便相當于多了一重大靠山。
但是，這些多年感情下來。
吳淵也極爲相信師尊，不會戕害自己。
“傻小子。”
南隐上仙看着吳淵的樣子，忽然一笑：“放心，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同你說，可等将來，爲師不會讓你失望。”
“到時，你會明白，今天的選擇不會錯。”
“是。”吳淵心中稍定。
對師尊，他還是極爲信服的。
“血煉之戰，快要開啓了。”南隐上仙看向吳淵：“應該隻剩下一個月了，你的煉氣本尊，可有參戰打算？”
“煉氣本尊？”吳淵一愣。
“血煉魔宮雖疆域面積小得多，誕生的生靈有限，所以整體天才水準，是要比我恒陽仙界一脈弱上不少的。”南隐上仙道：“像你現在，在白滄仙國範圍内，闖一星塔排名是二三十名。”
“可在血煉魔宮的‘白滄分部’中，百歲下的天才，單論悟道水準，你估摸能排名前十乃至前五。”南隐上仙道。
吳淵輕輕點頭。
的确！
經過這數年的對決，吳淵也察覺到了，血煉魔宮的整體勢力恐怕是不如恒陽仙界。
至少，血煉魔宮的赤月分部，要比赤月仙宮弱得多。
當然，依舊比龍星仙宗、卓氏王族等衆多勢力要強大十倍不止。
弱勢些，也隻是和整個赤月仙宮對比！
同樣的，血煉魔宮白滄分部，論天才數量、強者數量，也是遠不如白滄仙國的。
“但師尊。”
吳淵忍不住道：“金丹血煉之戰并不限年齡，血煉魔宮中有些修煉超過百歲的金丹境天才。”
“哈哈，真正最頂尖的那一批絕世天才，不會在金丹境停留那麽久。”南隐上仙搖頭失笑道：“像卓海月，不到百歲就跨入紫府境。”
“像你的煉氣本尊，恐怕六七十歲也會跨入紫府境。”
“天賦夠高，不會耗費那麽長時間停留在金丹境，而是迅速突破，神魄更強，對道的感悟速度會更快。”南隐上仙輕聲道。
“像那些數百年就能悟出道域的絕世天才，豈會一直停留在金丹境？”
“所以，那些修煉了兩三百的金丹境，即使強大，也比你現在強的有限。”
吳淵不由點頭。
“白滄仙國那一批天才，真正會參戰的，也是極少數，恐怕都不到兩成。”南隐上仙道：“道之感悟，達到真意九重層次（下位法則），應該會有一批。”
“可道域層次的？即便有，也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我估摸着，你的煉氣本尊若參戰，論實力，在整個血煉之戰，應該能排名極前列，隻要不遇到悟出道域的絕世妖孽，都不懼。”南隐上仙道。
吳淵聆聽着。
這個排名，和自己預估的，差不多，師尊的眼光，依舊很毒辣。
“所以。”
“你若要參戰，爲師不阻攔你。”南隐上仙道：“那是血煉魔宮的地盤，魔宮衆多星主都會關注。”
“沒誰會玩陰私伎倆。”
“去不去，你自己選。”南隐上仙道：“若要去，爲師就向赤月仙宮提出申請，還有一月，來得及。”
他等待吳淵的回答。
“不了！”
吳淵輕輕搖頭道：“師尊，若能選擇，我都不願讓煉體本尊參戰，對，血煉之戰對我危險性很低，但太過血腥兇殘。”
“數千億金丹、靈身修士搏殺，九成九以上要隕落！”
“說實話，我不願經曆。”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煞氣：“隻是，煉體本尊沒得選擇，我必須殺出一條生路來。”
吳淵從不自诩爲好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标準和底線準備，該殺則殺。
可鮮有濫殺。
對血煉之戰，吳淵骨子裏是有一絲抵觸的，隻是煉體本尊沒得選罷了。
聽到吳淵的解釋，南隐上仙不由一笑。
“況且。”
吳淵對師尊道：“論整體實力，煉體本尊還要比煉氣本尊略強一籌，若能奪取什麽大機緣，就讓煉體本尊去奪取吧。”
“若奪不到，那就是命中注定。”
南隐上仙輕輕點頭：“行，既你心中有想法，做出了決定，那我就不強迫了。”
“血煉之戰，會持續兩年之久。”
“這兩年内，你就待在宗門内，盡量不出門，安心等待月芒之戰。”南隐上仙道：“你如今修爲距金丹九重恐怕不遠，好好體悟。”
“等七年後月芒之戰結束，便可跨入紫府境。”
吳淵微微點頭。
目送師尊離去。
吳淵回到了天空城的靜室中，心念一動，兩道念頭就分别進入了赤月仙境、龍星仙境。
一瞬間，大量的傳訊湧來，多達上千條，九成九以上都是祝賀傳訊。
大多是宗門好友。
這些年下來，随吳淵實力、地位的急劇提升，當年初入宗門時和部分弟子的一些恩怨早已煙消雲散。
吳淵放眼望去，同輩之中都是好友，個個态度友好，像北華、宮靈他們，若在神虛境中碰到吳淵，都很客氣。
除去衆多好友傳訊。
也包括一些地仙、上仙長輩的祝賀。
不過，其中一封傳訊較爲特别。
“卓海月的？”吳淵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自己這次闖一星塔，未嘗不是受到了對方的刺激。
心念一動。
就向卓海月回了一封訊息，不出吳淵所料，僅數息後，就收到了回訊。
閱覽一遍。
“這麽急切要見我一面？”吳淵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迅速趕往赤月仙境的卓星城。
現實中相隔億萬裏，神虛境内卻是眨眼跨越。
輕車熟路。
吳淵來到了卓海月的府邸，早有管家等候在門口。
沿途的仆從盡皆恭敬行禮，但是，他們看向吳淵的眼神都有些不一般。
“那個是？”
“離夏。”
“龍星仙宗誕生的那位絕世天才？”
“對！據說，他的天賦之高，能夠和殿下媲美。”這些仆從實則都是金丹境修仙者，都小聲議論着。
時間雖短，可吳淵的名字，早已傳播開來。
一路前行。
來到一處涼亭中，卓海月正在這裏等候，早已布下了一桌佳肴。
“海月，好久不見。”吳淵笑道。
“坐吧。”卓海月微笑。
吳淵坐下，兩人都很随和，就仿佛許久未見的好友，沒有任何拘束。
“這一路上，恐怕有不少人議論你吧。”卓海月微笑道。
“都說，我是仙洲上，唯一接近你的天才。”吳淵揶揄道：“總歸離你要差些。”
“那是你還年輕，人總是厚古薄今的。”卓海月感慨道：“和你同齡時，我的表現可遠不如你。”
這倒是實話。
“一時耀眼不算什麽，能不斷成長才好。”
吳淵笑道：“海月，我們就不必打啞謎了，你着急尋我，是有何事？”
“那我就直言了。”卓海月微笑道：“我即将要離開仙洲，就在三天後。”
“離開仙洲？”吳淵一愣：“去你師尊處嗎？”
吳淵也知曉，卓海月是拜入一位星君門下，同樣是記名弟子。
“是跟随我師尊，但并非去我師尊統領的疆域。”卓海月道：“而是前往恒陽仙界。”
“仙界？”吳淵瞳孔微縮。
恒陽仙界所統領得的疆域浩瀚無盡，無數時空重疊，可謂無窮無盡。
像赤月仙洲，準确來說，同樣屬于恒陽仙界疆域。
不過。
無數修仙者平日口中的‘恒陽仙界’，往往隻指仙界最核心本源所幅散籠罩的那一片區域。
也是整個青陵大界的核心區域之一。
“仙界隻是中轉，停留數年後，師尊就會帶我前往時空長河彼岸的神庭總部。”卓海月輕聲道：“估計千年萬年後才能歸來。”
“當然，若我死在修仙路上，則永不歸來。”卓海月微微一笑，品起了杯中酒。
吳淵心中卻是吃驚。
“神庭總部？”吳淵忍不住道：“傳說中，号爲真聖之所在的神庭總部？”
“嗯。”
卓海月點點頭，緩緩道：“無論是恒陽仙界還是血煉魔宮，都隻是神庭麾下極小一部分勢力，時空長河中，界如恒河沙數，而神庭勢力遍布諸多時空大界”
“乃是時空長河中的頂級大勢力！”
吳淵聆聽着。
對無盡時空長河，他隻是一知半解，覺得離自身太過遙遠，至于太源神庭總部？
更是遙遠！
唯有在起誓時，或是偶爾行走大地，見到無數生靈信仰時，才會想起。
“去神庭總部，利于修行嗎？”吳淵忍不住道。
“哈哈，離夏，看來你是真不懂。”
卓海月不由一笑：“也對，你雖拜在天仙門下，可許多事，恐怕也沒誰告訴你。”
“神庭總部，并非固定某處，而是行于更高層次時空中，像我們闖的七星天驕塔，乃至我們悟道所去的‘道之聖殿’，都乃是神庭總部照映諸多時空大界而形成的。”卓海月道：“其源頭，都在神庭總部。”
吳淵聽得震撼，亦有了一絲明悟。
“神庭總部，神奇無比，像血煉魔宮即将開啓的血煉之戰，傳說，那血魔機緣所在，就不處于血煉魔界，而是由神庭總部控制。”卓海月搖頭道：“當然，這隻是傳說，真假未可知。”
“不處于血煉魔界？”吳淵暗自記下。
他不得不承認，或許自己的天賦、名聲在接近卓海月，可論眼界見識，還遠遠不如對方。
這些倒無關緊要。
“神庭總部，乃是一修行聖地。”卓海月道：“每隔一段歲月，神庭總會向麾下衆多附屬勢力，征召這段歲月，衆多勢力誕生的無數天才。”
“當然，時間未必固定。”
“且非絕世天才，不會被征召。”
“你的天賦即使不如我，相差也無幾。”卓海月看着吳淵：“我們的天賦，放在整個恒陽仙界中，都堪稱一時之選了，算是一個時期的頂尖。”
吳淵聽得一愣。
恒陽仙界頂尖？
這種事，吳淵還從未想過，畢竟，恒陽仙界實在太龐大了，生靈無數，誕生的天才也太多了。
自己這點天賦，在恒陽仙界中，恐怕不算什麽。
可按卓海月現在來說，自己在整個恒陽仙界範圍中，都還算不錯？
“也對。”吳淵暗歎一聲：“若是太差，也不值得星君前來收徒。”
“别妄自菲薄，但是，也别驕傲自大。”卓海月歎道：“因爲，曆史上誕生的天才，太多太多了！”
“比我們強十倍、百倍的，都數不勝數。”
“你闖過了一星塔六十三層，可還記得一星塔的仙國最高記錄？”
“記得。”吳淵不由點頭：“八十一層。”
“嗯。”
卓海月點點頭，眼眸中有着崇敬之色：“那是仙國曆史上，最驚才豔豔的一位絕世天才，是數十億年前的，名爲‘洛孤’，不到百年就闖過了一星塔八十一層。”
“一星塔八十一層，相當于二星塔七十一層。”
“也就是說，我現在去闖，也就相當于百歲時的洛孤相差無幾。”卓海月搖頭道：“差距何等大？”
“二星塔的仙國最高記錄，同樣是他創造的，八十三層！”
“我雖還有一百多年時間去闖，但我告訴你，若無意外，我闖過二星塔八十層的希望，非常渺茫。”卓海月感慨道：“洛孤，是仙國曆史上最可怕的天才，乃至放在恒陽仙界曆史上，都是最最頂尖的！”
“天賦之高，是我們十倍不止。”
“一路光芒萬丈崛起，僅僅萬年，就渡過九重仙劫，成爲了超越天仙的可怕存在。”
吳淵聽得震撼。
過去，他隻知道一星塔、二星塔的最高記錄，可從來沒想過背後蘊含的傳奇。
難怪啊！
難怪仙洲記錄和曆史記錄差距那麽大。
“但是，若我告訴你，在遙遠的神庭總部中，代代都有媲美洛孤的絕世天才呢？”卓海月忽然笑道：“且不止一個，乃至是一群呢？”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
代代都有？還有一群？
這！這！
“神庭總部，擁有着來自無盡時空長河各地的最絕世天才，寶物之多，超乎你的想象，天才之多同樣超乎你的想象。”卓海月笑道：“我們是天才，但我們隻是仙國數萬年難得一現的天才。”
“放在整個仙界數十億年曆史上。”
“放在整個神庭無盡歲月曆史上？根本不算什麽！”
吳淵已經屏息了。
今天，闖過一星塔六十三層，整個仙洲無數生靈吹捧，乃至一位位仙人吹捧，可以說，吳淵心中是有絲得意的。
但是！
卓海月的話，就仿佛一盆冷水，将吳淵澆得透心涼，意識到了自身的渺小。
一片寂靜。
卓海月沒再說，等待吳淵消化這段話。
半響。
“神庭曆史上，最最頂尖的天才，是怎麽樣的？”吳淵緩緩開口。
要問，就問曆史最頂級的标杆！
“最頂尖？”卓海月愣了下，旋即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問過我的師尊，而我師尊隻回了我一句話。”
“七星天驕塔，闖過全部七座星塔的一百層，就有資格在神庭總部的永恒天驕榜上留名！”
吳淵沉默了。
唯有真正闖七星天驕塔，才知道其難度。
一百層？
不說将來的二星塔、三星塔，即便是眼前的一星塔，吳淵也隻敢說有一線希望闖七十層。
至于八十層？都不太敢想！
“吳淵，我和你說這些，并非是要打擊你，而是因你的天賦，因我們的友誼。”卓海月道：“我希望，你不要沉醉于自己‘天才’的名聲中。”
“你有成爲星主乃至星君的天賦！别辜負。”
“嗯。”吳淵點點頭。
卓海月的一番話，的确将他徹底驚醒。
自己這點天賦，放在無盡時空長河中，根本不算什麽。
“我之所以選擇随師尊前往神庭，亦是如此。”卓海月鄭重道：“唯有在神庭中，和整個時空長河最頂尖一群天才競争，方才知人外有人。”
“方才明白天地之廣闊！”卓海月的話，铿锵有力。
吳淵感受到卓海月的志向和決心。
非比尋常。
“我現在比你大上一些。”
“可等千年、萬年後，我們都隻是同輩天才。”卓海月微笑道：“若有希望。”
“将來，你将來也可來到神庭總部，我在神庭總部等你。”
吳淵錯愕。
這句話，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别想岔。”卓海月搖頭道：“仙路漫漫，我心唯有道，隻是這條孤獨求索的路上，若能有一位來自家鄉世界的好友結伴同行，亦是我所向往！”
“好。”
吳淵也被激起了心中雄心，笑道：“那就讓你先行一步，将來，我亦會追尋你的步伐，前往神庭總部。”
“爲仙路，幹杯。”卓海月微笑着，舉起了酒杯。
“爲仙路。”吳淵跟着碰杯。
兩人一飲而盡。
“另外，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卓海月放下酒杯，緩緩道：“小心方氏王族。”
“方氏王族？”
吳淵先一愣，緊跟着就有所明悟：“你的敵人，是方氏王族？”
方氏，赤月仙洲四大王族之一。
“嗯。”卓海月眼眸中閃過一絲仇恨光芒：“我和方氏王族乃是生死大仇。”
“過去，你名氣沒那麽大，方氏不會在意。”
“可如今，你我交好的事根本瞞不住。”卓海月道：“我将往神庭總部，方氏奈何不了我。”
“可你不同。”
“雖說你背靠龍星仙宗，加上你和方氏沒有直接仇怨，但也有小心。”卓海月鄭重道。
“嗯，我會注意。”吳淵點點頭，記下了這件事。
“這一别，就是許久。”卓海月看着吳淵。：“離夏，可别被我甩開太遠。”
“你也得努力，說不定，在神庭總部相見時，我已超越你。”吳淵也看向卓海月。
兩人相視而笑。
這是對同道中人的欣賞。
……
結束了和卓海月的交流，吳淵的念頭脫離了赤月仙境。
“原來，這浩瀚天地，竟如此廣闊，有那麽多的天才。”
吳淵眼眸中有着神采：“原以爲仙洲很大，但和無盡時空長河相比，又是何其小？”
吳淵心中，也生出了鬥志！
“一星塔八十三層？一百層？”吳淵暗道：“既然曆史上，曾有人做到過，那麽，就證明并非不可能。”
“洛孤？”
“至少，要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吳淵做出決定：“接下來，煉氣本尊跨入金丹九重後，不着急去令本命飛劍蛻變，而是全身心悟道。”
吳淵放棄了原先一部分修煉計劃。
“盡量将萬壽之道，推演到更高層次，同時多琢磨兩大法則的結合奧妙。”
“而煉體本尊，則在血煉之戰中，進行實戰驗證，同時不斷推演星辰之道奧妙。”吳淵也有一絲野心：“血煉王者？”
整個血煉之戰。
将持續兩年。
或許，尋常金丹修士，修煉兩年的變化不會太大，可吳淵煉氣本尊神魄蛻變後，一共才修煉多久？三年而已。
再修煉一年兩年。
吳淵在‘萬壽之道’上都會再提升一大截。
若是兩道結合施展，煉體本尊能夠爆發的最強實力，還會提升一大截。
到時候，未必沒有希望奪取金丹血煉王者的名号。
“努力吧！”吳淵靜下心，潛修修煉。
時間一天天過去。
赤月仙洲中。
伴随卓海月的離開，伴随吳淵的潛修，兩人闖七星塔帶來的轟動也迅速散去，隻是偶爾作爲談資被人提及。
這才是常态。
轉眼，距離血煉之戰隻剩下不到十日。
……
距赤月仙洲無比遙遠的一方時空中，這裏同樣是一龐大程度絲毫不亞于赤月仙洲主位面的龐大大陸。
大陸上的一座巍峨神殿。
神殿四周，環繞着一條奔騰浩蕩的河流，每一滴河水都仿佛重若千鈞，繞殿而行。
神殿内。
“拒絕了我的邀請？”一道高約百丈，皮膚通體金黃的黑袍老者坐在王座上。
他，正是白滄仙國十三星君之一的‘蘇青星君’，實力滔天，威勢赫赫。
“偉大的星君。”
一道白袍老者恭敬行禮，低沉道：“一個弱小的龍星仙宗，竟敢觸怒您的偉嚴，一個金丹境的小家夥，敢拒絕您的邀請，是否要施以懲戒？”
——
ps：六千多字，二合一。
補月票加更9/12、10/1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