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發生江湖争鬥,商客江湖人怕沾染是非,在搏殺結束後,就陸續離去,海邊小鎮變得格外安靜。
月上枝頭,鎮子上一家涮羊肉的館子裏,空蕩蕩的隻有一桌客人,不過氣氛卻很熱鬧。
夜驚堂和三個姑娘同坐一桌,面前擺着好幾盤鮮切羊肉,還有蔥蒜料碗、酒壺酒杯等等,正和雲璃玩骰子喝酒。
青芷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家教嚴苛,既不會玩骰子也很少喝酒,隻是抱着鳥鳥好奇打量,不時拿起筷子,把涮好的羊肉夾起來,在鳥鳥望眼欲穿的目光下,放到到夜驚堂碗裏,惹來一聲:
“叽叽?!”
薛白錦肯定沒玩遊戲的興緻,因爲心情煩悶,香噴噴的涮羊肉都沒胃口吃,隻是孤零零坐在對面自斟自飲。
雖然神情看似平平淡淡,但夜驚堂和雲璃加起來才喝完兩壇,她腳邊卻已經多了三個空壇子。
折雲璃一壇烈酒下肚,已經有了點醉醺醺,不過還是注意到了師父半天沒說話,光在那兒喝悶酒,或許是爲了活躍下氣氛,她便和當年在雲安時一樣,搖骰子的同時,偷偷用腳蹭了下師父小腿。
結果師父就是師父,可不像師娘那樣被輕薄不敢出聲,她剛蹭一下,腳背就是一沉,如同被大象踩了一腳。
“嘶——!疼疼疼……”
薛白錦正心亂如麻想着事情,發現腿被偷偷蹭,本能踩住賊腳,發現旁邊的雲璃忽然坐直身直抽抽,她連忙收腿松開,眼神莫名其妙:
“雲璃?”
折雲璃臉都綠了,不過自作自受,這時候也不好叫委屈,隻是尴尬解釋:
“沒事沒事,喝多了蹭錯了……”
蹭錯了?
你想蹭誰?
薛白錦眼神一言難盡,不過最終也沒說什麽,見小雲璃一壇酒下去都喝飄了,便開口道:
“行了,别喝了,明天還得趕路,回去歇息吧。”
夜驚堂早已今非昔比,不看桌子下面,也察覺到了雲璃的小動作,心頭有些好笑,見都吃飽了,便起身結了賬,扶着青芷回客棧。
薛白錦爲了忘卻煩惱,喝的最多,也沒有運功解酒,回到客棧後,便拉着雲璃回了房間。
華青芷并沒有喝多少酒,在海上耽擱好幾天,現在滿心都是生娃娃回去交差,等薛白錦拉着雲璃離開後,華青芷眉宇間便顯出幾分欲言又止,臨到房門時,小聲詢問:
“相公,你今晚睡哪兒?”
夜驚堂瞧見青芷羞答答的模樣,含笑道:
“都叫相公了,我能睡哪兒?先進去歇息吧,我去打點熱水。”
華青芷臉頰紅了幾分,低着頭也不說話,輕手輕腳進入了房門……
——
轉眼已至深夜,鎮子徹底安靜下來。
中心地帶的客棧上方,能看到吃飽喝足的鳥鳥,獨自在屋脊上走來走去。
二樓的廂房中,隻有一間房還亮着燈,隐隐能聽到些許話語:
“我自己洗就行了,你是男人,怎麽能幫女人洗腳……”
“夫妻倆計較這些作甚,坐好别縮。”
“有點癢~”
“哪兒癢?”
“?,夜公子,伱真是……”
……
相鄰的房間中,燈火早已經熄了,喝多了的折雲璃,臉頰微酡躺在枕頭上,睡的很是香甜,哪怕隔壁再度響起了親昵動靜,也沒被驚醒。
而把自己灌醉的薛白錦,回房後便想倒頭就睡,但已經喝的開始頭暈了,卻怎麽都睡不着,此時躺在枕頭上,腦子裏全是隔壁的動靜,以及在島上和夜驚堂一起相處的朝朝暮暮。
薛白錦不想胡思亂想,已經和夜驚堂劃清界限,就該當機立斷。但腦子根本不聽使喚,不停閃過兩人練功時的點點滴滴,以及夜驚堂在面前時的談笑話語。
她以爲自己劃清界限後,就算一輩子都在步履維艱中飽受煎熬,也能壓住心念不去犯錯,畢竟練功太慢,大不了就不練功了,這輩子止步武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這才過去短短不過幾天,她便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
她本以爲彼此斬斷孽緣後,考驗她意志力的會是雙修的進步神速、彼此的肉體歡愉。
但此時卻發現,她對練功完全提不起興緻,快與慢根本不會在意;而肉體歡愉雖然讓人飄飄欲仙,但她腦子裏也沒有想這些,心底甚至沒有半點欲念。
她現在想的,隻是和夜驚堂在一起的感覺,她冷冰冰不開心時,夜驚堂果斷認慫;她心情不錯時,夜驚堂膽大包天逗她;她負傷有危險時,夜驚堂舍命護着她……
這種感覺就好似一種無解毒藥,讓人不知不覺中病入膏肓,失去之後,她對世間所有事都失去了興趣,甚至不知道接下來幾天該怎麽活,更不用說餘生都得在這種感覺中苦熬。
薛白錦明白自己必須割舍,但時間和距離沒有把這種感覺沖淡,反而愈來愈濃,有時候她都想扇自己兩下,來壓下那些妥協、認命的念頭。
聽見隔壁傳來的郎情妾意,薛白錦心湖的波瀾根本壓不住,如果待會兩人開始練功,華青芷繼續激将她,她觸景生情之下,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麽沖動之舉。
爲此她必須阻止這局面。
而且和夜驚堂在一起,完全可以不做出格事,就和上次一樣,互推拿一下,既不算過線,内心的度日如年也會消減很多……
念及此處,薛白錦睜開了眼眸,但内心深處也明白,這是自己騙自己,在給妥協找借口。
她沉默片刻,本想起身悄然離去,眼不見爲淨,但也在這時,一句能把人肺氣炸的話,從隔壁悄然傳入了耳中……
——
嘩啦~嘩啦……
房間内一燈如豆,夜驚堂在床前半蹲,手裏握着一雙白皙腳丫,揉捏間還故意撓撓腳心。
華青芷身着白色睡衣,雙手撐着床沿,被撩撥的眼神都拉絲了,想縮又縮不回去,隻能柔柔弱弱道:
“好相公,你别折騰我了,我……我任你處置行吧?”
夜驚堂握着腳兒不放,搖頭道:“你本來就任我處置,這價碼可不夠。”
華青芷對于夫妻之事懂得也不多,不過勝在博覽群書,稍微斟酌了下:
“要不,我用……”
說着羞怯擡手,本想做個西瓜推的動作。
但她捧着衣襟試了下,發現尺寸不太夠,玩這種花活怕是有點難度……
夜驚堂都被青芷逗笑了,對此道:
“想試可以讓你試試。”
“誰想試,明明你得寸進尺。”
……
華青芷臉色微紅說了句後,目光望了望隔壁,又低聲道:
“薛白錦胸口那麽大,卻隻會用拳頭恐吓人,摸都不讓相公摸;哪像我,知道體貼相公……”
夜驚堂表情微僵,小聲道:“噓,人家能聽見,待會揍我怎麽辦。”
華青芷要的就是薛白錦聽見,氣死這敢喜歡不敢承認的婆娘,當下還想變本加厲兩句,結果尚未開口,外面便傳來一聲:
吱呀~
房門忽然打開,華青芷驚得一縮,連忙把腳抽開,轉眼查看,卻見身着白袍的薛白錦,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臉頰冷若冰霜,還帶着幾分酒意。
?
華青芷還以爲薛白錦這是聽見私房話過來算賬了,當下半點不慫,挺起衣襟質問道:
“怎麽?說實話你還不開心了?”
夜驚堂也以爲冰坨坨是來收拾青芷的,當下正想起身解釋,就發現冰坨坨一言不發走到床邊,擡手就是‘咚咚~’兩下。
華青芷坐在床沿上,忽然被點了兩下胸口後,争鋒相對的神色瞬間化爲了惱羞成怒,但可惜還沒發作,身體就晃了兩下,而後直挺挺倒在了被褥上,合眼前有氣無力說了句:
“死婆娘,我和你……沒完……”
最後兩字含糊不清,沒說完就進入了夢鄉。
薛白錦把華青芷點倒後,便轉眼看向了夜驚堂: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夜驚堂表情稍顯無奈:“青芷開個玩笑罷了。我也沒想亂來,就是幫青芷洗個腳好睡覺。已經洗完了,我去外面守夜,你好好休息即可……”
“你等等。”
薛白錦擡手攔住夜驚堂,并未直接摁着分筋錯骨,而是把華青芷扶着在裏側躺下,在床邊端坐:
“我過來并非打攪你私事,隻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夜驚堂見冰坨坨沒強行上鍾,暗暗松了口氣,把盆拿開詢問道:
“什麽事?”
薛白錦說起來也沒啥事,就是不想讓華青芷作妖;而且方才的心亂如麻焦躁不安,在見到夜驚堂後,也随之煙消雲散,爲此才把夜驚堂留下聊兩句。
薛白錦稍微斟酌後,詢問道:
“你以後想不想當皇帝?”
“?”
夜驚堂都被這問題問蒙了,想了想在跟前坐下:
“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薛白錦并未把夜驚堂攆開,隻是轉眼看向了燭火:
“凝兒已經跟了你,你是男人,往後總得給她個名分。你若是不當皇帝,那就是女皇帝的妃子,凝兒是你的女人,往後在家中該如何自處?”
夜驚堂感覺坨坨是在沒話找話硬唠,他無奈攤手:
“我是天琅王,繼承西北王庭的法統,和女帝理論上平級哪有妃子的說法。嗯……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
薛白錦确實喝的有點多,也沒自行解酒,否則也不會跑過來掀華青芷桌子,來個‘都别吃’。
她并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
“平級,意思就是讓女皇帝當正妻,凝兒可是你第一個女人,最早跟你,你卻如此……你做什麽?!”
薛白錦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身邊的夜驚堂,忽然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下摁。
薛白錦心頭猛的一顫,眼神很冷,但内心深處全是慌亂無措:
“你想食言不成?”
夜驚堂這幾天朝夕相處,哪裏看不出冰坨坨備受煎熬的心理狀态,此時想和他多待一會兒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夜驚堂也沒有直接借坡上坨坨,隻是扶着肩膀讓她在枕頭上躺下:
“你喝醉了,我幫你按一下,你繼續說。”
薛白錦被夜驚堂忽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發現夜驚堂把她摁倒,沒有解衣裳,才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覺得此舉有點危險,但心魔作祟下,還是沒起身,閉上眸子保持平淡神色:
“有心了。我……嗯……”
“說到‘凝兒是我第一個女人,我卻如此對她’……”
“……”
薛白錦被揉着太陽穴,亂如麻的腦海都舒服了不少,稍微整理話語後,繼續道:
“凝兒是你第一個女人,你讓她做小,覺得合适?”
“唉,我向來一碗水端平,哪有大小的說法。”
“你心裏可能沒有,但對外總得有一個,不然以後你打的天下讓誰繼承?總不能一國分成十幾國,每個兒子封地都一樣吧?”
“我求的是長生不老,對這些真不在意。至于天下讓誰來坐,讓我來選的話,肯定是選能讓天下人過上好日子的人……”
“若真能長生不老,以後你準備做什麽?”
“帶着你們去山外面看看。江湖如果隻有南北朝這麽大點地方,那太可惜了,我二十來歲就打完了,往後還不得無聊死……”
“山外面是什麽樣?”
“我哪兒清楚。嗯……估摸應該是靈氣十足的地方,人人都能修仙,鳴龍圖、雪湖花之類的遍地皆是,天琅珠就是道門所說的築基丹,門派特别優秀的徒弟就能得一顆……”
……
薛白錦問題信馬由缰,想到哪兒問到哪兒,夜驚堂也是随口瞎扯,沒個具體主題。
在如此閑聊片刻後,薛白錦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神色安甯了許多。
夜驚堂本來揉着額頭,瞧見冰坨坨放松了,聊的挺惬意,手就往下了些,開始揉肩膀、肋側,還在南霄山兩側磨蹭了幾下。
這是明顯的揩油,但薛白錦卻并沒有察覺,還詢問道:
“其他人還好,但凝兒、女王爺、華青芷很可能學不會長生法,要是她們沒法長生,你怎麽辦?”
夜驚堂發現冰坨坨不抵觸,便換了個方向側坐,手放在了腰上,輕輕撫慰:
“我隻要神功大成,完全可以傳給你們,也能帶你們出去。如果隻能出去一個人,那我就不走了,留在這裏陪着白頭偕老。練到煉虛合道的境界,就算沒法永生不死,延壽百年也不再話下。能相伴過一百多年,雖然會覺得不夠,但其實已經賽過尋常夫妻幾輩子了……”
“也是……”
薛白錦被撫慰片刻,便是和小島上一樣,開始下意識忘卻所有放松身心。
不過如今已經離開仙島,心裏終究還保留着些許理智,發現夜驚堂手捏到了腿内側,不動聲色擋了下。
夜驚堂見此,又低頭輕聲道:
“上次第八張圖還不是非常完善,沒教你,我這幾天在船上,已經把第八張圖補全了,如今可以隔着衣服傳功。你心随氣走,好好記住。”
薛白錦聽到傳功,睫毛明顯顫了下,不過發現不用脫衣裳,心魔作祟下,終是沒有拒絕。
而下一刻,氣息被牽引感就從體内傳來。
薛白錦本來心亂如麻,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傳來後,波瀾不斷的心湖就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再想其他,跟着開始記運氣脈絡。
夜驚堂确實可以隔着衣裳傳功,但至少得穿貼身衣褲,有裙子和裹胸擋着手,貼不上去自然不行,爲此慢慢引導片刻,便自然而然解開了腰帶。
窸窸窣窣~
很快,緊繃的裹胸和薄褲,就呈現在了燭光下。
夜驚堂見坨坨沒反應又俯身手繞到背後,把裹胸輕手輕腳解開,果核做成的吊墜,就出現在了南霄山大峽谷之間。
夜驚堂低頭瞄了瞄,眼底滿是笑意,見坨坨軟成一汪春水又化了,便自然而然含住了紅唇,手也攀上了南霄山。
“呼~”
薛白錦連戒數天,此時被點着後,壓在心底的情緒便化爲了洪水猛獸,直接沖碎了思緒,手一直有推拒的動作,但從始至終都沒推出去,最後反而勾住了脖子。
滋滋~……
——
不久後,幔帳掀起細微漣漪,房間裏也傳出了泥濘輕響。
如果隻是孤男寡女,這場景看起來旖旎而溫馨,但可惜幔帳間是三個人,這場景就有點古怪了。
床榻裏側,華青芷閉目熟睡,三個人蓋的還是一床被子。
雖然華青芷被點睡着了,但睡着不是暈倒,而是睡得比較深,隔着房門喊兩聲或許不會醒,但動手搖兩下肯定會有反應。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華青芷感覺到床榻在輕微晃動,胳膊還時兒被磨蹭,神念便慢慢回到腦海,輕柔喘息随之從耳畔傳來:
“呼~……嗯~……”
聲音好熟悉……
夜公子在糟蹋我不成……
不對,我也沒感覺呀……
華青芷心頭生出茫然,神念就徹底回到腦海,帶着三分困倦,睜開眼眸望去:
雖然幔帳不知何時放了下來,但外面的燭火還沒熄滅。
此時透過穿過幔帳的光線,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張潮紅的絕色臉頰,額頭挂着細汗,看起來猶如春江裏的魚兒,面容很熟悉,但神情确實從未見過的陌生。
?
華青芷徹底睜開了眸子,順着臉頰往下瞄了眼,眸子又睜到最大,而後不動神色閉上眼睛,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現。
但憑什麽呀?
等到思緒回到腦海,華青芷才想起方才洗腳被點睡着的事兒。
本來今晚該她和情郎繼續造娃娃,結果這兇婆娘進來就把她點暈了,還當着她的面,在她被窩裏偷吃,這不喪盡天良的女土匪嗎?
念及此處,華青芷柔雅臉頰直接綠了,猛然擡頭:
“薛……嗚嗚~”
話剛出口,就被一隻大手捂住。
意亂神迷的薛白錦,也猛然被驚醒,轉頭發現華青芷醒了,人也有點懵,想要起身掩飾,卻發現劍在鞘中,根本起不來,隻能怒目望向面前的罪魁禍首:
“夜……嗚嗚!”
夜驚堂一手一個,小聲道:
“噓噓~”
薛白錦方才可以當做喝醉中了妖術,但現在确實被吓醒了,再悶不吭聲繼續,那不成過來白給了。她眼神羞憤,想要把手拉下來強調兩句,但下一刻,隔壁就傳來了迷迷糊糊的聲響:
“嗯~”
還有翻身的動靜。
!!
薛白錦如遭雷擊,瞬間不敢動了,連呼吸都不敢,眼神帶着三分焦急慌亂,瞄向了旁邊的華青芷。
華青芷瞧見這女土匪竟然害怕了,氣勢頓時就上來了眼底顯出了幾分大婦該有的氣定神閑,微微挑眉,意思顯然是——有本事繼續兇呀?
薛白錦臉色漲紅,根本不敢亂動,也不讓夜驚堂動,就這麽保持着,最後發現眼神不好對視,便閉上眸子臉頰轉向了外側。
華青芷見薛白錦大氣不敢出,等了片刻,見隔壁沒動靜後,就擡手捏捏,還低聲道:
“還說我不正經,薛教主私底下也不逞多讓,怎麽不裝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坨子了?”
薛白錦本就忍的很難熬,被刻意撩撥哪裏扛得住,連忙用手捂住嘴,轉頭怒目耳視。
“你再兇?”
華青芷看起來文文弱弱,被窩裏兇的很,當下就要張嘴,作勢學夜驚堂吃團團。
?!
薛白錦騎虎難下,隻能咬牙閉上眼睛,偏頭望向别處,任由華青芷調侃。
華青芷被害的有家不能回,直接嫁了人,此時氣算是全出了,都不跟薛白錦搶,而是湊過去撩夜驚堂,讓夜驚堂克制不住,繼續獎勵薛白錦。
夜驚堂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過坨坨見光了,想再拒人千裏肯定有難度,當下也沒見好就收,而是一手一個,繼續練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