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風波結束,整個鎮子死寂良久,才重新出現聲響。
巷道口,本來在賭坊當差的打手,被夜驚堂臨時抓壯丁,叫過來打掃被殃及的街道房舍。
街道損壞并不算嚴重,隻是打碎了不少街磚,但範八爺的屍體不太好處理,胸口被踹爆,血肉飛濺了一牆,兩個提着桶沖洗的潑皮,臉都是綠的,若不是怕被黑衙閻王順手滅了,恐怕當場就得撂挑子。
而其他人則要好得多,軒轅鴻志與另外兩人的屍體,被擡到了街邊,以白布遮蓋,幾個人在旁邊縫腦袋、清理血迹。
姚文忠底子确實厚實,整個人幾乎被打爛,依舊沒斷氣,重傷昏厥了過去。
夜驚堂一個活口都不留,不好和朝廷上報情況,爲此給姚文忠留了口氣,等着黑衙捕快過來,交由官府處置。
除此之外,因爲打爛了十幾間房舍,夜驚堂還找到了鎮上的小吏,讓其挨家核算損失,賠償了一筆銀子。
等忙完這些後,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挂上了枝頭。
夜驚堂提着靈機劍,回到賭坊巷道附近,在街邊等着的黃衣少年,就快步走過來:
“大人,你沒受傷吧?”
“無妨。已經派人通知了官府,估計明早就會有人過來,你先在附近住一晚上,不要亂跑……”
夜驚堂叮囑兩句後,來到了不遠處的客棧裏。
客棧屋脊上,鳥鳥正在盡職盡責的放着哨,下方的窗戶上,倒映出女子的剪影。
夜驚堂順着樓梯上了二樓,來到房間外,能聽見裏面傳來輕聲對話:
“說好了拖住等夜驚堂過來,你沖個什麽?”
“我是槍客,拖延不上去壓着打,難不成和伱一樣在牆頭蹦跶?”
“你沖就算了,見面就風池逆血是什麽意思?剛才是打的爽,現在知道疼了?”
“戰事之要,不戰則已,戰必全力……”
……
夜驚堂推開房門,看向正在吵嘴的兩人。
素潔房間裏亮着燭燈,駱凝取下了面巾鬥笠,側坐在床榻跟前,面前放着熱水盆,手裏則拿着毛巾,輕柔擦拭上藥。
裴湘君褪去的衣裙,抱着枕頭趴在床鋪上,露出了雪膩後背和肩頭,從側面能看到胸口下,壓着個很大的白團團。
因爲用了風池逆血,裴湘君後頸至後腰的脊線,出現了一道紅痕,而紅痕盡頭,就是肉感十足的豐腴月亮。
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裴湘君稍微放的開了些,并沒有穿薄褲,待夜驚堂進來,才稍微動了動,想拉起薄被遮擋,不過想想又臉兒一紅,隻是停下了話語。
夜驚堂把門關上,眼底還是以心疼居多,來到近前仔細打量:
“疼不疼?”
“不疼,小傷罷了……”
“你還不疼?剛才是誰叫喚‘輕點輕點’?”
駱凝瞧見裴湘君逞強,眼底顯出不悅,擡手在雪膩無痕的月亮上輕拍,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不疼你怎麽不自己上藥?”
夜驚堂在跟前坐下,握住凝兒動家法的手,在三娘痛處揉了揉:
“說說就行了,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駱凝見夜驚堂又拉偏架,把夜驚堂亂摸的手抽回來:
“她早上打我,你怎麽不拉她?”
“因爲你不聽話,是吧驚堂?”
裴湘君被夜驚堂寵着,眼底閃過一抹小得意,見夜驚堂摸不着了,還微微扭動腰臀,朝向夜驚堂,算是獎勵……
!
夜驚堂借着昏黃燭光,瞧見明月之間的一線肥軟,眼睛明顯張大了幾分,想保持不急色的相公風範,但眼睛不聽使喚,硬沒能移開。
駱凝坐在中間,瞧見夜驚堂直勾勾望着三娘腰後,眼底閃過羞惱,把發騷的三娘按回去,而後把夜驚堂臉頰轉開:
“你看什麽?快去洗澡,水給你準備好了。打個範老八用那麽大勁,真是……”
夜驚堂全力一腳出去,把褲腿靴子震碎,到現在還沒來得及換,低頭看了眼,發現确實不雅觀,就偏頭在凝兒冷冰冰的臉頰上啵了口,而後起身來到了屏風後清洗。
裴湘君擡起腳兒,在空中輕輕晃蕩,悄悄望着屏風後寬衣解帶的夜驚堂,也不知道在欣賞些什麽東西。
駱凝餘光其實也在偷偷看,不過目的并非飽眼福,而是想看看小賊是不是又劍拔弩張了。
發現真是如此,駱凝就迅速把目光轉開,又在裴湘君腰後拍了下:
“夜驚堂身體還沒調理好,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晚上怎麽幫忙調理?”
裴湘君眨了眨杏眸:“白天打架我沖前頭,晚上打架還得我沖前頭,那要你作甚?那種事又不是拿刀捅你,你隻要肯豁出去,我就不信真能把你弄死。”
駱凝覺得裴湘君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草,不知道什麽叫水深火熱,冷聲道:
“那行,等你傷養好,讓夜驚堂好好修理你一天一夜試試。你到時候要是還能說出這話,我算你厲害。”
裴湘君心裏其實有點慫,但大不了到時候讓驚堂放水,口頭上橫一下她怕個什麽?輕哼道:
“試試就試試……”
……
屏風後,夜驚堂泡在浴桶裏洗澡,聽見這想方設法獎勵他的話,不免有點好笑,并未打岔,直到兩個姑娘停下話語,才開口詢問道:
“這靈機劍怎麽辦?”
靈機劍位列十大名劍,自前朝起就是凃州千鶴山莊的傳家寶,曆任劍主不是劍聖就是大宗師,不說無堅不摧的質地,光是這來曆,就算是萬金難求的傳說級收藏品。
夜驚堂心底想把此劍送給笨笨,但千鶴山莊在江湖風評極好,用滿門劍俠來評價也不爲過,找到了人家已故少主的佩劍,據爲己有,感覺有失俠義。
駱凝看了眼寶劍,略微斟酌:“我以前去過千鶴山莊,被莊子盛情款待,還指點過劍法,嗯……這把劍是千鶴山莊傳承之物,要不還回去吧,讓他們教你龍氣劍,應該能得真傳。”
裴湘君也是這看法,不過聽到學劍,還是插嘴道:
“劍這東西,除了好看輕便,實戰作用完全比不上刀,花十二分的力氣,才能學出刀八分的戰力。江湖上那些劍客,對外自稱‘劍癡、劍仙、劍魔’,真遇上事兒,手裏的兵器一個比一個長……”
裴湘君這話,其實有點不準确,江湖上不光用劍的是如此,其他流派也一樣,哪怕是夜驚堂,遇上沒把握的情況,能用長兵也肯定不會用刀去找刺激。
駱凝知道裴湘君在暗暗損她戰鬥力低,不悅道:
“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還用你教?槍是厲害,但我能把劍纏腰上,夜驚堂能把槍纏腰上?”
“你纏腰上也沒見你用呀……”
“你!”
……
夜驚堂聽着閑談,本能低頭看了眼,本想口花花接一句,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有些話出口,凝兒肯定提着劍就過來了。
在清洗完之後,夜驚堂起身躍出浴桶,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拿起換洗的衣袍。
裴湘君見狀,很善解人意的道:
“還穿個什麽?待會反正要脫,直接讓狐媚子給你調理吧。”
“你虎是吧?你這麽關心他,那你先來……”
說話間,駱凝直接往床頭挪了些,用手兒揉開大月亮,露出肥嘟嘟的那什麽:
“小賊,你過來!”
“呵……”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披上外袍來到跟前,因爲三娘傷了後背氣脈,并未照辦單刀直入,隻是用手逗弄了兩下。
“嗯~”
裴湘君被駱凝的後背擋住視野,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難以言喻的觸感弄的香肩微抖,臉兒也紅了,但并未掙紮,隻是抱着枕頭輕咬下唇。
夜驚堂見凝兒眼神微冷,見好就收,笑道:
“好了,休息吧,明早還得趕回去,等黑衙的人一來估計就得出發。”
駱凝見夜驚堂知道分寸,又擡手在月亮上拍了下,而後把夜驚堂拉走了,開始日複一日的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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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太晚,起的也晚,寫到這已經快十二點了;今天就寫到這裏吧,早點睡覺調整一下or2。
多謝【無夜最香了】【不蝕金鎖_】大佬的盟主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