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帝被動手動腳驚醒,眼神還茫然了一瞬,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麽,低頭瞄了眼……
!
女帝把胳膊抱緊了些,遮住快要滑出來的大團團,望向夜驚堂,儀态依舊從容:
“你……咳……你給我倒杯水。”
夜驚堂覺得钰虎情況很不對,起身來到外屋,輕手輕腳倒了杯白水,而後回到浴室,遞給钰虎。
女帝略微擡手想去接,但現在胳膊肯定不好松開。
夜驚堂見此,把水杯湊到了紅唇邊。
咕噜~
女帝白皙喉頭湧動,喝了半杯水後,快冒煙的嗓子才好受了些,她瞄着沒有蒙住眼睛的夜驚堂,稍顯不悅:
“你看夠沒有?”
“伱以爲我想看?”
夜驚堂見钰虎還敢怪他不知避諱,蹙眉道:
“太後娘娘在外面你沒發現?剛才進來發現你不聲不響躺池子裏,還以爲你涼了。問題這麽嚴重又不肯看大夫,真出事兒怎麽辦?你到底怎麽回事兒?”
大魏女帝已經沒太大問題,但體内傷勢恢複,精血虧虛的乏力感也随之而來。
她知道夜驚堂一身俠氣,肯定會回來,爲此才遮住要害,以免她睡着後夜驚堂回來,導緻走光。
聽見夜驚堂的抱怨,大魏女帝雙臂環胸,平靜解釋:
“療傷後身體有點虛,睡着了,沒大礙。剛才叫住你,就是想提醒你,太後娘娘晚上會過來,我準備休息,讓你不用再過來了,被你忽然回頭搞忘了。”
女帝說着望向滑門外:“太後發現我在這裏療傷了?”
夜驚堂覺钰虎除了虛,并沒有太危險的情況,暗暗松了口氣:
“我剛進來,和太後娘娘迎面撞上,怕出事兒,直接把太後娘娘點暈了。太後娘娘以爲我要圖謀不軌,你明天幫我解釋解釋。”
女帝松了口氣,想了想,眼底露出愛莫能助之色:
“我有傷的事兒,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知道了,就得幫我保守秘密。你大半夜摸進來把太後娘娘點暈,我沒出聲制止,就說明我不在屋裏。如果在屋裏,卻沒出聲,太後肯定會胡思亂想,可能猜出我在這裏療傷,而且情況還比較嚴重……”
??
夜驚堂聽見這沒穿裙子就開始不認人的話,眉頭緊蹙:
“你意思是,你裝作不在場,讓我把偷偷摸進這裏點暈太後娘娘的事兒背着?太後醒來不弄死我,也得把這事兒告訴靖王;靖王知道我殺回馬槍冒犯太後,再喜歡我都得把我砍了,你讓我怎麽背鍋?”
大魏女帝知道夜驚堂背不住,柔聲道:
“我明天和太後娘娘解釋,說你是我叫來的,有絕密差事要安排,讓她保守秘密。太後肯定會胡思亂想,但應該不會太爲難你。”
夜驚堂見此才松了口氣,覺得此地不能久留,起身道:
“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女帝柔媚禦姐音拔高了幾分,透出三分不容違逆的威嚴感。
夜驚堂腳步一頓,轉過頭來,表情嚴肅:
“钰虎姑娘,我今天是在幫你。你不用槍亂來,就不會受傷;肯去見太醫,我就不會抱着你來這裏;你不叫住我,我就不會回頭;你不忘了叮囑,我就不會進來,更不會招惹太後娘娘。你要是爲此心有芥蒂,要讓我負責還債,我可不認。”
大魏女帝見夜驚堂和書香小姐遇到霸道皇帝似得,爲了不當夜貴妃可勁兒解釋,心頭有些好笑:
“想什麽呢?在水裏泡太久,有點冷,你先幫我把睡衣取來。”
夜驚堂發現了钰虎體溫很低,也沒多說,輕手輕腳帶來到裏間,打開立櫃一看——裏面挂着很多件兒薄紗睡裙,款式各不相同,大半爲紅色,也有幾件兒悶騷的黑色。
夜驚堂取了件兒不透明的紅色睡裙,把眼睛蒙上後,回到浴室遞給钰虎:
“我去叫宮女進來?”
“不用,宮女發現我氣色虛弱,免不了疑神疑鬼。”
大魏女帝見夜驚堂把眼睛蒙住了,松開了抱住的胳膊,慢悠悠從浴池裏起身,接過夜驚堂抵來的浴巾,在身上擦了擦,而後把紅裙套在了身上。
紅色睡裙款式特别,連衣裙,長短隻到白玉老虎下面一點,頗爲寬松。
不過衣服的作用還是保留着,遮擋性很好,站直了,除開布料下的身體輪廓,也看不到什麽。
女帝把睡裙套上後,微不可覺的松了口氣:
“好了,不用蒙眼睛了。”
夜驚堂拉下眼罩,發現亭亭玉立的虎妞妞真空上陣,就把目光轉開了:
“那我先走了,你一定得和太後娘娘解釋清楚。”
“去吧。”
女帝微微颔首,手扶着多寶閣,找到一個藥盒,取出滋補的丹藥放進紅唇間。
而後緩步走向門口,剛行出幾步,精氣透支的無力感便傳來,身體靠在了多寶閣上,擡手輕柔額頭。
咚~
夜驚堂本來想走,瞧見此景心中暗歎,來到跟前手托着後背,左手穿過腿彎,把她橫抱起來。
大魏女帝虛的頭暈,閉上眸子靠在男人懷裏,意外發現夜驚堂體内而外透着股熾熱,讓身體的虛乏感都緩解了幾分,便不由自主的靠緊了幾分。
女帝穿的很寬松的連衣短裙,本身也就遮到胯下,這時候橫抱起來,腰臀下沉,腿彎架在胳膊上,裙子自然就滑開了,腿還并的不是很攏。
夜驚堂橫抱起钰虎,本來沒什麽波瀾,但略微低頭,就看到了紅裙下沒有布料遮擋的駱駝趾……
白淨如雪,一線……
?!
夜驚堂神色微凝,發現钰虎閉眸靠在懷裏沒注意,暗暗松了口氣,目不斜視,小心翼翼來到裏間龍床内,把她放在了外側。
太後娘娘躺在龍床裏側,熟美側顔呈現在燭光下,依舊帶着幾分擔驚受怕,睫毛微動,看起來正在做些慘無人道的噩夢,作惡之人估計還是他。
夜驚堂瞧見此景隻覺命不久矣,把钰虎放下後,想要拉過薄毯,卻見钰虎略微翻身,用手按住了太後娘娘。
夜驚堂怕把太後娘娘弄醒,詢問道:
“你又做什麽?”
女帝也沒想做什麽,隻是剛才貼着夜驚堂的身體,感覺特别暖和,她還是頭一次發現,靠着人能緩解她由内而外的冰涼虛乏感。
太後娘娘在身邊,她便觸摸嘗試下,結果發現太後娘娘嬌軀如酥,感覺也挺暖和,但沒有夜驚堂身上那股特殊感覺。
女帝暗暗蹙眉,松開太後娘娘,翻身面向外側:
“你把手給我。”
夜驚堂不明所以,在跟前半蹲,把手遞給她。
女帝握住夜驚堂的手,仔細感覺了下,若有所思點頭,又松開了:
“我用秘法恢複傷勢,體内精氣損耗過大,導緻體内陰寒虛乏。你是男人,陽重火旺,站在跟前感覺能緩解;宮裏隻有女子和太監,你委屈一下,守在跟前,等我睡着了再走。”
夜驚堂面對這麽玄乎的說法,半信半疑:
“你說的感覺,是不是安全感?”
大魏女帝眸子眨了眨,覺得夜驚堂的解釋,比她的更合理些。
身爲帝王,能保護自己的隻有她自己。
今天見識到了夜驚堂的絕對可靠和超凡武藝,她身體虛乏之時,感覺到的這份舒坦,可能還真和安全感有些關系。
無論是什麽感覺,現在能讓她舒心安睡就行了,女帝也沒有深究,困乏襲來,幽幽合上了雙眸。
夜驚堂半蹲在旁邊,低聲安慰:
“你安心休息,我待會再走。”
女帝靠在枕頭上,看起來藥勁兒上來了,額頭浮現汗水,身體時冷時熱,沒有再言語,隻剩下時急時緩的呼吸。
寝室内無聲無息,夜驚堂半蹲在龍床旁邊,眼前就是兩個國色天香的皇族貴女,心頭難免有點提心吊膽——主要是怕太後娘娘醒了撞見。
太後娘娘身着深紅睡裙,規規矩矩躺在裏側,雖然側顔國色天香,但捂得很嚴實,除了衣襟高聳,倒也看不到什麽。
而钰虎則不然,躺下後裙子恢複,看不到老虎了,但側躺在近在咫尺的面前,還向着他,紅紗布料下的玉團疊在一起,在睡裙胸襟壓出半圓輪廓,弧線頂端……
夜驚堂在旁邊半蹲,面色冷峻,好似無情無欲的聖人,實在沒法亂看,就左右四顧打量,結果發現旁邊的妝台上,挂着一塊雙魚佩。
玉佩很熟悉,是以前進入燦陽池,幫钰虎找回來的那塊兒,也是那次看光了笨笨。
夜驚堂目光停留在玉佩上,忽然反應過來了燦爛池風波的前因後果,心中不由暗暗感歎一句——連親妹妹都坑,真是……
打量玉佩幾眼後,夜驚堂發現了太後娘娘掉在枕頭旁的書籍,就輕手輕腳拿過來翻閱。
太後娘娘顯然很喜歡這本書,不但整整齊齊沒有絲毫折痕,有些頁面上還有字迹娟秀的小詩。
嘩嘩~
幽靜房間裏,隻有輕微翻書聲,女帝面向夜驚堂側躺,因爲确實太困乏,呼吸逐漸平穩,慢慢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妝台上的燭燈燃盡,房間裏徹底暗了下來。
夜驚堂從扣人心弦的劇情中回過神來,合上書籍,見钰虎臉色大半恢複,已經睡熟了,就小心翼翼站起身。
女帝有所感應,睫毛動了動,并未醒來。
夜驚堂見此松了口氣,無聲無息拉起薄被蓋在了她身上,打量非親生的母女倆一眼後,才悄然隐于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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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