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始整理一下衣衫大步上前,行大禮道:“弟子陳三拜見道祖和祖天師!”說着就要往地上跪,誰知地面仿佛有無形之物阻隔,怎麽也跪不下去。
太上老君笑道:“無需多禮,你這陳三之名不是本名吧?”
陳初始點點頭:“弟子修行至今結下無數惡敵,若是暴露本名,立刻就會被知曉,接着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手中浮現神牌,舉起來,說道:“弟子穿越諸天,結交大量仙佛,此神牌皆記錄了信息,還請道祖和祖天師一觀。”
神牌出現,太上老君這個經常煉制法寶的人立刻察覺其中的玄妙,贊歎道:“好一個神牌,應該是佛門第一次煉化的吧,我來看看!”
他毫無顧忌的伸手拿住神牌,頓時霞光萬丈,遍地生花,融合了神牌内“太上老君”的記憶,還有通用共享記憶,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
太上老君把神牌遞給張天師:“來看看,你這一脈的弟子可真不得了啊。”
張天師在淩霄寶殿開口護一下陳初始,純粹因爲其使用金光咒的精純度很高,心中起了愛才之意,不忍其消散罷了。此刻聽太上老君這麽一說,他好奇伸手觸碰神牌,記憶共享,眼睛一亮:“原來如此确實了不得……”
太上老君好奇道:“你在其他世界的太上老君那邊得到金剛琢和捆仙繩,可否給我一觀?”
神牌已經觸碰了,陳初始心中稍微放心許多,從手腕上解下金剛琢,從腰間抽出捆仙繩遞過去說道:“自無不可,請道祖一觀!”
太上老君拿着陳初始的金剛琢看了一會兒,接着拿出自己的金剛琢對比一下,啧啧稱奇:“不錯,此物确實蘊含我的道氣,隻是煉制過程中的火種,材料,時間,出爐有些差異,但也足以稱得上是件好寶貝了……”
他又細細端詳了捆仙繩,評價了一番,都差不多意思。
張天師說道:“這弟子福源深厚諸天獨行,我們是否給他提供一點幫助?”
太上老君看了張天師一眼,哈哈笑道:“我如何不知你的想法,不過我也正有此意,諸天淪陷,黑暗籠罩,未知劫難降臨,助他也是在助我們自己。”
他從懷裏抽出一張符紙輕輕往空中一扔,符紙化開,整座兜率宮嗡的一聲,仿佛被刷上了一層清漆格外耀眼,說道:“說出你的名字吧,鴻蒙開辟以來,我相信有幾分力氣面對黑暗……”
陳初始不知道太上老君爲什麽偏要他說名字,但神牌驗證,可以放心,回答道:“陳初始。”
陳初始?
太上老君細細回味一下,道:“初始,萬物之初,天地之始,不錯,道号是什麽?”
陳初始回答:“永鎮。”
太上老君眉頭一皺:“永鎮?”
站在旁邊的張天師面色有些尴尬,通過記憶共享,他知道永鎮這個道号是另外一個自己取的,便接過話回答:“回老君,乃破邪除穢,一鎮永鎮之意。”
太上老君也是個性情中人,因爲他聽到這個道号,臉上的微笑都消失了,就差寫滿了嫌棄,不由得說道:“永鎮,不如太一,宇宙之本源,混沌之氣,跟他本名也相互呼應,占領先天,斬妖除魔還在話下?”
張天師沒有說話,仿佛已經掉線。
太上老君輕歎一聲說說道:“也罷也罷,道号而已,初始,你如今持什麽法器?”
陳初始從腰間拿下葫蘆打開蓋子說道:“主要法器有煉化葫蘆,還有其中五柄劍,其中金玉相間的是弟子自己煉制的終焉劍,其他四柄劍則是九天玄女娘娘賜予的地水風火劍,專用來斬殺黑暗之物……輔助法器有三清大洞印和陽平治都功印。”
太上老君輕輕撫摸着煉化葫蘆:“此物倒也巧妙,可惜太過脆弱,隻需輕輕一擊便可破碎,來,既然你稱呼我一聲道祖,那道祖便幫你把這些東西好好煉制一番!”
他食指一點丹爐,蓋子打開飛射出無數金光閃閃的丹藥,這些丹藥若是被普通人仙地仙看到定會瘋狂,因爲每一顆都抵得上他們幾十年苦修,凡人服用甚至能立地成爲人仙,福源深厚者成就地仙也極爲可能……
陳初始暗道:“該不會……”
太上老君随手就把地水風火劍、煉化葫蘆和終焉劍扔進去,緊接着又把陽平治都功印扔進去,正準備扔三清大洞印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食指輕輕搓着表面:“怪,此印看似平平無奇,爲何給我一種源自太一之初的感覺?”
煉丹的爐子又用來煉法器。
陳初始還真猜對了。
眼見太上老君研究三清大洞印,陳初始貼心說道:“回道祖,此大印是弟子原世界的師父所贈,畫符蓋章就能省去布置法壇的功夫,後面随着修爲上升,符紙無需蓋章也可生效,因此很少使用這枚大印……”
太上老君點頭:“你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個大世界,想來也有不凡之處,這大印我煉制看看。”
他說着就把大印扔了進去。
巨大的煉丹爐裏乒乒乓乓猶如打鐵的聲音響個不停,太上老君見火勢不穩定,便開口道:“金銀童子,過來看着爐子。”
話音落下,就有兩道身影出現,是兩個粉雕玉琢一個身穿金色道袍一個身穿銀色道袍的童子,似乎這個世界的童子都是一個發型,如那五莊觀的清風明月一般都是頭上綁着雙髻。他們目光落在大爐子上面,頓時面露苦色,這大爐子的火勢最爲霸道強悍,很難控制。
當初煉孫猴子也是普通的八卦爐煉制,若換做這個大丹爐,孫猴子别說火眼金睛了,恐怕整個都被煉成灰燼……
金銀童子,金童手握芭蕉扇往裏面扇風,銀童不斷往裏面添加類似柴火的東西。
陳初始突然想起來:“道祖,祖天師,我那徒兒流青圓還在西牛賀洲,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煉制法器據說最耗時間,我怕煉制個幾十上百年,那徒兒恐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