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幾年後,甯采臣外面收賬回來,被衙役當替死鬼抓到監牢,幸好有貴人相助逃出生天,途中認識一夥人,原來是禮部尚書傅天仇的一對女兒傅清風傅月池,她們要半路劫車救走被奸人誣陷的父親。
過程曲折,甯采臣結識了昆侖派術士知秋一葉相助,又得押送犯官進京的左千戶理解。
本以爲能爲禮部尚書傅天仇洗刷冤屈,誰知來了護國法丈普渡慈航阻撓,他們發現這法丈實際是千年蜈蚣成精化作人形,潛藏在京城迷惑人心,興風作浪,朝廷很多大官無故失蹤和入獄都是法丈一手策劃的……
衆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護國法丈,關鍵時刻,甯采臣想起隐居在蘭若寺的燕赤霞,連夜将其請來,共同出手滅了這隻蜈蚣精,隻可惜昆侖術士知秋一葉因爲元神出竅殺妖怪,定力不夠,元神飛走了……
最後一部是《道道道》,第二部的後續。
講述的是一和尚師徒,白雲和十方路過蘭若寺被女鬼糾纏的事情,原來此時已經是百年後,當年被燕赤霞封印到地裏面的千年樹妖已經破開封印出來了,而那地府重傷的黑山老妖也變得更加厲害。
白雲和十方,付出慘痛的代價才擦了第一部《倩女幽魂》燕赤霞和甯采臣留下來的屁股……
陳初始沒想到自己直接穿越到郭北縣的外面。
電影《人間道》裏有一幕,他印象深刻,就是給集寶齋到處收賬的甯采臣幾年後回來了,腹中饑餓在路邊飯館叫了碗肉面吃。
甯采臣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隻狗叼着一條胳膊進店,正好店裏大鍋開了,廚師掀開蓋子,鍋裏面炖的居然是人的骨頭和肉塊!這個場景給陳初始的感覺,人間已經成了煉獄,人都不再是人了……
還有縣衙的監牢裏,關着很多被冤枉的人,裏面有個高人自願被關在裏面,名爲諸葛卧龍,他說,在外面寫遊記,被說是洩露國家機密!寫曆史又說借古諷今!寫鬼怪志異吧,還說成導人迷信……那寫名人傳記好了,結果這個名人犯事兒被抓了,因此他這個寫書的人也跟着進監牢了。
陳初始聽完趙獵戶的事情,剛穿越而來探索世界的心情都沒了。
他見趙獵戶面黃肌瘦,五十多歲了,除了柴刀和弓箭,後背上還挂着一個大竹簍,裏面裝着不少野菜和不知名的植物。他輕歎一聲:“老丈身子如此單薄,家裏的糧食是不是不太夠?”
陳初始主動關心詢問。
趙獵戶慌張的内心有了一絲溫暖,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面,苦笑道:“也不算苦,清晨起來有稀粥喝,晚上有野菜湯,運氣好還能打個兔子換點錢。如今像我這樣的,兩餐有的吃可以說很好了……如果不是我兒子兒媳那樣的話,唉……”
他把陳初始往家的方向帶……
高人似乎并不排斥,趙獵戶很希望能把老婆子救起來,她十四歲跟着他,跟了一輩子可能不能這樣凄苦離開人世。
打獵是體力活,很容易餓肚子,趙獵戶肚子裏咕噜噜作響,滿臉羞愧,擔心擾了陳初始的心情,開口道歉:“請高人切勿怪罪,我這肚子平時就容易亂叫,且稍等一下,隻要用這個圍繞一圈勒起來就行了。”
他從竹簍裏拿出一條繩子圍繞肚子纏繞一圈,正要勒緊的時候。
突然一碗香噴噴的厚米粥出現在趙獵戶面前,精緻的陶瓷碗,精緻的陶瓷勺子,他下意識用力咽下口水,感覺自己似乎有點魔怔了,大白天看到一碗厚米粥了!順着那雙端粥的手往上看,原來是高人拿着。
陳初始見他餓得慌,下山不停往嘴裏灌水還塞不知名的葉子,便從口袋裏端出一碗粥,讓他吃飽再上路……
趙獵戶口中的稀粥,那是勉強能看到湯底有米粒的水,像陳初始突然端出來的這種,已經不能稱之爲粥,這就是飯,白花花的幹米飯!像這種品質,隻有富貴人家,高官子弟才能享受得起!
陳初始塞在趙獵戶手裏。
趙獵戶心中挂念病重的老伴兒,想把粥帶回去給老伴吃,說不定就能好起來。
陳初始如何勸也沒用,最後他往趙獵戶手裏放上第三碗熱粥的時候,趙獵戶才含着眼淚把一碗粥小心翼翼地吃掉,沒有浪費任何一粒米,甚至碗底也舔得幹幹淨淨。
出了南山,走了幾裏路,經過郭北縣的石碑,算是進了這個縣的地界了。
趙獵戶過了縣的大門,整個人都矮了一點,他的腰略彎,低着頭,目光盡量不跟周圍的人接觸,壓着聲音說道:“高人,縣裏非常混亂,小老頭我帶您走僻靜一點的位置,那裏不會有閑雜人沖撞您。”
陳初始明白他的意思,不想招惹無端的麻煩。
他們經過一個臭氣熏天的巷子時,沒想到裏面蹲坐着幾個邋裏邋遢的混子,地上還躺着幾個半死不活的乞丐。趙獵戶臉色一變,眸子裏閃着怨恨,他咬牙轉身:“高人,我們換條路走吧……這裏被人堵住了。”
陳初始一直在注意趙獵戶,當然發現他的神情變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問道:“老丈,你似乎跟這幾個人不太對付呀?”
趙獵戶難掩心中的仇恨,眼睛幾乎要冒出火焰來,他一字一句說道:“就是這些人侮辱以及害死我兒媳!高人……我們換一條路走,我不怕他們,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終有一天會有正義之士懲罰他們。”
陳初始了然,點點頭,朝着那幾個混子走過去。這操作吓得趙獵戶連忙抓住他的衣角說道:“千萬不可,他們人多!”在他印象裏面,道士擅長驅邪捉鬼畫符,打架雖然也可以,但寡不敵衆,上去是會吃虧的!
陳初始回頭笑道:“我覺得……我應該算半個正義之士。”
巷子裏的混子也發現他們的存在,緩緩走過來,其中一個還調侃說道:“這不是趙老三嗎,生的兒子不怎麽樣,但找的媳婦……嗯,那滋味,真潤滑呀,可惜不耐玩!”
轟!
這人剛說完話,面部突然凹陷下去,撞在巷子牆壁上擦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迹,翻滾着落在污水裏。
陳初始輕輕揮了揮拳頭,冷漠道:“你也不是很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