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怎麽又跟别的皇族扯上關系了?
烏侍郎消瘦的面龐上,露出憂國憂民的神色,幽幽地說道:“這些年大清越來越不行了,那些皇族,不思挽救,反而各個争搶金銀珠寶,上面做,下面學,根基腐蝕不堪,如今皇帝跑了也在意料之中……
我一個小人物,管不了,也沒能力管,隻要七十一阿哥沒事就行了……”
陳初始不喜歡清朝。
但不得不說,在這段曆史裏還是有很多爲平民百姓着想的存在,戰鬥到最後一刻,隻可惜頂不住朝廷拖後腿。
烏侍郎看着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也有這樣的心思,可貴。
這個《僵屍叔叔》世界,在電影裏展現的東西很少,前大半段是四目和一休的相愛相殺搞笑劇情,最後結局都用在跟僵屍的争鬥上面。
陳初始自己調查起來也麻煩。
現在有烏侍郎的線索,他也有了調查方向,不然按照原計劃,就要到邊疆去找線索了。
清朝從開始到末年,所謂的皇族特别能生,在京城裏随便對一個普通人揮出一拳,就有可能打到哪個皇族的子孫後代……
馬車在路上行駛才五天時間,就遇到了兩次強盜跟一次軍閥隊伍搶劫。
四目道長的青銅巨劍非常有威懾力。
強盜衣衫褴褛手拿鋤頭鐮刀更像是難民,他們見到四目單手巨劍虎虎生風,便知道遇到不好惹的狠人,隻能灰溜溜退走。
而軍閥,交涉無效,陳初始擡手就槍斃了領頭的軍官。
群龍無首,剩下的小兵素質不行,陳初始附身在另一個小軍官身上,開槍對着那些魂魄泛紅的人一頓瘋狂射擊,頓時吓得隊伍潰散,小兵們喊着妖術妖術,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大半個月過去了。
衆人終于到達皇帝建立的滿洲國。
陳初始也親眼見到這個曆史上壽命極短的僞滿國,隻有少數兵卒還穿着傳統紅色服裝,大多數都換上軍裝,如果不是歪帽子,嬉皮笑臉的擠在一起玩骰子,猛地一看還像一回事兒……
烏侍郎有七十一阿哥的令牌,但也付出了好幾兩銀子才順利到達内部,見到了皇帝,他說鎮守邊疆的皇族無緣無故中屍毒而死,在途中發生屍變殺人,不得隻能将其火化。
皇帝對于這皇族的死,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一句話徹查此事。
倒是有幾個太監非常激動,認爲烏侍郎辦事不力,丢失皇族将軍的屍體,應該推出去槍斃,然後五馬分屍剁碎了喂狗!
皇帝皺眉,沒有理會他們的态度。
他現在隻想趕緊擺脫傀儡皇帝的處境,皇族這麽多,根本操心不過來……
不過烏侍郎悄悄記住那幾個太監名字。
離開皇帝住處,烏侍郎幾個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在街上找個客棧對付一下。
客棧裏,烏侍郎雙手掐腰,怒目圓睜,扯着尖銳的聲音喊起來:“豈有此理,那幾個娘娘腔褲裆沒有卵子的玩意兒,居然敢這樣吹耳邊風,不就是慈禧太後遺留下來的幾條狗而已!”
慈禧???
陳初始眉頭立刻皺起來,他問道:“他們這樣激動,看來邊疆皇族的事情跟他們脫不了幹系!”
烏侍郎聞言冷靜下來,他極爲妩媚地瞥了陳初始一眼,笑道:“還是小哥哥心思缜密,我都沒有你想得這麽透徹呢……
可惜那幾個老不死的住的地方,戒備森嚴,不好打探消息,我的親信又沒剩幾個,要是換做以前,我何必如此!
四目道長在嗑瓜子,他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道:“這有什麽困難?我茅山有借靈之法,隻需開壇作法,就能輕易潛伏在那幾個太監身邊,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我的法眼……”
千鶴道長正在給胳膊換藥,猛地站起來:“不可以呀師兄,自古以來皇帝身邊施法都是禁忌,皇帝有皇氣護體,哪怕不是針對他,稍微觸碰皇氣反噬都會令師兄你元氣大傷!”
四目道長滿不在乎:“你也看到了,就算皇帝建這什麽滿洲國,也已經失去精氣神!皇帝說話居然還要旁邊站着的倭寇同意,哪有什麽皇氣可言?”
烏侍郎眼睛瞪得渾圓:“說什麽呢伱,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在我烏管事面前說,你們……下次,不要在我面前說了,知道嗎!”
陳初始:“……”
這個烏侍郎真是整部劇裏喜劇的擔當,沒了他,隻有四目和一休還是少了點味道。隻是這家夥沒事就喜歡給他抛媚眼,實在有些受不了……
入夜。
開壇。
四目道長不知從哪弄來一隻小黑狗,将其放在法壇上面,拿着一根草繩分爲兩段,一段圈在它身上,一段圈在他身上……
他燃三支清香,在草繩上面環繞三圈,口中念咒:“似吾身影,吾似汝形,四眼相通,四耳相連,起!”
草繩突然收緊,四目道長發出一聲“汪!”的聲音,急忙捂住嘴巴,然後慢慢放開,他把小黑狗往地上一放,盤腿坐在地上:“現在我以黑狗之身,潛入那幾個太監住的地方看看,你們爲我護法……”
太神奇了,簡直跟附身技能有異曲同工之妙……
附身技能終歸是光球給的,隻能一天用一次,而且隻能附身在人體身上,限制挺大,如果學習了四目這個法術,飛蟲走獸,什麽東西都可以附身。
學習法術這麽久,他也想試試飛行的感覺,雖然孟傑海綿能讓他處于失重狀态,但那并不是真正的飛行。
他想要的是禦劍飛行,就電視劇裏踩在劍上面飛行的那種,先别管風大不大,重要的是夢想!
在這之前,當鳥人飛行一下也可以接受。
就在這時,四目道長眼睛一瞪,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渾身不停地顫抖,痛苦不堪,甚至有白沫從口中溢出。
烏侍郎看不就不對勁,慌忙甩着絲巾大叫起來:“怎麽回事呀,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是不是出事情了。”
聲音吵醒了在打坐的千鶴道長,他睜開眼睛,看到四目道長的樣子,瞬間站起來:“不好,他好像被人吊起來打了……”
他沖出客棧,隻見街上有幾個十幾歲的少年,用繩子套住小黑狗的脖子吊在樹枝上,用細細的棍子抽打,其中還有個嚷嚷黑狗晦氣……
陳初始陷入沉默,這法術也有缺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