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雪絮心中咯噔一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太急了。
“皇後娘娘，我……”
她想要解釋，但很快有太監上前拉人。
“走吧。”
太監可不會給好臉色，看這樣子，也知道皇後娘娘不高興了，鮮少的不高興，讓他們都有些害怕。
柳生雪絮臉色難看，自己好不容易才取得歡心，但卻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破碎了。
她不甘，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離開。
這時候，秦雲揉了揉蕭雨湘的香肩：“湘兒，時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你看看你，肚子都這麽大了，睡這麽晚。”
蕭雨湘的臉頰這才如冰雪溶解，露出笑容，摸了摸腹部：“陛下說的是，本宮看不如都散了吧。”
“今夜也聚的差不多了。”
“是，遵皇後懿旨。”衆女齊齊欠身行禮，那怕慕容舜華這等傲然獨立的女子也一樣。
所有人依依不舍的看了秦雲一眼，然後才紛紛告退。
院子裏，恢複平靜。
但秦雲沒有第一時間走，而是把蕭雨湘送回了養心殿的深處，陪她說了一會話，看着她睡下才離開。
這些年，她付出太多，自己都沒有好好陪陪她，秦雲很内疚。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雲才輕輕出來，前往乾華宮，也就是慕容舜華的宮殿。
月色皎潔，蘭花盛放。
風吹動了屋檐的風鈴，好不靜谧，好不惬意，一切都是以前那樣。
秦雲走到這裏，就忘記了一切的憂慮，根本不需要考慮那些棘手的事情。
咯吱……
推開門。
秦雲跟做賊似的，看見銅鏡面前，慕容舜華正端坐，卸妝。
“嘿嘿，掌教媳婦兒。”
慕容舜華直接被逗笑，用力忍住：“陛下來，不通知通知，一個人就進來了，若是讓人知道，豈不說我不懂規矩？”
“沒事，朕許你的特權。”秦雲笑着靠近，從背後抱住她，直接吻了上去。
“唔……”
慕容舜華嗚咽，但沒有抗拒。
好一會才分開。
“王敏和秦帝，是怎麽回事？”
她美眸直勾勾的看着秦雲，帶着點審視，但不明顯，畢竟久别重逢，這麽一吻，她很難生氣。
“你終于還是問了。”
秦雲苦笑，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繼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她聽。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炷香的時間，說的口幹舌燥。
明亮的寝宮之中，安靜異常。
慕容舜華的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看不出情緒。
最終爲難的歎息一聲：“孽緣，孽緣啊。”
秦雲詫異：“你不生氣？”
慕容舜華起身，坐到床邊，一邊脫鞋一邊道：“我已經懶得生氣了，大夏帝國越來越大，來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地步。”
“你這個皇帝，将來的妻妾必定成群，我沒有權力指責你什麽，隻希望你不要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她輕言細語，但卻有所憂患。
秦雲立刻上前，捧起她的玉足，像以前一樣親吻了她的瑩白腳背。
“不會的，朕保證！”
慕容舜華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不過我得提醒你，女人多是一回事，但王敏又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文武百官怎麽議論的嗎？”
“這個女人爲禍天下不亂，性格古怪，心狠手辣，倒也是會給自己兒子取名字，直接取個秦帝。”
“這不是明擺着挑釁皇後嗎？也就是皇後脾氣好，換了我，定要鬧的雞犬不甯，你也别想好過！”
秦雲幹笑兩下，聽出她的不爽，隻不過久别重逢，她也在克制和包容。
都是命運捉弄人，他哪能想到王敏沒死，還生了秦帝，後面還發生了一系列的事。
“朕會處理好的。”
他隻能這般說，說完手就去解慕容舜華的衣帶。
慕容舜華風華絕代的臉蛋有些無語，都老夫老妻了，他怎麽還是這麽猥瑣……
“别動手動腳的。”
“事還沒說完呢，那個東瀛女人，你怎麽看？”
秦雲翻身上榻，将她也拖了進去，脫口而出：“沒事，一邊動，一邊說。”
慕容舜華解開一頭烏黑的長發，長腿踢開他，容顔真是傾國傾城，本是不食人間煙火，但此刻多了幾番婦人氣。
“快說！”
秦雲不敢再得寸進尺了，她看似沒有生氣，實際上心裏絕對蹿着火。
“柳生雪絮麽？”
“能怎麽看，她在朕的雙眼之下，無所遁形。”
“她别想有任何異心！”
“暫時留着吧，反正也翻不起大浪，朕也想從她嘴裏得知得知海外的消息，說不定朕會将海外也打下來！”
他輕描淡寫，但野心十足。
慕容舜華柳眉微蹙：“這女人道行是還不夠，今天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但她有些手段，所以，你切勿中了美人計！”
她斜眼，意在警告。
秦雲苦笑：“朕是那麽饑渴難耐的人麽？”
“我瞧着那個紅葉肚子大了挺久了吧？”慕容舜華回怼，彎刀眉一挑，分外動人。
說着，她又聯想到什麽，冒起火來，銀牙緊咬：“王敏不就是麽？我等公敵，卻是你的老情人！”
“生了一個兒子，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見狀，秦雲頭皮一麻，趕緊滅火，抱着她，又親又哄。
“知道了，放心！”
“王敏是意外，這個柳生雪絮，朕不感興趣。”
“她吃相太難看。”
“你别皺眉，都不好看了，朕心疼。”
慕容舜華輕啐一口：“呸！”
“不行！”
“我沒那麽大氣，今天晚上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爲什麽鬧成這樣，爲什麽要騙我這麽久！”
“虧我當初還跟王敏鬥的死去活來！”
“你拿我當什麽？生育工具！”
她越說越火，翻舊賬，不講道理，俨然是哄不好了。
由柳生雪絮，跳轉到了王敏身上。
秦雲淩亂，心中恨死了柳生雪絮，大爺的，明明一開始舜華就沒有生氣。
……
此刻，很晚了。
披着月光的古老帝都中，還有某一間民宅，燈火搖曳，人影綽綽，亦是未曾休眠。
“唉，今日皇宮竹籃打水一場空。”聲音很是後悔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