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噩耗,傳至途中的秦雲。
豫州刺史親自騎馬,狂奔二十裏。
砰!
他氣喘籲籲的跪倒在秦雲面前。
“陛下,陛下!”
“微臣終于等到你了!”
“山海關子璋道幾天前曾出現過一支不明軍隊,人數衆多,來自關外。”
聞言,全場變色。
軍隊越界!
子璋道!
一切都符合!
白蓮教竟然還有軍隊嗎?!這可完全不是一個江湖組織的屬性。
秦雲震怒,十萬火急道:“這支軍隊是否在追殺一個人?”
豫州刺史劉元忠擦了擦冷汗:“陛下,好像是。”
“在現場,發現了許多箭矢,至少上萬支。”
“但他們隻停留了不久,便又退走了。”
豐老神情大變:“陛下,如果是這個陣仗,慕容娘娘可能有危險,武功再強,不可能強過一支軍隊。”
秦雲黑發狂舞,風塵仆仆的臉上充斥怒火。
上萬支箭矢,都是射向舜華的嗎?!
“王八蛋,不要讓朕抓住你們!”
“扒皮抽骨,都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幾乎發誓一般的言語,讓人毛骨悚然。
“慕容舜華,究竟在哪裏?”他忽然嘶吼,讓四方驚顫,鳥群驚起于山野。
劉元忠臉色蒼白道:“陛下,接到您的消息,微臣第一時間派人去搜集消息了,暫時還沒有收獲。”
“會不會,慕容娘娘還在山海關外?”
秦雲大吼:“不可能!”
“不明軍隊肯定就是白蓮教的人,這幫狗東西如果不是追
殺舜華,根本不敢進入大夏境地。”
“去,給朕找,地毯式的搜索,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尋找目擊者!”
“尋找知情者!”
“替朕找到舜華者,封萬戶侯!”
劉元忠冷汗直冒,絲毫感覺不到萬戶侯的喜悅,反而是壓力。
他媽的,大夏這麽多州,這群狗崽子們怎麽就選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如果慕容娘娘出事,自己還能好過?
很快,八千禁軍,火速開赴豫州。
豫州上下震動,從官員到百姓,忙碌起來。
找到娘娘者,封賞萬戶侯,這是何等恐怖的獎勵,沒有人不想要。
就連鄉野間的大叔,都開始尋找。
緊張,成了豫州内外的代名詞。
時間已經過去七天。
在秦雲的全速趕路下,終于來到了事發地,子璋道。
山海關很雄偉,替中原抵擋了無數的刀劍和異族。
但而今,卻成了白蓮教随意進出的地方,他們甚至還有着軍隊,秦雲看着滿地的箭矢,和一些大戰的痕迹。
他心在滴血,滔天怒火在逐漸将他吞噬!
“守衛山海關的軍隊是誰?”咬牙切齒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豫州刺史劉元忠,及其部下,文武高官至少五十人,全部都站在一旁候着,此刻一個個的頭冒大汗。
砰!
終于有人撐不住壓力,砰然跪地。
“陛,陛下,是末将。”
“但但這不能怪我啊,山海關防線太大,平時沒有戰事戒嚴,都是按照巡邏制度來的。”
“不明軍
隊忽然靠近,這是鑽了空子。”
秦雲雙眼猩紅,一步一步逼近:“那你的人,居然一點動靜沒有察覺到?”
“這這……”
那将軍冷汗不斷,說話吞吞吐吐,怕的要死,因爲那一夜正好他跑城内玩女人了。
“朕在問你話!”秦雲大吼。
所有人跟着一顫,絲毫不敢觸黴頭。
這現場,俨然是大戰過,也就說明慕容娘娘遇襲,而且多半危險了。
陛下不怒,才是怪事。
想到這裏,人人自危。
将軍一顫,不斷磕頭:“陛,陛下,卑職錯了,求您饒恕一次!”
“饒恕你!”
“那朕的舜華誰來找回?”
“但凡你發現一點不對,出兵營救,或許結局就不是現在這樣,朕親率禁軍,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卻是無頭蒼蠅!”
“你這狗東西!”
砰!
秦雲狠狠一腳踹翻了這鎮守山海關的将軍,無論怎麽說,他的失職是絕對逃脫不了的。
那将軍吃痛,但又迅速爬起來跪着,痛哭流涕。
“不要啊,陛下,我真的知道錯了。”
“給我一個機會吧。”
秦雲越看越生氣,狠狠又踹了幾腳,這樣的人怎麽能做邊防大将,純粹是安逸生活過的太多了。
如果虎狼之師從山海關進攻,這些人擋不住,絕對會成爲炮灰。
他正要發怒。
突然。
錦衣衛來報:“陛下,有發現了!”
衆人瞳孔一亮。
尤其豫州的那些将領,松了一口大氣。
“帶路!”
秦雲大吼,整個人緊繃。
大隊人
馬很快來到一處山峰。
“陛下,您看,這裏有打鬥的痕迹,以及血迹。”
“卑職順着看下去,這石頭下有一塊女子裙擺的碎布。”
秦雲心裏咯噔一聲,看着那血,心裏一顫。
現場窒息下來。
所有人臉色難看,難道興師動衆而來,還是要接受一個最壞的結果麽?
隻見,秦雲在顫抖。
咬牙伸手摸出了那塊碎布,白色的,布料很素雅,是慕容舜華經常穿的那種。
那些猩紅血迹,太刺眼了,他的心提了起來。
舜華,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你出了事,朕如何自處?他心裏如此大喊。
壓制擔憂,他緩緩将布條放在鼻尖一嗅,熟悉的味道瞬間出現。
幽香中,不乏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舜華,這是舜華的氣息!”他雙手顫抖,目光激動,又無比的痛苦。
“就算是化成灰,朕也聞的出她的味道。”
“她來過這裏,絕對來過這裏!”
“啊!!”他忽然仰天咆哮,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找!”
“給朕找!!”
“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他發出大吼,整個人宛如瘋魔。
“是!”
衆人無比觸動,表情驚慌。
然後他們對整座山峰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秦雲的怒吼宣洩,讓人頭皮發麻,持續了整整一刻鍾!
……
許久後。
數千人在尋找,沒有一點聲音,壓抑至極。
但奇怪的是,除了這攤血,便什麽也沒有了。
秦雲癱軟在原地,手裏捏着那塊被劍削下的碎布
,雙目無神,神情落寞。
誰也不敢上前打擾,搜完了一次,就繼續搜第二次。
直到天快黑了。
豐老猶豫上前,聲音嘶啞:“陛下,搜了很多次,沒有發現什麽。”
“目前有兩種不太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