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一黑,竟是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完了!
出事了!
喜公公頭皮一炸,這位主兒病倒,自己不得被問責?
他尖着嗓子喊道:“來人,快來人!”
“穆夫人暈倒了!”
“快喊禦醫!”
頓時,黑夜的禦書房外,亂了陣腳。
翌日清晨。
霞彩萬道。
秦雲揉了揉發軟的腰,看了看滿屋還在熟睡的愛妃,最後捏了捏李知妙的大長腿。
而後走出養心殿的偏殿。
這裏很大,幾乎是爲了“大被同眠”而建。
剛走出去,喜公公臉色惶恐的跑上來。
“陛下,出,出事了。”
秦雲臉色一垮,剛回來睡了一個美覺,就聽到這樣的消息。
蹙眉不悅:“什麽事,慢慢說。”
喜公公吞吞吐吐,臉色難看;“穆夫人在暈倒了。”
穆夫人?
秦雲心裏咯噔一聲:“穆慈?”
喜公公狂點頭,又道:“她在禦書房外跪了半夜,又淋了雨,身體吃不消,直接病倒了。”
“情況不太好,感染了風寒,禦醫正在守着。”
雨夜跪着,風寒?
秦雲雙眼一豎,整個人如同獅子一般,怒吼道;“你特麽說什麽?!”
喜公公砰的跪地,臉色蒼白,顫抖哭訴道:“陛下,是真的……”
“混賬!”
“那你爲什麽不提前告訴朕她來了!”
砰!
秦雲一腳踢開他,怒發沖冠,整個人面色通紅,十分兇悍。
喜公公摔倒在地
,立刻叫疼:“陛下,不要啊。”
“您不是說,不見任何客人嗎?所以奴才就回絕了。”
“而且奴才去勸解了,可她不聽,非要在那跪着,等您,十分執拗。”
聞言,秦雲的心在滴血!
揪住他衣領,怒吼道:“你特麽就不知道變通嗎?”
“朕說的不見人,是不接見公務上的事和人,而不是穆慈!”
嘶吼完,他重重推開喜公公,沖向外面。
又猛然停住,回頭焦急怒吼:“混賬,帶路啊!”
喜公公下的肝膽俱裂,欲哭無淚,趕緊爬起來,小跑帶路。
秦雲重重冷哼,雖然暴怒,但也沒有慘無人道,不問是非的責罰。
此刻他不顧威嚴,一路小跑,心急如焚!
古代的風寒,就是後世的感冒。
但概念不可同日科比,以大夏的醫療水平,風寒的緻死率極高,更不要說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婦人!
她得知自己不見她,一定很傷心吧?
聯想到在西涼時她托人送來的那件精緻衣服,是她親手縫制的,秦雲就一陣莫名的内疚。
路上,他甚至發出怒吼,宣洩情緒!
“還有多久!”
“禦醫院的老頭子究竟行不行,不行就請孫神醫前來!”
路過宮女太監,無不是被秦雲這怒火中燒,十萬火急的樣子吓的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陛下這是怎麽了?”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噓,謹言慎行!”
“聽說是穆夫人出事了。”
“哪個穆夫人?”
“還能是誰,就是
那個連皇後娘娘過節都會問好送禮的女人,聽說人家可是陛下的女人。”
“嘶……真羨慕,我什麽時候能像穆夫人一樣啊。”一個二八貌美宮女,發出這樣的憧憬。
在她的眼裏,秦雲就是神,就是第一強者,女人天生就願意追随強者。
“就你?也不照照鏡子!”
“就是,除非你能讓陛下酒後亂性。”
“後宮哪個娘娘不是沉魚落雁,溫柔懂事賢惠之輩?”
“……”
秦雲沖進“文書齋”,這不算是後宮,也不算寝宮,穆慈被暫時安排在這裏。
砰!
他一腳踢開朱紅大門,直接闖了進去,将許多禦醫的侍從吓了一跳!
“怎麽樣了?”
他揪住一位胡須花白的禦醫,着急問道。
禦醫膽戰心驚,指了指内屋:“陛,陛下,穆夫人剛才蘇醒了。”
“雖然感染風寒,但問題不大……”
話沒說完,老禦醫隻感覺眼前一黑,一道身影狂沖進内屋。
啪。
門扉大開,又迅速關閉。
院子裏,禦醫,侍從,無不是面面相觑,微微震驚。
今後見到穆夫人,恐怕要更加尊敬了,這在陛下的心裏,地位多高啊!
内屋。
隻見穆慈臉蛋慘白如紙,十分虛弱,一頭長發披肩,顯得更加嬌柔。
看見秦雲,她先是一驚,而後下意識的蒙住臉。
此時的她,素面朝天,沒有胭脂,沒有洗漱,蓬頭垢面,很是狼狽。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極了一個笑話。
秦雲腳步放慢,俊朗的
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擋什麽,挺好看的。”
“你這是何必呢,朕昨天太忙了,所以沒時間見你,朕甚至都不知道你來了。”
“你是爲穆樂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