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太妃玉臉蒼白,被氣的嬌軀顫抖,險些暈倒。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老九,會當衆如此诋毀于自己,言語歹毒,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向她的心。
緻使二人,迅速陷入輿論中心!
大臣們的眼神帶着一絲震怖,隻因爲窦太妃乃先帝貴妃,身份實在太過尊貴。
即便無血緣關系,但畢竟也是陛下的長輩。
同時,就算陛下真做了,這九王爺也敢說出來!
蕭翦的臉色冰冷,意識到不妙,暴吼:“混賬,敢污蔑陛下和太妃,來人啊,抓起來!”
聲音炸響,輝煌盛大的宴會迅速湧入一隊森冷禁軍。
“哼!”
秦淵冷哼,站在中央,蟒袍滾滾,十九歲的王爺便有了角逐天下的魄力與自信!
睥睨道:“抓本王?你們配嗎?”
“本王順承天意,繼承先帝威嚴,那一點比不上這個廢物?”
“這個皇帝圈禁族弟,觊觎太妃,幹的事本王都羞于開口!”
“大夏在他的治理下,民不聊生,百姓哀怨,與其如此下去,倒不如換本王來,必定君臨天下,百邦來拜!”
聲音響徹未央宮,透着濃濃的野心與不可一世!
“閉嘴!”
“豎子,想死嗎?”
“胡言亂語!當誅!”
蕭翦,顧春棠,魏征等人齊齊暴吼,怒發沖冠!
“給我快速拿下!”蕭翦怒吼,自己也動,如虎狼下山。
一旁,常鴻領着禁
軍沖向秦淵,個個心驚膽戰,這九王爺憑什麽如此嚣張?
場面,迅速混亂。
秦淵緩緩閉上雙眼,負手而立,自負到極緻。
回首十幾年榮辱,他的手在顫抖,在發燙,在灼燒,終于!
終于要問鼎江山!
砰!
他睜開雙眼,厲色噴湧,随即摔杯爲号,嘶吼一聲:“出來,随本王殺出一條皇路!”
聲音炸響。
未央宮的走廊裏窗戶破開,數不清的黃金甲兵湧入,手持大刀,兇悍無比!
同時莊嚴房梁上,有幾十條繩索垂落。
掉落下來幾十名腰挎彎腰的黑衣人!
如此驟變,十分突兀。
“啊!”
“不好,此子要造反!”
“保護聖上!”
蕭翦等人臉色驟變,這些人怎麽進來的?
他們聯想很多,腦中閃過一個詞,逼宮!
衆臣迅速哄亂,四蹿而逃,打翻了無數佳肴美酒。
見昔日趾高氣揚的大臣們亂作一團,所謂皇親國戚不過一盤散沙。
秦淵的嘴角掀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十年謀劃,不如一朝逼宮!
他看着距離自己面前隻二十步的男人,隻要殺掉他,脅迫群臣,就可登高一呼,成爲皇帝。
他的雙眼已經變的瘋狂!
“陛下,您快走!”蕭淑妃玉手顫抖,驚慌失措的抓着秦雲。
她淚花都快出來了:“您快走,九王爺要造反,他們是有謀劃的!”
見此場景,窦姬風韻的臉蛋浮現一絲慌亂,下意識看向秦雲。
不知道爲什麽,她的内心很不想秦雲受到傷害,
對于這個殺伐果斷,狠心霸道的皇帝,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情愫,難道是被秦雲折服?
她心中複雜,覺得羞恥。
美眸看着蕭淑妃在秦雲身邊,最終沒有說話。
秦雲異常的淡定,淡定到讓蕭翦等人都慌了神。
“陛下,快走啊!”
“微臣能夠平息叛亂!”
“保護陛下,從後門撤退!”
千鈞一發之際。
秦雲卻摸了摸蕭淑妃的玉手,露出笑容:“湘兒莫怕,朕在,日月山河就變不了!”
他氣度無雙,不理衆臣勸阻,站起來,淡淡俯瞰下方。
道:“老九,朕本想好好吃一頓除夕夜宴,特地讓你來,也是應太妃的要求,可沒想到你如此急不可耐。”
“甚至連一頓飯的體面都不給自己留,既然如此,你也就别怪朕了。”
呸!
秦淵狠狠啐了一口,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窦太妃:“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也少來假惺惺!”
“帝王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現在,死的是你,成就霸業是我秦淵!”
“跪下顫抖吧!”他嘶吼出來,眼中有着無限的仇恨。
這時候!
窦太妃雙眼流出清淚,扶住桌案,無力的呐喊道。
“老九,不要冥頑不靈了,母妃已經看淡,爲何你不能看淡?”
“放下刀,放下啊,或許還能回頭。”
聲音凄涼,窦姬深深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多麽可怕,一切都被秦雲看在眼中,這場宮變其實早已經胎死腹中。
說直白一點,陛
下就等着老九造反呢。
宛如絕句的勸解,可秦淵并不領情。
冷漠的臉,仇恨的雙眼。
“滾!”
“本王沒你這樣的母妃,第一個死的是他,第二個就是你!”
“不要臉的東西,老早就爬上他的床了吧?給他生個太子,正好把本王當作犧牲品!”
“實話告訴你,本王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你,自從太廟之後,本王就秘密調走了飛雲騎的兵馬,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雙眼血紅,視窦太妃爲恥辱。
砰!
窦姬嬌軀搖搖晃晃,跌坐在椅子上,成熟的臉蛋蒼白,她有那麽一絲心死。
“逆子,你這個……逆子!”她絕望的罵道。
“哼,你有什麽資格說本王!你自己什麽貨色不清楚嗎?”秦淵冷哼,抽出一把鋼刀,蟒袍滾滾。
如今是,妥妥的狠人走絕路!
秦雲發出冷笑。
鄙夷道:“老九啊老九,你可知道太妃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賣你?”
“飛雲騎朕一度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底牌,是後來你心急露出破綻,錦衣衛才查到的。”
“你可知道窦太妃爲了你找朕求了多少情嗎?”
聞言。
秦淵猙獰的目光浮現了一絲波動,握緊鋼刀,五指發白。
咬牙道:“那又怎樣!”
“本王的帝王路不可以有一絲絲污點,她做了你的女人,就必須要死!不僅她要死,老五老八那兩個蠢貨也得死!”
這極爲歹毒和瘋狂的話,幾乎喪失人性!
窦太妃心如死灰,咬唇流
淚,悲呼道:“老九,你爲什麽要這樣!爲什麽?”
“你的兩個哥哥是無辜的,你爲什麽設計将他二人也搭進來!”
秦淵猙獰,怒吼窦姬:“你難道不知道問自己嗎?”
“你跟秦雲那點破事,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賤人,在祭祖的馬車上就跟狗皇帝睡覺,要點臉嗎?”
窦太妃捂住白皙胸口痛苦,氣到說不出話。
最苦莫過心死,她真的後悔當初支持秦淵,結果害了另外兩個兒子。
這時候!
秦雲緩緩站起來,嘴角帶着一絲譏諷:“朕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吧,那日龍車之中,你看到的東西都是朕故意讓你看到的!”
“不然你以爲女子腰帶,你能看見?!”
咯噔!
秦淵的臉色驟變,目光帶着一絲難看。
低吼道:“你什麽意思?”
秦雲冷笑:“朕什麽意思?朕的意思是說你蠢材,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垃圾!”
“自己最親的人都如此辱罵,诋毀,你還算個人嗎?”
“你自認英武無二,比朕更适合做皇帝,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鳥樣?最該親近的母妃卻遭你如此謾罵,實在悲哀!”
譏諷的語氣,讓秦淵暴走。
他看了一眼淚流滿面,心如死灰的窦太妃,心中微涼,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
随即他怒火攻心,雙眼密布血絲,将憤怒加在了秦雲身上。
嘶吼道:“你竟敢下套坑本王?一會殺了你,踩着你的臉,看你怎麽自作聰明!”
“動手,殺
掉狗皇帝,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