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的确是穿過來的。
不過他不是從2022穿過來的。
他是從2032穿過來的。
因爲2032那一年,在杭州鳳凰山發現了一個特大的宋朝藏寶庫。
可是等考古學家們走進那個藏寶庫,發現裏面竟然沒有金銀珠寶,卻是滿滿的武器。
這種情況,要麽是有人提前發現了這個寶藏庫,将寶藏全數取出,然後又把這時當成武器庫。
但看這些武器卻又是刀劍居多,根本不像現代人的武器。
而且經考古學家檢驗,那些刀劍的确是南宋出品。
但是就在這些刀劍中間,卻還有幾把手槍,而且還是最近幾十年來的新型手槍。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在這幾年裏一定有人穿去了南宋,然後把寶藏掏空,甚至于還在南宋進行了一場大革命。
“南宋的這筆寶藏,屬于國家的财産,但不能讓不非份子給掠奪而去。”
“所以,你穿過來了?”
“是啊,2032的科技,短時間的穿越已經不成問題,我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都沒有像十年前那樣失敗過。”
“十年前,你們的失敗過?”
秦少白馬上想到了木清怡他們。
他們應該就是2022年穿過來的,難道他們就是穿越失敗的那一群人嗎?
“對,十年前,你的女朋友木清怡帶着幾個特種部隊進行了第一次人爲幹涉的科研穿越。”
“清怡穿越是科學研究?”
“也不全是。當時征集志願者,木清怡本來是不符合條件的,但是,木清怡說,經常在夢裏看到你,你說你穿到了南宋熙甯時期來了,所以,她再三要求過來找你。”
秦少白的眼角有些濕潤。
若不是因爲他,木清怡應該還在做她的大學教師,做着自己喜歡的科學研究。
可是現在,木清怡已經變得讓他也快不認識了。
“當初我們給這群穿越者的時間是三個月,可是十年了,他們還沒有回去。我們也曾派人再次穿越過來尋找他們,可是,卻都被阻擋在時間之門外面。
非常奇怪的就是,其他年份都可以,就是熙甯二年到熙甯十二年這一段時間不可以。直到昨天,我突然收到通知,說可以時光機可能又能正常穿到這一年了,所以,我來了。”
“白局長……”
“你弄錯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安局局長了。我是省公安廳文物部部長,不過,在這裏,我就一個普通的小商人,你還是叫我白兄吧,我呢,自然是直接稱你爲少白了。”
秦少白咧嘴一笑。
剛剛白敏羅哩羅嗦和他說了這麽多,他實在也沒聽明白白敏到底在說什麽。
他現在的腦子很亂,亂得他想跳出這裏,回到2022去當他的小刑警。
“少白,現在隻能靠我們倆來撥亂反正,将寶藏給保護起來,直到2032能夠完整地被當地政府給發現。這麽一大筆财富,對于我們科研事業的進步會有無法估量的推動作用。”
說來說去,也就是想要把寶藏留到自己的那個時代而已。
這和秦少白的想法可是完全不一樣。
秦少白覺得這寶藏真正的用處就應該是現在,讓趙白将它們全都取出來。
一部分拿來充盈現在空虛的國庫,一部分拿去買軍火,把金狗給趕出去,把蒙古人也給趕出去。
隻是,他現在不能确定的是,他在望鄉樓看到的那個趙白是不是真正的趙白。
這是他當下應該解決的問題。
至于白敏所說的那些事,不急。
他相信白敏隻知道那寶藏在鳳凰山,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白敏隻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他可能連鳳凰山都沒能摸熟,更别說确定寶藏所在。
當然,秦少白相信白敏這次來肯定不會單槍匹馬,說不定也是有好幾個特種兵跟在他後面呢。
所以,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趙白,真正的趙白,然後和趙白一起開啓這寶藏。
至于白敏,先讓他去煩一下木清怡吧。
想到這裏,秦少白突然笑了起來:“白兄,你看到對面那個酒樓沒,知道酒樓的主人是誰嗎?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接回去的木清怡。”
白敏一聽,先是愣了一下。
“她還活着?”
“是啊,不僅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潤呢。”
白敏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秦少白:“少白,你和她可是情侶,我怎麽感覺到你的語氣裏有很多對她的不滿啊。”
秦少白尴尬地一笑:“清怡穿到這裏時,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快一年了,我們也是剛剛才遇到。所以……”
白敏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少白來這裏一年多,已經結婚生子了,所以,覺得無愧對清怡姑娘了,是嗎?”
這話說得也沒有錯。
嚴格意義來說,秦少白的确結婚生子了。
隻不過,那裏面的細節,他都沒辦法和白敏說清楚。
再說,他也不想把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說給白敏聽。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趕快把白敏給趕回去。
最好是讓白敏把木清怡他們也帶回去。
這現代的人帶着這麽多現代科技來到這裏,給這個地方帶來的可不一定就是幸運。
“說實話,我見到清怡姑娘一次,她的眉眼裏有着女孩子少見的果斷倔強,我倒是覺得剛剛那小樂姑娘和你在一起更好。”
白敏看來是真的很久沒有人和他說話了。
這啰嗦起來可真是沒完了。
“好啦,我的大部長,那個連樂姑娘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人家還隻是一個孩子。”
秦少白幹脆把白敏給拉了起來:“你要是再不去找木清怡,木清怡可能就又出去了。她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到時候,你想找她那就難了。”
“清怡姑娘當初來就是爲了找回你的,現在你們倆都見面了,她還有什麽好忙的。”
秦少白真想把白敏的嘴給封起來,再把他給一掌推出去,最好直接推到随安樓裏木清怡的面前去。
“少白,你看,那人,那人是不是你的清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