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笑話。
不過想要在野外解決屍體,還是很簡單的,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國家的土,國家的地,下面埋個二百五。
這前提是你得有時間挖坑。
像高軍這樣的犯罪分子,時間都用來跑路了。
“該死的!你能不能開的慢點?”副駕駛高軍握住把手,表情猙獰,臉色都綠了,像是要吐出來一樣。
開到正盡興的葉甫根尼吧唧了下嘴,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但老闆吩咐,隻能踩了下刹車。
“我以爲你在開戰鬥機…”高軍打開窗戶,把腦袋伸出去,深吸了口氣後,扭頭對着葉甫根尼豎起中指。
蘇聯佬嘴上叼着根煙,差點就蹦出一句,弱雞!
“這是世界上最差勁的設計。”葉甫根尼用腳踩了下刹車,啧啧兩聲,“我們蘇聯人最讨厭的就是減速。”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以後換個人開車,托尼科夫,你喜歡速度與激情嗎?”
“當然不,我喜歡開慢車,享受路邊的風景。”
嘿,莽漢竟然還開始學起了文青。
高軍白了一眼,掏出根香煙,吞雲吐霧,深吸一口,将胃部反噬過來的惡心壓了下去,看了下手表,“聯系上客戶沒有?”
“稍等。”葉甫根尼掏出手機,裏面就存了個電話,标注着:一個婊子!
按下撥通鍵,很快那邊就有人接通了電話,不過…
“法克!”
葉甫根尼将電話拿開耳邊,一臉無奈的看着旁邊的同伴,聳聳肩,“我感覺,我需要洗一下耳朵。”
高軍一聽,打開窗,吹了下冷風,朝着外面看了眼,正好就瞅見兩條餓的骨瘦如材的野狗正在行互相厮殺。
“你看看。”他煞有其事的對着旁邊開車的班克羅夫特說,“人就跟狗一樣,就算餓的要死,但也不會最原始的行爲,強者也有最原始的暴力”。
班克羅夫特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說,“美國總統是強者嗎?”
這話把高老闆給說懵了,但很快就明白他就接了下去,“暴力能夠讓男人變得更雄壯,但權利能讓暴力變得聽話。”
男人得有權!
有權你就能爲非作歹,有權你就能肆無忌憚,有權你就能潇灑下,就像是韓國财閥一樣,人人痛恨他,但人人都想要成爲他。
偶爾,再在電視劇上出現幾個“壞”财閥被制裁的畫面,滿足一下窮人們的YY的思想,然後…他們就又開始搬磚了。
還跟别人推薦這部劇,然後同仇敵忾的怼哪些财閥。
懦夫和小醜才用這種麻痹自己。
“老闆,有人接了。”葉甫根尼忽然說了,左手按住汽車靠墊,右手将手機遞了過來。
高軍綱放到耳朵邊,就聽到對面傳來個慵懶的女聲,語氣裏帶着點舒暢,“哪位?”
“上午好,女士…”
對方很不耐的打斷了他裝紳士,“有什麽事就說,不要那麽虛僞。”
高軍一滞,笑着說,“我來找你買武器。”他停頓了下,又說,“從烏拉圭來的。”
這是之前談好的地方。
正常人誰特麽報正确的ID,美國有個吊毛不就在直播的時候,問候了對方的女性親屬,還十分嚣張的讓對方來幹自己。
然後,他無了。
FBI來的時候,現場甚至都沒有發現一具完整的屍體。
出來混,得披着馬甲的。
“來底格裏斯河畔的居民區,到了聯系我,我派人出來接你。”
對方不等高老闆再說話,就挂了電話。
聽着裏面的忙音,高軍聳聳肩,“我不太喜歡沒禮貌的人。”
班克羅夫特在旁邊聽得眼角直哆嗦。
就連托尼科夫嘴唇都是微動。
“不過,她是個女人,我是個紳士,允許她放肆一次。”
葉甫根尼倒是淡定的很。
老闆隻是看到了利益而已,如果換成平時這樣。
你身上的彈孔比蜂窩煤少,都是老闆覺得今天心情好。
“開車吧,夥計。”
葉甫根尼一腳油門,戰鬥機起飛!
……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所謂的平等,隻不過是統治階級用來哄騙或者鞏固自己權力的一部分。
就像是有人住在貧民區,有人卻住在底格裏斯河畔的富人區一樣,就算是戰争來臨,後者的生存幾率都比前者大。
當然,怪不得别人,隻能說,思想麻痹了你奮鬥的腳步,總以爲…腳踏實地就能發财。
高軍等人跟着前車開進富人區,兩側的鮮花盛開着,綻放着香味。
“我聞到了鮮血和哀嚎,繁華下,澆灌着繁華。”
但如果要他選,肯定選擇富人區。
共情可不代表着自己願意去當底層。
前車将他們帶到一處大别墅裏,中間立着個雕塑,是個小男孩,正在撒尿。
“夥計,把你的步槍放下,你覺得她會讓我們帶進去嗎?尤其你的槍口徑那麽大。”托尼科夫看到班克羅夫特将步槍帶下來,就開口說道。
後者看了看老闆。
“去見客戶,要文明用語,要讓她們知道我們的熱心,帶着武器,吓到别人怎麽辦。”
主要這是人家地盤,除非你帶核彈,要不然,掃射一番,大家都得死。
高軍這個人,還是比較識趣的。
他雖然狂,但不會去找死。
就像是神經病和蠢是兩碼事。
見老闆都這麽說了,班克羅夫特就不勉強,不過還是塞了一顆手雷在西裝兜裏。
“先生們,瑪塔女士在裏面,請跟我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還帶着白手套,掃了眼高軍等人,目光在班克羅夫特幾人身上停頓了下帶着禮貌的笑說。
高軍一行人跟着他走進去,裏面的裝修可以用豪華來形容,地毯就不普通,阿富汗純手工。
牆壁上還挂着幾幅畫,看不懂,但就覺得很牛叉,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一名坐在沙發上的…重婦。
恩,很重。
皮膚有點黝黑、波浪頭、年紀看樣子不小,而且體重不輕,特麽的還穿着睡衣。
“我得回去洗個眼睛。”高軍嘀咕道。
“有什麽不能當面說的嗎?先生?還是你們亞裔就喜歡小聲?”對方一開口,幾乎堪比雷聲。
高軍一笑,“我隻是在誇獎你的美麗,女士。”
“虛僞的男人!”
瑪塔不屑一顧:“我睡過的男人有接近一千個,他們都在誇獎我的美麗,但我知道,他們隻是想要我的錢,男人爲了目的,嘴巴隻是用來撒謊的工具。”
“不過,就像是他們需要我的錢,我需要他們的沖動一樣,這就是完全利用。”
“你們從阿根廷跑過來,肯定不是跟我來上床的吧?”
高軍甚至有點欣賞這個女人的雷厲風行。
在以男人爲主導的世界中,尤其能夠在灰色地帶站穩腳跟的,能有幾個是普通人?
得比男人更心狠手辣!
可以類似參考“黑寡婦”布蘭科,80年代哥倫比亞每年有350億美金流入到美國,占據了龍頭老大的麥德林集團話事人巴勃羅,就是她一手帶出來的。
所以…
千萬不要小瞧任何能夠在犯罪世界中立足的女人。
他們比你想象中的要來的更充滿戰鬥力。
瑪塔翹着二郎腿,抽了根煙,“電話裏說,你們想要武器?”
高軍喜歡這種直接了當的談話方式,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得直接。
“美國人走了,他們留下了一批武器,我聽說,你能聯系上當地的管理人員?”
瑪塔眼皮輕輕擡起來,看了眼他,鼻子一嗅,高軍像是心有靈犀,朝着身後的托尼科夫看了眼,後者将一個黑色手提箱放在桌子上。
啪嗒打開。
露出裏面花花綠綠的美金。
“也許,女士你聞到了美金的味道。”
瑪塔來了興趣,終于是正眼看了下高軍,能夠拿出錢的都是好客戶。
“瑪塔.布拉克。”她正式介紹起來。
“尼古拉斯.高。”
“我很喜歡你的坦率,我跟美軍在阿馬拉的裏斯本将軍有點關系,我可以幫你介紹,生意你得自己談,我要10萬美金。”
五萬美金!
高軍眼皮一抖,要價真的狠。
但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就怕對方不開口。
做生意,缺少的就是這種人脈,掮客幹的就是這種生意,就像是你幹個小作坊,如果沒人拉你一把,你就是個小作坊,但你要是打通了當地的天地線,介紹一個大人物給你。
人家一高興,手裏縫隙一張開,你就是當地納稅大戶了。
“非常感謝,我需要準備什麽禮物給裏斯本将軍嘛?”
瑪塔聽到這話,表情怪異的看了眼高軍。
“他喜歡亞裔男人。”
高老闆頓時渾身一緊,然後眉頭緊蹙,仔細的思索着,瑪塔好像很喜歡看他表情急促的樣子。
過了大約二十來秒,高軍緩緩點頭。
“那請問,在阿馬拉有賣奴隸的地方嗎?我想,我得給裏斯本将軍準備一個威猛先生。”
……
這張發了3次!!!!更改了不少,終于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