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航空運行副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被砰地一下粗暴地推開了,王瑄急急忙忙地進來:“羅總,姚秉華竟然去自首,TMD他怎麽能自首?”
王瑄這邊剛說完,才是注意到羅勇正在打電話,立刻閉上嘴。
羅勇神情凝重,瞥了一眼慌慌張張的王瑄,平靜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說完,羅勇放下手機,王瑄看羅勇打完電話了,立即上前一步:“羅”
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隻見羅勇猙獰着面目,狠狠地将手機砸在了地面之上,各種零件瞬間爆開,地闆上到處都是。
王瑄見此,那是噤若寒蟬,不敢說話,隻是等着羅勇先開口。
等了一會兒,羅勇估計是稍微緩了一些,抹了抹臉:“坐吧。”
說完,羅勇先是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之上,而王瑄則是嘴角抽了抽,彎了彎腰,老是覺得不自在,最終還是幹笑兩聲:“羅總,我站着就行。”
“随你。”羅勇一隻手搭在辦公桌上,臉色陰沉,蓦地來了一句:“剛才我跟總局的朋友聊了兩句。”
“現在情況怎麽樣,姚秉華那家夥去自首幹什麽?”王瑄面帶一絲希冀地問道。
說實在的,即便希望渺茫,可萬一姚秉華那家夥并非是因爲宿務航線的事情自首呢?但是,結合此前姚秉華的表現,王瑄又感覺一陣絕望。
“不知道。”羅勇恨恨道:“我現在隻能确定姚秉華去了局方直屬公安局。”
“羅總,你那個朋友?”
“他指望不上,具體的細節他也不知道。”羅勇臉色極其陰沉,看樣子他原先對那位朋友是寄予厚望的,失望之下顯得有些惱怒。
王瑄臉色一白,這種不知道情況的最爲吓人,不覺之下,王瑄越來越慌張。
瞧見王瑄的樣子,羅勇先是皺了皺眉,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稍霁,甚至鎮定下來了:“沒事,或許這事兒真的跟我們沒關系。”
“啊?”王瑄愣住了:“會沒關系嗎?”
“姚秉華身上那麽多事兒,也不一定就因爲我們宿務航線的事情自首,可能我們就是自己吓自己了。”羅勇淡淡道。
王瑄滿臉懷疑:“可是,前不久姚秉華過來一次,他說的那些話應該比較明顯了吧。”
之前,姚秉華跟發神經似的過來找過羅勇和姚秉華一次。按照當初姚秉華的言語,他是要将羅勇和王瑄賣了,以作爲對徐蒼的投名狀。
當時着實吓了羅勇和王瑄一跳,不過事後想想姚秉華那精神狀态,說不得就是在胡言亂語。而且,等了一段時間後,似乎也是風平浪靜,羅勇和王瑄也沒覺得有什麽風浪,逐漸也就放松了。
沒想到,安生下來沒多久,上來就給整了個大的。
羅勇臉色極其平靜:“那天他就是發個瘋而已,瘋子的話有什麽值得記住的。不用自亂陣腳,回去該幹嘛幹嘛。”
“就不管了?”王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看羅勇那鎮定自若的模樣,也跟着心情稍定。畢竟他覺得羅勇跟自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羅勇感覺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
“真就是自己吓自己?”王瑄老覺着這種思維有些怪異,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跟羅勇說。
羅勇擺擺手:“哎呀,人吓人吓死人。退一萬步講,這事兒也沒那麽嚴重嘛,送了一些東西而已。”
“可是,那算是……”
“算什麽?正常跟機場集團的同事溝通一下感情,這不是正常?”羅勇說道:“而且,當初姚秉華願意接手,說明風險系數不大的。”
“他當初願意接手,那是覺得隻要抵死将問題歸結于權力交接的混亂上,那就不會出事。可現在他是主動承認了,情況完全不一樣的。”
就像一個老練的殺手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謀殺,可以規避掉任何指向自己的證據,那麽誰拿他都沒有辦法。
可現在他自己承認了,再完美的手法也沒用啊。
“沒事的,再說了,你是給公司辦事的,即便出了事,公司能不幫你?”
這話一出來,王瑄眼睛大亮:“是啊,是啊,我是給公司辦事的,我是給公司出力的。”
這下,王瑄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羅勇笑道:“是這個道理吧?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因爲我們的事,就算是了,公司也會保你的,所以啊,别老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毛病來怎麽辦?”
“是是是,是這個道理,是我擔心過度了。”王瑄這才是松了一口氣:“羅總,謝謝你開導,不然我這還在鑽牛角尖呢。”
“哈哈哈,都是爲公司辦事,互相幫助嘛。”羅勇沉吟了片刻:“這樣吧,你回去吧,這邊我再盯着。如果有什麽新的消息,我跟你說,行吧?”
王瑄此刻已經不複之前的慌張了,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嗯,你現在也是飛行部總經理了,很多事情等你處理,整天琢磨些有的沒的也不是個事兒,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好好幹,我這位置以後也是你的。”
雖然心知這是畫大餅,但是王瑄不免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忙不疊地表了表忠心,接着便是離開了辦公室。
一等王瑄離開,羅勇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不過,等了一會兒,他朝着門外喝了一身:“進來吧。”
很快,羅勇的秘書推門而入:“羅總,王總走遠了已經。”
“嗯。”羅勇點了點頭:“跟飛行部還有财務部說一下,将之前撥給王瑄的那筆錢的賬給勾了。”
王瑄塞給姚秉華的錢自然是公司出的,數目還不小,肯定是要記賬的。這筆錢是飛行部發起,财務部審批下來的,明目是公關費用。
“直接把賬勾了?财務那邊怕是不太肯,這樣賬就對不上了。”
“财務那幫人什麽時候賬能對上了?一天到晚克扣了我們飛行多少錢,現在給我裝清廉?”羅勇厲聲道:“你就說賬不勾了,等出事了,财務也跑不了。至于賬怎麽平,那是他們該考慮的。”
秘書有些爲難:“真這麽說?”
财務畢竟管着公司錢袋子,秘書也是員工,不想跟财務關系搞得太僵。
“就這麽說。”羅勇這個時候也是被逼急了,即便從級别上他是高于财務總監的,但是不代表他的權柄真就比财務總監大多少。航空公司從外人看來那是飛行系統賺錢的,可實際上,飛行系統的話語權卻不怎麽高,連帶着他這個飛行系統的最高負責人實際上也命令不了太多财務總監。
以這種類似于恐吓的口氣說下去,财務那邊或許會屈服,但是這口惡氣說不得以後就要找機會給洩出來。
當然了,這也要以後,要是進去了,以後的事情也不用考慮了。
秘書看羅勇故作鎮靜的樣子,大概也明白他的想法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把公關部還有飛行部那幾個人叫過來。”
羅勇沒有明說哪幾個人,但是秘書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那幾個參與制定如何賄賂姚秉華的人。
秘書皺了下眉:“羅總,叫那些人過來是?”
“對一下口徑。”羅勇歎了一口氣:“如果姚秉華的事情不是針對我們,那自然是大家都好。可要是針對我們,那必須要做出應對。”
“可是,這種事情不太好辦啊。”
“對啊,是不太好辦。”羅勇很是惋惜道:“真到那個時候,那就隻能苦一苦王瑄了。”
秘書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震驚,前面不久羅勇還跟王瑄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轉頭就要把王瑄賣了頂包了,這心機.
春夏航空基地大樓,在吩咐完飛标那邊給夏疏月單獨安排理論教員後,徐蒼這邊迎來了一個老熟人,山航的安監部經理鄧文佳。
此前,徐蒼在山航飛過一段時間,跟鄧文佳關系不錯,偶爾私下也會聯系。這次鄧文佳過來一來是想看看春夏航空是怎麽一個模樣,二來也是應徐蒼的邀請而來的。
畢竟是遠道而來,徐蒼也不好就在公司食堂吃一頓,于是安排了車子去了洱海市區,找了最好的餐廳,訂了一個包間,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
“洱海是個小地方,這裏就算是最好的餐廳也就這樣,将就一下。”徐蒼笑着給鄧文佳倒酒,很是客氣。
鄧文佳不怎麽喝酒,不過看是徐蒼倒的,那也是要小酌兩杯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能讓徐蒼倒酒也是一種榮幸了。
“當初我見着你就覺得你非池中之物,沒想到能發展到這種地步,聽說你在歐洲那邊都幹了幾件大事,不得了啊。”
都是幹飛行的,聊的事情多得很,很自然地就說起來了徐蒼在歐洲駕駛斷翼的波音777落地的事情。
這等神迹般的手段,但凡是個幹飛行的,聞者無不拜服。
“有什麽不得了的,就那麽樣。”徐蒼哈哈大笑:“再說了,再怎麽不得了,還不是給鄧總倒酒?”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算知道徐蒼是故意奉承,但是能被徐蒼吹捧,鄧文佳那也是精神抖擻,神清氣爽啊,即便酒量不行,還是将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鄧文佳本就不勝酒力,已然微醺,聲音也不知不覺大了起來,邊是拍着桌子,邊是嚷嚷道:“徐蒼啊,你說我夠不夠義氣,前面剛收到你的信息,立馬就開始着手辦了。”
說着,鄧文佳從包裏拿出兩張紙:“這是我收集過來的機組名單,從教員,機長到一副,二副,全都有。數目也還行,三十多個。你也知道的,我們山航人手也不算充裕,隻能擠出這麽多了。”
徐蒼接過來名單,見之大喜。這名單中,教員和二副人數最少,機長和一副占大部分,這是比較合理的分布,因爲航空公司主力就是機長和一副。徐蒼就是提了個要求,鄧文佳不僅完美地執行好了,連人員構成也考慮到了。
小心收起來,徐蒼連連感謝:“鄧總辛苦辛苦,來來來,再喝一杯。”
鄧文佳被徐蒼的迷魂湯灌得迷迷糊糊的,喝得舌頭都大了,拍着胸脯:“哪裏話,你也算是半個山航人,兄弟有難,我們山航自然要幫一把,小事,小事而已。不過,鹹池區域空中交通沖突的事情處理結果下來沒,嚴重嗎?”
“那肯定是嚴重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們拉救兵了。”徐蒼凝重道:“總局那邊算是沒有下死手了,沒有下硬指标,這個态度應該也會影響到其他區的委任代表,排查結果不至于太慘烈。”
原則上,總局是想讓各區委任代表檢查春夏航空時獨立自主。但是,委任代表們那都是人精,能從總局那邊得出更深層次的态度的。
既然總局沒有下指标,那就說明總局是對春夏航空網開一面的,那在排查時即便不放水,但絕對不會故意找茬,那就大大降低了不通過率了。
“不過,就算正常着來,你也知道的,局方檢查難度本來就高,這次排查停飛的人估計不少。我們春夏這邊人手比你們還要緊張,一下子少太多人,隻能厚着臉皮跟你們借人了。”
“明白。”鄧文佳點了點頭:“總局這麽做也不是針對你,真就差點兒撞上了,還恰逢國際民航組織考察,屬于頂風作案,沒有将你們往死裏整,已經算很給面子了。”
徐蒼嗯了一聲:“這個我知道,我心裏有數,不會對總局的處罰結果有什麽怨言。”
“那你呢,你當時不是在飛機上嗎,對你的處罰結果怎麽說?”
“我啊?”徐蒼笑了笑:“我的問題就在于對于高高度超限使用襟翼,還有着裝的問題。不過使用襟翼那是爲了緊急避險,還是有解釋的空間的,就是這穿休閑裝,穿運動鞋開飛機是沒有解釋的餘地了,得是要受罰了。”
“我看你嬉皮笑臉的,也沒什麽擔心啊?”鄧文佳笑道。
徐蒼擺擺手:“天威不可測,我就是一個小副駕駛,怕總局怕得要死的。”
“你敢這麽跟李局說話,嗯?”鄧文佳哈哈笑道:“我們公司也有一個委任代表被選了去,後面就是要排查你們,回去後,我找他談談話,沒大問題。”
徐蒼一愣:“這種事情可以嗎?”
“我跟你說,那個委任代表不認識你,就直接找到我,讓我問一下你需不需要.松一些。”鄧文佳微笑道:“你說這事兒有意思不?”
“這個.”徐蒼有些明白過來了:“你是說”
鄧文佳笑道:“李局還是向着你的。”
徐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真是自己和鄧文佳理解的那樣,那這次排查就大有可爲,至少操作空間很大。要知道,隸屬于三大航的委任代表就占了全部的一半,而自己在三大航還是有些關系的,說不得,這次排查沒有自己想像得那般高風險。
“回頭我琢磨琢磨。”
“嗯。”鄧文佳點點頭:“對了,我們的飛行員基本都沒有高高原資質,你不要給他們安排相關航線啊,可以的話,連高原機場都不要安排。還有,額外的補貼也要跟上,他們過來幫飛,可不能虧待了。”
山航這邊是習慣于飛平原機場的,别說環境複雜的高高原,連高原機場都很少飛。所以,鄧文佳需要提前給徐蒼打個預防針。另外,徐蒼跟山航借援兵,那也是花了錢的。
除了正常的工資外,每個月需要補貼差不多八千的駐外費,兩千的交通費,以及三千的生活補貼。這還隻是副駕駛的,機長需要上調百分之二十。幫飛嘛,加點兒錢是正常的,而且人家山航也确實人手不充裕,硬擠出來人手幫忙,那是大情誼,徐蒼是不能在上面摳摳索索的。
而且,這也不是長久的,估計也就持續小半年。等排查停飛的人慢慢恢複了,那就不需要幫飛了。時間不長,多出些錢,徐蒼可以接受。
“我們在市區的小區已經弄得差不多了,要是他們覺得公司宿舍出勤樓住得不習慣,可以給他們住市區。不過,這邊離市區比較遠,交通上麻煩。”
“沒事,這些都是小問題。大家幹飛行的不就是爲了個錢嘛,錢到位了,一切都不是問題。”鄧文佳笑道。
徐蒼道:“是這個道理,錢管夠了,那都不是事兒。至于航線計劃安排的事情,我會跟機組資源中心說明情況的。等山航的朋友過來,我們黔州那邊的航線,還有一些省外的航線大部分都交由你們山航的來飛。而我們自家就負責高高原,高原還有複雜二類機場。不過,如果有願意接受高高原或者複雜二類機場培訓的,可以向我們飛标提出申請,我們會免費給予培訓。”
“你也知道的,在高高原飛和複雜二類飛,錢是不一樣的。”
複雜二類機場是落地費高很多,而高高原則是小時費和落地費都高。要是都飛高高原和複雜二類機場,最終每月的薪酬能比隻飛平原機場高出百分之五十左右,還是相當誇張的。
當然了,這是用風險換來的,畢竟航空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
但是,一些覺得自己技術好的,可以将風險降低到某個程度的,那飛高高原或者複雜二類機場的賺錢效率就高很多了
不管是高高原機場還是複雜二類機場,想要飛這些機場是需要額外的培訓才能獲得資質的。這些培訓不僅僅包括地面的理論培訓,還有模拟機訓練,因此其實都具有不小的培訓成本。
可隻要山航的飛行員願意,徐蒼願意免費提供培訓。
鄧文佳也是老人精了,一聽這話,啧啧嘴:“你這小子,心思壞着呢。”
被識破心思的徐蒼非但不臉紅,甚至還理直氣壯:“個人選擇嘛,怎麽能說壞心思呢,我能有什麽壞心眼?”
徐蒼這一手免費培訓屬于放長線釣大魚。
白給培訓那肯定是成本,但是等山航的飛行員嘗試過高高原以及複雜二類機場的報酬後,難免心癢癢的,說不得就不回去了,直接留在春夏航空了。
但凡一個機長留下來,那成本就能全收回來了。
不過,鄧文佳對于徐蒼的小心思并不在意。他始終認爲強扭的瓜不甜,要是自己人真願意留春夏,那山航也絕對不強留,屬于格局拉滿的類型了。
徐蒼就喜歡鄧文佳這種不斤斤計較的人,高興之下,自己也喝了一點兒酒。
突地,徐蒼冒出來一句:“嫂子最近可有什麽忙事?”
“啊?”鄧文佳一怔:“你問這個幹什麽?”
徐蒼輕輕咳了兩聲,這話的确有些不太好出口,搞得好像是惦記人家老婆似的:“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缺一個客艙部的經理,可以的話,我想讓嫂子過來。之前一直想要過去齊州拜訪的,不過事情比較多,一直分身乏術。”
“客艙部經理?”鄧文佳摩挲着下巴:“上來就能幹客艙部經理?”
徐蒼點點頭:“現在我們那位子還空着呢,上一任客艙部經理心思太多,撤掉了。那時候,我就想讓嫂子過來了。”
“如果是客艙部經理的話,那是可以試試的。”鄧文佳點點頭。
客艙部好歹也是一個大部門,可不是什麽邊緣部門。鄧文佳的老婆李菲菲還是有些心氣的,在山航她就隻能做個乘務長,沒什麽施展空間,能來春夏航空當客艙部經理,從前途上是很不錯的。
不過,鄧文佳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而且相當重要:“要是我老婆過來了,我怎麽辦?”
沒了老婆,那自己不成了孤家寡人了?
徐蒼笑道:“那鄧總也可以一塊過來嘛。”
鄧文佳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是想讓我一起打包喽?”
“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着别讓鄧總一個人寂寞着,然後幹壞事了。”
鄧文佳指了指徐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你這小子啊。對了,鮮教員這次也會一起過來,想來你們這兒也是需要理論教員的吧。”
“鮮教員?鮮通?”徐蒼都快忘了這事兒了。
當初,他在山航時跟鮮通打賭,最後鮮通輸了,當時鮮通就說以後會跟着徐蒼。不過,當時徐蒼還沒有創立春夏航空,用不着鮮通,這事兒也就擱置下去了。
鮮通這人知識還是相當充裕的,讓他來管理春夏航空的理論教員正好可行。
“鮮教員聽說你弄了個春夏航空,早就想過來了,一直就等着你去請他呢。結果,左等右等,你就是不來,隻好自己來了,哈哈哈。”
“那倒是辜負鮮教員一份厚愛了,等教員來說,我再設宴謝罪。”
鄧文佳又是抿了一口酒:“你後面什麽打算?”
徐蒼臉上的笑容稍稍斂去了一些:“馬上就去日本了。”
“去日本,幹什麽?”鄧文佳随口問道,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這麽說不太好,于是趕緊補了一句:“我就随便問問,不方便就不說了。”
“也不是,去日本要參加一個聽證會。”
“聽證會?”鄧文佳不是很明白:“什麽時候去?”
“就這兩天。”徐蒼突然笑了起來:“應該會很有戲劇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