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人發殺機!

漢京市某CBD的中央廣場長椅上,波音亞太地區負責人黃京正在悠閑地喝着咖啡,而在他的旁邊,肖淩雲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随着黃京最後一口咖啡喝盡,他将咖啡杯随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往後靠在椅背上:“徐先生讓你帶來什麽新的消息了?”

“之前在波音777的稻城試飛時,徐蒼曾經跟你們那邊打過一個賭,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肖淩雲微笑道。

黃京神情一凜:“我知道,徐先生要用一個億做空空客。”

“當時,你們試飛的負責人說受到兩方勢力的影響,直波音777試飛之後将不會對春夏航空提供任何飛機售賣,租賃以及飛機相關的技術支持。”肖淩雲道:“你們還真是言而有信吧。不過,誰知道後面出了1566的事情?”

黃京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一直相信天命就在徐蒼先生身上。”

“徐蒼想要知道,當初是哪兩家說服波音制裁春夏航空的?”說到一半,肖淩雲看到黃京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便是知道黃京沒有任何開口的可能性,索性直接攤牌了:“其實,你們不說徐蒼也猜得出來。通用和洛克希德·馬丁是吧?”

似乎黃京對于徐蒼猜中這一切并不感覺到驚訝,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說了一句:“既然你們都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爲什麽還要再過來問我呢?”

“随便問一問,也不妨事。”肖淩雲揮揮手,仿佛剛才的問題真就是随便問問的。

黃京看肖淩雲真的如聊天一般,不免皺起眉頭來:“你這次過來,就是爲了這個問題嗎?是徐先生的授意嗎?不該是吧,這有些無意義吧?”

說實話,在黃京心裏,徐蒼始終是那般睿智,運籌帷幄,掌控一切。他說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都是有計算的。

而作爲徐蒼的代言人,肖淩雲到現在所說的話似乎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信息,這跟他對徐蒼的認知并不相符。還是說,這次會面僅僅是肖淩雲的個人決定?

不過,他與肖淩雲之間并無私交,沒有徐蒼作爲連接,他甚至找不到跟肖淩雲多說一句話的理由。剛才得知徐蒼派人過來找自己,他在過來的時候還刻意地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想想可能的話題是什麽,自己該如何應對。

結果一路上想了那麽多,真到了與肖淩雲見面,感覺一點兒都沒有用上啊。

如果談話的質量僅僅限于此,那黃京感覺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畢竟,他也不是真的閑到那種地步,可以在一個無聊的話題上浪費時間。

肖淩雲的樣子很輕松,聽到黃京的話,已然察覺到黃京言語中的不耐,感覺是該進入正題了,他悠然地豎起兩根手指:“這次徐蒼讓我過來,主要是爲了兩件事。”

一聽這話,黃京你是身子略微繃緊,這下是要進入正題了。

“你說。”

肖淩雲望着中央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流,輕聲道:“之前波音給予我們的部分航材的正版授權,我們将會抵押出去,以換取一定的資金。”

黃京确信自己剛才在過來的路上想過很多,或許徐蒼是要尋求與波音的合作。當然了,合作的内容就比較寬泛了,但基本還是會圍繞在飛機上的。

不管怎麽說,現在徐蒼的春夏航空都處在發展期,對于飛機的需求量很大,而春夏航空又是以737爲主的,徐蒼的選擇并不多。

兜兜轉轉,隻要徐蒼還想要發展他的民航運輸,那就始終繞不開波音。一旦是這樣,那波音就有的是機會對徐蒼手拿把攥。

可實際上的發展根本不是所謂的與波音合作,上來就提及了抵押波音的航材正版授權的事宜,一下子把黃京的節奏都給打亂了。

“等會兒,等會兒。”很顯然,肖淩雲這句話徹底讓黃京感覺到無語了:“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你們基于我們給予的部分航材的正版授權成立了一家航材公司吧。這難道不是要好好經營的信号嗎?怎麽突然要将那個抵押掉。如果你們那些航材授權出了問題,你們的航材公司不就是一具空殼了?”

徐蒼所成立的航材公司的根基完全就是波音給予的航材正版授權。要是這航材的正版授權出問題了,徐蒼的航材公司就是徹底的建立即倒閉,這是徐蒼能夠接受的?

“而且,那些航材的正版授權是非常優質的資産,你們這就抵押了?”黃京不可思議道,完全無法理解徐蒼的作爲。

肖淩雲笑道:“不是優質資産還抵押不了那麽多錢呢。”

“你們.”黃京算是聽出一些信息了:“你們在籌措資金?”

隻有在籌措資金時才會抵押資産以便得到更多的現金來周轉,隻是不管從哪個角度,黃京都不覺得徐蒼是這種喜歡冒險的。

當然了,不是說這有什麽問題,在資産操作上,就有人喜歡這麽做,可徐蒼明顯是偏向穩健的。而且,現在徐蒼的事業一派欣欣向榮,沒有理由去劍走偏鋒啊。

然而,肖淩雲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略微垂目:“在你們将航材的正版授權給予給我們後,對于後續的轉讓,我們已經盡到了告知義務。”

航材的正版授權是比較特别的商品,并不是我買了,那就完全是我的了。在徐蒼跟波音簽訂轉讓協議時,其中就寫明在進行二次轉讓的時候必須知會波音方。

雖說這次僅僅是抵押,但是畢竟存在潛在的轉讓可能性,徐蒼依從協議,提前告知了波音方面。

黃京嘴巴張了張,聽得肖淩雲這麽說,那就可以确定徐蒼是真的下定決心了,真的就是過來通知一下他們而已。

黃京這邊還沒有理清思路,肖淩雲便是接着說道:“另外一件事就是一開始我說的,徐蒼打算用一個億做空空客。”

黃京眼皮一跳,他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肖淩雲的思路,或者更準确來說,應該是徐蒼的想法:“什麽意思?”

肖淩雲輕笑道:“以你們的消息渠道,想來也應該知道,第一批的A380的部件都已經運抵空客總部圖盧茲的裝配大廳了吧?”

A380這種工業精華可不是僅在一個國家完成制造的,其部件分布在法國,英國,德國,西班牙等國家。每個國家都負責一部分的零部件,最後集中送往空客總部圖盧茲進行最終的組裝。

由于A380創紀錄的體型,即便隻是零部件,有些體積也是太大了,傳統的運輸方式根本不适用。甚至一部分零部件需要使用到A300-600ST Beluga運輸機。

這款運輸機是一款造型極其怪異的運輸機,是空客爲了運輸而專門弄出來的機型,形似白鲸,其綽号也是白鲸。

波音不太知曉A380具體的進展細節,但是零部件集中到法國圖盧茲裝配大廳這麽大動靜的事情還是知曉的。不過,按照空客推出A380的項目計劃書,在這個時間點,也差不多該進入第一批A380的總裝了,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這個.是有什麽問題嗎?”黃京小心地問道。

如果換做别人,黃京或許會覺得不耐煩,這種無趣的信息有必要專門提一下嗎?但是,如果是徐蒼授意的,黃京本能性地不敢妄下決斷,而是首先思考是不是自己想漏了什麽。

事實上,黃京的确想漏了。

“這是一個信号。”肖淩雲笑道。

黃京眼皮一跳:“什麽信号。”

“開始行動的信号。”肖淩雲道:“徐蒼似乎覺得用一億去收割空客太少了。”

這下黃京算是聽明白了,脫口而出:“所以他要籌措資金,即便是将航材正版授權都給抵押上了?”

“這隻是其中之一而已。”肖淩雲淡淡道:“徐蒼這次對空客的收割會超出你的想像。”

“他準備籌措多少?”

肖淩雲笑了起來:“這就無可奉告了。不過,作爲空客的死對頭,對于空客的落井下石你們應該會感覺到興趣吧?徐蒼說過,他給你們打個樣,你們可以在事情發生之後再決定行不行動。不過,一旦事情發生,你們就喪失了從中牟利的機會,至少是獲得最大利益的機會。你們唯一能獲得的隻是對空客的打壓,當然了,以你們的立場,能夠打壓空客應該是求之不得的吧?”

黃京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大概是能聽出來肖淩雲的意思了。

“可做空空客的契機是什麽?近些年來,空客的表現都是穩步走高,這是很難做空的。而且,不是我看不起徐蒼先生的能力,即便是我們都無法做空空客,這太難了,徐蒼先生怎麽可能自己完成?”

能夠做空的股票很多前提條件便是這支股票本身就不穩,就像是那空中閣樓或。做空,便是以最小的代價推到這根基薄弱的建築,在那價值變化中謀取利益。

可要是這棟建築根基牢固,不管怎麽使勁推,那都推不倒,那付出進去的力氣便是打了水漂。而空客就是那棟不動如山的建築,想要做空空客的代價太大了,得不償失。

“或許說,徐先生想錯了,是看多?”黃京小聲地問道。

不過,這種低級失誤應該不會出現在徐蒼身上才對。

空客近十年的業績都在穩步上升,一步一個腳印,基本不存在外部做空的可能性。反倒是随着A380計劃的發布,國際市場對這款超大型客機很是看好,空客股價上揚倒是更合理的。

“A380烘托這麽久,氣氛已經到了,空客的股價已經到了一個階段性的高點,再推高他們股價的邊際效應太高,沒有必要。”

不管是做多,還是做空,那就是利用在短時間内巨大的股價波動來獲得利益的。就像是肖淩雲所言,現在就是空客近幾年股價的最高點,這是由于A380長時間的市場看好所産生的效果。這麽高的股價要是砸下來,對于做空的人是可以獲得很多利益的。

可還是要回到那個關鍵問題——憑什麽!空客的股價憑什麽無理由的暴跌?

别說暴跌了,等後續第一架A380交付,肯定又要引爆一場不小的熱潮,怕是還要漲股價。

然而,肖淩雲卻隻是笑道:“沒事,你們不用參與。隻是我們提醒你一下,記得到時候踩一下空客。”

在肖淩雲的話語中大概勾畫出一個圖景來,他稍微總結了下:“意思說,徐蒼覺得未來某個時期,空客的股價将會暴跌。我們不需要跟,當然我們也不會僅僅因爲徐先生的某個想法就做出這般沒有理由的舉動。但是,如果大局已定,你是讓我們再踩一踩空客,以便讓你們獲得更大的利益?”

“話不要說得這麽功利性。”肖淩雲糾正道:“難不成你們僅僅是爲了我們?準确來說,是你們踩一踩空客,而我們順道獲取一些利益而已。互利.共赢。”

便是如黃京所說,在這個時間點做空空客是相當沒有理由的事情。波音是絕對不會僅僅因爲徐蒼的想法就投入資金跟上的。

或者,準确來說,但凡是腦子清醒的人都不會這麽做。也就是這件事是徐蒼在做,不然黃京真的會覺得籌劃這件事的人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不跟徐蒼沖在第一線,不代表波音就隻能完全當一個看客了。

現在空客就是一個健碩的壯漢,波音自然不會去招惹。但是,萬一事情發展真如徐蒼所言,空客一下子從壯漢變成了個病夫,那波音就很是心安理得且沒有顧忌地去踩上兩腳。

不過,一般在大局已定的時候就錯過了股價暴跌的時刻,那麽後續波音再跟進的話時機就晚了,隻能喝點兒湯。而對波音這種巨型企業,這點兒小錢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但是,波音看不上眼不代表徐蒼看不上眼。要是後期能借助波音再踩一波空客,那好歹還能再多賺一些。

正如肖淩雲所言,這種事情波音沒有風險,而且還能打擊一波競争對手,徐蒼獲利更多就是順帶的。

此言之下,黃京沒有立即做出什麽回答。這種事情他還不能單獨做出決定。不過,依照他的個人想法,波音總部應該不會拒絕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情。

風險全讓徐蒼一個人擔着了,波音隻管踩上一腳加吐痰而已,不管怎麽說都不會引火燒身,着實是太舒服了。

“徐蒼先生的意思,我會轉告給總部的。”黃京很謹慎,沒有任何的表态:“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大約向誰抵押我們的航材授權?銀行嗎?”

“不不不,銀行怎麽能理解這個航材授權的巨大經濟價值?”肖淩雲倒是沒有隐瞞:“國内不還是有一家航材公司嗎?這種同行更能明白這個授權的價值,抵押給他們不是更好?”

“另一家航材公司?”黃京怔了一下:“天榮航材嗎?”

這個天榮航材的老闆就是國内民航界臭名昭著的駱天榮,此前在總局的發動機研讨會上賣力推銷CFM公司發動機的“買辦”。

肖淩雲點點頭:“這樣不是正好嗎?你們波音有一小部分的授權就是給他們的,雙方正好有合作關系,我們抵押給他們,對你們來說算是好事吧?”

對此,黃京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徐蒼打算準備多少錢。”

肖淩雲肯定是不能說的,隻是涉及商業秘密了,隻是說了個含糊的詞:“多多益善。”

黃京直接無語了,這跟沒說也沒有區别了。不過,他也就是随便問問,倒也沒那麽在意。不管怎麽說,從這裏談話中能夠得知徐蒼是要對空客出手,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然而,就在黃京想要終止兩人的談話之際,兩人身後突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多多益善的話,也讓我投錢如何?”

肖淩雲和黃京不約而同地轉向身後,隻見久未露面的李榮成緩步而來。

相較于之前,此刻的李榮成顯得有些滄桑,但是步伐穩健,氣質也顯得更加深沉了。

黃京自然是認識李榮成,但是肖淩雲就認不出來了。

隻見李榮成走到肖淩雲前面,并未坐下,而是伸手,打了招呼:“你好,李榮成!”

“李榮成?”肖淩雲不認識李榮成的樣子,但是卻聽過這個名字,他随之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跟李榮成握了下手:“我聽徐蒼提起過你。”

李榮成臉上隻是浮現了淡淡的笑容:“是好話嗎?”

“他說你是他的朋友,這算是好話嗎?”

“那的确是。”李榮成略微頓了下:“我這裏一共有三千萬美元。不知道能不能投進去?”

“三千萬美元?”

李榮成點了下頭:“我在美國還有一些不動産,如果給我時間,還能再多一千多萬美元。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這部分裏可是有不少總部給你的遣散費的,你真就一分不留啊。”黃京也跟着站了起來。

李榮成并非主動從波音離職,而是波音強行辭退他的。在美國,這種情況是要付額外的遣散費的,而且李榮成的級别還不低,遣散費足足有一千多萬美元。

黃京現在就是亞太區的負責人,如果李榮成沒有什麽灰色收入,現在四五千萬美元基本就是他所有的資産,這個應該做不得假。

亞太區的負責人在波音高管中級别并不算高,不然也不至于就這麽點家産。

當然了,相對于普通人,在兩千年,這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留什麽?”李榮成對黃京這個自己的繼任者并沒有什麽反感的情緒,言語很是平淡:“既然徐蒼如此笃定,那就一定夠獲得充足的回報。我會留上兩百萬,這足夠我過完下半輩子了。”

李榮成的物質水平要求不高,兩百萬美元足夠他回國後過半輩子的舒适生活了。

黃京嘴巴動了動,知道勸不動李榮成,隻能歎了一口氣:“随你吧。”

李榮成是徐蒼認可的朋友,那便是自己人。對李榮成,肖淩雲的态度就不太一樣。他朝着黃京微微颔首:“事情都說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肖淩雲直接轉向李榮成:“方便單獨說說嗎?”

李榮成現在是孑然一身,自然不會拒絕,指了下廣場對面的小公園:“邊走邊說吧。”

于是,在黃京有些奇異的目光中,肖淩雲和李榮成并肩而立,漸漸遠去。

等走到了足夠遠的距離,肖淩雲率先開口:“我聽徐蒼說,你以前是波音亞太區的負責人?可後面被波音開除了,徐蒼還找過你,但是你一直不接電話。其實,以你以前的管理級别,波音不該随便開除的才對。”

“他們懷疑我跟徐蒼走得太近,向徐蒼透露了很多公司機密。”

肖淩雲笑了起來:“那這是真實情況嗎?”

“一半一半吧。我的确跟徐蒼走得比較近,徐蒼這個人有一股獨特的人格魅力,能夠吸引周圍人向他靠近。不過,說我向徐蒼透露公司機密,那就屬于無稽之談。其實,有件事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徐蒼好像比我更加了解波音。徐蒼似乎很清楚波音,這種了解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該有的水平。公司在察覺到這個異常後,恰好我又跟徐蒼走得很近,懷疑我也是正常。不過,這也無所謂,我本來一直下不來決心回來,這樣正好。”

“你說的這個,我也深有感受。”肖淩雲點點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徐蒼到底是從哪裏知道這麽多事情的。好像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李榮成環視四周,确認近處無人,小聲問了一下:“你們大約什麽時候用錢?我處理美國不動産的話,需要大約兩個月,會不會太久了?”

“嗯,兩個月的話怕是趕不上了。”在面對李榮成時,肖淩雲的語氣就跟黃京完全不一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可以參加第二次。”

“第二次,什麽第二次?”李榮成不解起來。

肖淩雲眼中閃爍着些許光芒:“你覺得徐蒼費力籌措這麽多錢,就是爲了一波收割?對于空客,徐蒼可不打算隻揮舞一次鐮刀。”

李榮成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徐蒼準備收割空客兩次?”

“沒錯!”肖淩雲笑道:“A380這個項目問題很多,完全可以支撐起對空客的兩次收割。”

李榮成沉默了半晌:“那要是這樣,豈不是以後波音一家獨大了?”

然而,肖淩雲卻是搖了搖頭:“不會!等收割完空客,下面就是波音,這兩家一個都跑不了。對這兩家的金融操作将會給我們積累龐大的資金。從我跟随徐蒼以來,雖然在投資上一直保持很高的收益率,但是由于本金不算多,所以資金增長的絕對值并不算特别快。徐蒼想要做的事情很多,而春夏航空又處在上升期,賺下來的錢需要投入下一輪的發展投入,根本無法給徐蒼輸血。所以,爲了以後所要做的事情,收割波音與空客就是最好的選擇。既打擊了未來的競争者,又可以快速積累資金,兩全其美。”

“可是,波音的警覺性很高,比如這次他們不就沒有跟嗎?”

“他們不跟才是正常。不過,這也是徐蒼想要看到的。波音的體量太大,太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了。如果波音參與進來,很有可能會分走我們該有的利益。不管怎麽說,至少第一次對空客的收割是不能讓波音參與進來的。而按照徐蒼的意思,實際上後續還會有對空客的第三次收割,而那第三次反而需要波音的參與,而那一次就是同時對波音的收割。”

這話聽起來有些繞,但是李榮成卻是聽明白了:“徐蒼不是說A380的項目隻能支撐對空客的兩次收割嗎?第三次又是從何而來?”

這下肖淩雲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這就不是我能揣測的了。徐蒼每一步的前瞻性都太強了,但他卻不會講得太明白。我大約可以理解他收割波音和空客的基本操作邏輯,但是具體到行動上,實際上我也是無從得知。”

不過,相較于肖淩雲,李榮成的眼界更高一些,就從這短短幾句話裏,他似乎琢磨出一點内容來:“我感覺徐蒼對空客前兩次的收割的其中一個作用就是做給波音看的。既然徐蒼說對空客的第三次收割是與對波音的收割是同時進行的,那也就是說,在未來一段時間,波音實際上本身并沒有巨大的破綻,需要将波音拉入局中才能實施計劃。而波音很謹慎,隻有通過前兩次徐蒼對空客的成功的收割操作才能讓波音打消疑慮,從而跟進徐蒼。隻要波音一跟進,徐蒼就有操作空間。”

肖淩雲聽得李榮成的分析,心中不由驚歎。不愧是做過波音高管的,眼界和反應都是頂尖的。但是,這麽一聽,肖淩雲當真也能感覺到徐蒼環環相扣的計劃,似乎要将波音與空客兩大巨頭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得不說,徐蒼卻是其智如妖。

“但是,跟你剛才說一樣,A380隻能讓徐蒼收割兩次空客。即便空客再傻,也不可能在同一坑裏跌倒三次。那麽,第三次同時收割波音和空客的契機是什麽呢?”李榮成思索了許久,依舊不得其法。

現在空客内部的多數機型都已經相當穩定了,不太可能有爆雷的可能性。而新項目的A380也不可能被逮着一直薅,那麽還有什麽能成爲徐蒼的把柄呢?

想了一會兒,李榮成還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别說現在肖淩雲僅僅是粗略地給他講了下徐蒼的安排,即便是是仔細地來講,李榮成自認也是不能完全理解徐蒼的籌算的。

其實,到現在問題又回到了起始,那就是到底怎麽完成對空客的第一次收割,即如何做空空客?

沒有開頭,後續的一系列計劃也僅僅是空談而已。

跟此前的黃京一樣,李榮成也想不通徐蒼怎麽打穿空客的銅牆鐵壁。

李榮成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徐蒼有沒有提過怎麽做空空客,我感覺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然而,肖淩雲卻是搖搖頭:“我們不用做空空客啊。”

這下李榮成直接給愣住了:“什麽意思,你剛才不還是說.”

“我是說不用我們出手。”肖淩雲笑道:“空客會自己爆炸的。”

國大航空董事長辦公室裏,嶽笙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易風。然而這次易風已經不是他心目中的繼承人,而是作爲徐蒼派過來的代言者。

嶽笙望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份抵押文件,不由皺起眉頭來:“你們抵押漢京-羊城航線,借款一個億?易風啊,你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不識數了嗎?漢京-羊城航線的确相當盈利,但是一個億的價格,你就這麽讓我當冤大頭?”

沒錯,嶽笙提及的文件正是徐蒼給嶽笙準備的,他想以漢京-羊城航線爲抵押,向國大航空借款一個億。然而,即便是對漢京-羊城這個頂級航線,這個轉讓費用也有些太高了。

嶽笙不是那種隻坐辦公室的管理者,他清楚的指導這類航線的基本轉讓價格。他可以容許徐蒼适當加價,但是不能容許自己被當成傻子,尤其還是讓易風過來執行這一過程。

然而,易風卻是平平淡淡地回道:“不僅如此,以後國大航空在英國的所有飛機和人員的保障将會由我們負責,這樣又是一大筆錢,合計上漢京-羊城航線,我覺得一個億不算過分。”

這麽一說,嶽笙的确有些心動了。國大航空在英國是開了一些國際航線的。鑒于國際航線中跨時區飛行的超長休息期,機組過去經常一休就是七十二小時以上,而且在英國的消費本來就高,其中還有各種機場雜費。這麽計算下來,其實數目還真不小。

如果以後己方在英國的保障由春夏航空負責,那麽時間一長,節省下來的費用的确很驚人。而且,漢京-羊城航線隻要運行時間夠長,其實轉讓費用也是能夠收回來的。

說簡單的,如果這一個億的價格看似很離譜,但是隻要國大航空能安穩運營英國航線和漢京-羊城航線七到八年,完全是可以将那一個億的成本收回來的。

之後的利潤那可就是純利潤了。

可是,嶽笙卻是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若有所指地說道:“前段時間,徐蒼已經過來找過我一次了,這才幾天,又來跟我要錢了,真當我是銀行了?”

易風則是不疾不徐地答道:“之前那次是讓您對未來進行賭注。可這樣不一樣,這是一個平等的交易。而且,如果你去詢問國大的審計部門,他們肯定會毫無猶豫地勸你答應。”

嶽笙抿了下嘴:“沒錯,長遠來看,我們的确是占了便宜的。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受的。徐蒼這小子給我的利率太高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放高利貸了。”

徐蒼向嶽笙提出的是爲期一個月的短期借款,利率已經接近央行利率的四倍,再往上加就有高利貸的嫌疑了。這基本已經是合法範圍内的最高利息了。

“不會,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做違法的事情。”易風的情緒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他似乎并不是很在乎這樣交易:“對于短期借款的利率來說,這已經是最高了。有我們的抵押,你不用承擔任何風險。如果我們沒有違約,國大可以在一個月内小賺一筆,不會影響到資金流。如果我們違約了,或許國大應該更期望我們違約吧。”

嶽笙指節敲擊在桌子上,發出咚咚的節律聲。這種事情的确相當誘人,屬于躺着賺錢的典型。的确,嶽笙其實更希望春夏航空違約的,畢竟從長遠看,漢京-羊城航線以及對國大航空的英國保障是更符合利益的。光是吃點兒利息,顯然是不滿足嶽笙的胃口的。

不過,如果隻是一個月,周期的确很短,即便出借也不會對國大航空産生什麽大的影響。小吃一筆利息錢似乎也不錯,不管怎麽說,一個月躺着平白賺上上千萬,任誰都不能視而不見吧。

至于易風說的春夏航空對于國大航空在英國的保障的事情,嶽笙倒是沒什麽懷疑。他可是知道英國的翠鳥航空即将并入春夏航空,有一個英國不小規模的本土航空支撐,保障一下國大航空的英國航線的确不算是難事。

雖然嶽笙實際上也搞不明白以春夏航空的體量憑什麽能吞并翠鳥航空。即便現在翠鳥航空現在深陷财政危機,但也不至于被春夏航空吞下去吧,其中疑點頗多。

不過,不管再怎麽奇怪,事情就是發生了。總局那邊都收到了相關申請了,半點兒做不了假。

“看起來徐蒼那小子很缺錢啊,他到底在琢磨什麽呢?”嶽笙又不是傻子,徐蒼這麽籌錢肯定是要高波大的,就連嶽笙都好奇徐蒼在想什麽。

别看徐蒼就二十幾歲,搞起事來,那是要翻天覆地的。

“這個就不方便告知了。”易風道:“嶽總,徐蒼的意思是這僅作爲一個錦上添花的事物存在,他讓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主要的事務還是在日本的。”

“日本.”嶽笙眼皮跳了一下:“他說過什麽時候再去日本嗎?”

“他近期需要先去一趟英國,日本之行無論如何都要排在英國之後。而且,佳速航空的人需要給他們時間冷靜地思考自己的出路,不用逼得太急。”

嶽笙感歎道:“似乎一切都在徐蒼的計劃之中。”

易風略微颔首:“分毫不差。”

嶽笙聽到易風如此言語,笑道:“看起來,你對徐蒼那小子是心悅誠服了?”

“嶽總。”易風的表情突然鄭重起來:“如果單從民航運輸來說,徐蒼着眼的從來都是國外,至少在國内,他不會與你擁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連西南都讓給他了,的确沒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嶽笙哼了一聲:“徐蒼這小子想法很雜。上一次過來找我,竟然還拿航材跟我做交易。沒錯,他的航材便宜些,但是國内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這種價格上的優勢隻要不是絕對的,實際上并不是優勢。他很聰明,但是太過于自負,小心跌了跟頭,爬不起來了。”

“嶽總,有件事您說錯了。”

嶽笙蹙起眉來:“哪裏?”

易風認真道:“徐蒼是自傲,不是自負。再說那航材的話,未來國内隻會有我們一家航材公司的。到那時,可就不是所謂的價格優勢了.”

嶽笙眼睛一眯,他感覺得出來易風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這麽想的。可現在國内最大的航材公司分明是天榮航材。

天榮航材不僅曆史久遠,規模更是國内第一,這就被易風給無視了?

正當嶽笙奇怪之際,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易風,也沒有回避,直接接了電話:“講!”

電話那頭是他的秘書:“嶽總,劍川航空出事了。”

“劍川航空?”嶽笙一挑眉,他記得國大航空是對劍川航空控股的,這麽一來,劍川航空也算是自家的子公司了:“怎麽回事?”

電話對頭頓了一下:“是徐蒼”

大約五分鍾後,嶽笙的秘書才是将前因後果給講完了。嶽笙的臉色從電話開始就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以緻于到最後,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嶽總,怎麽辦?劍川航空那邊沒主意了,需要我出面跟春夏航空談一談嗎?”

嶽笙重重地哼了一聲:“談什麽?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人家要報仇了,他們竟然想要把我們也拉扯進去!通知下去,不管是總部,還是劍川分公司不允許給劍川航空提供任何幫助。”

“可是,劍川航空畢竟是我們的子公司,而且局方應該也不會放縱這種情況發生吧?”

“你懂什麽?現在徐蒼要立威,你是想讓我們也成爲那隻被宰的雞?”

既然嶽笙都這般說了,那他秘書自然是不敢有什麽違抗的。突然間,話題一轉:“嶽總,還有一件事。徐蒼在我們的模拟機訓練中心。”

“嗯?”嶽笙愣了一下。他隐約記得徐蒼上一次在自家模拟機中心還燒了一台模拟機,而且這事兒後面還不了了之了。

“嶽總,我們在局方的人了解到一些事情。”秘書接着便是将事情粗略地給嶽笙講了一遍。

嶽笙聽得那是眼皮直跳,心中暗歎徐蒼這人當真是無法無天,連局方代表都不放在眼裏了。

“算了,不用管他們。”說完,嶽笙直接将電話給挂了,之後便是将目光放到了易風身上。

易風皺眉問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提到徐蒼了?”

嶽笙将手機往桌上一扔:“是的,剛才說的就是徐蒼的事情。”

易風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怎麽了,他在哪兒?”

“易風啊,你剛才說徐蒼是自傲而非自負。或許,你這話有些道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就是一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一旦他下定了決心,天都能給你攪翻了。”

易風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去了:“他到底在哪裏?”

“你還是别去找他爲好。”嶽笙笑道:“就在這裏看看他是怎麽翻了漢京的天的。”

“什麽,管不了?”在國大航空模拟機訓練中心的講評樓一樓大廳,王教員額頭上青筋暴起,沖着手機咆哮起來:“我現在這樣了,你們憑什麽不管我?”

“老王,你别急!”電話那頭,木華航空劍川基地的總經理忙是安撫起來:“我們已經在聯系羊城了,羊城那邊會幫我們處理好的。”

“羊城總部,羊城總部那幫人就是跟徐蒼沆瀣一氣的,他們會幫我?”王教員哼了一聲。

木華航空劍川基地總經理辦公室内,鄭遠明正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直跳:“不管怎麽說,你們我們木華航空的局方代表,怎麽能被在檢查中挂掉,這關系到我們木華航空的臉面,也關系到局方的臉面。”

在國内民航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局方委任代表在什麽例行檢查中被挂掉。這是一個規矩,也是一個默認的規則。

正如鄭遠明所說,一個航空公司的局方委任代表就是這家公司的臉面。要是徐蒼把王教員給挂了,那不就是在踐踏木華航空的臉嗎?

而且,局方委任代表是有雙重身份的,也有局方背景,這無形中也給局方插手的理由了。

聽到鄭遠明說這話,王教員臉色稍霁:“你是說得對,咱們木華也不是他馬誠的一言堂,我就不信其他人敢放任我被徐蒼挂了。還有,你們通知局方了沒有,這是在漢京,直接通知總局啊。”

“放心,我這邊已經聯系了總部,另外跟總局飛标司溝通過了,他們說處理的,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

聞聽此言,王教員徹底放松下來了:“嘿嘿,看起來總局也不允許他肆意妄爲啊。一個國際民航組織的專員竟然敢監察CAAC的局方代表?拿着雞毛當令箭!”

“老王,你放一萬個心吧。漢京分公司的成總已經往你那邊趕了,他什麽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不得好好收拾那個徐蒼?”鄭遠明笑道:“說到底,徐蒼那家夥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怕他作甚”

鄭遠明話還沒有說完,突地他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了,其秘書臉色古怪地走了進來,手上還捧着一份文件。鄭遠明揮揮手,示意自己正忙着呢,讓秘書先出去。

可是,秘書卻沒有走,而是将文件塞給了鄭遠明,還小聲說了一句:“春夏航空剛發過來的正式函件。”

“嗯?”鄭遠明也沒有挂了電話,而是保持着通話的姿态,接過文件掃了一眼。隻是這一眼掃過去,先是一怔,嘴裏念念有詞:“本司ICAO一級飛行專員徐蒼,編号41357,對貴司部分飛行員進行航安監察,煩請貴司在未來一周内完成以下人員的模拟機安排。”

在函件最後附上了三個人的名單。

“田世東?”鄭遠明愣了一下。

這不是他們基地的一位局方委任代表嗎?再是一看其他兩人,這兩位也是的。

“不是.”鄭遠明直接大腦都卡殼了。

國際民航組織的飛行專員行使監察權也是需要符合一定規定的,比如執勤期之類的。比如一個飛行員剛飛完航班,原則上是不能立刻安排模拟機的。

因此,春夏航空直接以正式函件的方式知會木華航空劍川基地,要求他們配合檢查,主動進行控班,這樣就絕了木華航空劍川基地刻意躲避的後路。

“老鄭,怎麽了,你在念叨什麽呢?”

鄭遠明臉色蒼白:“老王,那個徐蒼瘋了,他好像不是針對你。”

“你你什麽意思?”王教員不明所以道。

“剛才我收到了春夏航空的正式函件,徐蒼要排查我們基地另外三名局方代表。”鄭遠明從最初的震驚中稍稍恢複了過來,當即咒罵道:“TMD,這小子在報複我們。”

與此同時,在藍天航空運行副總裁辦公室,羅勇正滿臉陰沉地看向桌上的函件,其内容跟剛才鄭遠明收到的一樣。

而在辦公室裏,藍天航空的兩位局方委任代表正面露惶恐地看着羅勇,其中一個更是大罵起來:“羅勇,現在怎麽辦?讓徐蒼排查我,不是讓我去送死?”

羅勇一拍桌子:“你平時不是吹噓自己多厲害嗎?一個排查而已,怕什麽,就是接受排查呗。”

“放NM的屁!”那個局方代表直接開罵:“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多輕松,徐蒼是什麽人不知道?落到他手裏,我們能好過?前面幾天在日本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媽的,翼展35.79的飛機絲毫不差地穿過三十五米的橋洞,你覺得他跟我們是一個層次的水平嗎?他要是想挂我們,還不是随便拿捏?”

面對自家局方委任代表的罵聲,羅勇臉色變幻,他此刻也是慌了神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徐蒼還有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的身份。

而且,說到底,飛行這一行就是看技術吃飯的。要是換做别人,就算是國際民航組織的專員,那些個局方委任代表也不怕,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會比國際民航組織的飛行專員差多少。

既然水平相近,那要檢查就檢查呗。

身爲檢查員,首先要保證自己能完成某個項目,然後才有資格評斷被檢查人是否通過這個項目。那些個局方委任代表自覺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能做的,自己也能做,自己不能做的,那些國際民航組織的飛行專員十之七八也做不來。

既然如此,那那些特别離譜的項目就不會出現。不然,如果檢查員自己都完不成,那怎麽有臉給人簽不合格?

可徐蒼不一樣的!

局方委任代表做得了的,徐蒼會做。局方委任代表做不來的,徐蒼還會做。這就導緻徐蒼可以無限拔高模拟機的難度,這誰受得了?

“羅總,咱們公司一共四個局方委任代表,結果名單中就我們兩個。”另外一個局方代表咬牙道:“我感覺就是因爲我們兩個近段時間挂過不少春夏航空的機長,而另外那兩個不在名單上的就沒有挂過春夏航空的機長。羅總,當初盯着春夏航空的機長挂的做法可是你要求下來的。”

這個局方委任代表意思很簡單,當初他們聽了羅勇的話,現在徐蒼過來報複了,羅勇必須拿出個解決辦法。

羅勇深吸一口氣,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此舉根本于事無補。其實,他并不太知曉國際民航組織關于飛行專員行使監察權的内容,但是既然徐蒼敢這麽幹,肯定是有所倚仗的。

“法規中有條文确定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可以指定相關人員接受監察的嗎?”羅勇突然問道。

這下直接将兩位局方委任代表給問住了。要說問他們CAAC的條款,他們還是很熟悉的。可要是問及ICAO的條款,那就兩眼一抹黑了。

羅勇沉吟了片刻:“别的先不管,先跟總局飛标司申訴。”

兩個局方委任代表一愣:“申訴什麽?”

羅勇冷哼道:“濫用權力!”

就在這時,劍川航空的申一山手裏也收到了相同内容的函件。自此,三家此前可以針對春夏航空的航司無一例外地收到了函件,目标直指那些惡意挂掉春夏航空機長和副駕駛的局方委任代表。

與此同時,在漢京總局飛标司,吳越正面色凝重地接着一通電話:“知道了,我們會調查的。”

吳越剛是挂了電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剛是起身,目光所及,隻見李解已經出現在了飛标司門口。

吳越趕緊迎上去:“李局,徐蒼他”

“我知道!木華漢京分公司的成總,他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李解歎息道:“看起來,徐蒼沒有聽進去我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啊。”

吳越臉色也不好看:“李局,那現在怎麽辦?一共八個局方委任代表,涉及三家公司,範圍太大了。”

“我跟他說過,要動隻能動一個,可他沒有聽進去。”李解淡淡道:“局方委任代表是CAAC的臉面,不可能以這種方式卸任的。你去一趟國大模拟機中心吧,告訴徐蒼,他越界了。”

然而,吳越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小心地問了一句:“如果徐蒼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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