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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求訂閱!)

第146章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求訂閱!)

簾子掀開,經濟艙的全貌展現在徐蒼的眼前。忽地,徐蒼略微低頭,發現一個小男孩倉皇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有些畏懼地看着徐蒼。

不知道爲什麽,原本嘈雜的經濟艙,已然被恐懼籠罩的氛圍下,在徐蒼出現的一刻,一切好像安息下來了。

在一道女子的驚呼聲中,衆人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似乎徐蒼就是那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徐蒼迎着那一百多雙有些茫然的眼睛,微微颔首,接着目光如炬,大喝而起:“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再次去齊州機場着陸,但是能不能安全落地,你們能不能活下來,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一切都看天意。還有一個就是去别的地方,去那裏着陸難度很大很大,但是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的,我來着陸。”

徐蒼沒有說什麽技術性的東西,這些東西說了,普通乘客也聽不明白,隻能以最爲簡潔的描述來提供選擇。

徐蒼知道這樣讓别人就自己的生死做出生死抉擇,其實是有些草率的,然而,他也是别無選擇了。

其實,這個問題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些人是相信虛無缥缈的老天爺,還是相信人定勝天的徐蒼!這并非一個顯而易見的選擇題,所有人都不了解徐蒼,如何能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盡數寄托在徐蒼身上?

這個問題一抛出來,經濟艙裏的人從原先的恐懼憤怒轉而焦慮,紛紛交頭接耳,就是得不出一個看似統一的答案。

“我們沒有時間了。”徐蒼歎息道:“若是同意去往别處的,那就舉手,想要回齊州的,就不要動了。”

如此焦灼而難以抉擇之際,在不知道哪處的座位傳出來一道清亮稚嫩的童聲:“你說去别的地方,是去哪裏啊?”

沒錯,剛才徐蒼好像并沒有說去哪裏?一瞬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徐蒼。

然而徐蒼頭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往東邊,我們去東海!”

“東海?我們還落在海上嗎?”又有人提出了疑問:“爲什麽不去别的陸地機場,落在海面上,怎麽看都不太安全。”

徐蒼憑着僅存的耐心,平靜解釋道:“離這裏最近的跑道長度超過兩千四百米的機場需要飛行一個半小時左右,我們飛不過去了。”

兩千四百米的跑道長度是一個分界線,低于或者等于這個跑道的算是短跑道。如今,飛機在齊州這樣的優勢跑道都沒什麽安全落地的機會,更别說那些短跑道了。而且,附近的這些短跑道機場很多其實是軍用機場,想要去緊急備降,溝通一番,大概率還是可能的。

因爲在後世不久,這些軍用機場逐漸開放,轉而爲軍民合用,在非軍事任務期間倒是管制不太嚴格。可現在畢竟還沒有開放民用,光是一套審批流程走下來,就是要消耗很多時間了,而現在他們最等不得的就是時間。

“能跟我們說爲什麽飛不過去嗎?”有個人略帶緊張地問道。

徐蒼輕笑道:“我感覺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除了憑空增加焦慮,徐蒼不知道告訴普通乘客飛機的詳細狀況有什麽意義?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伱,就就這麽相信你?”又有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雖然是反問的句式,可絲毫沒有質問的感覺,反倒是氣勢很是不足。

“你很厲害嗎?”正是剛才首先發問的童聲:“你爲什麽沒有穿飛行員的制服啊,你比前面駕駛艙裏面的人還厲害嗎?”

這次,徐蒼算是分辨出來出聲的地方在哪裏了。正是他掀開簾子後,那個突然跑開的前排的小男孩。

徐蒼上前一步,一隻手搭在小男孩的頭頂上:“我很厲害,比那些穿制服的人都要厲害。”

“可我剛才聽你說,你要東西的。”小男孩的臉色掠過一絲畏懼。

徐蒼一愣,想來剛才自己“威脅”那些功勳飛行員的場面被這小男孩看了去,聽了去。于是,徐蒼輕輕的撫過他的頭頂:“你是我的乘客,如果你能活下來,那是你應得的。”

說完,徐蒼緩緩擡起頭,掃視衆人:“時間不多了,做決定吧。”

可是,随着徐蒼話音落下,艙内一百多号人卻是無一人舉手的。他們倒不是反對徐蒼,他們隻是感覺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做。

爲什麽需要領袖,因爲在生死存亡的時刻,領袖有下決心的魄力。可領袖太少,大心髒的人同樣稀少,更多人的既不同意,也不拒絕的茫然,有的隻是似乎不做選擇就能當成沒有發生的逃避。

徐蒼啧了下嘴,他覺得這類沒有絕對優勢的方案下的選擇交還給乘客本身是尊重他們的行爲。可似乎自己不該這麽做才對,這樣反倒是讓他們增添了煩惱。

他不可能一直待着這裏等待這一百多号人統一意見。正當他長出一口氣,想要回去之際,突然有個人舉起了手:“我同意,你要做什麽,我都同意。”

徐蒼望去,隻見在不遠處一個面龐有些黝黑的女孩子正在舉着手,而她的同伴正在盡力想讓她放下舉起的手。然而,這個女孩子卻面容堅定,根本不被同伴所影響。

徐蒼沒有繼續問其他的人意見,而是蹙了下眉,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認識我?”

那女孩子放下手搖搖頭:“我不認識你,但是華信叔認識你,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華信叔?”徐蒼腦海中略一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姓名:“陳華信?”

這個陳華信正是此前玉龍機場運輸任務中的那個搜救隊隊長,後來還用直升機将徐蒼送到了劍川市醫治凍傷。

那女孩子點點頭,很快就帶着一絲哭腔:“我就是玉龍人,我此前從未見過你,但是我知道你在玉龍機場做的那些事情。華信叔說你很厲害,我信他,那我就信你。”

陳華信就是玉龍地區的出身,雖說後來去了劍川市工作了,但還是保持着老家那邊的社會關系。尤其是在玉龍地震後,回老家參與重建了玉龍。

期間,陳華信正是将徐蒼的事情告訴了這個女孩子。原本她隻是當故事聽的,可沒想到真的在飛機上遇到故事的主角了。

“我在齊州上大學,恰逢假期跟朋友去漢京看一下,沒想到遇上這種事情。”越說那女孩子的情緒就開始崩潰了:“我才二十多,我還不想死啊!”

或許是受到她的感染,坐在她身邊的朋友也開始抹眼淚起來。

正是人生最爲豔麗的時刻,卻遭遇了如此涉及生死的事情,任誰都支撐不住的。

情緒是會傳染的,在女孩子旁邊的其他乘客也是露出悲哀之色,沉默不言。

此時此刻,徐蒼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沒有再等下去,而是轉頭就往着前面走去。那女孩抹去眼淚,望着徐蒼遠去的背影,輕聲自言:“玉龍的英雄啊,再拯救我們一次吧!”

等徐蒼重新進入頭等艙那裏,還在商量着的一衆功勳飛行員紛紛閉上了嘴。而此前跟徐蒼态度不錯的那個老教員拉住徐蒼:“我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是會遵守諾言的。隻是我們商量了一下,海上迫降的風險太大了,還不如就在齊州這邊的高高度提早關閉雙發。你心算能力這麽強,不比海上迫降的成功幾率要大?”

這裏二十三個功勳飛行員平均超過三十年的飛行時間,加起來已經是海量的經曆了,他們也有迫降過的,但沒有一個海上迫降的經曆,或者準确來說,是沒有任何水上迫降的經曆。

任何一個成熟的飛行員若是真的在必須需要抉擇的時刻來選擇是陸上還是水上迫降,那幾乎所有飛行員都知道選擇陸地迫降。

水的确是柔軟的,但是在面對高速着陸的飛機時,那跟堅硬的混凝土其實也區别不大的。

可是陸地機場的着陸區域是一個固定,平整,足夠堅實的表面。可水上迫降時,着陸表面卻是起伏的,難于控制的。

而且,水上迫降的邏輯和操作手法是跟陸地着陸完全不一樣的。水上着陸時,絕對不能以常規的機頭微仰的姿态接觸,此種情況下,很大可能性飛機就要瞬間斷成兩節。而且,水上迫降的大翼不能有絲毫歪斜,若是一側機翼率先進入水中,在水的阻力下,飛機會被帶得側翻沖入水中,而成爲一個沉沒水底的鋼鐵棺材。

誠然,水上迫降是考驗飛行員的技術的。但是,那操縱手法實在是過于複雜了,不僅僅是接地那一下,後續等速度降下來,飛行員的操縱稍微偏離一些,飛機還是要一頭紮進水中,有死無生。

沒錯,水上迫降的确是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了,可是當操縱難度過高時,那還不如做骰子遊戲。

越是回過神來的功勳飛行員們越是覺得還不如回齊州呢!當然,他們不是想要反悔,而是希望由徐蒼來完成齊州的陸地迫降。

然而,徐蒼直接拒絕了他們的說法:“大陣風條件下,雙發失效的高距比根本計算不了。你們要是早一些提出要賭命,那估計就順從你了。可現在不一樣了,海上迫降,這就是我的決定,你們已經做出選擇了,沒有反悔的餘地。”

此前,徐蒼在模拟機上表演的心算雙發失效的下降軌迹,那前提是建立在模拟機中的環境數據是穩定的,且變化是線性的。

當然了,若是風不是很大,一些誤差是可以接受的,徐蒼也是認爲回去齊州是一個相對可以被認可的方案。但是,大陣風條件下,雙發正常都不一樣能精準地維持下滑軌迹,更不要說滑翔了。

雙發失效能落地的關鍵就是始終讓自己處于合适的高距比下滑軌迹上。在大陣風條件下,要是突然來個下沉氣流或是頂風劇烈減小,順風增加,那飛機就得産生無法控制的過量下沉,最後很可能低于臨界的下滑軌迹。

雙發失效的操作前提是偏差不大,要是偏差太大,那就神仙難救。

“可是.”很多功勳飛行員還是猶豫不決,如果徐蒼是選擇一條内陸湖或者河流迫降,他們或許捏着鼻子也就認了,可海上迫降的方案越想越覺得難辦。

一來,内湖内河的風浪比較小,水面起伏通常不會太大,那相對而言操縱難度就小一些些了。而海裏風浪太大了,尤其是距離海岸線越遠的地方,這不是給自己增加難度?

還有就是迫降後的問題。要是他們僥幸迫降成功了,從飛機内部出來後,如果是内湖内河,他們獲救的可能性也大一些。而在海裏,一個大浪打下來,就算是水性極佳的人頂不住,說不得就得直接葬身大海了。而且,齊州臨近的海域正好是東海最北部。

東海本身大部分處于溫帶和副熱帶,水溫在大部分時間内屬于還算是可以接受的。可齊州挨着的海域是東海最北邊,緯度最高,又緊挨着黃海。在這個季節裏,黃海冷水會大量影響東海北部的水溫,以緻于東海北部呈現出些許冷水海域的特點。

年輕人可能還好一些,他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即便平時注重鍛煉,可終歸是比不上年輕人。要是沒有第一時間上了救生筏,下水一凍,怕是就算躲過了空難,性命也得被那冰冷的海水折去七七八八。

還有就是國内的海洋搜救力量着實是薄弱了些。在内湖内河迫降,說不得碰上附近的民船也可以救助,社會救助力量也方便送達,總是比一望無際的海中更容易接收到救援力量的吧。

徐蒼如何沒有考慮到這些?齊州附近區域内又沒有足夠廣闊的内陸湖可供迫降的,而内河又相對狹窄,還不夠筆直,其上民船航運太過發達,短時間難以找到合适的空閑水域。

若是能換到徐蒼老家所在的地方,那倒是有個國内第二大的淡水湖可供選擇,可是選不得。

“沒有什麽可是的。”徐蒼直接穿越頭等艙,走到站在駕駛艙門口的史颀面前:“走,進去吧!”

“哦!”史颀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開門而入。一進去,吳泰明便是跟史颀說道:“教員,剛才塔台過來詢問情況”

這說到一半的,突然發現徐蒼跟随而來,倒是自覺:“我起來?”

史颀點點頭,自己先入了左座,戴好耳機後往後指了指:“換座吧。”

吳泰明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在解安全帶的時候說道:“教員,N1的振動值接近六了。”

“嗯。”史颀隻是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吳泰明将作爲讓予徐蒼後沒有出去,而是坐在了觀察員的座位上。

在徐蒼坐下調整座位同時系上安全帶的時候,史颀率先跟塔台管制方面溝通了:“9451,什麽事?”

“機長,你好,我跟總部的技術部門取得聯系了。”然而,回答的卻是李榮顯:“你此前詢問的關閉燃油泵後的延遲時間已經知道是了,是兩分半鍾。”

之前,史颀确實讓李榮顯了解過相關問題,因爲他要将關閉發動機燃油泵的方案做備用。原本這個是用不上了,可如果知曉了準确時間,那提前量就好掌握了,說不得可以試一試。

“徐蒼,你覺得可行嗎?”史颀甚至都沒有将情況解釋給徐蒼聽,剛才李榮顯的話是從揚聲器裏出來的,徐蒼肯定是聽到的,光是這些信息應該足夠徐蒼反應過來了。

說實在,雖然他也看不慣那些功勳飛行員,可對于水上迫降,尤其是海上迫降的難度的判斷是認可的。

那真的是太難了,難到讓史颀都覺得是人力無法控制的,甚至他都認爲海上迫降跟回齊州賭命式的落地其實也沒什麽區别。

不過,有鑒于徐蒼那捉摸不透的技術能力,他也不好武斷地下結論。不過,在得知燃油泵關閉下的延遲時間後,有些心思還是活絡起來了。

是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更别說涉及到性命了。

然而,徐蒼在調整好座椅等事項後,幾乎是毫無猶豫地搖搖頭,接着給了個手勢,示意由自己來通話:“發動機關車延遲到底是兩分半鍾,還是最多兩分半鍾,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如果你們技術部門給出的是一個準确的數值,那我還是勸你閉嘴。”

兩分半鍾和最多兩分半鍾那可不是僅僅兩個字的區别,一個是準确的數值,是擁有極大價值的。而另一個是範圍,參考意義就小了很多了。

徐蒼之所以語氣這麽沖,主要原因是他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這人就是此前見過的李榮顯。若是論他重生後最讨厭的人,李榮顯的的确确能排進前三。

能引得徐蒼如此厭惡的人,那他的聲音在徐蒼這邊可是極具辨識度的。

齊州塔台管制室裏,李榮顯也是在同一時間就分辨出來了徐蒼的聲音。經過短暫的驚訝後,他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徐蒼,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技術部門的數據嗎?”

在李榮顯身邊,史靈靈怔了一下。剛才心中過于焦急,竟是忘了徐蒼也在上面,而且聽這聲音分明就是徐蒼的。那就是說,此刻自己的父親是在跟徐蒼搭檔飛行?

“我是在質疑你的耳朵。”徐蒼喝道:“當發動機燃燒了在低壓燃油活門和噴油嘴之間的剩餘燃油,發動機才會自動關車。可這個過程的時間取決于當時的高度和燃油再循環系統的操作,并非一個定值。”

李榮顯被徐蒼這麽一說,立刻想起來這是在快速檢查單内的内容。而與此相關聯的還有一段在發動機主電門關閉無效的處置程序。

他頓時大喜起來,也不管徐蒼的譏諷了,而是當即說道:“機長,你們之前是不是試過通過發動機主電門來關閉發動機的方法了?”

徐蒼眉毛一挑,卻是沒有說話,而史颀則是答道:“是的,我們嘗試過一次,但是失敗了,怎麽了?”

“我想到可以通過按壓相應的發動機火警按鈕電門來強制是低壓燃油活門關閉啊。”李榮顯興奮道,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法。

可徐蒼卻直接否定了:“可這樣還是并非立即關車,而是需要一定的延遲。如果你想要提供幫助,請你閉上嘴,管制呢?”

李榮顯臉色鐵青,卻是發作不得,隻能将話筒遞給了管制席。

“我是管制,9451,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塔台,幫我聯系齊州天文台,我需要齊州附近區域的準确日出時間,越精确越好,至少精确到分。還有,聯系海事局,了解齊州附近海域浪高的最低區域。最後,通知海上搜救中心準備救援。”

徐蒼的這一連串要求說下來,聽得整個塔台管制室都寂靜無聲了。李榮顯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他不可思議地說道:“他該不會是要海上迫降吧?”

此時,太陽未出,飛機在水上迫降最需要的就是搞清楚解除區域的水面起伏,因而必須要有光源,所以徐蒼才急于了解日出時間。

日出時間是可以精确測量出來的,其主要是當地的天文台負責。

而聯系海事局确定浪高最低處也是爲了減小水上迫降的難度,至于最後的海上搜救中心,那更是不言自明了。

“海海上迫降!?”這下就連參加工作二十多年的值班主任都大吃一驚:“你說機組要在齊州近海海面迫降?”

“不然,他提這些要求幹什麽?”

史靈靈看值班主任和李榮顯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對,她不曉得海上迫降意味着什麽,但絕對不是什麽易于接受的事情。

“李主任,海上迫降怎麽了?”史靈靈陰沉着臉問道。

“史小姐,如果令尊真的在飛機上,我的意見是不要這麽做。”值班主任冷着臉:“國内,不對,整個世界的民航史上還從未有大型客機迫降海上的先例。這跟找死沒什麽區别!”

史靈靈眸子中閃爍着震驚的光芒:“從未有人成功過?”

“水上迫降本來就比陸地迫降要難上很多,而海上的水面條件又更加複雜,操作難度更高。不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值班主任越想越覺得這個叫徐蒼的家夥簡直膽子大到沒邊了。他覺得隻要是個飛行員都應該明白水上迫降的難度吧,他怎麽就敢在海上迫降呢?

“那你的意思呢?”史靈靈望向李榮顯,這家夥好歹是空客代表,總歸是有些發言權吧。

李榮顯緊咬着牙關,沉着臉說道:“我們空客雖然有一套專門的水上迫降程序,可不代表我們就認可水上迫降的可行性。我的意見是不行!”

幾乎就在李榮顯話音落下的瞬間,史靈靈一步跨出,直接搶過來管制員的話筒,對着喊道:“爸,你們要去海上迫降?”

駕駛艙中,史颀完全怔住了,他着實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是在塔台管制室裏。

“靈靈,你怎麽在塔台上?”

“這些事不用你來管!”史靈靈喝道:“爸,海上迫降的風險你知道吧?”

史颀不由有些局促起來:“我我知道。靈靈,我們别無選擇了!”

“爲什麽沒有選擇了,回來齊州機場,不比去海上迫降來得安全?”史靈靈反問道。

“回齊州機場能不能落下去完全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海上迫降雖然危險,可卻是我們可以控制的。”

說到這裏,旁邊的李榮顯陡然大喝起來:“海上迫降什麽難度,你們不知道嗎?徐蒼,我是空客代表,絕對不能空客飛機去進行這種必死的行爲,這是對我們空客飛機聲譽的巨大損害。”

若是這飛機迫降失敗,不管如何都是對空客飛機名聲的不小的打擊。無論如何,李榮顯都不願意看到這一點。

可是,李榮顯一提到空客飛機,徐蒼當即吼道:“這架飛機到現在地步全是一号發動機爆炸所緻。然而,在發動機爆炸之前,我卻聽到了類似于傳動軸崩斷的聲音。你也配跟我提聲譽,就是你們的飛機問題導緻現在的狀況,後續必要找你們算總賬。”

“傳傳動軸崩斷!?”李榮顯隻覺得天旋地轉,這玩意可是發動機龍骨一般的關鍵部件。這東西要是自發性的崩斷,那現今所有空客飛機的發動機都存在隐患,這消息要是散播出去,簡直就是災難性的後果。

李榮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不可能,我們空客飛機不可能有這個問題!”

“波音靠着737NG的圖紙才續了一命,這次若是我活下來,你們空客也得等着割肉吧!”徐蒼再沒有興趣跟什麽史靈靈還有李榮顯扯皮了,而是厲聲喝道:“管制,現在是你們管制室來知道我們進行故障處置嗎?我們機組的任何行動是需要你們的許可,是這樣嗎?”

此言一出,史颀臉色略微尴尬:“徐蒼,不要這麽說。”

而管制室中值班主任臉色鐵青,管制這邊在特情處置時的确是起輔助作用的,具體的方向還是有機組來決定的,管制方面提供盡可能的幫助即可。

“小林,去按他剛才說的做。”值班主任朝着自己的助手喝道。

他的助手望了望值班主任,又是看了看沉默不言的史靈靈,最終還是遵從指令,去辦事了。

等助手離開,史靈靈沒有再說話了,而是放下話筒,走到管制室的角落處,給總局總飛行師邸清泉打去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對頭傳來邸清泉略帶迷糊的聲音,顯然是還沒有睡醒:“小靈啊,這麽早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雖然邸清泉不認可史靈靈對未來民航的管理理念,但在個人關系上還不錯,邸清泉是将史靈靈當成一個不錯的晚輩看待的。

“泉叔,世界民航曆史上有大型客機水上迫降的先例嗎?”史靈靈直入主題,開門見山,根本不繞圈子的。

邸清泉明顯是腦子沒有反應過來,史靈靈這麽早打電話問這種問題,任誰都覺得蹊跷。他沒有回答,而是關切道:“小靈啊,是出什麽事了嗎?”

“泉叔,我爸的航班出事了,他要去海上迫降。”史靈靈的聲音就像是一潭死水:“泉叔,你說這有可能性嗎?”

“你爸要去海上迫降?”邸清泉花了好久才消化了這個讓他無比震撼的消息,在徹底清醒之後,他那爆炸性的聲音在手機聽筒裏響起來:“你爸瘋了吧,海上迫降?那不是在找死嗎?”

“這樣啊!”史靈靈直接挂斷了電話,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邸清泉是總局的總飛行師,代表了國内民航技術的最頂峰的那一批人,他都認爲這是尋死之道,那想來是不會錯了。

史靈靈長出一口氣,足足呼出了十多秒,氣息是如此綿長。陡然間,她目光一凝,輕輕吐出兩個字來:“徐蒼!”

駕駛艙中,在徐蒼說完之後陷入了一片有些詭異的寂靜之中。過了一會兒,史颀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你沒必要這麽說的。”

“那我是否應該和和氣氣地跟他們商量,然後讨論個一天一夜海上迫降的可行性?”徐蒼認真道:“我們飛行員做決定可以猶豫,可以權衡。但是,一旦下定決心,那就不要受到外界的幹擾。我們是了解飛機的人,我們才是那個做決定的人,而不是他們!”

“你還真不像是一個副駕駛啊。”這種一旦有所決定,便是百折不撓的氣魄真的難以想像會在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身上看到。

史颀點了點頭,抛去腦中的雜念,開始進行水上迫降的準備,比如關閉GPWS系統,關閉廚房和客艙系統,重新設置着陸标高等等。

徐蒼則是回頭讓吳泰明将乘務長叫進來,水上迫降的準備同樣需要客艙的輔助。然而,做到一半,史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此前吳泰明說的發動機N1振動的事情,往發動機數據顯示上看了一眼,眉頭一皺:“N1振動值已經到六了,怎麽辦?”

徐蒼眼睛看都沒看,隻是說道:“不管!”

沒等幾分鍾,乘務長還沒有進來,倒是管制那邊給出了日出信息:“9451,根據齊州天文台的反饋,日出将會在十八分鍾後,而浪高最低處是在東經一百二十一度十二分,北緯三十度三十五分。海上搜救中心那邊已經通知了,他們會向齊州方面下派任務,你們的預計迫降地面在哪裏?”

“自然是浪高最低處!”徐蒼不由分說,同時将管制員給出的經緯度在CDU裏生造出一個點來。很快,那個預計着陸點就顯示在了導航頁面中。

“好,我會向搜救中心傳達的。”管制員說道:“他們會盡快趕往附近海域。”

“好!”徐蒼應道,轉頭便是對史颀說道:“教員,此刻時間尚早,我們盤旋十分鍾後再往東邊飛。”

由于齊州機場離海域很近,倒是不着急。可以掐着日出時間再往那邊趕。

史颀嗯了一聲,剛準備說些什麽,卻是鼻腔裏聞見什麽焦糊味,頓時下意識地看向火警面闆,可并沒有任何火警指示。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焦味?”這時的史颀已經對這類異常氣味極爲敏感,他生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唯一剩下的二号發動機上。

徐蒼鼻子微動,他同樣聞到了這味道。他注意到火警面闆沒有任何顯示,可那心中的一份不安在急速的擴大着。

突然間,徐蒼的目光爲風擋之外的世界所吸引。在那不知如何遙遠之處,雲層縫隙之間閃爍着五顆大星,即便是那已經微弱的月亮在它們面前也顯得黯然無色。

徐蒼握緊了右側側杆,他的呼吸略微有些顫抖,可聲音卻異常堅定:“教員,似乎我們等不到日出了。”

“什麽?”史颀一怔:“你什麽意思?”

徐蒼低聲道:“我是說我們現在該走了!”

那氣味是什麽呢,有人猜得出來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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