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很懊惱,被一步步縮小,拽下來。
他無法操控自己,精神力不夠,就得被奪權。
此刻隻能竭力地思考,還有什麽辦法,但他真的沒有操作空間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該他來扛了啊。
“嗯?”
突然他看到幼敵斯和蓋宇他們一群頂尖飛升體,也背叛殺來。
且陸陸續續的,還有越來越多的開天修士,帶着自己的養殖文明裏的強者彙聚于此。
起初這一幕是讓他很頭疼的,可突然心裏一動。
他想到一個辦法。
與此同時,幼敵斯說道:“小炎命,把澤塔四天王拉下來,他們一定在四十九重天。”
炎奴說道:“四十九重天我看了,沒人啊。”
“倒是其他象限,還有不少小灰人,數量破億。”
他呈現出精神投影,轉播上層維度的模樣。
幼敵斯隻掃一眼就說道:“那都是雜魚,是各方城主的後代及其奴隸。”
“四十九重天不可能沒人鎮守,那是前往貪食者世界的門徑。”
說罷,幼敵斯忽然吐出一顆金丹。
太大了,仿若一顆金色的中子星!
随後使出神通,查看四十九重天,但還是找不到澤塔四天王。
“這樣是找不到的,應該是用了‘眼見爲實’,斷絕了一切隔空探查效果。”蓋宇在一旁說道。
幼敵斯認同地颔首:“應該是了,這件奇物深度很高,不過隻要抵達他們面前,純粹的視覺反而能看到他們。”
炎奴好奇:“你們好像對澤塔的奇物都很熟悉?”
幼敵斯冷聲道:“當然了,澤塔文明大部分奇物,原本都是蘭天秩序下的,隻不過被奪走了。”
“自然沒人比我更熟悉!”
炎奴拍手道:“好得很,那我們一起殺上去吧。”
“我要直殺到至高天,能跟上來的,都跟上!”
大家都彙聚一處,庫斯也被縮小,隻有幾萬億裏的尺度。
好似一個巨神兵,聳立在那,卻隻能如傀儡般控制。
可就在這時,庫斯突然顯露了一手。
“澤塔通緝令!”
庫斯又動用了一件奇物,澤塔通緝令,此物大名鼎鼎。
屬于大範圍殺傷性的武器,對付一些抱團的‘老鼠’有奇效。
霎時間,一幅圖呈現在庫斯懷中。
他的神珍鐵之軀,是由超薄黑鐵皮構成的巨大人形。
由于胸口被炎奴絕對消化出一大片,所以露出中空的胸腔,大家都能看到那一幅圖。
圖面光怪陸離,并無什麽文字。
但很多人都認出此物:“是通緝令,不好!”
嗡!隻一刹那在場彙聚的人就死了一大片!
頃刻間湮滅,隻剩下不到百人。
這場面極爲驚人,堪稱沖擊波。
“那是什麽?”殘存的一些養殖文明的強者,腦瓜子嗡嗡的。
他們從微末中打破藩籬,來到這裏,根本不知道澤塔還有這種東西。
炎奴很生氣:“他怎麽還有奇物?從哪裏掏出來的!”
幼敵斯迅速說道:“這是澤塔通緝令,本就是由庫斯保管。”
“突然掏出來,應該是之前被封印在不滅黑鐵之中。”
原來之前化爲繭蛹之時,庫斯就把他的奇物,都存進一個時空,然後将時空直接鑲嵌到神珍鐵上了。
這個操作,當初澤塔調查團也用過,将一個維度時空,鑲嵌到神珍鐵上。
曾借此封鎖了六重天,還把炎奴的頭顱藏了起來。
如今庫斯故技重施,不過卻是對自己用,隻不過不是封鎖維度,而是用來收納随身攜帶的衆多奇物。
庫斯作爲真正管事兒的,澤塔通緝令這件奇物,自然是由他掌握。
而通緝令的抹殺,炎奴不是第一次見了,早有對策。
但是養殖文明哪見過這東西,一窩蜂彙聚過來,結果反而被一鍋端了。
“什麽,你的精神力,怎麽還是這麽強!”
庫斯驚吼,發現自己滅了這麽多人,還是無法對抗炎奴。
不是向衆生借力嗎?不是彙聚大家的力量才有這超級龐大的精神力嗎?
怎麽清了一大波叛軍,炎奴的精神力依舊突破天際,沒有絲毫衰落之色?
擱這逗他玩呢?
“沒關系的小炎命,我感應到的這個神通,可以複活他們!”羅閻故技重施,又假裝傳給炎奴一招。
炎奴知道,這是讓自己用赤色大勢。
然而與此同時,幼敵斯竟然也說道:“沒錯,我也感悟到了,這招你來用足以複活被通緝令殺死的人。”
說罷,幼敵斯的使出一招逆天神通,手臂張開,化爲一幅圖!
那是純空白的一張圖卷,此刻卻泛濫起光怪陸離之景,當場變化爲通緝令。
一模一樣,場上出現了第二張通緝令!
“嗯?空白畫卷?”羅閻心裏一怔。
他本來還以爲幼敵斯真的領悟到了太平大勢複活的神通。
沒想到卻是空白畫卷,這個奇物當初惹了不小麻煩,被法缇瑪吞進肚子,導緻無數畫類物品被抹掉。
最後令他的卷軸也爆掉,間接害死了妙寒。
說起來,空白畫卷的主功能很一般,無非就是能變成任何畫。
炎奴共生之後,一直以來,也沒有去用過。
此刻幼敵斯,将其功能以神通的形式展現,又有什麽用?
羅閻正要詢問。
幼敵斯卻盯着羅閻,似乎看出羅閻的困惑,主動說道:“我想伱也知道,澤塔通緝令所殺之人,之所以不能複活。”
“便在于被通緝令所殺之人,隻能由通緝令複活。”
“它不複活,其他任何複活奇物都不準奏效,這才是導緻它的抹殺屬于‘完殺’的原因。”
羅閻恍然,原來如此。
的确,一些奇物的效果,其實不是奇物的‘本意’。
或者說,所有功能本質上是人的總結。
就像神珍鐵,它的特性很可能是‘隻能被精神力改變’,所以才堅不可摧。
還有一些心靈抗拒的奇物,本質上可能是一種心靈扭曲,比如讓一個人絕對的清醒,但這也反過來導緻,所有令其不清醒的扭曲都失效,具有強大的抗性。
原來通緝令也是如此。
蓋宇也說道:“通緝令的特性完整描述可能是……被通緝者不得聚集超過百人,否則判處死刑,即刻抹殺到百人以下,但死者一旦被赦免,則還可以‘翻案’而複活。”
“但由于隻能由通緝令赦免,所以成了完殺,其他一切手段都無法将死罪者複活。”
炎奴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奇物。
通緝令能殺,也能複活,就好像一種裁決機制。
被冤殺的人不會白死,翻案了就能真的活過來。
當然,他的赤色大勢也行,那還是靠深度取勝的。
“這招空白畫卷,可以模拟一切畫作,包括奇物,完美複刻其一切功能。”
“可惜我隻會神通,無法替代原版通緝令來赦免。”
幼敵斯盯着炎奴說着。
炎奴當即一伸手,綻放吸力。
他想把庫斯懷裏那張通緝令抓過來,然而卻是不行。
“那張原版通緝令也被視爲庫斯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分離,否則視爲對神珍鐵傷害,繼而由神珍鐵承擔。”
“這招無敵澤塔人狀态,是非常難纏的。”
“你就算将這神珍鐵縮小,然後徹底毀掉,也可能會将那通緝令一起毀掉。”
“最好就是用特性級空白畫卷,直接替代成爲新的通緝令。”
“所以必須由你來用這招。”
幼敵斯說着,看向炎奴。
炎奴點頭:“好,我這就用。”
“等……”羅閻一驚,沒來得及阻止,話還沒說完就見炎奴已經甩出空白畫卷,化出一張通緝令來。
真是一模一樣,翻手間,無數剛才被通緝令所殺之人,又都回來。
沒有過程,那些人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死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這家夥……”羅閻心裏一咯噔,盯着幼敵斯。
他意識到,這家夥已經知道,炎奴的真實身份了。
原因很簡單,幼敵斯并沒有把‘空白畫卷神通感悟’傳給炎奴,而是直接叫他用的。
炎奴也是單純,直接用了,一心救人。
這也顯露出,他根本不需要學習,就可以掌握炎帝的能力。
不過幼敵斯沒有表露任何态度,而是對着庫斯冷笑道:“庫斯,這裏這麽多開天修士,什麽神通沒有?一個個傳給小炎命,足以湊出半個炎帝!”
“區區通緝令,破解之法世人皆知,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
庫斯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他真的沒有什麽操作空間了,從無數人死掉,炎奴精神力也就突破天際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必敗。
更别說,還有空白畫卷這種鬼東西,直接複制了一張通緝令出來,把抹殺的人又複活了。
嗡嗡嗡,庫斯不斷縮小,回天乏術。
與此同時,羅閻則幽幽看着幼敵斯的背影,腦中與杜宇在謎語人頻道瘋狂交流。
“這幼敵斯故意不傳神通數據,在試探炎奴。”
杜宇說道:“哦?這幼敵斯應該沒看出來吧?你是先說有辦法複活,然後給炎奴傳了數據的。幼敵斯認爲你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以爲你已經教會了炎奴,所以才沒傳的。”
羅閻凝重道:“不,别人可能以爲我也是傳給炎奴空白畫作神通。”
“但幼敵斯絕對看出來炎奴的身份,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他幾次盯着我,乃是看出我不知道通緝令的破解法,所以打斷我而代替我解釋。”
“這家夥,恐怕早就懷疑了,隻是想自己暗中确認一下,并不想炎奴暴露,所以刺探的同時一直在幫忙找補。”
杜宇點頭,在場沒人關注這個細節。
隻有羅閻和幼敵斯心知肚明。
不,也不一定,杜宇看向蓋宇,這家夥之前也插話了,應該也看出來了。
“這倆人看破不說破,有什麽目的?”杜宇謹慎道。
羅閻倒是平靜:“沒什麽,就隻是幫忙掩護罷了,順便确定一下。”
“事實上暴露就暴露,我們又無所謂,隻要硬拼,炎奴怕誰?隻是單純怕澤塔人跑了,節外生枝而已。”
“這家夥的目标,應該是澤塔四天王或者統禦者,他也對澤塔的奇物很了解,對我們很有幫助。”
兩名魔道分析着,對幼敵斯與蓋宇兩個突然加入來的飛升體,感受到他們的誠意。
“小心!”
幼敵斯突然震吼。
炎奴也擡頭,感覺到有東西下來了。
那是一杆漆黑的魔槍,忽然降臨,落到庫斯身上。
炎奴精神力洞察上層,看得明白,此物乃是從四十九重天憑空出現,然後一路貫穿多元三維落下來。
連續降維,每一顆粒子都附加二十四個量級的高能,除此之外,它還是一件奇物。
“鳳凰梭!”
衆多飛升體,一眼就認出此物!
因爲這是當年,鳳凰主宰天衰的武器,也是一件禁忌奇物。
爲澤塔所得,還排在數學聖火前面,名列第四!
當然,這是按照獲得的先後順序來排列的,與強度無關。
但此物的特性,曾随天衰名揚宇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小心,它号稱無物不破。”
“乃當年鳳凰主宰天衰的著名武器,曾仗此橫行寰宇,砍爆的絕對抗性之物,不知凡幾!”
庫斯瞬間操控此物,向炎奴砍來。
“來吧,鳳凰星雲斬!”
此物如槍,亦如梭,當頭劈下,綻放的能量美輪美奂,呈現出輝煌的盤旋星雲,色彩絢麗,如鳳凰降梧桐。
“梆!”
炎奴當場被砸爆了頭顱!
身體都裂開來,炸成盤旋的血霧。
不過沒關系,炎奴超速再生,很快修複。
然而修複了一半,第二擊又來。
“鳳凰星雲斬!”
能量美輪美奂,如萬花筒般絢爛,依舊是一模一樣的招數。
“來得好!”炎奴都懶得躲,迎難而上,逆伐一拳。
烈火沖鋒,也如赤色神鳥狀的星雲在翔擊。
“轟!”
兩股驚天動地的威能,劇烈碰撞,綻放出的沖擊波,連普通的星靈都受不了。
真空都混亂起來,很多人被甩飛到老遠。
再看碰撞中心,炎奴身軀殘破,腦袋都無。
身上滴落着無數血色結晶,看起來相當凄慘。
“什麽!”羅閻目瞪口呆。
在場所有神洲轉世者,都頭皮發麻,炎奴竟然被同一招重創?
怎麽會?無往不利的抗性适應,被破了?
一直以來,炎奴被傷到,甚至被擊殺,大家都見慣。
但被一模一樣的攻擊所傷,卻是前所未有。
其他人還好,他們又不知道炎奴的抗性适應。
大天狗與白柱等人肅然觀戰,雖然擔憂,但并不覺得這不正常。
畢竟前面小炎命都被傷到好幾次了,仿佛一切正如庫斯所說,攻高防低。
奇蛋的抗性,放眼宇宙,并不算什麽。
“啾啾啾!嘗到鳳凰斬的滋味了嗎?”
“别說是你,就算是更厲害的堅不可摧之物,都被它砍過,連不滅黑鐵,都會被它斬開!”
庫斯大笑,感覺揚眉吐氣。
炎奴卻很淡定,反而叫好道:“打得好,不可化解的殺招嗎?确實難以招架。”
“不過傷害太低了,這可打不死我。”
庫斯念動着鳳凰梭,一個盤旋,将身上炎奴的精神力斬開,頓時自由。
他不斷變大,同時吼道:“你在被攻擊的瞬間,用數學聖火削弱了這一擊的能量數值,的确厲害。”
“但無所謂,能破防就行,現在的你已經奈何不了我了。”
“有種,跟我殺上九重天!大戰三萬回合!”
炎奴咧嘴笑道:“好哇!夠爽快!”
難得有這般暢快的戰鬥,能讓他發揮自己的戰鬥意識。
他真是什麽都不怕,反而感到驚喜!
哪怕被連續破防,照樣逆沖而上,追殺庫斯。
庫斯雖然在退,但出手一次比一次犀利。
招數完全一樣,都是那鳳凰星雲斬。
但卻每一次,都能擊破炎奴。
狂暴的對轟中,炎奴的頭顱炸碎,噴出血色結晶。
手臂也被斬落,飛揚盤旋,最後被鳳凰梭的能量攪碎。
當然,炎奴對庫斯,也是招招堙滅。
爆錘那神珍鐵之軀,每一擊都能轟出一個大洞,消化掉大片神珍鐵。
兩者都有不可思議強大的攻擊,以及驚人的生命力和不死性。
雙方你來我往,明明是以奇物爲武器,特性交鋒,竟然變成了拉鋸戰!
“鳳凰星雲斬!”
“鳳凰星雲斬!”
庫斯終于真正意義上,展露出星界主宰級戰力,不斷揮灑他滔滔不絕的能量。
隻不過不管用什麽能量,什麽能力,都是揮灑這一招鳳凰斬。
而能量這東西,炎奴也不缺,還都附加特性,如狂風暴雨般擊出。
對轟之中,無數超新星爆炸,綻放璀璨的光。
庫斯且戰且退,炎奴窮追不舍,留下一條血路。
兩者連闖三重天,大戰到翼狀星雲都磨滅了。
在狂暴的厮殺風暴下,無數人風雨飄搖。
就連強大的飛升體都不好受,幼敵斯與蓋宇兩尊頂尖星界主宰,都吃不消。
不管支撐什麽樣的防禦,都被破防、擊碎、席卷、磨滅……
“瘋了吧?竟然有人能和炎奴對轟搏殺,數十回合不落下風,招招見血!”
羅閻眼皮子直跳,在謎語人頻道直呼驚悚。
其他人也都震撼,這一幕他們從未見過,前所未有!
非要說的話,亞克與安欺生嘗試過,但頂多鎮壓炎奴,哪怕破防,其實也是靠着炎奴自己的專殺能量才做到。
等于是炎奴破防自己。
但此刻,庫斯竟然大發神威,手持鳳凰梭,力戰炎奴。
場面越發恢弘乃至血腥,炎奴多次被斬斷手腳,乃至化爲齑粉。
若非超強的戰鬥力、生命力,以及數學聖火的妙用,恐怕早就多次被砍到虛無,形神俱滅到隻剩原初本我了。
太驚人,絕對破防麽?
可絕對破防的東西多了,此物卻能招招擊破炎奴的抗性,太不簡單。
難道說,深度被碾壓了?這麽久了,終于遇到深度高于炎奴适應的奇物了嗎?
“鳳凰梭的威風,無論多少次見證,都感到震撼啊。”幼敵斯驚歎不已。
他見過當年鳳凰主宰天衰的輝煌,一手貪食特性就不必說了,可以吞噬很多人形奇物來成長自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倚仗,就是這件鳳凰梭。
戰天戰地,砍爆一切,曾掀起大波瀾,讓天衰能争霸星界,差點掀翻了蘭天。
不過,他還未來得及與蘭天決戰,後方就冒出了灰帝。
結果他與灰帝争霸對決,卻是隕落,如流星一般逝去,隻留下一段傳說。
羅閻焦急問道:“庫斯之前說什麽?此物曾砍開不滅黑鐵?”
“不是說黑鐵從來沒有被擊破過嗎?連灰帝都做不到,這怎麽冒出來一件?”
他沒想到天降奇物,澤塔文明暴出如此強橫的底蘊。
鳳凰梭若是深度超越神珍鐵,那比炎奴還高,就也不奇怪了。
不過幼敵斯卻是說道:“沒那麽離譜,砍開不滅黑鐵?你聽他吹?”
“隻不過是砍到展開罷了。”
羅閻一愣:“砍到展開?”
砍開,和砍到展開,是兩碼事。
神珍鐵本來就能展開……随便誰的精神力都可以。
幼敵斯說道:“沒錯,起初我們都以爲鳳凰梭深度至高,可砍爆一切堅不可摧之物,無視一切抗性。”
“直到它砍了不滅黑鐵,我們才意識到鳳凰梭的特性,不是這樣的。”
“不滅黑鐵并沒有被擊破,而隻是被打到凹陷!”
“衆所周知,隻有精神力能改變黑鐵,也就是說,看似是什麽鳳凰星雲斬,實則冥冥中變成了一種精神力攻擊。”
“明白嗎?鳳凰梭的真正特性,是自适應攻擊。”
“無孔不入,自動找準對方抗性的弱點,繼而改變自己的攻擊性質。”
“所以不是絕對破防,而是絕對攻略……”
……
p.s: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