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在機械族基地裏,三人聊了很多。
黎明到來時,三人走出基地,一同乘坐牛仔夏的戰艦,回到了銀白之城所在的區域。
牛仔夏的戰艦很拉風,龐大無比,簡直就是一座飛行的城市。
戰艦的出現,吸引了無數目光。
“卧槽,那是什麽?”
李德福站在高處,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個飛船。
一旁,另一個玩家驚呼:“不好,是外星人戰艦,外星人入侵了!”
“我們都還沒開啓星際時代呢,外星人怎麽就先來了?”
“外星人不會把我們抓去挖礦吧?”
“怕什麽,在星際在礦工不好嗎?某些小說主角就是從星際礦工開始的,有的甚至是撿垃圾開始的……”
玩家們議論紛紛,對即将到來的星際時代充滿猜想。
然後,他們就看見,那艘龐大飛船的貨艙艙門打開了。
牛仔夏就站在艙門口,甩了甩頭發,一臉潇灑,對着下面的衆人揮手緻意:“朋友們好啊……”
“卧槽,是蘇兄!”李德福眼睛又瞪大了不少。
“蘇兄怎麽變得流裏流氣的?”
“對啊,蘇兄身上的小白臉氣質呢?”
“胡說,分明是書生氣質,什麽小白臉?”
“……”
幾個室友都一臉疑惑,紛紛給蘇夏發去詢問的消息。
另一邊,人族基地裏。
龍城之主負手而立,遙望艙門口的牛仔夏,微微搖頭:“不是蘇夏。”
“對,不是北風,北風的氣質更沉穩。”老院長也認同。
“看他們的方向,是往機械族基地去的。”
“之前機械族的變故,或許就與這艘飛船有關,應該是好的變化,我們靜觀其變吧……”
與此同時,在蟲族那邊,章魚怪海達爾等人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那個外星人和蘇夏長得一模一樣,但這艘飛船的降臨,應該是好事。
很快,飛船降落在了銀白之城的核心區域。
牛仔夏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走出飛船,左顧右盼,目光在城市建築和衆多機械生物身上掃來掃去。
“厲害了,一個純粹的機械種族。”
他啧啧稱奇,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看了一會,牛仔夏一把拉過一個機器人,問道:“機哥,你有名字嗎?該怎麽稱呼?你們是不是都用編号來區分的?”
那個機器人面無表情,淡定地說:“我叫墨瑟。”
“墨色?”
牛仔夏咂咂嘴,随即稱贊道:“好名字啊!一聽就很文雅,你爸媽肯定是文化人!哦,不對,你們機器人沒有爹媽,你是個孤兒。”
墨瑟:“……”
剛一接觸,他就意識到了這個蘇夏的與衆不同。
因此,墨瑟決定保持沉默。
這之後,牛仔夏在銀白之城裏住了三天,詳細講述了他來到藍星之前,在宇宙中的經曆。
三天後,一封邀請函被送到了三方聯軍的陣營裏。
【和平邀請】
邀請函的封面上,寫着言簡意赅的四個大字。
蘇夏也回到了三方聯軍的陣營。
經過他的講述,衆人終于明白這幾天發生了什麽。
又過了兩天,三方分别派出一支代表團隊,進入銀白之城,與機械族方面進行會談。
蘇夏則正式成爲了三族與機械族之間的中間人。
這場會談持續了許久。
最後,四個種族達成一緻,會議上簽訂停戰合約。
漫長的戰争,就此終結。
“戰争結束了!”
消息傳出來的這天,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狂歡的氛圍之中。
一束束煙花升空綻放,街頭巷尾張燈結彩。
無數人歡呼着跑上街頭,興高采烈,歡欣鼓舞,興奮的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全球歡慶幾乎持續了一整月。
這一個月裏,四個種族通力合作,在牛仔夏的幫助下,攻克一個個難關,研究出了星空戰艦的雛形。
星空從此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地方。
在第一艘戰艦成型的那個晚上,無數人向着夜空伸出雙手,仿佛要觸摸那片深邃的星海。
新的時代就要到來了。
“說真的,星空戰艦的研發難度很低的,真不知道你們爲什麽會被卡這麽久,你們的科技樹有點歪啊,連這麽基礎的發動機材料都沒研究出來……”
牛仔夏不改話痨的本色,在聯合研究基地裏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從早說到晚,精力旺盛得堪比機器人。
在這個世界,他是一個很奇葩的存在。
由于頂着蘇夏的長相,他幾乎可以去這顆星球的任何地方。
再加上腦子裏那些跨時代的星空知識,四個種族都把他當做座上賓,生怕怠慢了他。
當然,他最喜歡去的還是珊瑚城,經常跟李德福他們鬼混在一起。
起初,李德福等人還有些難以理解牛仔夏和蘇夏的關系。
“怎麽會有兩個蘇兄?”
“這個蘇兄看起來要滄桑一些,身上有很多傷。”
“嗯,這是蘇兄·戰損限定版!”
“……”
随着時間流逝,他們都慢慢理解并接受了。
牛仔夏比蘇夏更開朗,更樂觀,更會說話,是個很好的朋友。
從牛仔夏口中,他們得知了異世界的存在,對這個遊戲世界也有了更多理解。
當然,他們對世界本質并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還是他們在異世界的經曆。
“什麽?李德福在你那個世界已經死了?”李斯桦驚訝地問。
“對。”牛仔夏點頭。
“而且是一種特别英雄的死法?”
“沒錯,當時我們陷入危機,德福爲我們斷後,一個人攔住了一整支帝國戰隊,以一敵百,壯烈犧牲。”
“卧槽,以一敵百?”
幾個室友眼睛都瞪大了。
這種英雄般的傳奇事迹,真是李德福能做出來的?
就連李德福自己都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在遊戲裏也能以一敵百,但那是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會死。
換做是現實中,他連殺隻雞都不敢。
“對了,李斯桦也死了。”牛仔夏又說。
“什麽?”
李斯桦一愣,忙問道:“我怎麽死的?也是英雄的死法嗎?”
“這……有一丁點差距。”
牛仔夏拿起水杯,潤了潤喉嚨,頓了一下,然後才說:“半年前,李斯桦在浏覽一本搞笑雜志的時候,笑得太激烈,情緒波動過大,導緻心髒病發作,笑着笑着就死了。”
“啊?”
李斯桦目瞪口呆。
笑死了?
怎麽會是這種死法?
跟李德福的英雄死法一比,他簡直比小醜還小醜。
牛仔夏說,這種死法,即使是在他那個世界,也是極爲罕見的。
因此,李斯桦的死亡被載入了醫學資料裏,成了一個經典案例,供後人學習參考。
這一死,就讓人唠一輩子!
不對,可能不止一輩子。
“哈哈,笑死了……”
寝室幾兄弟笑成一團,李德福把着李斯桦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李斯桦一頭黑線,無語望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