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梁宇松打來電話：“陳博導介紹了兩位東音教授，願意幫你錄古筝和琵琶的伴奏。不過沒有時間排練，隻能錄一版伴奏母帶。你今天有時間嗎？有的話就過來一趟。”
方醒接到電話，立即趕去松石唱片。
趕到公司的時候，經紀人喬英紅和李采薇，已經幫忙接待兩位東音教授。
方醒見到兩位東海音樂學院民樂系的教授之後，熱情的和她們握手，然後在錄音棚陪着一起錄音。
兩位教授的樂器都是從學校帶過來的，一看就是演奏級的樂器。
方醒和梁宇松一起，在錄音棚戴着耳機，聽兩位教授現場彈古筝和琵琶。
聽完之後，互相對望一眼，同時豎起了大拇指。
兩位教授都是這方面的大師，所以錄音過程非常順利，基本是一遍就能過的水準。
不過，爲了後期混音效果，多錄了兩遍。
錄完古筝和琵琶的伴奏之後，方醒和李采薇親自送兩位教授回學校。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進入了緊張的排練階段。
由于這次準備的歌曲，有一段B5超高音的吟唱，和一段高難度的水袖舞。
這兩項任務都要由李采薇完成。
而且，舞蹈和演唱需要一起進行，難度非常大。
開頭兩天，李采薇的排練效果并不好。
水袖舞非常耗費體力，跳到中間會影響到演唱的穩定性。
試過幾次之後，方醒提議道：“要不還是讓舞蹈老師來跳吧。”
李采薇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堅持道：“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達到你的要求。京劇功底确實丢了太多年，所以有些生疏，再給我兩天時間，如果還是不行，再讓舞蹈老師來。”
方醒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堅定的東西，答應道：“好，再給你兩天時間。”
從這天開始，李采薇單獨要了一間訓練室，沒日沒夜的練這一段水袖舞。
……
在節目組緊張籌備成團沖刺夜的時候。
音樂風雲榜上的厮殺也越來越激烈。
每次《夜曲》前進一名，逼近《年少輕狂》的時候，潮音文化就使勁砸錢打榜，同時煽動粉絲衆籌打榜。
當有強敵存在的時候，粉絲衆籌打榜的熱情非常猛烈。
當《夜曲》沖到熱歌榜第三的時候。
吳俊晨和劉以琛的粉絲，發瘋般打榜，直接把《年少輕狂》頂到了熱歌榜第一。
爲此，兩家的粉絲在微博、短視頻平台上狂歡了一場。
到處都是《年少輕狂》登頂熱歌榜的彈幕和評論。
隻不過，還沒過去三個小時，《夜曲》再前進一名，到了熱歌榜第二。
而且，《夜曲》的熱歌榜指數，還在快速提升。
距離《年少輕狂》越來越近。
吳俊晨和劉以琛的粉絲，還沒有狂歡多久，就再一次陷入了被追上的危險當中。
粉絲在網上聲嘶力竭的求人幫忙投票、打榜。
然而，砸下去的錢已經是天文數字。
而且，《年少輕狂》的熱歌榜指數非常畸形。
《夜曲》的熱歌榜指數，暢銷值和播放值超過了1:12。
這意味着，購買了《夜曲》的聽衆，平均播放12次這首歌。
然而，《年少輕狂》的暢銷值，卻比播放值高。
這意味着，購買《年少輕狂》的聽衆，平均播放次數不到一次。
如果再計算粉絲二十四小時單曲循環的數據，播放值隻會比現在看到的更加畸形。
……
潮音文化的運營部。
運營部總監拉着藝人部總監劉榮軒，一起去見大老闆賀宏圖。
“董事長，《年少輕狂》的打榜預算已經不夠了。”運營部總監硬着頭皮說道。
賀宏圖皺眉，不悅的問道：“上個星期不是才批了兩千萬嗎？”
運營部總監無奈的答道：“已經差不多花完了，《年少輕狂》也已經登頂，按照結果來說，這次的打榜效果還可以。”
“這不挺好的嗎？歌都已經登頂了，還申請經費幹什麽？”賀宏圖每天日理萬機，根本沒興趣關注音樂風雲榜。
運營總監推了劉榮軒一下。
劉榮軒隻好幫忙解釋道：“《夜曲》的熱歌榜指數提升很快，如果不增加預算的話，明後天，可能就會被《夜曲》超過去。”
他說完，還拿出手機，打開音樂風雲榜的熱歌榜，推到賀宏圖面前，讓他看。
賀宏圖看了一眼，皺眉不悅道：“怎麽又是這個方醒？你們不能想點别的辦法嗎？砸下去那麽多錢，連一首歌都壓不住嗎？做點推廣啊，到節目上給我們的歌宣傳。”
運營總監無奈的回答：“董事長，這首《夜曲》的熱歌榜指數增長速度太快了，最近三年都沒有這麽猛的歌。
“我們已經用了最高規格的推廣策略，但我們的歌，還是頂不住方醒這兩首歌。
“而且，方醒這首《野鳥》，已經超過我們的《我們來了》，沖到了第六。
“如果不增加預算，《年少輕狂》熱歌榜第一的位置，很可能也保不住。”
賀宏圖沉吟片刻，問道：“你覺得要多少經費，才能穩住熱歌榜第一？”
“這要看董事長想要穩多久。”運營總監沒有直接回答。
“穩到《明日之星》最後的陣營決賽結束。”賀宏圖定下一個目标。
運營總監表情一僵，伸出一根手指：“如果穩這麽久的話，至少要這個數。”
“一千萬？也行吧！”賀宏圖咬咬牙，準備掏這個錢。
“不是……”
運營總監連忙補充：“董事長，撐到到《明日之星》決賽，那得霸榜四個星期，至少得一個億。”
賀宏圖眼睛一瞪，罵道：“我想抽你！”
運營總監見大老闆發怒，連忙解釋：“主要是《明日之星》還有四期節目，那就是四個星期。
“這是要《年少輕狂》在音樂風雲榜霸榜四個星期，就算不要一個億，也至少七八千萬。
“而且，這隻是運營的經費，花出去之後，歌曲的播放、銷售，會賺回來一部分錢。
“再加上我們有專門的打榜渠道，可以降低打榜的成本，損失最終不會超過三成。
“還有粉絲衆籌打榜，以及《年少輕狂》自身的收益，最終差不多是能抹平這筆經費的。”
娛樂公司砸錢打榜，不可能是當冤大頭。
當然是有得賺，才會砸錢打榜。
隻不過，潮音文化的運營部已經計算過。
如果按照賀宏圖的目标，讓《年少輕狂》在音樂風雲榜上霸榜四個星期，那要砸下去一大筆錢。
所謂的能抹平這筆經費，也隻是運營部初步計算的結果。
最終是賺是虧，不好說。
如果《年少輕狂》的反響不好，最終收益不高，很可能會導緻這個項目虧錢，而且一虧就是會虧上千萬。
賀宏圖開公司，是要賺錢的，不是來燒錢的。
砸錢捧一個頂流出來，如果不能用來撈錢，捧出來幹什麽？
賀宏圖沉吟片刻，問道：“還有其他方案嗎？公司不是砸錢讓你們虧着玩的。”
運營總監答道：“那就隻能适量打榜，如果運營支出超過了紅線，立即停止，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賀宏圖沉吟片刻，道：“那就多在粉絲身上割韭菜，我看吳俊晨和劉以琛的粉絲還是很忠誠的。給粉頭派任務，組織粉絲多多打榜，。
“就算《年少輕狂》被《夜曲》超過去了，也無所謂，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煽動粉絲的情緒。”
運營總監點頭答應：“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下去。”
等運營總監離開之後。
賀宏圖表情不悅的瞪了劉榮軒一眼，道：“要是一開始就把方醒簽下來，根本沒這麽多事。”
劉榮軒心裏叫苦不疊，心說：我之前說要用白金合同簽方醒的時候，你也不同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