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哥哥，其實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我的時間太久了。”
“……”
如果生活中的心情能夠像動漫那樣具象化出來，周子瑜的小腦袋瓜上都快被問号占滿了。
小家夥可能以爲明遠會說點什麽電視劇裏的那種狗血台詞呢，結果耳朵裏聽到的話完全和浪漫兩個字不沾邊。
不過，周子瑜的心情卻莫名一松。
她讨厭太過沉重的氛圍，尤其不希望哥哥覺得對不起自己。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計較那麽多，還有什麽意義呢？
湊崎紗夏：還挺想得開。
“哥哥，你的肩膀上有血迹。”周子瑜攪弄着手指，低聲說道。
“是嗎？”
明遠側頭看了一下。
湊崎紗夏剛才那一口确實挺狠的，估計牙印能在自己的身上留很久，之前他有香香軟軟的柴犬擺在面前就沒怎麽在意，現在冷不丁被提起來，還有一種沙沙的感覺。
他穿衣服下來的時候比較急，都沒怎麽清理傷口，這個時候确實隐隐有血迹滲了出來。
周子瑜的眼神還怪好的。
女孩兒緊接着追問道：“是SANA歐尼咬的吧？”
内容雖然是疑問的，但是語氣卻無比肯定。
“嗯。”明遠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肩膀。
“我也要。”
“什麽？”
男人感覺自己聽不懂的話越來越多了。
周子瑜沒有回答，直接上手把這個哥哥的上衣向旁邊扒了下來，幸好現在是夏天，要是放到冬天還真不好脫呢。
然後，小家夥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周子瑜的性子溫和，很少，或者說基本上沒有對明遠發過脾氣，這一口已經是少有的激烈舉動了。
明遠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承受着，畢竟做了壞事是要承受代價的。
咬一口已經是很便宜的後果了。
“喏，給你，擦一下，不然看起來像吸血鬼似的。”男人感覺到周子瑜松開了嘴，這才笑着遞給小家夥一張紙巾。
還真别說，女孩兒鮮紅如血般的嘴唇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妖異的感覺。
“那我也隻吸哥哥的血。”周子瑜接過紙巾，卻并沒有馬上擦嘴，而是抿了抿嘴唇：“疼不疼？”
明明是她咬的，小家夥此時的樣子卻又好像非常心疼。
女人就是這麽矛盾的生物。
“不疼。”
周子瑜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明遠肩膀上被自己剛剛留下的那個牙印：“騙人，我剛才用了很大的力氣呢，而且還流血了。”
“那要看是誰咬的了，子瑜咬的就一點都不疼。”
明遠此時的感覺非常怪，兩個肩膀一邊一個牙印，說不疼都是假的，湊崎紗夏和周子瑜含怒出嘴用的力氣可都不小。
但是，誰讓咱确實不占理呢。
同樣是咬傷，被自己喜歡的美女咬就是不疼！
“那SANA歐尼咬的疼嗎？”周子瑜眼睛轉來轉去的樣子似乎是在對比着兩個牙印的區别。
男人同樣搖了搖頭：“不疼。”
“SANA歐尼咬的，我心疼，我咬的，估計SANA歐尼會心疼。”周子瑜的小臉蛋貼在明遠的胳膊上：“可是，哥哥，你才是最疼的人吧。”
“我是最幸福的人。”
明遠拍了拍這個小家夥的臉頰。
不過，周子瑜還是有小心思的：“哥哥，那要是……一會SANA歐尼看見了，問你怎麽辦？”
女孩兒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哥哥壓着湊崎紗夏的樣子。
似乎，和透過酒店鏡子看到的自己還不一樣。
名井南：難道隊裏還有高手？
“紗夏醬不會問。”明遠歎了口氣。
“可是，我剛剛問了。”
“子瑜，你和紗夏醬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沒有必要去比。”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是爲了我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他更喜歡看到兩個人相親相愛的樣子，就比如粉絲剪輯的紗瑜CP那樣。
男人嘛，往往都喜歡後宮和諧，哪怕是表面呢。
“我不想和SANA歐尼比，隻是……”
“隻是什麽？”
周子瑜幽幽地說道：“隻是不喜歡看到哥哥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哪怕那個人是SANA歐尼，哪怕……她才是你的女朋友。”
“哎呦，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子瑜吃醋呢。”明遠捧着小家夥的臉蛋，讓她看着自己。
“我從喜歡哥哥的第一天開始就在吃醋了，是你笨，看不出來。”
周子瑜小心翼翼地回味着嘴裏的那一抹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氣。
不得不說，咬人的感覺還是挺爽的。
男人微微搖晃着身體：“我要是笨，肯定就要錯過子瑜了。”
“哥哥，這個傷口不會感染吧？”周子瑜現在有些擔心明遠肩膀上的傷口了，流血再加上汗漬一腌，不算大事但是也不能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這麽一個小傷口算什麽。”明遠擺了擺手。
“我知道一個消毒的辦法。”周子瑜皺着眉頭想了一下，随後驚喜地說道：“小時候，我有了小傷口，媽媽都是那樣做的。”
女孩兒一直都想成爲像媽媽那樣的人。
包括，遇到一個像爸爸一樣愛自己的伴侶，生兩個很可愛的孩子，加上活潑的小狗，多美好啊。
“子瑜，其實沒必要的，我晚上回家清理一下就行了，到時候沒準都愈合了。”明遠還開了一句玩笑，說起來也是源于娛樂圈的梗。
“不行，SANA歐尼不管，我就要關心一下。”
周子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許有些東西确實隐藏在人類骨子裏的。
小家夥所謂的消毒辦法就是……舔。
女孩兒粉嫩的小舌頭有沒有消毒的作用不好說，但是帶來的癢癢的溫潤的觸感卻是實實在在的，甚至讓剛剛彈盡糧絕的某人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沖動。
男人側過頭問道：“子瑜，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故意的？”
“沒事，你繼續。”
明遠還沒喪心病狂到讓湊崎紗夏再等一回，那隻柴犬隻是去上廁所了，回來的速度會非常快。
“哥哥，好點沒有？”周子瑜細心地幫着男人“處理”了一下傷口，還用紙巾擦了一下嘴。
“好多了。”
女孩兒笑嘻嘻地說道：“媽媽的辦法果然有用。”
“子瑜，其實我還有别的地方疼，你能不能……”
“也不是不行。”周子瑜沉吟了一下：“但是，哥哥，你得先讓我像剛才那樣咬出血之後才需要用這種辦法，否則的話是不可以的哦。”
小家夥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
“呵呵，那還是不要了。”
有些地方被咬流血可是不能接受的，那是影響一輩子的大事。
明遠讓周子瑜先進去和湊崎紗夏一起點菜，他自己則是要去廁所洗個臉清醒一下，順便看看衣服上的血迹要怎麽辦。
肩膀上頂着兩朵小紅花。
不過，男人很快就後悔了自己的這個決定。
他一進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爲兩個女孩兒分坐在兩邊，留給明遠的位置隻剩下最危險的中間了。
湊崎紗夏：這個水，你想不端都不行。
“紗夏醬，點菜了沒有？”
好在，明遠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渣男，面對躲避不開的局面，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
自家的那隻柴犬隻是心裏有氣，鬧鬧别扭就好了，那種不聞不問的冷漠才是最可怕的。
“還沒有，我和子瑜都在等你呢。”湊崎紗夏巧笑嫣然。
周子瑜瞥了一眼男人的肩膀，然後附和着點了點頭。
明遠落座到兩個女孩的中間，拿起菜單瞄了一眼：“咳咳，那先點菜吧。”
“oppa，我喜歡吃什麽，你知道的。”
“哥哥點什麽都行，子瑜都喜歡。”
湊崎紗夏和周子瑜的回答都充滿了濃濃的個人風格。
明遠總算是體驗了一回如坐針氈的感覺，按理說這兩個女孩兒天天都膩在一起，可是從前的那種修羅場的感覺并沒有今天強烈。
她們此時更有情敵的味道。
“行吧，那一切都交給我來決定。”男人也沒什麽怯場的意思，早晚還不都有這一天嘛。
他利索地點了幾個常吃的菜，有湊崎紗夏愛吃的，有周子瑜愛吃的，還有他自己愛吃的。
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
周子瑜還想阻攔一下：“哥哥，這麽多……我們吃不完吧。”
“子瑜，無所謂的，咱們倆吃不了多少，這家夥可是能吃着呢。”湊崎紗夏笑着捋了捋頭發：“畢竟工作要消耗不少的體力。”
“哥哥可能就是平時的工作太辛苦了，所以才需要休息。”
“子瑜，你覺得什麽樣才算是休息？”
“我不知道，要聽哥哥的。”
明遠坐在中間，心裏還在埋怨這家店上菜怎麽這麽慢，美食總能把這兩個女人的嘴巴給堵上了吧。
言多必失啊。
“oppa，你需要休息嗎？”果然，下一秒鍾，戰火就燒了過來。
男人隻能感受到空氣中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蹭蹭亂刷。
“呵呵，勞逸結合，勞逸結合。”
每一個渣男都是裝糊塗的高手，他完全可以假裝聽不出來湊崎紗夏和周子瑜在聊什麽。
柴犬感歎了一句：“說的好聽，就怕做不到啊。”
“我相信哥哥。”
湊崎紗夏猛然發現，自己家的小忙内似乎很有綠茶的天賦，和剛猛的裴珠泫走的不是一條路子。
我是不是有點忽視這個小家夥的威脅程度了？
“紗夏醬，我這不是有你看着呢，出不了問題。”明遠把特意要的溫水推到了女朋友的面前：“還有子瑜，也需要你多照顧呢。”
男人一邊說，還一邊在下面偷偷踢了一下另一邊的周子瑜。
他很了解湊崎紗夏，這隻柴犬屬于内心相當柔軟的那種人，十分愛聽好話，還特别喜歡身體接觸。
要是周子瑜能學會哄姐姐，那很多事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多爬爬床，自己平時就是那麽幹的。
周子瑜：？
湊崎紗夏瞥了一眼忙内：“對了，聽禮志說，明天你要找PDnim和部長nim一起去看她們練習？”
周子瑜眉頭微皺，自己怎麽沒聽黃禮志提過這件事呢。
“嗯，正好看看那些孩子們反省得怎麽樣了。”
itzy的事情也應該劃上一個句号了，否則自己都要受工傷了，今天是湊崎紗夏和周子瑜，下次萬一米彩也來了怎麽辦？
太危險了。
……
“歐尼，我突然感覺好緊張。”
申有娜汗流浃背地坐在練習室的地上，對身旁的李彩領說道。
明遠取消了itzy在回歸前這段時間所有的活動，所以她們隻能整天都泡在練習室裏了，争取把每一個舞蹈細節都跳好。
五個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時候，迸發出來的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
“緊張什麽？”
“oppa要和PDnim還有部長一起來看我們練習啊，比出道壓力都大。”申有娜嘟囔着和這個姐姐訴說着心事。
李彩領常務副隊長的身份還是很受成員們認可的。
李彩領笑着問道：“那是oppa帶來的壓力大呢，還是PD和部長帶來的壓力大呢？”
“那還是oppa。”
“爲什麽？”
“我不想看到oppa失望的目光了。”
申有娜想了想說道。
在小孩兒單純的心思裏，讓敬重的人失望比被上司批評可怕多了。
“我們隻要努力就好了。”李彩領摸了摸忙内的頭發：“你看，禮志歐尼和留真就沒有想那麽多，就是一直在努力練習。”
李彩領手一擡，指向了正在糾正崔智秀舞蹈細節的黃禮志和申留真。
這兩位自從那一晚之後都變了很多。
“嗯，也是，我要向禮志歐尼和留真歐尼學習！”申有娜重重點了點頭，姐姐們就是妹妹的好榜樣。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黃禮志拍了拍手：“好了，咱們再來一遍，彩領把鏡頭擺好，一會對照着視頻再看看有什麽問題。”
“智秀歐尼，加油。”申留真拍了拍崔智秀的肩膀。
“嗯，加油。”
練習室裏的燈光照耀着五個女孩兒的臉龐，汗水勾勒出的是名爲熱血的模樣。
……
時間很快地就來到了第二天。
五個女孩兒忐忑地站在練習室裏，看着面前堪稱JYP天團的陣容，一般女團考核都沒有這個待遇。
明遠則是和樸振英以及徐載均談笑風生，這兩個老油條見多識廣，知道自己今天隻是工具人，所以話裏話外都是在試探一些别的事情。
“小遠，我在華夏和你商量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樸振英笑得一臉褶子。
“PDnim，現在還是先看孩子們跳舞吧，我特意把你們兩位請過來可就是爲了把關的，不過……”
徐載均擺了擺手：“小遠，你的意思，我和PD都懂，禮志有你這麽好的哥哥，itzy都完全不用我操心了。”
“好的，PDnim，部長，那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