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癔症

第807章 癔症

李高遷聽到這話略微愣了愣,顯然是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

李元吉繼續道:“而且,我李氏的江山傳承之事已經落下了帷幕,我二哥也被貶爲了庶民,隻要我不介意,你即便是将昔日的事宣示出來,也不會有人在意。”

李氏這一代的江山傳承問題已經結束了,最大的赢家也已經産生了,在此之前,無論其他競争者身上發生過任何古怪離奇的事情,隻要最大的赢家不介意,就不會産生任何影響,也不會因此被盯上。

畢竟,成王敗寇是所有人的共識。

在勝負已分的情況下,在此期間所發生的任何事都影響不了結果。

一些秘而不宣的事情,在勝負已分以後,即便是被人說出來,也隻是徒添談資而已。

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李高遷明顯有些擔心過頭了,甚至因爲劉文靜和裴寂的事情,患上了一定的被害妄想症。

爲了讓李高遷更好的爲大唐服務,也爲了讓李高遷堅定不移的跟鄭氏,以及鄭氏背後的世家豪門鬥下去,該開導的還是要開導的。

至于說李高遷是不是穿越者的事情,李元吉已經否定了。

在李高遷說出他見證了李淵對李世民的許諾以後就否定了。

如果說李高遷是個穿越者,并且了解曆史的穿越者的話,那麽他在見證了李淵對李世民的許諾以後,必然不會急流勇退,而是會仗着他見證過這件事的優勢,去謀取更大的利益。

在先知先覺的條件加持下,隻要他堅定不移的站在李世民一邊,并且提出讓李世民庇佑他,李世民爲了一個名正言順,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會保住他。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李淵、李建成、以及擁護嫡長子繼承制的人要他死,也不一定做得到。

畢竟,掌控着大唐半壁江山的李世民,在拼盡全力去保護一個人的時候,即便是李淵、李建成、以及朝堂上的其他人,也不一定奈何得了。

如果能奈何的話,曆史上也不會發生仁智宮之亂,以及玄武門之變。

而且,就算李高遷不依附于李世民,也可以選擇以劉弘基、黃君漢等人的方式,在朝堂上存活下去,反正劉弘基和黃君漢都是跟他一起幫李淵打天下的人,他們三個采用同樣的方式在朝堂上厮混,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妥,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而這兩種方法他都沒選,反而選了一個差到不能再差的方式,那就說明他不是個穿越者。

穿越者即便是再苟,也不至于連見縫插針都不會,更不至于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選對自己最狠、最慘的一種方式來避禍。

畢竟,正常的人在小有危險、有驚無險、以及做‘乞丐’三個選項中做選擇的話,即便是爲了謹慎起見,不選小有危險,也會選有驚無險的,怎麽可能直接去做‘乞丐’?

所以,他不是個穿越者。

他應該隻是政治嗅覺比其他人敏銳,在李淵做出錯誤的決定的時候,就嗅到了危機,但他又不知道以後會發生怎樣的危機,也不知道該如何在保住自己榮華富貴的同時去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才選擇了最窩囊最慘的一種方式。

“殿下……真不介意?”

李高遷也不知道是被說服了,還是仍舊存在着疑慮,但他沒有再沉默不語,而是開口了。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頭,并且故作輕松的道:“我要是介意的話,那朝堂上估計就沒活人了。畢竟,比起你藏着的那點事,朝堂上一些人對我做過的事情更過分。”

李元吉這不是爲了寬慰李高遷才這麽說的,他說的是實話。

朝堂上如今的文武當中,有好些人曾經跟他做過對,還有一些人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相争的時候,還給李建成和李世民明裏暗裏出過主意,讓李建成和李世民除掉他。

這些他都沒有在意,依舊讓這些人屹立在朝堂上。

李高遷隻是知道一件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秘密而已,他又怎麽可能會在意呢?

李高遷被這話給說服了,他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當即,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李元吉了。

因爲他的小心謹慎,顯得他有些膽小了,也顯得他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依照他對掌權者的了解,掌權者是最不喜歡這種膽小,并且小肚雞腸的人的。

因爲這種人難堪大任。

他的心結解開了,他又給現在的掌權者留下了一個很壞的印象,這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李元吉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道:“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你就好好的照着我父親說的辦,你要是辦成了,加官進爵,恢複你江夏公的爵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要是辦不成,我父親如何處置你,我也就管不着了。”

李高遷如今心正亂着呢,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拱起手道:“臣謹遵殿下教誨……”

李元吉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起身離開了堂屋。

出了堂屋,在一幫子人的景從下,又出了張氏莊園的門戶,望着門外那綠油油一片的宿麥,李元吉心中充滿了惆怅。

終究是他癡心妄想了。

他以爲有人跟他有同樣的遭遇,也穿越了。

他以爲他終于找到一個同類了,可以跟這個同類好好的傾訴一下了,可到頭來才發現,是他想太多了。

他還是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大唐,揣着滿肚子的牢騷,揣着滿肚子的秘密,一點一點的活下去。

不僅如此,他還得爲他到了大唐以後的所作所爲負責,肩負着大唐,走上比曆史上更加榮耀、更加輝煌的道路。

後世人經常說,掌權者都是孤家寡人。

而他這個孤家寡人,遠比曆史上的任何一個掌權者都孤寡。

“阿郎?阿郎?!”

緊張又擔憂的呼喚聲在耳邊不斷的響起,李元吉緩緩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太極宮,回到了武德殿。

已經很久沒露面的陳善意正臉色慘白的看着他,楊妙言懷抱着李承德在一聲聲的呼喚他,臉上寫滿了緊張,眼中隐隐有淚痕在閃爍。

“陳娘娘怎麽來了?可是在城外的莊子裏住的不如意?”

李元吉随口問道。

自從府上的人全部搬回武德殿以後,陳善意就主動留在了九龍潭山下的莊子裏幫忙管理莊子,以及九道宮,已經很久沒露面了。

如今突然露面,臉色還慘白慘白的,李元吉忍不住關心了起來。

“阿郎,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楊妙言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眼角含着淚花,笑着抱怨。

李元吉一邊回憶自己在張氏莊園外失神以後發生的一切,一邊疑問道:“我怎麽了?”

楊妙言嗔怒的道:“還你怎麽了?你站在城郊的田埂邊上一動不動,誰叫你你也沒反應,還好陳娘娘得知你到城外的消息,趕去見你,發現了你站在田埂邊上一動不動,這才将你帶去了長安杏廬讓孫先生爲你診治,然後再确定了你沒有得任何病,隻是發了癔症以後,才将你帶了回來。”

李元吉愣愣的盯着楊妙言。

這不對啊。

這不符合常理啊。

誰家發癔症發這麽長時間,被人在張氏莊園、長安杏廬、太極宮折騰了一圈也不醒。

這不可能!!

“妙言說的都是實話。”

陳善意終究是把李元吉養大的人,即便是李元吉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人了,她依然通過李元吉的神情察覺出了李元吉心裏的想法,做了一下解釋。

李元吉相信陳善意的話,因爲以陳善意對前身的感情,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的。

可是他也是相信陳善意的話,越覺得匪夷所思。

他也算是大唐見識最廣博的人,可他從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有人發癔症會發這麽久的。

更沒聽說過,有人在發癔症的時候,怎麽折騰都折騰不醒。

李元吉立馬看向楊妙言道:“孫先生看完我的症狀以後,都是怎麽說的?”

眼下他身上發生的情況,他沒辦法通過自己的見聞解釋,就隻能通過更權威的人士了解自身的狀況了。

楊妙言道:“孫先生說,你是想事情想的入了神,就像是莊子一樣去遊北冥了,所以才怎麽叫也叫不醒,還說你身體無礙,比一般人都強壯,讓我們不要擔心。

倒是三清殿裏的人說,你的魂被勾走了,要爲你招魂,被陳娘娘給打走了。”

“孫先生說的是對的,陳娘娘做的也是對的。”

李元吉雖然還是沒了解清楚自身出了什麽狀況,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認可了孫思邈的說辭,以及陳善意的作法。

畢竟,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是沾上了鬼神之類的說法,那是會影響整個大唐的穩定的。

所以爲了大唐的穩定,爲了天下民心的安定,他必須毫不猶豫的跟孫思邈站在一邊。

“那你去遊北冥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麽趣事,有沒有見到那上天爲鵬,下海爲鲲的大魚。”

楊妙言也不知道是爲了緩解自己的情緒,還是緩解所有人的情緒,轉移起了話題,将話題引到了北冥有魚這件事上。

楊妙言很上道,李元吉自然不會拖後腿了,而且在稀奇古怪的事情上,他所能講的可遠比莊子能講的要多得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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