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高風老師表演完後,立刻到了郭得剛、于遷的攢底相聲。
他們攢底的時候,石付寬同樣在看,歲月不居。
當初還是年輕青澀的他們,也帶着一大幫孩子,并且是孩子們的靠山了。
尤其于遷喝酒、抽煙把自己霍霍成那樣,看着十分顯老。
每次都得說他,奈何改不了的脾氣。
等到他們的相聲說完,返場還把高風老師重新叫上來一塊兒說說,他們三個人是無敵的陣容,怎麽說怎麽好玩。
郭得剛同樣喜歡拿他們兩個人開涮。
但高風的風格也是不吃虧的,時不時能怼點回去。
三個人表演到差不多。
大幫大幫的演員們,終于再一次登上舞台。
聲勢十分浩大。
男女都有,宛如一個大家庭。
當初隻有男的,現在可以說“兒女”齊全了。
同時石付寬也露面和大夥兒聊聊,他是很欣慰看見這一幕的。
然後接下來便輪到孩子一位位展示才藝。
齊雲成、嶽芸鵬都分别唱了幾段,可是唱着唱着他們回去後面的時候都感慨周圍少人。
還能少誰。
正是一天天忙活不停的少班主郭麒靈。
哪怕開箱也沒有出現,太忙了,邀約不斷,沒有什麽時間。
就連他們師兄弟都隻能在過年時候見着,要不過年幾乎沒身影。
“怎麽樣,接下來小栾要不要上來表演一個節目。”
當師父的喊一聲,有心讓栾芸萍來來,到底是愛徒,并且鬥笑社他的人氣也日益增加,是要讓大夥兒多瞧瞧。
栾芸萍上來夠爲難的,在那麽多場演出當中,哪有過他表演節目的。
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
可師父喊了,不能幹晾着。
于是回頭看了一眼小孟,孟鶴糖瞬間明白什麽,有時候他們師兄弟經常在小劇場玩東西,一個眼神便能明白。
然後再默默走上來,調整了一下中間的話筒道。
“我實在沒什麽才藝,我給于老師表演一個魔術吧。我這是一個準備沖擊今年春晚的一個魔術!”
“哎喲,好家夥。”于遷捧一聲。
“後來一想得了,今兒就給于老師變了吧。”
一邊說栾芸萍一邊挽自己兩邊的袖子,後面師兄弟見過這魔術的都開始笑,沒見過的則了露出期待的顔色。
沒想到栾隊還有魔術表演,以前可沒有。
都是不顯山露水的。
“我兩隻手可什麽都沒有啊。”栾芸萍攤開自己的兩隻手,把左手放到大爺面前,“我給您變一個香蕉出來,您信麽?”
于遷雙手扶着桌子看着他的手心,“幹變啊?”
“那當然了,我不藏着不掖着。”
在這會兒聊天的時候,郭得剛也挺好奇他怎麽變,但是後面孟鶴糖瘋狂跑到後台拿出來一個香蕉的時候瞬間樂了。
下面觀衆同樣如此。
算是明白怎麽變,惟獨于遷不了解,因爲他的注意力隻在栾芸萍那。
“香蕉啊,看着我的手心。”
大開大合,栾芸萍右手一會兒晃到肩膀一會兒晃到左手手心,大喊一聲香蕉,頓時一隻香蕉出現。
唰的一下于遷瞪圓眼睛有點意外,這股子意外感正是觀衆們想看見的,孟鶴糖則默默在掌聲中走回到人群。
“我就沒見過他還有這手藝啊。”于遷十分納悶,“你還能變别的嗎?”
“當然了,您挑一個。”
“蘋果。”
“好,蘋果啊!蘋果啊!!”
栾芸萍故意大聲喊了兩遍,爲給後面的孟鶴糖提醒,孟鶴糖見來活了,趕緊又跑到後台去取。
旁邊一幫人紛紛給他讓路。
這一幕好玩得不行,石付寬都在樂,孩子們玩嘛。
而看見孟鶴糖跑慢了,還沒出來,郭得剛主動過去打掩護,“這次是蘋果還是柿子都行。”
“來蘋果。”
于遷回答,他回答孟鶴糖剛好跑了回來,悄悄躲在後面一遞。
栾芸萍從自己肩膀那拿住,唰的一下蘋果出現了。
見表演成功,下面觀衆都在喊。
“榴蓮!!”
“火龍果!!”
他們是知道事情的,專門喊沒有的。
于遷猶豫了一下,“這次咱們不來水果了,來一茶壺。”
“好,茶壺啊!!”
再一次喊,孟鶴糖活又到了,飛快的跑,下面看着樂得不行。
而熱水壺出現的時候,歡樂聲更加不斷。
于遷拿着熱水壺也被逗到,“這一次來椅子!”
“行,椅子啊!!”
栾芸萍喊,孟鶴糖氣死的心都有,發型都不要了,喘着氣去拿椅子。
不過拿上來也不遞,直接把椅子磕在桌子上,撒氣道:“給你椅子!!”
哈哈哈哈!
這都是使相丢包袱。
讓觀衆們開心就得,到底服務行業,一切爲他們。
于遷看見他模樣,感慨,“還是師兄弟多好哇,幫忙到這種地步。”
栾芸萍笑了笑,重回後面德芸演員的人群。
緊接郭得剛再問觀衆找誰表演,今天時間多的很。
結果下一面清一色喊秦霄閑。
秦霄閑今天主持,沒有表演節目,可不代表他人氣不行。
這人氣、燒餅、小四、張鶴侖他們都汗顔,火得都不行了。
鬥笑社讓他一季比一季的粉絲多。
秦霄閑站在最邊上十分難爲情,要知道師父、師爺在啊。
郭得剛卻不在意,看過去喊一聲,“來吧,既然他們都喜歡,你上來表演一個。”
真要上去,秦霄閑也是一個刹那間能不慫的人。
尤其下面那麽多人喊他名字給了他力量。
穿着西裝的他,果斷望着後面師哥開口,“我們有一個集體的小節目。”
“哦是嗎?都來吧。”
開箱需要熱鬧勁頭,管你幹什麽,隻要能播得出去就行。
而秦霄閑上去,何九華、燒餅紛紛跟着,燒餅這個人浪,自己上去不可能不拉人,果斷拽周九量。
周九量站在第一排各種不幹啊,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去年小劇場沒少跳,不至于拉自己。
“别别别,不合适不合适。”
“什麽不合适,趕緊的吧,那次你跳得可歡了,比我們扭得還好。”
三拽五拽,周九量隻能上去。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燒餅看過去,接收到目光的便是栾芸萍。
“喲?栾哥檔期這麽多呢?”嶽芸鵬一邊鼓掌他們上去,一邊驚訝,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以前一個節目不演,今天要演兩個十分意外。
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畢竟嶽芸鵬也是一個好久沒有回小劇場的演員,有了一點信息差。
隻有齊雲成無奈,鬥笑社第二季結束,這幫參加過的人,玩得比什麽都開心。
一時間從左到右,周九量、何九華、燒餅、秦霄閑、栾芸萍五個人站在舞台中間。
郭得剛、于遷都給他們讓了位置。
要開始的時候,燒餅開口,“栾哥,我們都陪你啊,你可别垮了!”
“知道。”
“找找節奏啊,老秦。”
一喊秦霄閑,秦霄閑豁出去了,看着觀衆們高聲喊,“萬丈高樓平地起~~輝煌隻能靠自己~~
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啦~~”
五個人社會搖出來。
全場小姑娘的尖叫聲瘋了一般地喊。
其他人還好說,竟然連栾芸萍也跟着他們一起,不過他的動作不是很标準,但很努力的在左右扭了,像一條蛇一樣。
看着場景所有人繃不住。
其他人鬧什麽不管,但是他鬧就不一樣。
德芸副總、德芸總隊長。
看見他的樣子,台上台下全部破防了,喧嘩聲都能淹人。
但如果說齊雲成他們隻是單純的意外和笑,站在旁邊的嶽芸鵬便是單純的想哭了。
要知道他最尊敬的就是栾芸萍、曾經因爲栾芸萍誇他一句,記好些年,鬥笑社也說過這事。
在他心中沒有比他還嚴肅的。
現在看見他跟他們扭着跳社會搖,就好像一輩子的偶像tm的塌房了。
所以臉上的五官全部擰在一塊兒,隻剩下了難以置信。
社會搖五個人隻跳了幾秒,趕緊一個個跑回去,不多亮相。
可幾秒鍾已經給嶽芸鵬腦袋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什麽玩意。”郭得剛吐槽,“年輕人玩得越來越花了。”
于遷在龐大的動靜中笑,“可以,不錯,非常成功。”
“小栾都在裏面跳是我意想不到的,你們把副總逼成什麽樣了?哎呀~~”
郭得剛十分苦惱,但觀衆們很歡樂。
“于老師,您跳一個,我讓孩子們給你伴舞。”
“我就算了。”
連忙的,于遷往後退,他要跳那就不能用辣眼睛來形容了,好歹剛才跳的人比較年輕。
他都是一個老頭。
“玩得很開心,一個個都展示了自己的另外一面,接下來我們讓鼓曲社的幾位小姑娘上來一起唱一段照花台怎麽樣?”
“好!!!”
兩千多觀衆被剛才弄得興趣滿滿,回答的聲音非常整齊。
随後幾位穿着漂亮演出服裝的小姑娘紛紛走上台前。
周顧藍作爲隊長還和她們簡單商量了一下,商量完在沒有樂器的伴奏下。
一道統一且悅耳的聲音出現在北展劇場中。
齊雲成站在後面都好笑,藍藍現在的可靠程度不是一點半點了,能帶着很多人。
要知道她也才二十出頭,已經屬于厲害的演員。
就這樣德芸社開箱在熱熱鬧鬧的氣氛中結束。
下台的時候,齊雲成一如既往去抱自己小兒子。
很聽話,側幕沒有一個熟人看着他,隻有幾個助理,但依舊乖乖的不出來搗亂。
原本也想着讓他露面,可惜小家夥不太願意,他可不像他姐姐那樣愛出風頭。
“怎麽樣?犯困沒有?”
在演員們紛紛來到後台修整的時候,齊雲成問一聲,這個點了,孩子也該犯困。
敬敬搖搖腦袋,似乎真沒有睡覺的意思。
“那再待會兒咱們就可以回家了,要是想睡覺的話,告訴爸爸一聲,爸爸抱着你睡。”
這麽不大點的孩子,要是想睡覺抱着睡就是了,完全不耽擱什麽。
不過此刻的後台還洋溢着剛才跳社會搖的動靜,師兄弟之間全部跑到老秦和栾芸萍周圍打趣。
隻有嶽芸鵬在那瘋了一般的問他,你怎麽能跳這個。
太毀三觀。
一幕幕,後台跟菜市場一樣,都在釋放着最後的情緒。
而等時間到了十一點出頭的時候,小家夥終于堅持不住。
一雙眼睛開始打架,當爸爸的隻能抱着他準備離開。
“師父,讓我抱。”
見敬敬在師父懷裏睡着,周顧藍迫不及待的接過來抱到自己懷裏,一抱過來,三歲的孩子也有不小份量,但是看着可愛的弟弟,她怎麽不開心。
輕輕拍着他的背哄睡。
“還是敬敬好哇。以前這麽抱曦曦,她跟一條上了岸的魚一樣一個勁蹦跶。”
“她主要是看粘誰了,要是粘住,半天不下來都可以。”
齊雲成開口想起當初曦曦還是一兩歲的時候,現在六歲了,長得非常快。
“該回家了,過去同師父他們說一聲吧。”
有孩子在,齊雲成斷然不可能跟着還要聊上半個小時。
所以隻能在他們幾位聊得開心的縫隙裏過去搭一句。
而石付寬看見小家夥睡着時候的樣子,更加疼愛,這孩子以後也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路上小心。”
“嗯,您幾位也早歇着。”
齊雲成抱着孩子回家,後面跟着周顧藍。
小宇哪怕不回家,坐舅舅的車,但師父走立刻在後面送。
送到了車上看見師父離開,他才重回北展。
論禮貌,現在這些孩子都不少。
“今晚先來家裏睡吧,現在太晚了,你跟你爸媽說了沒。”齊雲成在主駕駛位上問着。
周顧藍在後座抱着弟弟,“說啦,開演的時候都說了,他們哪裏會擔心我。自從上了大學,他們對我一直管得很松。”
“說起這,一想起過去就沒少操心你們這幫孩子,大晚上的還離家出走。”
“哎呀,師父,您就不要翻老賬了。”
周顧藍十分難爲情,坐在後面一百個難受。
當初覺得怄氣,現在長大後的她想來,的确太幼稚了。
不過即便重來一次她也會離家出走,要不是因爲師父,他的父母也不會改變那麽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