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吃都可以。
至于吃完的骨頭,都丢給了面條,面條的身材最近有點發胖了。
身上随便抓一把都能抓出一把肉來。
誰叫曦曦和敬敬兩個人喂它,一開始隻有曦曦一個人喂,敬敬長大一點了,它也開始喂,喂出了現在發福的體态。
不過嶽父嶽母來了,平時遛彎都能給它溜得瘦下來,倒不多擔心。
“吃飯啦,過來端菜。”
冷不丁,廚房裏宋母傳出來聲音,原本正在玩的一群人,瞬間開始轉移目标。
媳婦兒、大丫頭、小丫頭紛紛跑向廚房,十分的積極,生怕晚一秒就餓死,就連最小的敬敬也要跟着。
可他那麽小,哪還能讓他端菜。
立刻齊雲成雙手一抄,給他抄起來,然後面條嗖的一下也進了廚房。
“你就别跟着去了,有樣學樣是吧?坐在飯桌旁等就是了,把飯兜系好。”
被爸爸抱着,敬敬望着廚房的方向倒沒太多遺憾,他就是有樣學樣,媽媽、兩個姐姐都去了,他不跟着顯然有點不合群,所以才也跟着去。
“爸爸。”
“怎麽了?”
齊雲成給他系着飯兜,好奇一聲。
“爸爸之後,是不是,之後,之後……又要走了?”
“……”
别看敬敬小,有時候談話倒能記住幾個關鍵的信息,“是啊,但你放心不會離開你們太久,就兩天時間,一會兒就回來了,所以到時候别學着你姐姐一塊兒鬧。”
“嗯。”
說着話,小兒子坐好位置,嶽父則關掉電視過去拿碗筷。
拿的時候,曦曦忽然從廚房裏面努力的端出一個大盤子,大盤子裏全部是她愛吃的小雞腿,顯然外婆第一個就是給她弄的。
而把一盤子雞腿放在桌子上後,曦曦雙手叉腰,好家夥,可把自己累壞了,真有點重。
不過放好第一個菜,她就不想去端後面的了,直勾勾盯着,生怕面條給她搶走一樣。
“吃吧,還能把我小外孫女餓着。”
這時候嶽父把碗筷拿了過來,一拿過來給曦曦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曦曦二話不說的接手,坐在凳子上,想要自己先開吃。
但是剛想伸手夾,忽然小手縮了回去,連忙從凳子上下來接着去廚房端菜。
這一番動作,齊雲成異常的欣慰。
如果曦曦隻是一兩歲,想吃也就吃了,這歲數懂什麽道理。
但現在不一樣,還有四個月就五歲,她十月份的生日,所以齊雲成平時都在教她一些規矩,别看都是家裏人,提前吃沒什麽。
可會讓孩子下意識産生習慣,等以後出去吃飯,哪都是如此,可不行。
所以從家裏都得做好。
還是那句話,别人計較不計較,那是他的事情,做好自己是自己的事。
而不大一會兒,曦曦就跟着媽媽、姐姐一塊兒端着菜出來了,這次聰明,挑到一個輕的端,端了一個炒花生。
給她外公下酒用的。
等放好這一盤,不再進去廚房。
菜已經差不多了,她端一個菜,别人能端兩個,早已經上齊。
于是一家人開始吃起了晚飯,晚飯的過程當中也聊天,都是些閑言碎語,大多跟孩子有關。
問一下曦曦在學校怎麽樣,表現好不好之類的。
論表現她其實不算最好,古靈精怪的,但吃飯、睡覺每次都能得到小紅花,已經得好幾十個了,這是她最大的驕傲。
爲此她睡覺的房間裏,貼的到處都是。
可每次看見她往家裏拿小紅花,當爸爸的非常有感觸,因爲靠吃飯、睡覺拿到的小紅花,這跟飯桶有什麽區别。
每次想起都想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齊雲成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号碼,他沒太多關心,一邊吃一邊接。
當知道是誰的時候,才立刻的起身來,到一邊去通話。
他過去的時候,宋軼、嶽父嶽母都沒放在心上,經常的事情,人家多大的明星,唯獨敬敬抱着自己的小碗一直看爸爸,平時他就這樣,别看小,可會認真聽大人的一些話語。
奈何這一次隔得遠,想聽也聽不到。
等幾分鍾打完。
齊雲成回來坐在椅子上表情有點不對,不是壞事,是好事。
甚至還完美完成了他的願望,因爲不是别人打來的,正是春晚工作組打來的。
春晚工作節目組大多六月左右建立,建立的那一刻,有比較好的演員,中意的演員,節目組都會第一時間邀請,先确定。
而想被春晚邀請很簡單,火就行了,甚至你自己還能報名。
但能不能上就是一個問題。
大多都會被一審、二審、三審刷下來。
爲此,被邀請也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上不上都不一定。
“怎麽了?”宋軼抱着碗關切一聲。
“沒什麽,就是參加一些東西,耽誤不了什麽事情。”
“哦。”
一家人聽到這都沒再問什麽,很平常的事情。
而吃完飯後,齊雲成第一時間給師父打了電話,打過去便開始抉擇到底接受不接受,剛才隻是知道這個消息。
沒有具體回答。
師徒倆商量了一番,決定可以接受,因爲小嶽都上好些年了,他也可以多上上,說不定到時候能争取到一些鼓曲表演。
畢竟這些年春晚就是總結一年到頭的火熱話題,鼓曲這一年可以說是比較火,他齊雲成帶起來的風氣,甚至本人還是非遺宣傳大使。
可能說不定,人家就是仗着這一點和身份,才第一時間發過來的邀請。
所以各種權衡,齊雲成接受了,至少看看他們到底什麽意圖。
當然到時候肯定還是會說相聲,語言類的節目,人家會給你限制的非常死,可主題要是和鼓曲有關,那麽今年還能做最後一點事情。
做完了,鼓曲社他便徹徹底底交給師娘、藍藍去關心。
自己要重新開始巡演相聲,如果可能還會帶一個相聲徒弟出來。
深吸一口氣,齊雲成點點頭,“我明白了師父,那就這樣吧,之後咱們再聊。”
“争取上吧,我覺得很大概率是那個意思。”
“誰知道去,完全靠猜。”
說了幾句,電話挂斷,齊雲成一個人在客廳沉寂了一會兒,事情越來越多,但今年是要試試春晚了。
希望人家春晚導演真有鼓曲的意圖。
“爸爸。”
正想着,忽然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出現,緊接曦曦和敬敬扶着欄杆從二樓下來。
“怎麽了?”
“狗狗,狗狗不見了。”
“它被你們外公帶着溜達去了,最近它有點發胖。”
“那曦曦胖不胖。”
“你胖個鬼,這麽不大點的身子。”看着倆孩子下來,齊雲成過去都抱着,藍藍的話一個人在二樓練功。
來一樓大廳練功,會比較吵。
就這樣,在家裏齊雲成跟孩子們玩,玩的時候肯定高興,無時無刻黏着自己。
甭管白天、晚上睡覺都是如此。
唯獨曦曦上幼兒園,才能勉強清淨一天。
不過很快就到了答應藍藍的事情。
那就是去錄制鬥笑社。
周六一大早,師徒兩個人坐着助理開的車,徑直奔向機場。
大林還在忙,讓他回來錄制鬥笑社不現實,尤其手頭還有戲接着,所以大夥兒一塊兒去橫店。
而去橫店錄制,反而方便,這一期他們要弄一個尚海灘商會的風格,那邊有這樣的實景,一舉兩得。
等到了機場,兩個人下車開始去向候機室,候機室的椅子上,燒餅、秦霄閑、栾芸萍、小四、楊九朗五個人已經來了。
其中楊九朗看見人,立刻喊一聲。
“師哥,到了啊?”
“嗯,我介紹一下,可能老秦跟楊九朗沒見過什麽面。她是我閨女周顧藍,學鼓曲的,這一次代替高筱呗他們幹一個助理的活。”
望着齊雲成身邊的小姑娘,幾個人都挺客氣。
“我早就聽說過了,也瞧見過,最近不是還有專場嘛?挺火的。”楊九朗再一次開口。
“還行,藍藍你叫一下人。”
周顧藍點點頭,一一喊了一下人,在場的輩分都比她大,肯定要喊師叔。
不過沒有一個喊大爺的,因爲齊雲成是大師兄。
而喊完,其餘人沒什麽特别動作,無非接着聊天打發時間。
唯獨喊到秦霄閑的時候不對勁了。
“秦師叔。”
“欸。”
被姑娘喊一次師叔,秦霄閑别提多不自在,雖然平時劉筱停、尚筱鞠也在喊,可他們的關系多好。
私下裏,基本各自喊各自的。
“那我要不要準備一個紅包什麽的?”秦霄閑不知道哪一根筋沒有搭上,要往兜裏掏。
齊雲成樂了,“你倒是有錢,用不着。”
“哦。”秦霄閑點點頭,聽師哥的話,接着有一嘴沒一嘴的說些話。
“别說,和師哥長得還挺像,都那麽好看。”
這一句話看似沒什麽,可說出來一群人炸窩了。
燒餅第一個咋咋呼呼的過來,搭着他的肩膀,“老秦,你什麽意思?”
“啊?”秦霄閑微微張嘴,“這位小姑娘不是師哥的閨女嗎?”
“是啊,是閨女。”燒餅點點頭答應。
他一答應,栾芸萍瞬間秒懂,椅子上的他探出身子望向秦霄閑,“老秦,你認爲她是雲成親生的?”
“啊?不是嗎?”
“我去!!”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樂得不行,隻有秦霄閑納悶,因爲她的腦海裏認爲的閨女,肯定是親生的閨女。
尤其看着就這麽要好。
“你瘋啊你。”燒餅憋不住笑容,“藍藍是成哥的徒弟,哪是親生的,下次說客套話你注意點。
别看見就說像。
真要是親生的,成哥這會兒在監獄裏知道嗎?”
“哎喲喂!”
秦霄閑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都覺得難爲情,“我真有那麽一刻以爲是師哥親生的,我沒想到年紀上的事情,隻聽說師哥結婚挺早的。”
“再早也沒有那麽早的。”
“老秦你還沒上節目,智商就欠費了?”
一幫人打趣,齊雲成習慣了,師兄弟之間就這樣。
但還是向着藍藍吐槽。
“瞧見了吧,這幫說相聲的嘴都損,我都不太願意讓你跟着來。”
“沒事師父,我想玩玩嘛。”
“行,坐着看你其他師叔多久到。”
拿她沒辦法,一幫人開始等沒來的人和上飛機的時間。
師父、大爺的話不會和他們一起走。
每次都這樣,指不定弄出什麽新花樣。
而之後情況也順利,坐飛機到那邊玩一天,一天玩完,第二天大早便在橫店尚海灘的實景開始了錄制。
這一期同樣有劇情,徒弟都得穿一個灰褂子,打扮成尚海街頭工人的模樣,去競争商會會長的位置,而第一個環節便是面試。
鈴鈴鈴~~
一棟三層小樓,郭得剛在一個房間裏搖響了鈴铛,鈴铛一響,齊雲成第一個進入房間,房間格調不鮮明,一切都是複古風,師父身邊的桌子上還放着手搖式電話。
可惜太新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新買的。
“會長,您好。”
來到師父面前,齊雲成恭恭敬敬,人物角色在這。
“坐吧。”郭得剛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齊成!”齊雲成開口說出本來的名字。
“臍橙?好名字啊,那你不應該來這,上水果批發市場去啊!現在多少錢一斤了。”
“五塊錢一斤,回頭我給您捎點來。”
郭得剛微微一樂,再一次詢問,“哪裏人啊?”
“天津人,但打小在燕京長大。”
“好,我們這個商會在尚海灘,實力是比較雄厚的,需要吸收一些年輕的血液,有什麽特長嗎?”
“特長?”齊雲成非常疑惑了,看了看自己身體,“身高算嗎?比周圍的人應該要長點。”
“玩去,你這是在面試知道嗎?”
當徒弟的忍不住笑意,自己還有理,“我說的是事實啊。”
“哦,那看來是我激動了,我見不得有人比我一米八的身高還高的。”
說起話來,師父臉不紅心不跳,齊雲成心底裏暗暗佩服。
而郭得剛也無語,一進來就跟他逗,倒是隻有他一個人了。
仗着自己寵,有恃無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