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芸鵬報完幕下台,張九靈、王九隆兩個人上台,擦身而過時,前者連忙小聲道謝。
沒有他争取時間,他們的确夠嗆。
嶽芸鵬哪裏會在意,相反他自己還唱爽了,本來節目裏他就沒機會表演節目。
“謝謝大夥兒熱情的掌聲。”
上台後,張九靈開開心心道,顯然嶽哥把場子的氣氛控制得很好,“見到各位特别的激動,因爲我們本身也是天津人。”
王九隆:“對,咱是天津娃娃,所以見到父老鄉親特别高興。”
“你真特别高興嘛!”
“高興啊!”
忽然張九靈臉色不一樣了,直接開始進入正題,“我跟你不一樣,我今兒心裏特别扭。”
“怎麽别扭啊?後台師兄弟一幫人開心的。”
“師兄弟開心?誰開心?”
“誰呀?”
“齊雲成開心!!”
“哦,我們大師哥!!”
上台倆師弟,第二演播室的齊雲成望着表情怪異,不知道幹嘛提自己,而郭得剛則看在眼裏,咧着嘴角樂,“也有說你的一天吧。”
“您别說話,您好好聽吧。”
齊雲成無語。
随後張九靈面向觀衆開口解釋,“我不知道您各位了解不了解,德芸社鬥笑社團綜,投票末位積分淘汰賽,頭一期齊雲成師哥最高!十幾票!
而我們倆也沒太丢人。”
“有多少??”
“我們哥倆加起來一塊兒有兩票。”
“不是,你這心态有問題。”王九隆站在桌子後不當回事,“甭提票數,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這話沒錯,咱們應該一塊兒努力,争取在這節目剩餘的時間裏,咱們成功成名,有出息。”
“出息?那你說具體點,我聽聽。”
“你得聽我的啊!首先咱們分析一下這個賽制,各位可能有看過那個路透的,您就會發現節目組有一特點。”
“什麽特點。”
“劇情的反轉特别多。”
王九隆點點頭,“這是增加看點。”
張九靈聲音陡然小上幾分,“你說導演等下會不會設計一個驚天大反轉?”
“什麽意思啊?”王九隆也好奇起來。
“就是這一期比賽結束,他不淘汰那個分數低的,甚至都不淘汰演員……”
砰!
王九隆一拍桌子,頓時恍然大悟,開口道,“直接淘汰郭得剛、于遷!不帶他們玩了!”
哈哈哈哈哈!
歡樂聲陡然綻放,立刻得了一個好彩頭。
于遷在另外一個房間看着點頭,“給他們哥倆一人畫一票,挺好的,上來這種基調就對了。”
師哥于遷說着話,郭得剛也樂呵呵的,“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都是跟着雲成學的。”
“怪我了師父?”齊雲成小聲的無語着。
随後笑聲中,張九靈連忙退到一邊,“這可是你說的啊,不是我說的。”
“什麽叫不是你說的,你就這意思。”
“反正我覺得咱們在這個節目裏,永遠不能知足!”
“我挺知足的。”王九隆立刻開始跟搭檔唱反調。
“你不能知足,我們倆跟德芸社的師兄弟們怎麽比,差距越來越大。”
“咱沒什麽差距。”
“嶽芸鵬師哥一上來滿堂喝彩,人家出名,人家掙錢,咱們跟人比得了嗎?你跟人家天壤之别啊。”
王九隆擺擺手,“我覺得沒區别!”
“咱們老百姓最關注什麽?吃、穿、住!你哪條比得過人家?”
“我還行!”王九隆始終嘴硬着。
他嘴硬,張九靈就不客氣了,“吃的你就差太多了,人家吃什麽你吃什麽?”
“吃什麽啊?”
“嶽芸鵬?”
“大龍蝦!”
“郭麒靈?”
“帝王蟹!”
“齊雲成?”
“牛仔骨!”
“王九隆?”
“醬豆腐!”
來了一番比較,下面觀衆樂出一些動靜。
張九靈咬着牙吐槽,“齁死你!”
“我就好這口。”
“那住的房子也不一樣啊!”
“嶽雲鵬?”
“複式!”
“郭麒靈?”
“别墅!”
“齊雲成!”
“洋房!”
“王九隆!”
“走廊!”
“你連個頂兒都沒有啊你!”
哈哈哈哈!
這一次小聲比較爽朗,顯然包袱不錯。
“穿的衣服就更差了!”張九靈再道。
“衣服怎麽了?”
“嶽芸鵬?”
“LV!”
“郭麒靈?”
“阿瑪尼!”
“齊雲成?”
“紀梵希!”
“王九隆?”
不知道怎麽回事,王九隆忽然沒有前面回答的快了,楞了半個氣口才回複,“軍大衣!!”
軍大衣出來,張九靈望着搭檔都想笑,直言不諱地開口,“你可氣死我了你,我們原來這塊兒設計的是比基尼!!
簡直氣死我了!”
破防一般的說出來,第二現場的于遷哈哈的樂,同時齊雲成也是如此,說了一句話,“我就說怎麽晚了點,原來王九隆還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忖了一下!”郭得剛也是笑意十足,不過并沒有畫道,東西屬于還不錯。
于是兩個人繼續把相聲表演了下去,表演的時候,包袱點相對比第一期要密集很多。
可能是感覺到危機,要被淘汰了,所以認認真真弄了一次,且不斷地推翻。
要不然剛才怎麽還讓嶽哥幫忙。
而說的狀态肯定很好,但是齊雲成坐在椅子上,眼神卻有了一點變化。
就是因爲包袱點太密集,導緻他們本能的節奏過快,沒有控制好,沒有給觀衆理解和笑的時間。
有一點小瑕疵。
再有一點的是,場地設計沒設計好,畢竟是場館,不是小劇場舞台。
讓舞台距離觀衆第一排的位置稍微有些遠。
小劇場演出要的是互動和親切感,跟大場不一樣,所以德芸的小劇場舞台幾乎都是跟觀衆席位相隔很近。
無奈他們出場比較早,上去演了一會兒才發覺。
那時候不可能調整位置。
但是張九靈、王九隆表演完。
孟鶴糖、燒餅、張鶴侖三個人來表演的時候,有一點意外感,竟然想着把桌子從舞台上搬到下面去了。
這樣距離觀衆幾乎沒有半米。
頓時齊雲成感覺來了,忍不住往前探半分身子,因爲他們的行爲和自己想到一塊兒了。
興奮地開口,“大爺我覺得這一弄,您可能會給他們加分了。”
聽到身後爺們的話語,于遷不假思索地同意,“是!就這個舉動就值當他們一人加一分。
都加一分吧!”
立刻旁邊的劉筱停拿出粉筆給加了分。
然而加分是加分。
不一會兒又給減了回去,孟鶴糖拿燒餅朱建峰三個字抖包袱,豬見了都瘋,然後看向大夥兒說了一句瘋了不少吧?
這句話純屬拿觀衆砸挂,還是帶着一點損的,觀衆或許不計較,反而還樂,可膽子真大,自然不減分都不可能。
齊雲成眉頭一皺無奈歎出一口氣,默默說一聲,“真是不禁誇,剛給他們加分,立馬給減回來了。
我都不敢說這個東西!”
栾芸萍坐在旁邊表情帶着一絲的苦笑,“反正小孟要是在小劇場這麽說,我瞧見了準給他罰錢,這膽子!!”
但是自己徒弟,郭得剛還是得解釋一下,“這就是太高興,順嘴秃噜了。”
“嗐!”于遷還能不知道自己幹兒子,“他說話就這風格!但絕對不是按照不好的說!”
“對,繼續看着吧,看能到什麽程度。”
最後一對相聲作品也開始了表演。
論表演,除了齊雲成、栾芸萍兩個雲字科的,他們幾個人的确要比其他人稍微強一點。
但偶爾還是會有些瑕疵,就比如剛才的東西,到底都是徒弟,還到不了一絲不苟,沒一點錯誤的老藝術家程度上。
不過看着小孟的演出,齊雲成覺得他開竅了。
表演效果非常好,灑脫,人物勁頭都能給的開。
而這個開竅,并不是說都像嶽芸鵬一樣,陡然一下頓悟了。
他那是特殊情況,而說相聲的每個人都有開竅的階段。
開竅就是說到了一定的經驗、一定的能耐、一定的悟性後,慢慢地明白相聲應該怎麽演了。
然後風格越發成熟,越發的自如,這就是開竅的一種。
可能達到這種需要數十年。
孟鶴糖便是如此,他來德芸社也是十年了,才真正算的上一個會說相聲的演員。
并且肉眼可見的比其他鶴字科還要會表演一點。
爲此分數一會兒又加了回來。
是靠自己的能耐。
所以他們最後一個演出演完了,觀衆們喜歡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他們表演完,休息室的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動身,要去做最後的結束語。
于是一位位的重新上台,包括老兩位也在掌聲當中來到舞台的話筒後。
“謝謝,看着您各位挺開心,挺激動!因爲今天來的現場的也不是外人,都是咱們天津父老。
而用我們這期節目的主題來說,您各位才是金手指。
因爲沒有您的支持演員們到不了今天。
所以郭得剛、于遷代表德芸社,代表我們今天這個節目《德芸鬥笑社》,向所有朋友們緻敬。”
對觀衆,演員始終要保持敬意,這一點做藝人的不能少一分。
一幫人鞠躬起來後,郭得剛再開口,“今天孩子們前面這幾段相聲,還是要打分。
所以您各位不能白聽相聲,麻煩大夥兒了。”
話音落下。
觀衆一位位離開座位進行打分,但打分的人數也不是全打,挑選出幾十位來。
不然時間不夠安排的。
分數打完,齊雲成站在舞台上目光打量,發現分數不算低,但孟鶴糖這一期的表現十分好,分數也很高。
然後幾塊牌子一掀開,當師父的依舊給他們做個總結和評價。
尤其孟鶴糖那一個包袱,如果沒人追究還則罷了,有人追究就是一個舞台事故,甚至再故意更能給人一個鬧場子的理由。
但說完了最後,總排名一出來。
得要淘汰人了,這一期張九靈票數不是墊底,可上期分數實在太低。
要淘汰的人便是他。
舞台上,郭得剛手一伸把孩子帶着往前邁一步,“你對這個節目有什麽看法嗎?期待一個驚天大反轉嗎?”
“不期待了!”張九靈早已經接受現實,站在師父旁邊連忙搖搖頭,打趣一聲,“我覺得雲成師哥應該挺期待的。”
提到自己,站在同一個舞台的齊雲成開口,“我那不是一點期待,我那是相當期待!”
哈哈哈哈!
學着黑雲白土的味道,台上台下望着他很高興,這時候還逗樂氣氛。
郭得剛卻知道心思,不客氣找補一句。
“你給我閉嘴,回頭給你封殺了!真是一個個跟你學。
不過九靈今天這個呢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教訓,告訴你還有進步的空間,并不是如何了,回去之後跟王九隆好好的說相聲,好好的用功,日子還長着呢,希望在德芸社的舞台上能有出色的表現。”
“沒問題。”
“那你去化妝間待着吧,等會兒會有人跟你談些事情。”
“好!”
點點頭,張九靈轉身離開。
舞台上其餘師兄弟則該做什麽做什麽,順便還多展露一下贊助商的廣告。
不過說是兩期一淘汰,最後解釋權都在師父這裏,爲了讓張九靈多玩一期,當師父的下去跟後台偷偷用了金手指,讓他多待一期。
而下期就好玩了,一幫人穿着古裝跟街頭掙錢耍玩意。
可以說來到了齊雲成最擅長的領域。
隻是第二期錄制完,回到酒店的齊雲成,第一時間拔下手機充電器,準備回家。
能不回家嗎?
家裏還有可愛的閨女,時時刻刻惦記,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家夥,别說坐着車,恨不得扛着車走。
當然更重要的是演出。
燕京明天有一個蘇州評彈的演出,曲藝風潮刮起來的一個演出,不止它一場,燕京還有很多曲藝表演,連鼓曲社也要開始弄,當師娘的都親自出去燕京請人去了。
大概後天回來。
而本就熱愛曲藝的他,對于其他演出能不錯過就不錯過。
爲此這一次蘇州評彈的演出,他有時間,能帶着媳婦兒一塊兒去。
可場子不讓進小孩兒,隻能他們夫妻倆想辦法弄開。
敬敬好說,跟家裏玩着沒事。
曦曦……
她簡直一個粘人的小豆包,碰上壓根沒辦法擺脫。
這不出來錄個綜藝,好幾次她都挺不開心,說不帶自己玩。
關鍵曦曦明天還放假。
如果讓她發現,一定得鬧,需要想好一個好法子。
回家和媳婦兒商量吧。
她應該能對付得了。
母女倆一直“鬥争”且互相糾纏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