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麽巧?你們才來?”
幾個人一打照面,倒沒有什麽争搶的意思,四個房子,他們才兩對人,有更多的選擇。
“怎麽樣孟老師第一個房子是什麽?”周九量問出一聲來。
“你們自己進去瞧瞧吧,反正我跟栾哥打死都不會選擇這個!不過得快點了,不然其他兩隊也要來。”
“行嘞!各自忙各自的。”
簡單一對話。
兩隊人馬一對進去一對出去。
進去之後,是一個裝修非常漂亮的房子。
而客廳家具也差不到哪去,一樣比一樣的精緻,但是乍一看看不出什麽不同來,必須要靠他們找。
于是兩個人沒有一句話,直接分開行動,好幾個房間,不止客廳這。
更别說栾芸萍、孟鶴糖先進去,備不住會把線索給偷偷藏起來,師兄弟之間遠沒有那麽單純,能坑就坑。
畢竟相親相愛的一個德芸大家庭。
不過要找還真難找,齊雲成知道一個大概,但備不住有變化,所以沒有發現一點特殊的東西。
普通的沙發,普通的靠枕,靠枕上面還印有贊助商的奶,奶的口味又印了不少種。
打廣告可謂煞費苦心。
至于桌椅闆凳、電視、電視櫃都沒東西。
但正在翻找的時候,周九量那邊喊了一聲,“師哥,過來一下下,我好像發現不同了。”
“是嗎?哪呢?”
循着聲音走過去,齊雲成來到一個單獨且幹淨的儲物房
儲物房裏面放的東西多了。
籠屜、西瓜刀、挑菜的框子,框子上面還有一個扁擔,扁擔上的繩子顯然是節目弄的,比較新。
“師哥!你看看,這種地方我覺得算是不同了,百分百是線索,可不知道是什麽啊?都是些用具!小攤小販的!”
兩個人才忙活一下午,天色快黑了,腦子都沒休息。
周九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齊雲成反應過來,嘴角不自覺上揚,脫口而出,“改行!”
“哦!對!”
周九量明白了,禁不住大聲,“這麽多東西,可不是改行嘛!怪不得他們剛才走的那麽快,這個節目可難。
咱們要選嗎?”
看着一些用具,齊雲成的心很燥熱,有想選的念頭。
大師說過的相聲。
可就是大師說過的相聲,那是人保活的一種作品,人不行,節目也就撐不起來,所以的确不容易說。
于是開口。
“時間還早,趕緊去其他房子看看,看看它們是什麽。”
“走走走!我們隻比餅哥他們提前十來分鍾!”
話音落下。
兩個人出去繼續尋找。
而慶王府的房子不像一般走廊類型的酒店房間,這裏就是排列整齊的一棟接着一棟的房子,是一個住房區,所以找起來比較耽誤時間。
腳步上必須加快。
加快這麽一找。
其他房間的線索都漸漸的明白了,第一個是改行,第二個是論捧逗,第三個是學外語,第四個口吐蓮花!
找第四個口吐蓮花的時候,齊雲成翻了好一陣子,結果在電視機後面找到。
這位置,他知道準是小孟放的,要不是師兄弟呢,至于栾芸萍他沒那個心思搗亂,他也不是愛搗亂的人。
知道一個差不多。
張鶴侖、燒餅兩隊人馬都過來了,立刻和他們一起确定房子,時不時能在路上看上幾眼。
而等都找完,周九量出去房子詢問一聲,“師哥,所以咱們要選哪一個,選的話我們直接可以寫名字了,物件都能找到。”
齊雲成想了一下,要說簡單!
學外語、論捧逗、口吐蓮花都算簡單,因爲都是他們必學的傳統段子,但改行難多了,而自己卻非常想選,不知道九量有什麽意見。
于是站住腳問一下,“我想選第一個,你覺得怎麽樣?”
“第一個?改行?”
“對!”
“那個可難了!”周九量在猶豫,可猶豫不到兩秒,擡起頭來,“我沒問題,隻要師哥你有把握,我就有把握。”
“得嘞!那咱們選這個。”
“好!聽師哥的!”
去的過程,兩個人沒有像之前尋找線索時候的着急和小跑,走的悠哉悠哉,因爲他們知道誰也不會選第一間房子。
哪怕栾芸萍、孟鶴糖都不會去碰,别說其他人了。
果不其然當他們到達時。
燒餅、秦霄閑、張九靈出來了,出來的十分快,看樣子不會去選。
“怎麽樣?選這啊。”齊雲成看着他們好笑一聲。
“别了吧。”
燒餅的臉又擰到一塊兒,“這房子太難,不能選。”
“既然不選,我們就選了。”
“你們選啊?”張九靈驚訝了,随後露出佩服的目光,“果然還是得師哥來,我們真不行。待會兒見,我們去看看其他房子怎麽樣!”
一繞身,三個人走了。
而周九量進屋後,主動擔任起了寫名字的工作,拿起一支筆寫下齊雲成、周九量兩個名字。
寫完,兩個人終于可以休息。
從中午忙活到現在,累得實在夠嗆,到屋便一個人占據一個沙發躺着,喝的水自然是贊助商贊助的奶。
好在不難喝,味道也不錯。
當即一人來了一盒。
“師哥,咱們這麽歇着了?”
“歇着吧!二十分鍾到最後時間,足夠歇的。”
“也是!”
說完話,兩個人一動不動歇着,但外面人的沒歇,時不時的還要過來看他們一眼,發現他們真寫下名字後,立刻走了。
這一走,再沒來過。
一直持續到六點鍾,天色漸黑,所有人被師父拿着大喇叭喊着去集合。
集合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一幫人在攝像機前排列的站好。
“出去一趟很開心啊!我看見你們也挺高興的,手裏都拿着東西了吧?”
郭得剛站在中間瞧一眼孩子們,左邊的兩對,齊雲成、栾芸萍分别拿着一裝菜的籮筐和印有蓮花的漱口水。
看情況便知道是改行和口吐蓮花。
右邊的兩對張鶴侖、張九靈就比較麻煩,張鶴侖沒拿來什麽,而張九靈、燒餅分别拿着一個打燈謎的和論捧逗的物件。
好在燒餅不吝啬,把打燈謎給了他們。
見差不多,郭得剛再開口,“房間都安排了是嗎?”
“安排了。”
“人家酒店找我來了,說一個房間隻能住兩個人。”
“……”
燒餅再一次躺槍,覺得自己今天受苦受難的,望着師父,“别介啊!”
“怎麽了?”郭得剛望着自己兒徒,十分關切地問。
燒餅此刻都想笑,“我這是倒什麽黴了,一整天節目針對我!老秦瘦,我可以和他睡一起。”
秦霄閑在旁邊連連點頭,“我可以和餅哥睡。”
“不可以!”
“那我就沒屋了是嗎?師父?”
“沒辦法,是要踢出去一個!不過犯錯誤是要受到懲罰的,張鶴侖你那邊沒有拿到梁子,必須要拆開,得有人跟燒餅一組。”
“哦,原來是這樣啊!”
這下燒餅高興,變成張鶴侖蒙了。
“我跟大楠分開的話,作品怎麽弄啊?一晚上的時間!”
孟鶴糖在左邊看着右邊的他們說一聲,“你們要拆開,打燈謎就肯定不是你們使了!”
“是啊!”
見這樣大楠立刻開始站隊,拿着打燈謎的字畫來到燒餅身邊,“我量活的,我跟餅哥一塊兒。”
郭得剛看着想笑,“就是說把張鶴侖同學給踢出去了?”
“師父,我想哭!才第一期我就沒了?”
“侖兒,跟我們一起使活吧。”燒餅到底不忍心,說了一聲。
“行!我跟着你們一起,謝謝餅哥。”
郭得剛也就逗逗他們,見他們安排好,重新看向攝像機,“行了!今天晚上你們再踏踏實實的把活弄一弄,得好好用功,看看你們誰上誰下。
那咱們今天的錄制到此結束!吃飯去吧!”
“好诶!我早就餓了!”
“師父,今兒晚飯吃什麽啊?”
“去就知道了。”
“師父快點走!别走這麽慢啊!”
節目錄制結束,一幫徒弟帶着師父連忙的走,隻爲趕着去吃晚飯。
玩一天,沒有不餓的。
吃肯定是在慶王府酒店吃,夥食并不差,什麽都有。
不過哪怕大爺在也沒有喝酒,明天一大早還要趕着錄制節目,喝酒哪裏行。
所以就是一群爺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聊的也高興。
六點多吃的飯,一直吃到了七點多。
吃完,一對接着一對的回房間休息。
齊雲成跟周九良兩個人肯定回第一個,這一回去,前者想起了上學時候軍訓的日子。
軍訓完,累得跟狗一樣的一群人,集體回宿舍歇着。
但再累還是忘不了家裏那邊,别說現在,就是下午的時候都還在想娘仨在家裏幹什麽。
自己的媳婦兒、女兒、兒子沒有不想的。
于是吃完飯歇了幾分鍾,開始拿出手機給家裏邊的媳婦兒打一個視頻過去。
視頻很快接了。
頓時一張好看的臉露了出來。
“老公!你總算有時間了啊,下午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
“下午我們在外面錄節目,哪裏有空接電話,身上也不讓帶。”
看着漂亮的媳婦兒,齊雲成心裏舒坦了,不過媳婦兒的嘴依舊沒停過,拿起一個串好的菠蘿吃,嘴上一咬汁水全部溢了出來,連忙手伸出來接着。
“老公吃嗎?剛才我們出去買的,味道不錯。”咬一口後,宋軼在鏡頭面前亮了亮。
剛一亮,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雙小手來,想要去搶媽媽手裏的東西,“曦曦也要吃!”
“自己去拿呗,又不是隻有這一個,非得搶我的!給給給!”
母女倆的日常就這樣,互相看不得對方在吃東西,一看就饞,然後過去要。
不過小手正拿過來一個大大的菠蘿,曦曦瞧見了手機當中的爸爸。
一雙大大的眸子亮了幾分,開開心心的喊。
“爸爸!!”
“哎!”齊雲成答應一聲。
“爸爸你去哪了?今天都不和曦曦玩。”
“天津拍節目嘛!之後就過來和你玩!”
沒有第一時間吃手上的東西,曦曦看着手機裏面的爸爸再嘟着嘴巴,“爸爸去玩都不叫曦曦,曦曦以後不每天都親爸爸了。
曦曦也要去玩!”
“跟你說了不是去玩!”
“曦曦不管,曦曦也要去!曦曦不跟爸爸好了,每次都不帶曦曦!”
天下女生都一個脾氣,哪怕自己這四歲多的閨女也這樣,尤其一句不跟爸爸好了,生生戳了一下齊雲成的心。
但自己閨女太了解,看着她一口咬在菠蘿上,不高興的樣子。
緩緩開口。
“那你不要好吃的了?爸爸明天就拍完了,拍完可要買東西,曦曦不要?”
“要!!!曦曦要!曦曦最喜歡爸爸了!”
翻臉比翻書還看,齊雲成笑的不行,宋軼在一旁看着閨女鄙夷,再望着老公。
“你閨女就這副德行!”
“你其實也好不到哪去啊!”
母女倆一模一樣的性格,但齊雲成立刻好奇,“敬敬呢,他在哪呢?”
“諾!”
宋軼轉一下鏡頭,繞到身後去,“你兒子在那鼓搗你之前的錄音機玩呢,似乎對裏面冒出聲音很好奇,于是我就給他放了一點你收集的曲藝錄音帶。”
現在敬敬也一歲多,能走路能小跑,并且有了喜歡的主觀意識。
同時小家夥跟曦曦一樣越長越可愛,很好看的一個小小子。
“讓他鼓搗吧,但别把老先生給的拿給他,不然弄沒了。”
“我知道!我還能沒腦子到那種程度?你得相信你媳婦兒我啊!我又不笨!”
“那可不見得!”
“唔……等你回來我絕對咬你一口,天天說我。”
宋軼發出一個不滿的聲音,随後再拿起來一個切好的菠蘿吃。
“明天你多久回來?”
“說不準,可能晚飯時間。”
“那差不多,回來等你吃飯,我先把我這吃了再說,要不閨女還要搶。”
“行!”
視頻挂斷。
齊雲成心裏被治愈得差不多了,娘三真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美得不行。
人生的意義或許就是這樣。
不過打完視頻,就要幹正事了,明天演出得把改行的活對出來才行。
他和九量很少搭檔,但對方上了營業模式的話,量活并不差。
所以有信心說好這麽一段作品,隻是規規矩矩按照大師的風格表演出來可能在這個舞台不太行,需要一點點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