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齊雲成站在旁邊都懷疑閨女是故意的,
可齊雲成知道應該不是故意,自己覺得好吃,再被說大氣一點肯定給郭爺爺喂了。
“爺爺,吃!”
再拿了一小塊,曦曦把東西遞過去。
“行啦閨女别喂了,再喂你郭爺爺就沒了。”
曦曦:“吃!”
“别吃了,你自己吃吧。”
趕緊把閨女抱過來,齊雲成這才算是把自己師父解決了出來,今天要封箱,師父出了問題,大實話讓誰唱。
而郭得剛沒太覺得有什麽,雖然不能怎麽吃甜的,但這點東西不會造成什麽太大影響。
“你師娘一會兒回來,現在小嶽他們在忙活,你進去先看看。”
“好,順便帶着閨女參觀參觀,她跟她媽一樣愛吃的不行,每次進到廚房都高興。”
抱着閨女,齊雲成過去看看了。
而郭得剛則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血糖,倒不是幾塊餅幹吃了便怎麽樣,關鍵之前小嶽過來給他弄了一點水果。
加在一起是得注意了。
所以齊雲成解救的及時,不然夠嗆。
雖然當爺爺的也可以拒絕,可不忍心啊,小丫頭喂自己吃,自己不吃,萬一不高興了怎麽辦。
小臉一憋屈,看着比什麽都疼的慌。
好在血糖一測試,發現吃這種餅幹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對比,要不然以後都不太可能碰這種同類食物。
“哎,小丫頭也長這麽大了,汾陽也是如此。倆小家夥,都挺可愛的。”
感歎一聲,郭得剛喝了一口水讓幾個鶴字科徒弟看着孩子後,也去廚房看了看,準備自己動手做一頓飯。
好久沒做了,平時一直是自己妻子在弄。
“來,都讓開!你們把黃瓜給切一切,那幾條魚弄好了嗎?”
嶽芸鵬站在水池附近,“弄好了。”
“你們一來非得清空我的冰箱才行。”
孟鶴糖這時候趕緊跑過來,給師父把圍裙系好,系好了很乖站在邊上等着看,“師父,您給我們做什麽?”
“先弄魚吧,其他的簡單,你們自己來來也行。”
鲫魚不大,巴掌來長,可也有好幾條,不然不夠他們幾個人吃。
“咱們天津人對吃魚都有一套,要不然你們師娘幹嘛那麽拿手。今天你們師娘不在,我來做!
嘗嘗我的看看有多難吃,我的手藝就是要多難吃有多難吃,但今兒你們誰要是剩下,我就拍桌子跟你們翻臉。”
“那不可能,燒餅、小嶽這些吃貨都在呢。”齊雲成抱着閨女在邊上看着,之所以抱她進廚房,爲的是熏,免得以後廚藝成她媽那樣,還得了。
一個就夠自己受了,别說來兩個。
而顯然被抱在懷裏的曦曦對這些食材非常有興趣,尤其是她爺爺拿的那些魚,眼睛來回的盯着看,可喜歡小動物了。
不過她喜歡的是熟的動物。
郭得剛察覺後,做菜的感覺更加好,“小丫頭當觀衆呢是吧?這眼睛瞪着,想吃了?
麒靈給丫頭弄點黃瓜,切成小條,看吃不吃。”
話音落下,大林轉身弄去了,齊雲成沒有阻止,全當給她磨磨牙。
一會兒。
魚收拾好開始下鍋,聽着滋啦的動靜,咬着小黃瓜條的曦曦興奮了,咿呀的叫着。
“知道今天能吃魚是怎麽的?”
郭得剛好笑一聲,然後這一頓飯弄得熱鬧了。
曦曦點什麽,他當爺爺的便弄什麽。
隻是師娘回家,菜做好開吃那一刻。
不知道多麻煩,因爲閨女要吃魚,齊雲成全程給她挑刺,一點都不能放過,不然她哪受得了。
等吃完了飯,休息一會兒,六七點鍾的時候,一群人出發前往北展劇場進行封箱表演。
一年接着一年的結束,見證了很多人的成長,尤其曦曦都一歲多了。
不過今年依舊有點不同。
那就是燒餅要演扒馬褂!
爲此他準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哪怕在開門柳結束後。
還在師父和大爺弄活。
現在他們不存在一字一句地說,說一些大概的包袱就行,以及當師父的讓他保持一個什麽表演風格。
燒餅的風格和條件可能做不大大火,可不少人很喜歡。
畢竟一個東北混蛋的碎嘴子。
“成哥,瞧!我好看不好看。”
在北展開場,一個節目接着一個節目演完,快要到第四個節目的時候。
燒餅換上衣服在齊雲成面前顯擺。
今天他穿了一個湛藍色大褂,外加一個棕色馬褂套上,格外的别扭,好歹選一個顔色配的啊,他是一點不配。
關鍵頭型是一個莫西幹,說不出的怪,怎麽想的要剪一個這樣的頭型。
“好看!”齊雲成在後台牽着走路的閨女違心一句,不然還能怎麽着。
“對了成哥,說好的啊!最後我要請你上來演演。”
“我知道了,好好發揮,好不容易捧你。”
“那當然,還有之前我上了《笑傲江湖》表演相聲損師父,微薄粉絲蹭蹭的往上漲啊。”
“别嘚瑟了,自己準備去。”
燒餅現在還跟一個孩子一般的心性,誰叫越是大大咧咧的人,心裏越不容易藏事。可等他結了婚再有了孩子,心性就會大變樣。
誰都這樣,責任感很容易改變一個人。
大概十分鍾。
來到了第四個節目。
舞台上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扒馬褂》!燒餅、于遷、郭得剛!”
“喔!!”
“大爺!我愛你!!”
“郭老師我愛你!”
……
三個人出來,觀衆們集體躁動。
至于這一次的扒馬褂的确有些不同,可能是因爲齊雲成這一世的影響,導緻段子提前了。
屬于把燒餅之後扒馬褂的段子拿到了現在。
不過并沒有什麽,反而他說的非常好,墊完場便慢慢進入正活。
燒餅在話筒後大手一揮,“我是看開了,我那雲字我不要了。”
郭得剛在最邊上看着自己徒弟,“一個雲字抵好幾個鶴字呢。”
“那也是内部消化,沒有用。”
“哦?”于遷望着燒餅納悶一聲,“你的意思是要退出?”
冷不丁一轉腦袋,燒餅點指着于遷,“大爺,您說着話,這是要杠我?”
頓時于遷破防了,“什麽叫肛你啊!”
哈哈哈哈哈!
劇場笑聲彌漫了一片。
郭得剛則在旁邊連連擺手,“我都聽不懂!”
“诶,東北人懂這個啊!”燒餅起着東北混混的架勢和狀态,“這是扒拉事啊,”
瞧那狀态,郭得剛再接一句,“我都納悶,這些年我教出一二人轉來?這一嘴東北話啊!”
看一眼搭檔,再看一眼孩子,于遷也不顧,雙手一攤,嘚瑟搖晃着身體,用東北話道:“你說這話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哈!
“大爺終究是你大爺。”
“這是東北流氓vs燕京老炮啊!”
“大爺這一段太絕了,徹底被燒餅同化成功。”
……
一起相,台下觀衆,還有側幕的演員沒有一個不笑傻的。
郭得剛甚至差點都沒忍住,低着腦袋忍住笑趕緊攔自己師哥,這要是對的,他得死去,他們表演還不是全程現來。
隻不過懂一個骨架還有對一些重要的包袱罷了。
而燒餅也同樣的懵,哪想到大爺來這麽一下子,下意識扒拉起自己的袖子,搖頭晃腦道:“您以爲就您那一句話撼動我們爺倆的感情嗎?”
“說什麽了?”于遷恢複狀态,扶着做主道。
“我說我要走了嗎?”
“你把雲字摘下去了,還待在這幹嘛?”
燒餅一冷笑,露出胳膊的右手叉着腰質問一聲,“我用過嗎?”
“……”
這一次換于遷懵了,一看郭得剛,“你瞧我還無以言對。”
郭得剛也在笑,“就一句話戳在肺管子上了。”
雙手一拍,燒餅高興道:“别人說摘字難過,悲傷~~”
“沒有,有不悲傷的。”于遷打住一聲。
這一下燒餅聲音都小了幾分,看一眼那邊最邊上的師父,“這到底能說不能說啊?”
“大年些,痛快痛快吧。”郭得剛回應一下。
燒餅:“反正我無所謂,拿走!燒餅,把燒拿走!”
于遷、郭得剛兩個人異口同聲:“把那拿走幹嘛啊,沒芝麻了。”
“下回,您那些徒弟也别排什麽雲鶴九霄,龍騰四海了。直接叫大腸、肉餅、chasong!”
“還chasong!這倆字你會寫我是那個。”郭得剛點了一下自己徒弟。
“刷碗的鐵絲的皮搋子!”
“這是刷碗的嗎?”
“就叫這個名字,像老先生叫張傻子、小蘑菇,人家老先生收哪個字?随便!”
“咱們還是落在實處啊!”
到這,中間的于遷開口一聲有點想弄回正題,不然後面還不知道得說多少。
但燒餅那嘴就不是好攔的,依舊接着說。
“等多久您要收一個俄羅撕徒弟,您收哪字都行,字太多了。伊文托洛夫斯基,拿走呗,對不對!
以後我俄羅撕人了,燒撕托洛夫斯基!”
于遷在這時候也是全程陪孩子玩了,笑一聲,“燒還是沒拿下去啊。”
“餅托洛夫斯基!”
一說一樂。
舞台上全靠燒餅發揮了。
老兩口是想攔都攔不住,所以郭得剛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玩偶砸過去。
一砸燒餅果斷開始碰瓷郭得剛打人。
讓人簡直沒法。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齊雲成看着燒餅的表演,同樣覺得很不錯。
别說他這一個扒馬褂,燒餅被捧的幾次扒馬褂都非常好玩,有自己的風格,也有不少的笑點。
奈何祖師爺不給飯吃。
要知道他也是有基本功的,打小在學習。
奈何這嘴,德芸上下,除了小四曹鶴楊沒有一個能攔得住他的,這讓齊雲成下意識往旁邊一看。
而小四在側幕察覺目光磕着瓜子回應一聲,“師哥怎麽了嗎?要吃瓜子?”
“你自己吃吧!”
“師哥,餅哥這包袱不錯啊,餅托洛夫斯基!他怎麽不叫托洛夫斯基餅呢?”
得,這兩個人果然是一條思維共用的。
齊雲成搖搖頭,繼續看着演出。
之後的梁子大差不差。
燒餅穿了馬褂,需要來圓師父的謊,第一個他自己圓了上來,第二實在沒法喊嶽芸鵬過來幫忙。
好不容易圓完了之後。
郭得剛又開始跟于遷胡說。
“去吧!找我玩去,去鬧大利亞趟浪水去!”
“這都趟了多少次了。”
“不過我們老在那悶得慌,叫點人去,于老師你不去,沒辦法我叫我愛徒去吧。”
郭得剛做出打電話的手勢,“萍兒,來吧!鬧大利亞黃金海爛,介裏不讓趟浪水,咧邊可以讓趟浪水。
栾芸萍說我要去,但要等下日子。”
于遷納悶一聲,“怎麽?”
“這些日子結婚了,娶了一個變性人。”
“哎呀!”
聽見郭得剛又亂說,于遷捂着自己的臉沒法了,打住一下,“等會兒,小栾結婚娶一變性人?”
“嗯呐!”郭得剛點點頭,“怎麽了這是,要不娶一劍齒虎?”
“别介!還是娶變性人吧,至少是個人。”
搭一句後,于遷望着老搭檔開口,“你這就有點胡說八道了。”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
“小栾是咱們孩子,娶一變性人?”
“真的!”
“哪真的?”
“不信啊?”
“對了!”
郭得剛擡手一指那邊玩着的燒餅,“不信你問問他去。”
目光看回來,于遷轉向燒餅這邊,沉默了幾秒後道。
“這回跟化學沒有關系了,跟畜牧也沒有關系了,當然說不定也有點關系。”
說出一聲,觀衆們在下面聽見發出不少的歡笑聲,畢竟郭得剛說的的确有點匪夷所思。
“這回啊,小栾!也就是栾芸萍最近結婚,娶了一個變性人,這事你知道?”
“這……我……”
燒餅哪能想到這東西去,說話都開始結巴,“我最近沒跟他在一塊兒,我兒徒、他愛徒啊。
我們倆不可能玩到一塊兒去,一山不容二虎的。
有人了解他。”
“誰了解?”
“他搭檔齊雲成啊!他準知道!”
“隻要能解釋出來,誰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