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了,幾分鍾就得。”
“好。”
于遷彎腰捋了捋邊牧身上柔順的毛後,再拍了拍,“去把你那幾個崽叫出來。”
像是聽懂了一般,這條邊牧二話不說搖着尾巴進去了樓房裏面。
十幾秒不到,三小隻屁颠屁颠排隊跟了出來。
出來的那一刻,宋軼抱着閨女能高興得小跳起來,“這狗能聽懂人話诶,真叫出來了。”
“反正很聰明。”
“還這麽小,它們能有多大?”
在驚訝一聲邊牧的聰明後,宋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後面的三隻上,跟它媽相比的确是太小了。
一個個也就二十來厘米,可能體型較大的那一隻有二十多。
而且因爲是邊牧,身邊的黑白配色格外的好看,外加那小爪子小腦袋的,的确帶着不少萌。
不過也可能因爲它媽的關系,它們的毛色依舊沒一般邊牧那麽重。
“一個來月吧,怎麽樣?看中哪一隻。”
“就那個。”把閨女轉移到左手抱着,宋軼伸出右手指向一隻圍繞在母狗身邊瘋狂轉悠的那隻,那一隻看着就虎頭虎腦,剛才跑過來的還差點一爪子沒踩穩摔了一跤。
于遷順着方向看過去,“晚上你們直接捉吧,現在的話準備吃飯,也來了這麽久正是時候。
雲成等會兒一起幫忙給擡起來。”
“好嘞。”
說着齊雲成過去小孟那看了看,然後到了時間,一起用力的把這幾十斤沉的東西一起給擡到附近準備好的桌子上。
當擡的那一刻,他才了解實際份量遠遠比自己在旁邊看着的多。
不知道原本是一隻多大的羊,說噶就噶。
而擡上去之後,午飯可以說是開始了。
吃這東西,沒什麽講究。
就是拿着手撕,撕下來的肉,裏面顔色以及肌肉纖維和外面烤的金黃的外表截然不同,呈現一種大片的白色。
尤其一把肉和骨頭拆開,肉香味不斷釋放彌漫
“閨女怎麽辦?沒地方放着啊。”
眼前不到三十厘米放着這麽大一隻烤全羊,宋軼一副閨女都不想要的模樣,左看看右看看想趕緊騰出手來,畢竟她是真的超想吃,大口大口的吃肉,誰不希望。
“你老老實實坐着吧。”
桌子不高,足夠他們幾個人圍坐下好好吃,同時齊雲成一邊說一邊用手撕下腿上一塊兒肉喂到媳婦兒嘴裏。
這樣也避免了她動手,還可以抱着閨女。
當熱乎乎的羊肉第一口吃到嘴裏的時候,宋軼幸福的點點頭,口感和味道都好的不行。
因爲是烤的,外表那一層金紅色肯定是略微的焦,然而這一層焦的後面的肉質則是十分的嫩和軟。
兩層口感放到一起她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外焦裏嫩。
同時也能多多少少吃到一些蔥姜蒜的味道,畢竟這是最一開始塗抹的。
但毫無疑問吃完之後嘴裏都是香的。
不過就在齊雲成喂自己媳婦兒第二口的時候出現了一點變化,他伸手遞過去,宋軼還沒來得及用嘴去接,抱在懷裏的閨女似乎對肉産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兩隻大大的眼睛不斷盯着,盯了好一會兒,見快要到自己能夠到的範圍後,立馬用小手去截胡爸爸遞過來的肉。
眼看小手快碰到。
齊雲成連忙擡高幾分,“你哪能吃,你吃了還得了,給你媽的。”
曦曦聽不懂這個,隻是看見爸爸遞過來的那個肉被媽媽吃掉後,小臉怔住了,表情開始各種的難受。
一秒、兩秒、三秒,醞釀完情緒後果斷爆發哭鬧聲。
這一哭,也吸引了于遷、白慧敏、孟鶴糖三個人,包括正吃着的于思羊。
很正常,這年紀的孩子倒不是說多貪吃,就是習慣到處抓抓東西,抓到了還喜歡往嘴裏送。
可現在孩子的腸胃都還沒有徹底成熟,隻能喝奶外加一點輔食,這麽多料的羊肉怎麽可能接受的了。
吃下去非出問題不可。
倒是再長一兩個月,他們就可以嘗試喂一點肉,但也要非常細才行。
“要不孩子給我抱着吧?一直看着你吃東西,曦曦能嘔死。”
“沒事!”宋軼完全不在意,“我現在是知道不能多慣着她,她要哭就哭,我看她到底要哭到什麽時候。
繼續吃啊!不得不說肉是真好吃。”
“好吧,你們有你們的經驗。”
一時間一群人吃的一個熱鬧,哪怕地上的狗都如此,啃着骨頭不知道多開心,旁邊跟着的三小隻,它們雖然啃不動,但骨頭能磨牙用。
唯獨曦曦被抱在懷裏什麽都吃不着,而見當媽的這麽哭都不理自己後,那一張小臉蛋自己停了下來,然後看着他們,不知道多委屈。
臉都扭過去不想再看了。
最後實在看不下去,齊雲成起身,“瞧瞧委屈的,不能吃還能有什麽辦法。
大爺,大娘你們先吃着我先去給她沖點奶粉喝。”
“去吧,裏面一直都有燒好了的熱水。”
點點頭,齊雲成快步進去,而奶瓶和奶粉他們過來遊玩肯定也是帶上的,這不可能忘。
沖好嘗試溫度,當爸的出來把閨女抱過來然後開始喂,宋軼則終于解放了,樂此不疲的吃起肉來。
不一會兒,兩手都是油。
對于吃的,她哪裏會有什麽客氣,而且還分給了老公不少。
一頓飯下來。
一群人吃飽喝足,而曦曦則隻是一個喝飽,顯得她那麽可憐。
“說起來你們兩個人參加的電視劇,多久開播?”吃完飯于遷坐進屋子裏一邊準備茶一邊問了一聲。
難得的一個電視劇,他們都很期待。
“隻要不出意外會在八月份播,還有三個來月。”
抱着閨女坐在大爺身旁,齊雲成回答一聲。
至于宋軼和白大娘,她們兩個人飯後散步去了,可不想一整天跟他們幾個大老爺們一直待在一堆,難得這麽好的天氣。
“三個月也快。也别說三個月,這麽多年一晃都晃過來了。”此時此刻真是爺倆坐下來談談心,非常的自在,尤其茶幾上還有沁人心脾的茶香。
喝一口往椅子上一靠,再望着外面金黃色的陽光和時不時聽着被風吹動的小樹林的簌簌聲,這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什麽相聲、什麽演出、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可以抛到腦後。
不過齊雲成卻看着大爺泡的茶納悶一聲,“您一天就淨剩下喝茶了。”
“不喝透它,一天實在是難受。”
“能理解,在生孩子之前我在家裏幾乎也這樣,有孩子之後一般是沒什麽空了。天天都得盯着她才行,照顧孩子簡直比照顧懷孕那段時間還麻煩。
這是我一個錯估了。”
于遷嘴角上揚,繼續轉回茶的話題上,“一般演出回來第一時間就是泡茶,别的茶還不行。我嘗試過喝别的茶也都挺好,但是喝一段時間就得拿花茶涮一涮,找一找味道。
反正那種感覺隻有喝上茶這人才滋潤惬意起來,然後幹點什麽事情都端着茶。”
話音落下,于遷開始好好的品茶,順便也給爺們沏上,一般來說這用不着,怎麽還能讓長輩給倒。
誰叫手裏抱着孩子,再且兩個人待在一起都無所謂了。
而齊雲成想要喝口茶也不容易,她媽抱的時候想要抓着吃肉,這時候看着茶杯過來,也要過去抓一把。
也不管裏面是什麽。
所以喝一口都得加快幾分動作。
不過當喝完茶杯放下那一刻,他們今天過來馬場遊玩的時間可就越來越快了,因爲閑着一回神真就又沒了一個小時。
更别說下午的時候一群人好好的在馬場玩了一會兒。
還順便看幾位師傅給馬洗澡以及修腳安上馬掌,這些東西都在馬的養護裏面,需要費不少功夫。
玩到晚上,一群人又一塊兒熱鬧地吃了一頓晚飯,然後在八九點鍾的樣子。
小兩口開車回家。
這裏有他們睡覺的地方,哪怕孩子也是,可曦曦睡不慣,隻能回家再說。
在回去的時候,齊雲成帶上了大爺送的那一隻小邊牧,暫時放在紙箱子裏,等回去還得好好安排一個窩才行。
“老公,你說這麽聰明的狗,是不是教什麽會什麽?”
“是啊,就差能給你做飯了。”
“别開玩笑啊。”宋軼抱着孩子坐在後面,很認真的語氣。
“這還不得看自己養的情況,又不真指望它能聰明到什麽程度,就算再聰明還能聰明到哪去,到底還是動物。”
“也是,我還真以外像網上那樣自己去買菜。”
聽着媳婦兒的話,齊雲成開着車都無語,别人養狗當寵物,你養狗是當保姆。
“明天有空嗎?”宋軼忽然再說一聲。
“怎麽?”
“我打算趁着不上班的時間去看看月月,你沒發現最近一段時間都找不到她了。”
“哎喲。”齊雲成握着方向盤還真差點忘記了這個人,好長時間沒消息了,都有點失蹤的感覺。
“所以她現在在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她現在都大三、大四了,可不得忙呗。她是學戲曲表演的,以後的就業恐怕就是面向戲曲專業團體、群衆文藝團體什麽的。
爲此最近一段時間,都在跟着一些團體演出。”
“是嗎?她也到這個階段了啊。”齊雲成看着夜色裏被車燈照亮的道路感慨,沒想到這個一直叫着學姐的學妹,也已經在接觸社會了。
時間的确是快。
“那意思就是說她回來了?”
“對!明天白天我找她過去玩玩,孩子丢給你來照顧。”
“沒問題。”
媳婦兒晚上一般都在家裏照顧閨女,他白天來照顧是應該的。
商量好之後,兩個人大晚上到家給這一隻小邊牧安排一個窩,然後給它喂一些東西。
它倒是不怕生,哪怕第一次見他們,稍微逗逗也能漸漸的搖起尾巴來。
瞧見這雙手都能捧起來的小家夥,宋軼寶貝的不像話,哪怕它長大後不會叼着籃子去買菜也愛的不行,長得的确好看,rua起來也十分的舒服。
“我明天出去順便買點狗用的東西回來,聽說這麽小的狗都會磨牙,平時把拖鞋收起來,不然早晨起來先得尋寶。”
“你倒是比我還有經驗?”
“我以前可養過三條。”宋軼自豪一聲。
“是嗎?養這麽多?”
“可惜都死了。”
“……”
齊雲成望着腳邊的小狗,瞬間擔心起它的未來,花草沒養活過,狗也沒養活,這一隻該不會也要沒吧。
望着老公那表情,宋軼立刻給自己解釋,“那不怪我,都是莫名其妙中毒了,這一隻我會好好養的。”
“行,不過千萬得注意了,别太過讓曦曦接觸。哪怕幹淨也還是等稍微長大一點相處比較好。咱們提前帶回來,還不是看你喜歡。”
“知道啦。”
媳婦兒回答一聲。
齊雲成再沒什麽說的,轉身坐在家裏客廳打開電視準備休息一會兒,今天過去光在馬場周圍閑逛了。
走了一大圈後,腳倒是夠累的。
電視一打開,各種綜藝節目都有,包括搞喜劇的綜藝。
2015年喜劇綜藝的确是稍微多了一點,但目前稍微有看點的就是《笑傲江湖》,誰叫評委都是不小的明星,甚至第二季以及第三季師父郭得剛還會帶着自己徒弟過去參加。
帶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燒餅、小四、小辮兒這幾個。
不過想到這裏,齊雲成表情一變,回憶起之後的一件大事,那就是小辮兒一年後要從南京站台往下跳了。
自從跳了之後,他便徹底開始大火。
有種涅槃重生的狀态。
而他跳完全是因爲喝醉了不小心,可現在問題來了,到底讓不讓他跳。
讓的話,自己師兄弟的感情怎麽忍心。
可不讓的話,說不定不會像後世那麽火或者火起來的要慢一點。
也沒什麽猶豫的,三哥那些事情他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冷不丁就弄出來了,去醫院看的時候家屬哭成一片。
小辮兒出事的時候跟不用說,快摔成了人渣。
能活命都是奇迹,所以這一次知道具體時間不可能不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