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成!我愛你!!”
“啊!!齊雲成!”
“我喜歡你!!”
“侯爺!吃腰果雞丁嗎!!”
……
倒二出場,一如既往的大批觀衆在喊。
甚至齊雲成和侯鎮站在話筒後,聲音都還是無比地鬧。
等了好幾秒才稍微降低一點。
“謝謝大家,今天呢是我師弟嶽芸鵬的專場,非常難得來的人很齊。另外在坐的可能也納悶爲什麽今天我跟侯爺搭檔。
主要是我那搭檔有事,他忙。
關鍵是什麽知道嗎?我也沒想到我能跟侯爺搭檔,都知道他口頭禅吧。”
觀衆:“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
一說下面不少位鬧哄哄的念叨出這一句話來,齊雲成聽着不斷點頭,“一般來說侯爺也不上台,我也很少跟侯爺搭檔。
我跟侯爺搭檔的概率這麽說吧,就跟我大爺去燙頭燙死了一樣,現在的話我跟侯爺搭檔了,就是不知道今天他去美發店的結果會怎麽樣。
我提前慶祝慶祝吧。”
哈哈哈!
一陣陣的笑聲,先給倒二表演墊了一個氣氛。
不過他們笑的時候,齊雲成忽然納悶了,轉頭去看侯爺,因爲剛才自己說大爺的時候他一句話沒搭,隻全程默默的疊手帕,這不像他。
“侯爺,您怎麽不說話。”
侯鎮挺着一個大腦袋望一眼齊雲成,隻是望沒開口。
“您說話啊。”
再一聲,侯鎮不樂意,“剛才跟後台你就跟我說讓我少說話,現在又讓我多說話,你讓我怎麽辦?
你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
侯爺正宗的台詞出來,不隻是觀衆再樂,齊雲成也立刻轉身到後面忍不住笑。
跟誰都可以忍住情緒,侯爺是沒辦法。
而側幕剛下去的小嶽也是看着這一幕樂,兩個人就跟聊天一樣的狀态,挺需要學習的。
“到底多說不多說。”侯鎮再開口。
“說說說,您不說我還怎麽說。”齊雲成沒辦法的妥協了,然後準備開始今天的相聲。“這樣,我還是多介紹介紹我們的侯爺。
相聲說的好,大夥兒都喜歡您。”
“還行!”侯鎮嘟囔一句。
“有腕兒,您是好有一比。”
“比從何來呀。”
齊雲成邊說邊比劃,“胡蘿蔔戴草帽。”
“什麽意思?”
“小紅人。”
“嗯?”侯鎮的大圓腦袋一歪,重新念一遍,“我胡蘿蔔戴一草帽,小紅人?”
“孫猴翻跟頭,一步登天。”
“我還有功夫。”
“晚上睡覺沒蓋屁股。”
“這怎麽意思?”
“您露大臉了。”
侯鎮立刻攔了一下,“沒聽說過啊,沒有這麽誇人的。”
“就說您有名啊,這在我們後台是一個全殘的演員。”齊雲成望向觀衆給說明了一聲。
“我殘疾了?那叫全才知道嗎?”
“全才的相聲演員。”齊雲成糾正回來之後,手裏慢慢伸出無名指和食指中間那根指頭,“不止全才,在我們後台還是首屈中指的演員。”
哈哈哈哈!
熱鬧的笑聲中,侯鎮側身連忙把那手指打下去,“你是沒怎麽受過教育,這動作罵街啊這是。”
“這怎麽會罵街?”齊雲成格外的不理解。
“中指不就是罵街嘛。”
“我實話實說。”
“怎麽實話實說了,你一點都不像話。”
“看好了。”齊雲成伸出手,“首屈一指,大拇指是我師父郭得剛。”
“是。”侯鎮盯着道。
“第二位食指于遷老師,到您這可不就這個了嗎?”
又一次看到中指,侯鎮擺擺手,“以後别這麽說了,容易挨打知道嗎。”
“反正您确實是不錯,在後台一打聽,這人有外号,全能!”
“诶!!”突然聽到誇自己了,侯鎮站在旁邊立刻提着神高興起來,“這是說我什麽都會。”
“跟相聲沾邊的吧,單口、對口、捧哏、逗哏、能說能唱,樣樣精通。”
“一般一般!”侯鎮笑着就把雙手揣進袖子了。
而齊雲成不知道怎麽的,還真愛看侯爺揣手這相,繼續說道:“還一般一般?您真謙虛了?”
“什麽意思?”
“這是上台來專門誇您幾句,是爲了給您面子,您瞧瞧您多久不說相聲了?舞台上說您全能,一下台各位都知道,有名的候大傻子。”
“沒有啊,我沒聽過這話。”侯鎮立刻否決,死不承認的樣。
“人家還當着您的面說。”齊雲成轉身,一點也不客氣的面向着侯爺道,“喲,侯大傻子!這不是說的您嗎?”
“瞎說,我很聰明,我這大腦袋裝的全是智慧。”
看着侯爺,又看着下面一千多位觀衆,齊雲成在話筒後無可奈何,“既然這樣我還非得當着大家的面揭你老底了。
各位跟您這麽說吧,就侯爺的腦袋,小時候讓小馬踩過。”
“嗐!”侯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樂呵呵道:“大家聽他說這話,讓小馬踩過,小馬算什麽啊,就算是踩一下也無所謂,那小馬出生才那麽點,我在動物園見過。”
“小河馬!!!要不這腦門怎麽來的。”
一腳天上一腳地下,觀衆都樂了,關鍵侯爺的大腦門還真有點像被踩過一樣,代入感極強。
“像話嗎!有你這麽說的?還河馬。”
“就因爲這一次,你腦子不行了。”
“怎麽不行,怎麽不行,我靈着呢知道嗎”
“您還不信,既然這樣咱們來一個小測試行嗎?讓大夥兒瞧瞧您是不是傻。”
三說五說兩個人算是入活了,但是侯鎮不願意,“憑什麽啊?沒有啊,如果說要測試我同意,但不能說你測試我,咱們得互相的。
郭得剛他那小學都沒畢業,我也有點擔心他教出來的徒弟是什麽樣的。
之前他還告訴我他是大學生,我看他個頭就知道他是小學生。”
哈哈哈哈哈!
侯爺的一段話算是突然的逗了一下觀衆,但是齊雲成站在旁邊納悶,這逗是自己的活啊,他是量活的,難不成之後也搶了去吧。
頓時心裏覺得一陣複雜,但是侯爺的風格就這樣了,繼續開口。
“我先出題,很簡單啊,就一句話。”
“哦,就一句話。”
“什麽東西嫌短去一塊倒長了。”
侯鎮一聽,看着齊雲成的目光,立刻回正看向觀衆擺手,“這都不用回答了啊,各位都是有知識的人,這就不可能。
學過物理的都知道。”
“怎麽跟物理又挨邊了。”
“你看!”侯鎮雙手比劃長短,“東西本來就短,取一塊還長了,不可能。你再瞧我的大褂,我短我不得加一塊嗎?去一塊怎麽長了呢?”
“誰讓您去大褂了。”
“那去哪啊?”
“去腿呀?”
“去腿?”侯鎮撩起自己大褂不可思議的盯着齊雲成,尤其是倆眼睛直勾勾的。
“是啊,您嫌大褂短,把腿去了,不就長了嗎?”
“哦!!”侯鎮點點頭,嘴裏不斷念叨琢磨,“幸虧是大褂,我要是褲擦短了呢?去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
捧哏的一句話,下面觀衆笑嗨了。
哪怕齊雲成自己也是如此,但凡是栾芸萍他瞧見他表情都能忍住,侯爺那一張大臉往哪擱都是喜慶的,所以真不怪他笑場。
再說要去的什麽,都明白。
緩了一會兒,又開口。
“我怎麽感覺我說着說着快變成捧哏了,逗不是您的活啊。”
“那誰搶找了算誰的呀。”
“就說您能不能回答上吧。”
“你這不怎麽樣!!就我說一個你也回答不上來,還不如我呢。”
“那您來一個。”
一來一去,兩個人的套路有一點像猜燈謎,而這也很适合倒二的時候來說,反正文哏的節目。
“我來一個,我也說說你,難爲難爲你。”
齊雲成認認真真看着極其可愛的侯爺,并搭一聲,“您難爲不了我。”
侯鎮繼續揣着手,“聽我這個啊,這個……什麽啊……吃下看不見,看見吃不下。”
“嗯???”
有點疑惑了,齊雲成絞盡腦汁的想,“您這都什麽啊?”
侯鎮:“我這看見了就吃不下去,吃下去就看不見。”
齊雲成:“那不可能,沒有這東西。”
侯鎮:“有!”
齊雲成:“什麽?”
侯鎮:“大鼻涕!!!”
“哎喲呵!!!!”
謎底一出來,齊雲成跟下面的觀衆一起開始犯惡心,而演員還沒辦法,不得不再問,“這怎麽看見吃不下啊?”
說完這句話,齊雲成在話筒後就忍不住嘟囔一聲,“您都怎麽想的這是。”
“你看鼻涕,流出來你得擤啊,擤到這了,看得見看不見?”
“看見了!”
“吃下去!!”
“呵!!”齊雲成擰着表情難受。
“吃不下吧。”
“那吃下看不見呢?”
“你看,還是這鼻涕,你感冒了,就比如說今天的小孟,孟鶴糖他就感冒了,這鼻涕流下來,你往回吸可不就看不見了。”
說着侯鎮揣着手做出幾下往回吸鼻涕的動作。
而這幾下過來。
齊雲成愁得快沒辦法了,太惡心了,觀衆自然也是如此,最後前者逗哏的直接脫離表演的姿态吐槽。
“各位!今天我倒二,師父呢就怕我倒二倒不好,侯爺之前說他行,他來給包袱,他能幫忙壓住了。
我現在是知道用什麽辦法壓住了,這一個惡心啊。”
一說觀衆都是一樂,而侯鎮還洋洋得意,“你看,這是不是就看得見吃不下,吃得下看不見!!”
“行了侯爺,别說了。于大爺不燙頭燙死了,我燙頭燙死了成嗎?”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片片的劇場笑聲泛濫,他們經常都看齊雲成損别人,今天侯爺是真讓他難受了,非常少見。
侯鎮最後還點着桌子再問,“就問你吃下去沒有?”
“吃下去了。”齊雲成歎着氣回應。
“看見了嗎?”
“沒看見。”
“這不完了嘛!!”
“哎呀!!”齊雲成咬着牙齒伸出大拇指,“咱們的相聲真泥馬高雅!!!”
“可不!”
“那您再來一邊吸鼻涕的相。”
“不來。”侯鎮晃着自己腦袋拒絕,“這玩意吃多了受不了!!!”
“您的腦袋全是鼻涕了。”
“你甭管了,你就是沒說上來,而且比你那去一塊強多了吧,還是自殘,咱們這個還能嘗嘗鹹淡。”
“還鹹淡,我說不了了您這個。”
真沒辦法,齊雲成一轉身往側幕走,但是小嶽他們趕緊的出來攔着,然後給送了回去。
當然這都是故意來,而且也對活過,但是沒想到表演的時候能這麽惡心。
回到話筒後,齊雲成歎出一口氣,“我第一次說相聲說的這麽難受,我以前說相聲挺開心的呀。”
“那你是沒碰上我知道嗎?再開心我都給你弄難受了。”
侯鎮一邊說一邊想到什麽,伸出手指向下面觀衆,“我這夠文明的,剛才我說出謎面,下面不知道哪位說了一個屎,我可聽見了啊,我耳朵可好着呢。”
“我的天呐,今天倒二是怎麽了,剛才誰說的?來,我看看。”
齊雲成要死要活的樣瞬間逗樂了不少人,而在一陣陣笑聲裏,前排的一個大哥還真伸出手來。
齊雲成看着搖搖頭,“您也是不害臊,還真敢舉手。
我現在是極其想念栾芸萍啊。
算了,我再來一個吧,注意聽這個……”
相聲隻能繼續往下來。
但是齊雲成對侯爺的印象是的好,也不愧是相聲世家,打骨子裏就有一種讓人看了就開心的狀态和感覺。
非常有自己的個人特點。
而就這樣兩個人互相的來出題,出到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點,就鞠躬下台了。
他們不可能超出。
今天的底主要是小嶽,至于氣氛壓下來沒有,肯定是壓下來了,不過大多都是侯爺的功勞。
的确是太惡心了。
但是觀衆看着兩個演員又高興,所以任務也算是完成。
然後嶽芸鵬和孫悅兩個人上台攢底完成今天最後的一個正式節目。
而他們一上去說什麽墊場有關于侯爺的話,侯爺都聽不見了,下到後台就是玩手機,今天他輕松的不像話。
表演一個節目就沒了,也不用像報幕那樣時不時的上去,那樣對他來說才叫一個麻煩。
齊雲成的話則是在關心小孟。
“怎麽樣,打過電話沒,看着時間因爲早到家回家歇着了吧。”
張鶴侖點點頭,“是到家了。”
“那就好,演出碰上感冒發燒的确難受。”齊雲成再沒什麽擔心,也就跟後台歇着了,隻是侯爺說的幾個包袱的确是有點不敢回想。
好在是終于下來了,之前他就防着侯爺的嘴碎,沒想到他能另辟蹊徑。
倒也不是說下次就不跟他多搭檔,隻是有時候自己好好的表演,真的會被他給弄到說不出什麽話,當然觀衆高興,也就達到了相聲的目的。
“雲成,你穿秋褲沒!!”
冷不丁,侯鎮拿着手機過來扒拉一下齊雲成的肩膀,
“今兒沒有,這不想着場子和車上都有空調嘛,而且還演出。”
“那怎麽能行呢?最近幾天溫度可降低的不少,你也想像小孟那樣感冒發燒啊?你真沒有我回頭給你兩件,最近我剛在網上買的,很暖和。”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買。”
齊雲成感謝的搖搖頭,他們一群說相聲的下了後台還能聊一些什麽高大上的事情,也就這些平常了。
但是侯鎮不依不饒,“我給你兩件,别看我胖,但是你也能穿,因爲我有幾件沒想到買小了知道嗎,退我也不想退了。”
感情是這麽個原因,齊雲成隻能答應,不然還得在這個話題上延續好一會兒。
“對了,侯爺,您買衣服有喜歡的店沒有,我買怕買到不好的。”
忽然張鶴侖也過來問一聲,他一問,侯鎮立刻有了興趣,“我收藏了不少的店,我現在就發給你,到時候你自己去選,都很不錯。”
“好,我最近正好要買一些。”
張鶴侖一來,這段時間算是談論了起來,他們話題也就是家裏常家裏短那些事,他們說相聲的還能談到什麽。
不過等小嶽和孫悅師叔兩個人的攢底和返場都說完了的時候。
他們幾個人看着時間再一起走向了側幕。
人不多了,因爲已經走了兩個,所以也就兩對相聲演員,外加一個女主持人。
而嶽芸鵬說到讓師兄弟以及侯爺出來的時候。
他們幾位也都趕緊露面了,但是到舞台上的時候,他們好幾個人把侯爺一起攙到舞台中間,侯爺就是很好玩的一個人。
沒有不喜歡的,除了嘴碎。
侯鎮卻趕緊把他們扒拉開,“碰瓷啊是不是,我等會兒還得玩遊戲呢,你們弄完了我就能玩了知道嗎?”
嶽芸鵬也或許是因爲自己的專場且已經要表演完了,異常的高興,而且下面的确是不少她的粉絲了,于是開口說道。
“侯爺,您再來一個,觀衆們很喜歡你說的幾個東西。”
侯鎮站在桌子後面,一副沒有想到的樣子,“你們還喜歡這玩意呢?雲成我就差點把他惡心死,你們是不嫌惡心嗎?
不嫌惡心,我還有好多個平時玩手機知道的東西,我讓你們幾天都吃不了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