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擡到後台。
孩子們把于遷放平在沙發上的時候,郭得剛轉頭瞧了一下周圍,發現燒餅和小四不在。
知道上場去了。
可越這樣,越愁的慌。
半個小時夠幹什麽的。
于是連忙喊一聲。
“把你們大爺衣服脫了,然後多買一些礦泉水,催吐吧,不然這怎麽弄。
馬上就要上場了。”
其實也不用他說。
後台一群的演員已經開始忙活了。
買水的、準備毛巾的,然後還有齊雲成一群人幫大爺脫了身上的衣服。
隻要能醒酒,這些真的無所謂。
所以一會兒,大爺躺在沙發上,就隻剩下了一個白色褂子,外加一個短褲,非常的清涼。
現在還是二月天,快到三月份,雖然不是太冷,但是這樣穿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夠嗆。
但是大爺喝了酒,哪怕這樣也沒有醒的狀态。
好在水是準備得很快,二話不說,幾個人開始幫大爺灌下去。
下去之後也沒太大反應。
但是架不住量多。
一仰頭就直接把之前喝的東西都吐了出來,而也隻有這樣,才能做到最快的醒酒。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弄,于遷衣服被打濕了大片,後台更是一片片的水灑在地上。
也幸好這後台是自家的,随意怎麽折騰都行。
不過就在一群人忙着灌水和擦拭的時候,齊雲成猛然想到什麽,都沒跟師父說話,直接轉身去了側幕。
目的就是讓燒餅和小四碼後。
就大爺現在這個狀态,怎麽可能上台。
上去側幕之後。
齊雲成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燒餅那大體型,然後小四在旁邊時不時地捧話。
不過還沒有達到着急的狀态。
因爲現在這時候還處于正常時間,兩個人都還在按照正常的詞來。
隻是燒餅會時不時地看側幕,因爲他也知道有事。
所以快半個小時了,一直不敢說底。
這時候正好一看,發現一直沒人的側幕,終于上人,很開心,但是下一秒齊雲成給了一個碼後的手勢時。
心裏頓時跟吃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不知道怎麽弄,但沒法,隻能應對這四百多目光繼續往下說。
“怎麽樣,說了嗎?”
齊雲成一下來,郭得剛就問一聲。
“說了,但是這得延後多久?”
“誰知道去,不過也管不了燒餅那,繼續弄你大爺吧,直到徹底清醒爲止。
不然燒餅就得先一步死我們前頭!!”
這一句齊雲成聽了,臉上是一陣笑容,但卻是不斷的苦笑,不過在去大爺那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
“師父,今晚您和大爺的節目,有汾河灣麽?”
剛過來,而且一路匆匆忙忙,齊雲成還真不知道具體節目單,所以先問一下。
郭得剛肯定是納悶的,不知道爲什麽要單獨問這個節目,但是沒多想,反而感慨一句,“是有啊!我和你大爺很少表演這個節目。
就前段時間有觀衆想看一次,我就琢磨着來一次吧。
可誰想到能出這麽一個事情。”
“我知道了師父!那我忙去了!”
說了一句,齊雲成就繼續收拾。
反正就是洗胃式的讓大爺醒來,可真讓大爺醒酒怎麽可能容易。
啤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三個人二十紮,更别說大爺還愛喝,那絕對是超過三個人的平均值。
所以哪怕吐了很多後,也不可能醒利索。
頂多是勉強的坐着,睜開眼,然後看着孩子們在這忙活,但是說自己想要擡腿或者擡手。
那是沒一點力氣。
而就爲了緩這個勁兒,時間便又耽擱了半個小時。
同時這半個小時一加,那就說明燒餅和小四兩個人直接在舞台上表演了一個小時。
爲此,齊雲成看都不敢再去側幕看一眼。
因爲如果說是正式相聲加返場,弄一個小時那還算好。
可他們就是說一個整的,關鍵就隻是打燈謎,這東西就是一個燈謎接着一個燈謎的出。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抖包袱。
但還是不能讓他們下來,于是郭得剛隻能又讓小孟去側幕給他們說了。
不過現在的大爺也是好很多了,能緩過來。
于是在孩子們的幫助下把濕透的衣服給換下,換下之後,再趕緊穿大褂,穿的時候都還有幾個弟子給扇風,爲的就是讓他好受幾分。
郭得剛看到這裏其實安心不少,至少是醒得差不多,可就在這一秒。
後台有幾位記者朋友過來了。
瞧見他們,郭得剛隻能歡迎,因爲準知道是來采訪的,畢竟德芸也是火遍了全國。
有這方面的朋友來很正常。
而進來的記者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隻是聞到一股不小的酒味。
但哪裏會問。
先開口說一句。
“郭老師,于老師!您二位現在有空嗎?能做一個采訪嗎?”
此刻的于遷雖然是醒了,但是身體上還是不利索,按理來說應該會拒絕,可郭得剛同意了。
因爲他不知道師哥到底醒酒到什麽程度,采訪的話能一邊緩着一邊看看具體的對話。
不然一會兒上台撒酒瘋可就亂了。
于是,這一采訪就開始了,問的東西自然就是今天要表演的節目。
還有一些業務方面的事情。
問到差不多的時候,記者還是好奇了一聲,“于老師,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總感覺您的臉色不好看。”
現在的于遷已經沒有喝酒時候的那般臉紅了,但是這一陣陣催吐,怎麽可能好看。
于遷微微一凝表情,趕緊解釋,“中午吃的有點不太舒服!”
記者立刻關心一聲,“那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事了,可能腸胃還是有點不太好,但是最近緻力于減肥,所以就這樣。”
一說,郭得剛以及旁邊站着的齊雲成這幫人都露出笑容,因爲誰都知道這是瞎話。
而記者是真的相信了。
然後再問了一下節目單的問題,“郭老師,于老師,我記得您二位應該是第一次表演汾河灣吧?
我看了節目單一般很少演過。”
“對!”于遷這時候倒先點點頭,“我們倆第一次演汾河灣,以前從來沒說過。
但這是傳統段子,我們兩個人心裏都是滾瓜爛熟的。
所以也用不着排練,稍微調整一下就可以。
充起來對一對底,那就沒什麽問題。
隻要都會,就很簡單。
畢竟這種類型的段子,您幾位也可能聽過,都是差不多的……”
一句句話。
于遷慢悠悠說出來,甚至還有點對答如流的狀态,但是郭得剛心裏卻慌了。
師哥這話,怎麽還不想斷了。
他不想斷,舞台上可是要死人。
于是趕緊給他遞眼神。
這眼神一遞,于遷沒反應過來,依舊在說,因爲精神頭雖然醒了,但是腦子有時候是恍惚的。
看見情況,齊雲成趕緊說一聲。
“師父,大爺!燒餅那快完了吧。”
這一句話出來,于遷眼睛微眯,轉頭一問,“燒餅他也來了?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是啊!您怎麽能看見?”齊雲成無語的再接一下,“他的開場,第二個就是您和師父的,現在您猜過了多久?”
“喲,怎麽快九點啦!那咱們就别采訪了,走吧,去側幕!”
“好,謝謝兩位!!不打擾伱們了,祝您二位演出順利!”
記者也不是找茬來的,知道這個後,趕緊停止了采訪。
而郭得剛在旁則看着自己師哥慢慢起身,發現還行,看來采訪的這段時間緩好了。
身體能用上力。
但是這個腦子,估計真的夠嗆。
因爲他是真把燒餅那邊給忘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過郭得剛來不及琢磨這,能醒酒就算好事,于是轉頭看向雲成和小孟他們,“趕緊的,去側幕告訴燒餅和小四能準備說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