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齊雲成有一種惋惜的感覺,“這一下把老爺子給弄回去搶救,但是很遺憾,沒有救過來。”
“八十五歲活生生給撐死了。”栾芸萍無語地搭一下。
“不能提這個,不能提!”
越說越傷心,齊雲成都快哭了,忍不住抽噎一聲後,趕緊去拿桌子上的白手帕擦擦自己眼淚。
不爲别的,就爲了突出自己和那老爺子的感情深。
隻是看到搭檔這樣,栾芸萍這裏有一點好奇了,于是探過身悄悄說一句,“我估計咱們師父死了,你都不會這麽傷心吧?”
哈哈哈哈!
三分逗七分捧。
觀衆們聽到栾芸萍的話,笑聲連連。
畢竟這可是愛徒,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了。
而聽到這裏的于遷,都不得不承認這接的非常不錯,望着舞台,嘟囔一聲,“這句真可以!”
郭得剛在旁邊跟着點點頭,别看兩個人才合作第二場,但是可見用了心,而且小栾也是配合了齊雲成的風格。
非常不容易。
隻是這麽一看,郭得剛想到了什麽,忽然轉頭看向了自己師哥,“這兩位感覺還行吧?”
“的确!”于遷一邊分析一邊點頭,“雲成這爺們鬼點子多,有時候給的東西不是很容易能接住。
接不住,那他個人表現的包袱也就少了很多。
這也是搭檔換了不少,卻找不到合适的原因。
但是小栾的風格很平穩,能從容地接住。”
“得嘞!專場就幹脆讓小栾接着來吧。”郭得剛心裏痛快了一聲,因爲這就算是暫時決定了搭檔的事情。
于是不耽擱繼續看着倆孩子的表演。
而齊雲成被栾隊這冷不丁怼一句,怎麽可能沒反應,立刻推了他一把,“師父能和老爺子一樣嗎?
隔輩親!
對我是真好啊!”
“哦!”栾芸萍笑笑,不慌不忙的點點頭。
“哎!”
齊雲成又歎出一口氣,手裏一招,“趕緊吧,給四位姑奶奶打電話,料理這個後事。
另外老爺子生前也說了,死了之後在燕京火化,骨灰就灑在燕京大地上。”
“這是魂歸故裏的想法。”
“骨灰的事情好辦,可現在老爺子去世,留這麽些錢,這麽些财産……”
話語還沒說完,栾芸萍想起這個來,忽然一扒拉齊雲成,很感興趣的模樣,到底他是德芸管錢的。
于是開口說道。
“這好啊。
四位姑奶奶找過來,把這白事一辦,錢一分。
那可賺大了。”
“不是,你沒鬧清楚。”齊雲成擺擺手開始解釋,“這四位姑奶奶比老爺子還有錢,說分這筆錢不落什麽。
那天跟我說了,無論如何那筆錢全花了。
你就算吧,那天搶救老爺子,就花了兩億。”
“搶救就花兩億?”越說越厲害了,栾芸萍不得不驚訝。
“中醫、西醫、偏方、燕京各大醫院都看完了。光買搋子就花了八千多萬。”
“等會兒吧!”
終于聽到一點不對勁了,栾芸萍剛才還感情興趣的表情,就下來了,伸手一打住,“買搋子幹什麽啊?”
齊雲成做出一個通馬桶的動作,“他吃的那個卷太多了,隻能拿搋子往外搋!
還是電動純金的小搋子。”
“真把老爺子當馬桶了。”
“花錢無數啊。對了,你甭管說這個。”齊雲成一敲桌子,然後伸手指向後台,“就說之前找臨時工人幫忙,有一個燒媽!”
“燒媽?”
“對,實際上就是端水,擦擦地,這一去三天,給了七千多萬。”
“幹三天就給七千多萬?”栾芸萍此刻的聲音都快喊出來了,畢竟這麽多錢他在德芸幹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
見他這樣驚訝,齊雲成還以爲不信,再開口一句,“不信的話,你去問燒媽去。”
“等會兒,先說說這燒媽是誰?”
“燒餅他媽啊。”
“好嘛,燒餅他媽啊,我就說燒餅這幾天花錢大手大腳呢。”
“嶽媽拿得更多啊,給了九千多萬!”
一說一愣,栾芸萍又疑惑一聲,“嶽媽是?”
“嶽芸彭的媽!”
啪!
栾芸萍忽然在相聲桌後雙手一拍,一副破案的模樣,,“這說對了。
這絕對沒跑。
他今兒早上請我吃的早點,從入德芸以來,就沒有這事!”
“你看看!”
話音一落下。
兩個人的表情已經逗樂了不少人,其實沒什麽大包袱,但是就是有趣。
而且演員表演得十分順暢和到位。
當然了,大福壽全,齊雲成也可以當逗哏,也可以當捧哏。
但是捧哏的話,那真得身份在這才好玩,這也是爲什麽在上台前提到大林。
不過此刻此刻,齊雲成就要入正活了。
“各位,你也别看這些姑奶奶花錢大手大腳,高檔人士,但是非常愛好咱們這個曲藝。
尤其是這聽相聲。”
“聽相聲?”
“對!”齊雲成肯定一聲,然後一指下面的觀衆席,“随便往哪一坐,找幾個說相聲的一站。
還沒說話就樂。
這個人太可笑了,怎麽長成這樣,來,給拿一萬塊錢。”
“沒說呢就拿一萬塊錢?”
“不止呢,上台鞠躬拿五千,說段相聲直接拿一萬二。聽不了一段反正話,她花個一個億跟玩一樣。”
“霍喔,誰說相聲不景氣來着。”栾芸萍心裏開始犯癢癢了,到底他也是說相聲的。
一見他犯癢癢,齊雲成肯定是抓住了機會,繼續把話往下遞。
“這時候也不知誰串閑話,說燕京有一個說相聲的叫栾芸萍,要了親命,四位姑奶奶不睡覺了。
跟我急了。”
“怎麽回事?”提到自己了,栾芸萍全身關注的盯着齊雲成,生怕錯漏一個字眼。
“找栾芸萍去,燕京說相聲的我們都聽過了,就沒聽過他說的。所以隻要你一去,那一屋子的錢都是你的。”
“真的?”
“當然了,就問你一句話,去不去?”
“去啊!”
“那就說好了。”鄭重一點頭,齊雲成自己這也算是完成那幾位姑奶奶的任務了,不過話鋒一轉,
摸着下巴,仔細打看栾芸萍的全身上下。
“去歸去,但你也知道咱們那辦白事,動靜還挺大,屋裏屋外穿得跟白人一樣。
你要就穿這一身大褂去,非得讓人打死。”
低頭瞧一眼自己這一身大褂,栾芸萍還真有點不知所措,因爲穿的顔色還挺明亮的。
一身青的。
于是問一聲,“那我這怎麽辦啊。”
這時候齊雲成果斷動起了壞心思,左右看一眼,等了一兩秒才開口,“實話實說,你應個景,無多有少你得帶點白啊。”
“怎麽白?”
齊雲成果斷在自己腰間比劃一下,“你哪怕說在腰間系上一根白帶子呢。一系上,人家姑奶奶一瞧,喝,這說相聲的栾芸萍懂事啊。
給拿三個億。”
“系一根帶子就拿三個億?”
“就是那個意思,你系不系吧?”
抓了抓腦袋,栾芸萍一時間語塞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中套了。
“這我父母雙全,這挂一根帶子好說不好聽啊。”
“哎呀,這還真是個事。”
齊雲成也挺爲他考慮的,不過眼神忽然悄咪咪的轉向側幕,“問你一個事啊!”
“你說!”
“如果有一天咱們師父七八十沒了,你戴孝嗎?”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戴啊。”
“好!”齊雲成大喊一聲,手裏狠狠往下一點指,“那你從現在開始就當咱們師父沒了,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