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果，什麽堅果？”暖春狐疑道。
“刺果，青皮果，青子等，這些都是堅果。啊！我要找木琴阿姆聊一聊，堅果快到收獲的季節了，讓族人幫忙多采收一些。”長夏欣喜不已。
剛才随口說出堅果，長夏随即想到暖季是豐收之季。
刺果是闆栗，青皮果是核桃。這兩樣河洛部落附近就有生長，白河灘南邊的灌木林，就生長着一大片刺果林。青子，青山有一大片。
“刺果還要再過段時間采收，”暖春道。
回話時，暖春思考着部落附近，哪些地方生長着刺果青皮果等物。
“暖春，你記着。我怕待會忘記跟木琴阿姆說，堅果能儲藏很久，多采收一些曬幹儲藏起來，來年能吃一整年。”長夏跟暖春提了一句，要是忙，說不準就忘了。
讓暖春記着，她肯定不會忘。
“好，我記着。”暖春應道。
往年部落也會采收些刺果等物，不過是用來當糧食吃的。而不是像長夏說的當做零嘴，無聊的時候嗑。
“長夏，奶糖好了嗎？”
“你想嘗嘗味？”
“想，聞着就覺得特别香。”
暖春不停地點頭，盯着模具上的奶糖，不時吞咽着口水。那模樣惹得長夏悶笑不已，暖春向來穩重，這般模樣倒是不多見。畢竟她不是南風，南風放飛自我，就再不見以前的沉穩。
“怎樣？”長夏切出小塊奶糖，喂進暖春嘴裏。
暖春雙手捧着臉，驚豔嚼着嘴裏的奶糖，興奮道：“特别好吃，超級無敵好吃。”
本以爲薄荷糖是世上最好吃的糖。
等吃了奶糖，暖春覺得跟奶糖相比，薄荷糖差點味道。
“來，幫忙把模具送進地窖。地窖低溫低，薄荷糖和奶糖能更快變冷變硬。”長夏道。
說着話，兩人端着模具往地窖而去。
廚房裏，香濃的甜味經久不散。
“啊！我都不想離開地窖了。”暖春放下模具，望着地窖流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
長夏一臉無語。
推着暖春，走出廚房。
“真甜！在廚房待一會，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是甜的。”
兩人收拾碗盆，鳥蛋分離出來的蛋黃，暖春慢悠悠開始攪拌着，長夏再拿來一些鳥蛋，打算打發蛋清，等下把這些蛋黃一起用掉。
沒有奶油，做不了奶油蛋糕。
但是，像戚風蛋糕和海綿蛋糕還是可以做的。
“每次看到蛋清打發都覺得神奇——”暖春道。蛋黃不像蛋清能打發成奶油，暖春攪拌蛋清的時候，每次都覺得有趣極了！
長夏點點頭，道：“我也覺得神奇。”
說着，給暖春舀了一碗奶樹汁液。
“來，喝完奶樹汁液。”長夏道：“蛋清打發好，我給你做舒芙蕾嘗一嘗。”一法通，百法通。做出奶油，其他蛋糕頓時變得簡單起來。
“好啊！”暖春端起碗，小口喝着奶樹汁液。
跟楓樹汁不同，奶樹汁液有一股濃濃地奶味，喝着不解渴，卻讓人有點欲罷不能。
“南風他們快回部落了，我們要不要去一趟瓦窯，找霧阿婆定制一批陶罐？”暖春側過身，望着長夏詢問道。
這次去霍魯巴德盆地交換的野果是用來釀酒的。
單純吃，倒用不着刻意去霍魯巴德盆地交換野果。暖季，森林裏的野果陸續成熟，随處都能采摘。
隻是，一般森林裏野果的味道。
無法跟霍魯巴德盆地的野果相提并論。
霍魯巴德盆地的野果，比得上巍山聖地的野果。
“要去。對了，鹵鍋裏炖煮的豬内髒和豬臉肉，是不是你給霧阿婆他們鹵的？”長夏指着鹵鍋，詢問道。
暖春拍着額頭，懊惱道：“你不說鹵肉，我把這事給忘了。快找桶，把鹵肉裝好，我給霧阿婆送過去。”
“别急，索性等薄荷糖和奶糖做好，再一起去部落。”長夏擺擺手，讓暖春别着急。晚都晚了，索性再晚一點。等薄荷糖和奶糖冷掉，把糖切好，再一起帶過去。
聽完。
暖春覺得也對。
帶上薄荷糖和奶糖，霧阿婆說不定就忘了鹵肉的事。
歇了會。
長夏暖春又忙了起來。
片刻後。
長夏拿着個醜醜的，像便便一樣的舒芙蕾遞到暖春嘴邊。
“暖春，試試味道如何？”長夏道。
烤箱裏，烘烤着戚風蛋糕。
舒芙蕾，長夏用石鍋烤的。雖然看起來像便便，長夏認爲味道應該還可以。
暖春用筷子夾着像便便似的舒芙蕾。
張嘴，小小咬了一口。
“哇！好軟，好甜。”暖春吃驚道。
她以爲會比較脆，沒想到會這樣軟甜，一口下去根本不用嚼，舒芙蕾就在最裏面融化掉了。
長夏自己也夾起一個。
“比以前做的好吃！”
暖春歪着頭，狐疑道：“長夏，你背着我們偷偷做好吃的？”
望着暖春指責的表情，長夏一僵。
她說的以前，是指前世。那時候，還沒有末世。
不過，這事情沒辦法解釋。
“還要嗎？”長夏指着剩下的那個舒芙蕾，說：“你不吃，我就吃掉了。”
“吃，我吃。”暖春快速道。
這舒芙蕾制作簡單，容易操作。
暖春盤算着等山昆回來，她給山昆做。雙胞胎的話，就算了。兩個胖仔仔夠胖了，吃不吃無所謂。
忙碌半下午。
日漸偏西。
斜陽傾灑在白湖之上，給白湖鍍上了一層金輝。
長夏暖春煮了一鍋薄荷水，躺在廊道涼亭的躺椅上，靜靜地眺望着天際，享受着難得的甯靜。
“暖春，部落附近有涼葉樹嗎？”
“涼葉樹——”
“對，涼葉樹。涼葉和奶樹汁液一起煮，能煮出美味的奶茶。其實，我想把涼葉樹叫成茶葉樹，隻是怕族人記不住，容易搞混。”長夏解釋着，她偶爾口誤，把涼葉喊做茶葉，族人沒聽清，直接以爲涼葉是香葉。
暖春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說：“灌木林就有涼葉樹。”
“真的？”長夏驚喜道：“明天有時間，我們去采摘些涼葉回來，我給你煮奶茶喝。”
“好。”暖春飛快點頭，要不是長夏說明天。
她覺得，現在去灌木林采摘涼葉也是可以的。隻是，張嘴打算說的時候，暖春想起長夏剛從巍山回來，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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