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瞪我幹嗎?”南風迷糊着,擡頭,回望着根。
根冷笑着,沒搭話。
心底,快速在各部落搜索着适合的雄性人選。
一定要盡快讓南風結親,最好多生幾個崽崽,爲河洛部落發展做貢獻。畢竟除此外,根對她沒再報任何希望和想法。
“我眼睛抽筋——”根随口回了句。
這一說。
頓時,石頭獸窩衆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看着根。
根熟視無睹,淡定極了。
果然有了決定之後,心态就會變得格外不同。
連帶地,根看南風的眼神都沒了嫌棄。南風察覺到根眼神的變化,悄無聲息往長夏身邊挪了挪。以根對長夏的喜愛,勢必不會開口責備長夏。
見狀,根更加堅定内心的想法。
一旁長夏像是猜到了什麽,餘光掃過南風的時候,輕歎一聲。她沉着冷靜的南風阿姐去哪了?
現在,就剩下個二哈屬性的南風。
難怪族長根會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估計是清楚南風可能真的沒救了。
“普康長者,你明日有何打算?”根詢問道。收回盯視南風的眼神,再多看兩眼,根怕自己心梗厥過去。
“我先去霧瘴附近轉悠兩圈,你們留在石頭獸窩等我消息。”普康道。談及正事,他難得沒有開口大笑,銅鈴大的眼睛閃爍着冷光。
石頭獸窩的位置,恰好是巍山的出口之一。
巍山其他幾個出口都十分險峻,一面緊鄰東海,另一面則是懸崖峭壁。巍山最容易接觸的就是這四個出入口,望月山脈因巍河的緣故,能進入巍山。
流浪者就是從巍河進入巍山的。
巍山易進不易出。
因爲想從巍山離開,必定驚動河洛部落。
河洛部落作爲暮霭森林實力最強大的獸族部落之一,從河洛部落離開,流浪者怕是想屁吃。
緊鄰東海的那一面,幾乎是絕路。
因爲想過去就要穿過巍山深處,巍山深處連獸族都沒能征服,區區流浪者别說進入巍山深處,他們連霧瘴這一關都不一定能渡過。
所以流浪者就算有幸存者,石頭獸窩這個方向是他們唯一的生路。堵住這裏,自然就能甕中捉鼈。
“好的。”根應道。
他不傻,自然能聽懂普康長者話裏的意思。
石頭獸窩位置剛好在進入巍山的口子上,他們待在這裏,據等于是守門。真有流浪者幸存想離開,這裏算是必經之路。
“剛好明天能把葛根全部挖完,順帶把附近的艾草收割回來帶回部落制作艾條和艾草蚊香。”南風摩拳擦掌,接道:“再有還可以采摘些蕨菜,明天嘗嘗蕨菜的味道。”
這一說。
原本失落的族人紛紛振奮起來。
這次進入巍山,除了探查巍山異變之外。
更多是确保流浪者不會對部落造成威脅。現今,聽着南風這兩句話,他們感覺來巍山更像是尋寶的。
不過。
要是能尋得一兩樣像紅楓樹那樣的寶藏。
河洛部落就發達了呀!
吃飽喝足,夜漸深。
石頭獸窩沒有床榻,衆人隻能席地而眠。巍山氣溫低,還好石頭獸窩門戶緊實,石門一關,獸窩裏面暖意融融,有着竈台燃燒的篝火,不擔心着涼生病。
長夏窩在沉戎懷裏,蛇族獸崽蜷縮在長夏的肚腹上閉眼沉沉熟睡過去。族人們沒覺得冷,自然沒有獸化保持溫度。
衆人進入巍山的第一晚,睡得很踏實。
意外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清晨的巍山,水霧缭繞,讓人分不清是山澗晨霧,還是巍山本該有的霧瘴。
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漱口洗臉,而是吞服解毒丸。
“嘶!真冷啊!”南風跺着腳,往竈台添放柴火。早上,她真是被凍醒過來的。
這都步入了暖季,巍山氣溫還像是寒季。
難怪此前獸族懷疑巍山深處生長着冰晶草,這溫度要說巍山深處沒東西,傻子都不相信啊!
“這可是巍山,能不冷?”根怼了一句,取水洗臉漱口。
南風環視一圈,小聲道:“普康長者呢?這麽早,就去霧瘴那邊探查了嗎?”
“嗯!戈雷他們去挖葛根了,你用昨天剩下的黑魚炖鍋魚湯早上喝着暖暖身體。”根吩咐道。
角落邊,沉戎早早醒了。
但是,懷裏長夏和蛇族獸崽睡得香。
沉戎就沒有起身,看着普康長者他們一個個起床離開石頭獸窩。
“嗯!天亮了?”長夏睜開眼,看着竈台前忙碌的南風,伸出手在身上找蛇族獸崽。一晚上,她總感覺身上有地方涼飕飕的,果然還有毛絨絨的崽崽更可愛些。
蛇崽崽啊——
老感覺身上擱了一坨冰。
這幸福估計就蛇族才能體會,原諒長夏不适應這份沉甸甸的愛意。
“醒了嗎?”沉戎溫聲道。
長夏坐直,扭過頭,見沉戎在活動身體,問:“身體是不是麻了,要我幫忙敲打兩下嗎?”
“我活動活動幾下就好!”沉戎搖搖頭,沒讓長夏幫忙按摩身體。起身在獸窩裏面來回走了兩圈,身體的麻意消散,恢複正常,然後去水缸那邊洗漱,迎接嶄新的一天。
長夏把還沒醒的蛇族獸崽往兜裏一放,沒急着洗臉漱口,往竈台旁邊一坐,道:“南風,你醒的真早!”
“我被凍醒的。”南風用熱水洗臉,發出舒适的呼噜聲。一邊回答長夏她醒的早的問題,她要是被人抱着,同樣舍不得醒,能多睡會超幸福的。
“族長,暖季巍山怎麽還這麽冷?”長夏好奇不已。
“巍山一直都是這麽冷,哪怕是暮霭森林最炎熱的時候,巍山溫度也不高。”根回答道。
長夏吐槽巍山冷,他沒辦法解釋。
巫倒是有說過,巍山常年低溫可能跟地理位置有關。畢竟巍山緊鄰東海,特殊的山脈位置,造就巍山常年低溫宜居。可惜,這個宜居因巍山多毒蛇猛獸,再加上深處的神秘,一直沒有被獸族征服過。
要不然河洛部落也不會選擇放棄巍山多年,連打獵和采摘都沒敢過來。
長夏道:“可惜了啊!”
“是啊!真可惜,要是能住過來,我們再不用擔心炎熱的暖季該如何渡過?”南風附和着。
根聞言,冷笑兩聲。
“你不是說自己是魚,可以泡在白河一輩子嗎?”
聽着來自根的背刺,南風噘着嘴,愣是找不到話嗆回去。天熱,泡在白河有什麽錯?再說,她又沒有帶着部落獸崽一起去白河泡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