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着。”木琴微笑應着。
同時，她對長夏說的殺豬菜滿是期待。
長夏嘻嘻笑着，将蘇葉兩人切好的豬闆油倒入石鍋，加了點水，開始熬油。随着石鍋燒熱，一股淡淡的焦香味，快速從廚房彌漫開來。
“好香，比烤肉還香。”木琴震驚道。
“豬油味道确實香。”長夏點點頭，附和道。
豬油拌飯，豬油拌面/拌粉，吃起來味道都格外香。等有機會，長夏都想讓族人們嘗嘗。
蘇葉聞着豬油的香味，問道：“長夏，豬内髒能吃，其他野獸的是不是也能吃？”
“可以，哺乳動物情況大相徑庭。”長夏道。
像牛内髒，最有名的就是牛百葉、牛肚。
暮霭森林物種豐富且多樣，上次長夏就吃過牛肉，味道極好。
“嗯！我知道了。”蘇葉點點頭，沒再多問。前有白果和魚，再加上内髒的吃法，長夏想前往各獸族部落領地的想法，多半能成。
思及，蘇葉琢磨着該如何爲長夏謀得最大的利益。
“長夏，你們炒什麽，太香了！”
亞東咋呼的聲音突然響起，就見他從地窖鑽了出來。
“我在熬油。”長夏道。
攪動着鍋鏟，避免燒鍋。看着亞東渴望的眼神，她朝裝着木碗的藤筐努嘴，說道：“去藤筐拿木碗，我給你裝點油渣嘗嘗。”
“好嘞！”亞東興奮點頭，洗手，從藤筐裏拿出木碗遞給長夏。
長夏接過木碗，給他舀了半碗闆油油渣。
“别急吃，燙嘴。對了，你從鹽罐裏拿點鹽撒上去，味道更香。”
說完，她讓亞東再拿個木碗。
長夏給蘇葉木琴裝了點闆油油渣。她自己不敢吃，怕上火。這身體是易上火體質，像油渣這種東西吃一點點還行，多了，嘴角長泡，臉上長痘，很坑爹。
木琴接過長夏遞去的木碗。
照着亞東的樣子，撒上些許細鹽，再邀請蘇葉品嘗。
“巫，嘗嘗——”
另一端，亞東端着半碗闆油油渣撒上鹽，卻沒有急着吃。而是，轉身進了地窖。他貪吃，卻不會吃獨食。
這一點，河洛部落的族人都一樣。
廚房，蘇葉放下鐵木刀。
就着木琴遞去的木筷咬下一塊闆油油渣，酥脆焦香，一口下去整個口腔都被淡淡地油香充盈。
輕輕咀嚼着，闆油油渣越嚼越香，越吃越上瘾。
“長夏，這闆油油渣好吃。”蘇葉吃驚道。
長夏搖搖頭，解釋道：“蘇葉婆婆，這闆油油渣吃着香，但别多吃，容易上火。等會兒，我拿果粉和鳥蛋裹着闆油油渣給你做一道油渣酥肉。這油渣酥肉可以做小零食吃，耐放。”
油渣酥肉是南方一道小吃，也能做菜。
南方過年殺豬以後，會用闆油熬油。剩下的油渣，就會用來做成油渣酥肉。油渣酥肉能直接吃，也能用來煮火鍋或煮粉條一起吃。
“油渣酥肉，我也要。”亞東嗷嗷直叫，向長夏遞出空碗，“長夏，再來點油渣。剛才太少，不夠吃。”
“行吧！”長夏沒爲難亞東，油渣多，隻要亞東不怕上火，随他吃。
“亞東，讓沉戎少吃點。”蘇葉提醒道。她不爽沉戎拐走長夏，爲他解毒的時候，刻意加多了黃連。黃連能敗火，但是沉戎處于解毒狀态，油渣這些還是少吃爲好。
避免出岔子，到時候不好收場。
亞東微頓，認真應道：“好的，我會記得提醒沉戎。”
沉戎少吃，就等于自己能多吃。
這買賣很劃得來。
端着碗再次回地窖的亞東，腳步更輕快了。
瞅着亞東欠扁的表情，蘇葉幾人猜測亞東會挨打。果不其然，沒多久地窖傳來了他的哀嚎慘叫聲。
長夏聳肩，感歎道：“一場油渣引爆的慘案！”
吃完蘸鹽的油渣，蘇葉木琴很快把闆油切完。然後木琴接過長夏手上的鍋鏟，讓她去弄油渣酥肉。
果粉，鳥蛋，再加上炸好的闆油油渣。
長夏先往木盆倒入果粉，再打鳥蛋。等兩者攪拌均勻，再倒入闆油油渣，一頓攪合。這邊長夏剛打算在七号石鍋裏面炸油渣酥肉，屋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去白湖清洗豬肺和豬大腸小腸的根父女回來了。
“長夏——”
果然是南風的叫喊聲。
“好香，你們背着我偷吃了什麽？”
人沒到，聲音已至。
這真是南風的作風。
“長夏在熬油，能偷吃什麽？”木琴怼了回去，自家這個崽崽快沒救了。以前還能說沉穩，現在快脫跳的沒邊了。
長夏成年身體痊愈性格沒變多少。
怎麽南風和其他族人一個個變化這麽大？
貌似她和部落沒壓榨他們，怎麽前後判若兩人。
說着話，根提着藤筐進屋，南風拿着兩人的獸皮大衣去雜物房晾挂。
“木琴阿姆，你給族長和南風拌點油渣。”長夏微笑着，說道。
第一鍋闆油油渣已經熬好，豬油倒入幹淨的陶罐裏。陶罐放在裝着水的木盆中，幫助豬油降溫。油渣用木盆裝着，有一大盆。
長夏開始炸油渣酥肉，第二鍋闆油讓木琴幫着熬油。
這會兒，根和南風回來。
蘇葉接過木琴手上的鍋鏟，木琴起身給根父女舀油渣讓他們嘗嘗。
因長夏說吃多不好，蘇葉木琴都是淺嘗辄止。
反而地窖那幾人，來回三四次。吃了好幾碗油渣，要不是長夏制止，他們恨不得吃光第一鍋闆油油渣。
南風聞着油渣的香味，連筷子都懶得拿，直接上手。
于是，被木琴用筷子打了好幾下手背。
“這油渣真是闆油熬出來的？”根驚歎着，邊吃油渣，邊感歎連連。木琴說用内髒吃法給長夏換陶器的事，根二話不說直接點頭。
他很清楚，這次又是部落占便宜了。
吃完油渣，長夏讓根幫忙剁豬頭，等她炸好油渣酥肉，可以開始炖豬頭。殺豬菜，炖豬頭必不可少。再加上豬五花、豬小腸和豬血，豬血沒有就不用再考慮，除此外還得放野菜一起炖，這樣吃起來更鮮甜。
殺豬菜，吃的就是一個新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