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
根族長蹭的站起身。
其他幾位族長紛紛起身,手搭在武器上,全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冷靜,就是些小玩意。”蘇葉鎮定揮了揮手,一臉淡然,未将天傾的手段放在心上。
像之前沉戎所中的蠱毒,非比尋常。
現在嘛。
這地上攀爬的蠱蟲,明顯低級很多。最多,就巍山那些毒蟲的水準,這種程度白清他們足以應付。
聞言。
根族長等獸人冷靜下來。
一番觀察,頓時就明白過來。天傾招來的蠱蟲,也就數量多,戰鬥力一般,以白清他們的實力判定,這些蠱蟲威脅不了他們的性命,最多被蟄或咬兩下。
出門前。
蘇葉準備了不少解毒之物。
就算被蟄或被咬,問題也不大。
“挺弱的。”
很快,白清他們就發現天傾招來的蟲蟻,就看着可怕。實際上,真實戰鬥力有限。
於是。
他們不再畏手畏腳。
戰鬥局面,轉眼間呈現一面倒的形勢。
天傾招架不住。
天誠源哪還敢圍觀看戲,當即讓天家的圖騰勇士下場。這邊天誠源一動,格魯鹍他們紛紛拿起武器,假如戰局。
跟之前小打小鬧不同。
一上場,怎麽兇殘怎麽來。
短短一個照面的功夫。
天家圖騰勇士就有多人見血躺地上。
瞬間。
别說天誠源傻了眼,目瞪口呆。
就連元侯都變了臉色,不安挪動着屁股。望着根族長等獸人的神情,那自然是變了又變。
怎麽看——
都不像是沒事的模樣。
這一切,都被蘇葉看在眼裏。
隻可惜,蘇葉面無表情,叫人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不過,要是長夏在的話,她知道蘇葉這會兒心情極好。
每次蘇葉開心的時候。
她就喜歡摩挲手上的權杖,從無例外。
“啊!”
“我的手。”
一聲聲慘厲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天誠源帶來的圖騰勇士,眨眼間還能站直的,就隻剩下一個巴掌數。除此外,就是被沉戎用弓箭追殺的天傾。沉戎像是貓戲鼠,他不急着殺掉天傾。
何況這場面也不适合殺人。
不過。
心底的惡氣總得發洩。
畢竟沉戎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差點被天傾弄死,有機會自然要報複一波。沉戎使用的箭矢沒有肩頭,就是用最普通的木頭削的,狩獵小型獵物還行,一些大型獵物不能使用,因爲射不穿動物的皮毛。
沉戎用這種箭矢,擺明就是戲耍天傾。
天傾爲人傲慢自大,把臉面看得最重。
可是。
今天,沉戎偏偏要把她踩進泥裏。
顯然,元侯看出沉戎的想法。同時,很樂意成全,天誠源看出來了,卻無法反抗。
他想救天傾,奈何有心無力。
說實話,要不是怕事後天骐巫師怪罪。
天誠源會跟其他獸人一樣裝瞎。
前有天骐巫師,後有元侯。
天誠源真的是槽多無口,想罵街都找不到機會。眼見着天傾身上傷口越來越多,雖說不知名,可是丢臉啊!
“真白啊!”燕子離小聲道。
他眯着眼光明正大打量着天傾的狼狽。随着傷口的增加,天傾身上越來越多肌膚露了出來。瓷白的肌膚,混着被沉戎箭矢射傷滲出的鮮血,演變成一幅詭異的美感。
别說燕子離雙眼變成色色的形狀,就連其他獸人都沒忍住挑高了眼角。
不可否認。
天傾确實有自傲的能力。
“确實挺白的,我記得…天夢也挺白的。”
突然不知誰接了這麽一句,霎時間整個麓谷鴉雀無聲不提,衆獸人紛紛擡頭朝天誠源望了過去。
此時此刻。
天家帶來暮霭森林的所有獸人。
隻天誠源一人還站着。
聞言。
天誠源臉瞬間扭曲了起來。
最近,天家像是被詛咒了一般,做什麽事都不順心。他原本不同意帶天傾來東陸,當年天傾下毒害沉戎,把元侯得罪死。
沉戎阿姆來自暮霭森林獸族。
帶天傾來東陸,本來就是羊入虎口。
礙于天傾本身堅持,再加上天骐巫師的縱容。
天誠源沒得選,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果不其然,這出事了吧!
“星王,天傾不能死在東陸,否則天骐巫師那邊沒法交代。”天誠源轉過身,找上元侯直接告訴他,天傾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東陸。
要不然,天骐巫師那邊會很麻煩。
“沉戎,你該死!”
“啊!我的臉,你竟敢弄傷我的臉。”
“沉戎,你個卑賤的奴隸……”
天傾嘴裏傳來喋喋不休的髒話,那模樣哪還有半點貴族世家貴女的樣子。看得衆獸人一陣嫌棄和鄙夷,比潑婦還潑婦,真是長見識了!
“我覺得她死在東陸挺好的。暮霭森林遍地兇獸猛獸,死幾個獸人很正常,你們說呢?”元侯冷笑着,神情淡漠。
他精心養大的獸崽。
哪時被人這般羞辱過?!
天傾,真以爲有天骐巫師護着,他們都得慣着她?
呵,天家怕不是想太多。
天骐巫師固然強,天元部落并非他不可。
以前給他臉面,無非是想着沒動手的必要。真惹怒了元侯,大不了多付出些代價罷了!
想要天骐巫師死的獸人,可不要太多。
這話一落音。
西陸貴族世家紛紛變了臉。
他們不傻多少聽得出,元侯言辭間的殺意。顯而易見,天傾面具的撕開,徹底惹怒了元侯。
他連天骐巫師都不再顧及。
擺明了。
就是想要天傾的命。
用她的命換取沉戎對自己的諒解。
天誠源瞳孔猛然大睜,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
元侯冷笑漣漣,天家貫愛扯虎皮。
他們忘了,元侯不是吓大的。之前給天骐巫師臉面,那是他願意。
現在嘛。
他反悔了。
“星崽,弄死她。整日端着張臉,真以爲全大陸都欠了她,看着就煩。”元侯嬉笑着,朝沉戎揮揮手,加重的音量傳遍整個麓谷。
無法無天。
行事随心所欲。
這就是元侯的本性。
以前他還藏着一點,天傾罵得難聽,元侯果斷沒再給她臉面。
“元侯,你敢——”
天誠源大驚,直接喊出元侯的名字。
元侯擡腳朝天誠源踹了過去,将人踹出去七八米遠。
見狀。
沉戎果斷沒再留手。
一連射出四箭,把天傾四肢射穿,将人釘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