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眸底一抹失落閃過,嘟起嘴巴應道:“哦。”
玉絕塵見狀,問:“我知道你很想找回玉佩,放心,一定會盡快找到,便是找不到,我也會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白洛眼神瞬間多了幾分光亮,點頭應道:“嗯,謝謝你,玉絕塵。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保守秘密,永遠都不會告訴任何人,即便你沒有幫我找到我爹娘,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玉絕塵看着小丫頭純真的笑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白洛本能縮頭,聲音糯糯的:“你能不能不要揉我的腦袋。”
她覺得會變笨的。
玉絕塵寵溺嗤笑一聲,“好。不揉。”
話音落,又擡頭揉了揉。
白洛擡頭,“你不是說不揉了嗎?”
“我隻是摸你的頭發。”
白洛無語。
就在此時,敲門聲傳來,玉絕塵轉身看了一眼房門口的方向,珍兒小聲道:“王爺,飯菜備好了。”
玉絕塵提醒她端進來。
珍兒端着食盤進來,将飯菜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偷瞄了一眼白洛,對玉絕塵福了福身低着頭退了出去。
玉絕塵問白洛:“想吃什麽,我喂你。”
白洛急忙應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說着就要坐起來自己吃。
玉絕塵按住她,“别動,你腿上有傷。”
白洛:“我腿上有傷,可是我的手是好的,要不你扶我一把?”
玉絕塵見白洛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瞬間沒了脾氣,歎了口氣,坐在床頭小心翼翼的将白洛扶起。他将桌子往白洛面前拉了一些,筷子遞給她。
白洛眯着雙眼對玉絕塵道了聲:“謝謝。”
便拿着筷子一臉開心的吃了起來。見玉絕塵一直盯着她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白洛瞪大雙眼提醒:“你怎麽看着我?一起吃呀。”
玉絕塵回過神,應聲:“嗯,好。”
白洛見玉絕塵也拿起筷子,她便不客氣的夾了一塊魚肉往自己嘴裏送去。
玉絕塵見狀,提醒:“小心魚刺。”
說着,他掃了一眼魚盤裏剩下的魚肉,将它挪到自己面前。
白洛愣住,心想,玉絕塵不會自己要把它全部幹掉吧?她還想吃~
一邊吃着自己嘴裏的魚肉,那雙清澈的眼睛盯着玉絕塵面前的。生怕他全部吃了。
玉絕塵很認真的将魚肉裏面的刺一根根挑出來放在一旁,最後躺在盤子裏的全都是幹淨的魚肉。
他将盤子推到白洛面前,低沉的聲音道:“吃吧。”
白洛愣住,眨了眨眼,一臉感動的看着玉絕塵,所以,他方才将魚刺挑幹淨,是給她吃的?
鼻尖瞬間騰起一抹紅暈。
白洛吸了吸鼻子,一口一口的很認真的吃着盤中魚肉,眼淚不争氣的從修長的睫毛滑落,滴落在桌上。
玉絕塵見小丫頭委屈的模樣,心口突然一緊,“洛兒怎麽了?是不是不好吃?”
白洛急忙搖頭将淚水擦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很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肉。”
玉絕塵方才揪緊的心瞬間松了口氣。
白洛對他說道:“小時候我們家很窮,爹爹沒有錢買肉,所以會帶着我一起去河邊釣魚,釣到魚了,爹爹就會給我烤魚肉吃。不過,爹爹釣的魚都是手掌大的,裏面的魚刺很多,魚肉很少,我經常會吃到卡住喉嚨。第一次被魚刺卡住的時候爹爹很緊張,将我倒吊起來一直拍我後背。”白洛說着,眼裏滿是感傷。
她以前還經常嫌棄那些魚,可是如今,再也吃不到爹爹釣的魚了。
玉絕塵聽到白洛的話,眸光暗了暗,他緩緩開口:“都過去了,洛兒喜歡吃魚,我便命人在府裏池塘中多養一些紅魚,紅魚無刺,再也不會卡喉嚨。”
白洛微微點頭,“嗯,謝謝你,玉絕塵。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爹爹,對我最好的人。”
玉絕塵看着傻丫頭一臉純真無害的笑容,忍不住又去摸她腦袋,白洛急忙避開,“都說了,不要揉我的腦袋。”
玉絕塵頓了頓,收回手,笑道:“好,以後不揉你腦袋。”
白洛偷瞄了一眼玉絕塵,見他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又怕他心裏不高興,她想,他對她這麽好,摸一下頭也沒什麽吧?
猶豫了片刻,自己湊上前對玉絕塵道:“好吧,你想摸就摸吧。我的頭就給你一個人摸。”
玉絕塵本來還在爲不能揉小丫頭的腦袋而遺憾,沒想到,小丫頭竟然主動讓他摸。
玉絕塵眸底瞬間騰起一抹亮光,微微擡眼,很自然的揉了揉白洛的腦袋,提醒她:“快吃,魚肉要涼了。”
頓了頓又道:“放心吃,沒有刺!”
白洛笑着點頭,大口大口的吃着玉絕塵給她的魚肉,果然,就像他說的,沒有一根刺,很好吃。
用完膳,白洛被玉絕塵按在床上,不準她亂動。
玉絕塵則坐在床邊看着她。
一時間,屋裏氣氛有些詭異,白洛實在躺不住,問道:“你,還有事情嗎?”
玉絕塵見小丫頭這是要趕人了,他無奈一笑,實在是沒良心!
“怎麽?趕我出去?”
白洛一臉尴尬的笑道:“呵呵,沒有,就是怕耽誤你的事情。”
玉絕塵抿了抿唇,道:“沒事。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白洛心道:“你在這裏我也睡不着啊。”
見狀,白洛道:“玉絕塵,要不你跟我講故事吧?就是你之前沒有跟我說完的,後來,那個男孩和女孩走到一起了嗎?”
玉絕塵愣了許久,回憶着那些事情,零星的記憶碎片并不完全,但他知道結果是悲傷的。
回過神對白洛搖了搖頭,
“沒有,有些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女孩絕望的給男孩喝了毒酒。”
“什麽?毒酒?男孩喝了嗎?”
“嗯,喝了,他知道那杯酒裏有劇毒。隻要是女孩給他的,他心甘情願接受。”
白洛頓時不悅努嘴小聲嘀咕:“那個男孩太傻了!還有那個女孩,怎麽那麽笨,那麽狠心。”
玉絕塵輕呼了口氣,道:“她隻是年幼單純,又因爲太在乎男孩,被人利用了罷了。”
“那那個女孩呢?她呢?”
玉絕塵喉結滾動,緩緩開口:“那個傻丫頭,在給男孩下毒的時候,自己就先服了毒。”
白洛的心髒突然抽了一下,看到玉絕塵眸底的悲傷,小心翼翼的問:“玉絕塵,那個男孩是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