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付青邑提着藥箱趕來。
他進了寝殿看到唐韻時,急忙拜禮。
唐韻厲聲嘶吼,“都什麽時候了!”
付青邑脊背一僵,疾步上前爲玉元鼎檢查。
片刻後,他從藥箱裏拿出針袋,迅速爲玉元鼎紮了針。
一炷香過去,付青邑額頭滿是冷汗。唐韻則守在一旁,緊緊的握着玉元鼎冰冷的手,安慰他。
玉元鼎抽搐的症狀在付青邑的救治下緩解了許多,偶爾隻是眼皮網上翻。
付青邑看了一眼唐韻,松了口氣道:“暫時脫離危險了。”
唐韻壓低聲音道:“暫時是什麽意思?解藥呢?三天了,你說過,三天時間你會拿出解藥救鼎兒。”
付青邑皺眉,還差一步,老夫現在就回去,趕在天黑前,将解藥煉制好。
唐韻聽了付青邑的話,臉色也好了許多。
緩過神來,這才注意到付青邑滿頭白發,她擰眉,看着付青邑的背影,突然開口叫住他:“等等。”
付青邑止步,回頭問道:“娘娘還有事?”
唐韻愣了片刻,問道:“你的頭發……”
“隻要能治好鼎兒,老夫的頭發就是全部掉光,也不礙事。”
唐韻有些心疼付青邑,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猶豫了許久,最終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示意付青邑趕緊回去研究解藥。
付青邑離開,唐韻看着玉元鼎緊蹙的眉毛,對他道:
“鼎兒,你有一個好父親。将來若是你登上帝位,一定要好好孝敬他。”
與此同時,白洛騎在白慕琛後背,将他壓在地上暴揍。
白慕琛狼狽的趴在地上,側臉挨着地面看向圍觀的人。
“榮榮,救我。”
丁榮榮裝作沒有聽見移開視線不看白慕琛的臉。
白慕琛見狀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看了一眼白洛,對白慕琛露出一抹同情的笑容。
不是他們不幫忙,隻是王爺的心尖寵,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惹!都裝作沒看見轉身離開。
白慕琛委屈的往身後望去,壓低聲音對白洛道,“姐,咱能站起來打嗎?我好歹都七歲了,榮榮還看着呢,我這型男形象在榮榮眼裏轉眼就被你給毀了。”
白洛也打夠了,聽了白慕琛的話,從他身上下來?
白慕琛見狀,提醒:“小心點,别摔着了。”
白洛站穩,伸手遞給白慕琛,白慕琛爬起來坐在地上,對她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借力站起。
他看着白洛,“現在心情好多了?”
白洛:“謝謝你,哥!”
白慕琛傲嬌的仰着下颚:“難得你這麽真誠的叫我一聲哥。沒事,你哥我皮糙肉厚,天天挨打,你這手法,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
白洛見白慕琛嘚瑟的模樣,瞪了他一眼。
丁榮榮見狀,走了過來,她方才也不知道白洛和白慕琛在說什麽,兩個人也是突然就打起來的,畢竟人家兄妹,她也不好插手。
“洛兒,你沒事吧?”
丁榮榮關心的問。
白洛抿唇一笑,搖頭。
白慕琛看向丁榮榮:“榮榮,你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事?”
丁榮榮笑道:“洛兒是女孩子,嬌軟柔弱,不能把你怎麽樣,就是打你也不痛。”
白慕琛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記得清楚,平日裏他被其他人打了的時候,丁榮榮可是一副見了仇人的樣子跟人家理論的。
到了洛兒這裏,完全變了。
白洛聽了丁榮榮的話,雙眼眯起一道彎彎的月牙,“謝謝榮榮姐姐。”
白慕琛無語望天……
天色漸晚,付府,幾個侍衛擡着幾具屍體從付青邑藥房出來。随後,付青邑滿臉激動的跟着走了出來,腳步匆匆的離開。
隐在暗處的人見狀,眸光暗了暗,轉眼消失在黑夜中。
玉絕塵剛從禦書房出來,就收到傳信。
他看着上面的内容,表情變得凝重,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将信遞給他,壓低聲音提醒他:“将此信送到重華宮!告訴母妃,今夜亥時動手!”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