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璃耳根有些燙,一臉認真地看着墨流觞,對他點了點頭:“好,不想他們了。”
話音落,便安安靜靜的靠在墨流觞懷中看向戲台的方向。
墨流觞下巴抵在她頭頂,偶爾會垂眸看她一眼,嘴角帶着一抹寵溺的笑容。
轉眼,一場戲結束,墨流觞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小丫頭,見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他眉頭微挑,擡手,示意那些戲子停下。很快,四周安靜下來,墨流觞一邊護着玉九璃,一邊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她蓋上。将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看着她的眉眼,最後熾熱的目光移到她晶瑩的唇瓣
,忍不住緩緩湊上前,在她唇邊輕啄一口。
誰知玉九璃的雙眼咻的睜開,墨流觞吓了一跳。
他脊背突然僵住,也忘了自己的唇還貼着玉九璃的唇瓣。
四目相對,就在墨流觞要解釋的時候,玉九璃喉嚨裏嘤咛一聲,“墨流觞又來夢裏了。”
轉眼又睡了過去。
墨流觞輕呼了口氣,所以,這丫頭此刻夢中的人是他?心中歡喜,看着玉九璃,越看越可愛迷人。
與此同時,主街一家兵器行,葉青一臉認真的打量着擱架上擺放着的兵器,偶爾拿起打量片刻。
店掌櫃的見她一個少女看一些男人用的玩意兒,所以也并沒有放在眼裏,自顧自的拿着算盤趴在櫃台算賬。
很快,門口兩個身影出現。
那店掌櫃的見是兩個穿着華貴的公子哥,急忙放下手裏的東西,笑臉迎了上去,“兩位公子裏面請。想看什麽兵器,咱們店裏應有盡有。”
葉青餘光瞥到熟悉的身影,懶得理會,轉了個身,去了角落看兵器,盡量避開那兩個人。
秦瀾目光直視葉青,大步走了進來,楊天嘯高大的身子跟在他身後進來。
店掌櫃的以爲秦瀾看上了葉青面前的兵器,一臉不悅的上前提醒:“這位姑娘,你若不買,趕緊讓開地方,給需要它的人。”
葉青轉眼,瞥了一眼店掌櫃的,血淵宮的産業遍布全國各地,這件兵器行也是其中之一,平日裏雖然不歸她管,但這店掌櫃的态度,實在令人讨厭。
回過神,葉青淡淡開口,聲音薄涼,“誰告訴你我不買了?”
店掌櫃沒好氣的回到:“這都看了半晌了……”
話還未說完,葉青冷漠的聲音道:“你這間鋪子,我要了。”店掌櫃的冷嗤:“笑話,我這鋪子開了這麽多年,這可是街中心的旺鋪,你買得起麽?再說了,你知道它背後的老闆是誰麽,口氣如此狂妄!别說我不賣,就是賣,你敢麽
?”
說完,瞥了一眼葉青身上穿着的衣裳。
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穿着這麽樸素,口氣倒是不小。
說完,還不屑冷哼一聲。
誰知,秦瀾突然來到葉青面前,谄媚笑道:“葉青姑娘,你若是喜歡這間鋪子,我買下來送給你如何?”
店掌櫃的見狀,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怔了片刻,愣愣的看着葉青和秦瀾,指着兩人一時語塞。
葉青冷眸掃了一眼秦瀾,沒有理會他。
她從身上拿出一塊金牌遞給店掌櫃,店掌櫃看到那金牌後,整個人瞬間朝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櫃台上,臉色吓得蒼白。
忍不住拉着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緊張的看着葉青。
葉青淡淡的說道:“賣嗎?”
店掌櫃點頭如搗蒜,“賣,賣!不,姑娘要,小的拱手相讓。”雖不知這姑娘是什麽身份,但她手裏的金牌足夠要了他的老命!
秦瀾臉上的笑容僵住,看了一眼店掌櫃,又看向葉青的方向。
楊天嘯見狀,推了推秦瀾的手臂,在他耳邊小聲道:“沒看出來,葉青姑娘深藏不漏啊。”
秦瀾一臉得意的對楊天嘯道:“你也不看看她是誰看上的人。”不過,話雖這麽說,秦瀾更好奇葉青的身份。
就這樣,轉眼間,店掌櫃卷鋪蓋走人,葉青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秦瀾和楊天嘯冷冷的問道:“你們走不走?不走今晚就住在這裏。”
楊天嘯急忙跑了出來,秦瀾回過神,轉眼從裏面跳了出來,因爲動作幅度太大,整個人朝前撲去,險些摔倒在地。還好被揚天嘯拽着手臂拉了回來。
葉青餘光瞥見秦瀾的動作,眸底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她将店鋪門緊鎖,在門口停留了片刻,轉身離開。葉青知道,明日會有新人來接手這家兵器行。
秦瀾見葉青離開,急忙甩開揚天嘯跟了上去,追着葉青問:“葉青姑娘,你那塊牌子給我看一眼?”
葉青冷眼掃來,秦瀾頓時閉口。但仍舊跟着葉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葉青冷漠的聲音提醒兩人,“你們兩個不要再跟着我,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楊天嘯聽到葉青的警告,想到那天在明孔學院被葉青教訓的經曆,瞬間止步。
秦瀾卻硬着頭皮跟上前。
他對葉青笑道:“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子走夜路危險,我跟你一起,好歹能保護你。”
葉青止步,冷眼瞪着秦瀾。秦瀾移開視線不看她。
葉青瞥眉,最後留下一句“随你”
便大步離開。
秦瀾眸光一亮,小聲嘀唸:“随你?這意思不就是随便我嗎?她同意我跟着了?”
心中驚喜萬分,轉眼看了一眼揚天嘯,對他道:“你自己回去,别跟着我們啊!”
揚天嘯無語望天,他認識的這到底是個什麽人!
一夜過去,玉九璃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靈犀閣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熟悉的環境,垂眸睨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頓時清醒許多。
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麽,她怎麽突然到了靈犀閣了。她的衣服誰換的?難道昨晚她暈倒了?
努力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記憶力,她似乎和墨流觞親吻了,其他的事情怎麽也想不起來。玉九璃揉了揉淩亂的長發,換了身衣裳,下了床。